溫熱的大手,緊緊包裹住她的小手,芸櫻邁開腳步,跟着他,不停地奔跑,穿過走廊,跑下樓梯,繞過庭院,跑出大門,來到馬路邊……
“呼——呼——”,在馬路邊,他們停下腳步,芸櫻俯下身,大口大口地喘息。黑色的長款風衣將她嬌小的身體包裹住,風衣的下襬已到了腳踝處,花逸塵打量着她,視線在接觸到她紅腫的雙頰時,變得黯然……
喘息了很久,她才稍稍平靜,擡首,驚恐地看着正在打量自己的,花逸塵。幽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他的臉龐。
她的大腦,很昏,很沉。不知道這個花逸塵怎麼會及時出現?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救自己?
“有我在,他們不敢再傷你!”,上前一步,大手牽起她的小手,他俯下身,沉聲道。芸櫻驚恐地想縮回手,卻被他霸道地拉扯住。
“你怎麼會出現?爲什麼要救我?”,仰着頭,她謹慎地問道,一張小臉上滿是防備的神色。她一向對任何人,都是充滿防備的,也是不輕易相信的。
記得,司徒冽曾經教過她,在這個世界,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還有我。
不過,對芸櫻來說,那“還有我”三個字,是可以完全捨棄掉得!對司徒冽,從她記事起,又或者說,七歲那年,被穆心慈栽贓那次起,她就不再相信他。
“因爲那是我家!花世誠是我爸!我不想你被他荼毒!”,手臂用力,拉着她小小的身子,花逸塵邊說着,邊低吼道,聲音裡夾雜着慍怒。
那個讓他覺得恥辱,覺得噁心,坑髒的父親,沒想到,他連一個女孩都不願放過!今晚,他是聽說穆心慈又來他家了,所以想來捉殲的,沒想到,竟遇見父親要荼毒她!
花世誠是他的爸爸?!芸櫻僵硬地站在原地,心裡涌起一股嫌惡,“你放開我!你和他們一樣,也都是魔鬼!”,小手掙扎着想擺脫他,芸櫻歇斯底里地吼道。
無人的馬路上,路燈下,她一臉的倔強與厭惡。
“我不是!我也痛恨他們!”,自始自終,他沒有鬆手,緊緊地握着她那顫抖而又冰冷的小手,她的控訴,讓他憤慨的低吼!
他雙眸裡的堅決,讓芸櫻微微信了他的話,疑惑地看着他,心裡猶豫不決。
“是要回學校,還是去哪?回學校後,我保證他們不敢再找你麻煩!”,看着她紅腫的臉頰,他的心口莫名地一陣扯痛,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可以嗎?你能阻止穆心慈嗎?你能阻止司徒冽嗎?你又爲什麼要幫我?”,仰着頭,她心酸地說道,她不相信,他真的會好心幫自己,幫自己對付那些魔鬼。
“我說可以就可以!至於爲什麼幫你,我說過,只要你肯做我的女人,誰都不敢再傷害你!”,他看着她,堅決地承諾。
那雙眸裡的堅定,讓芸櫻的心莫名地心安,她衝他,淡淡地點點頭。
然後,她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上了出租車,回到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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