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嫂和芸櫻寒暄了半天,叫她多注意休息什麼的,還教了她很多孕婦知識,芸櫻也當她是長輩,邊吃着山楂,邊虛心聽教。
青嫂走後,她又吃了不少山楂,第一次覺得,山楂並不酸,反而很可口,很甜。青嫂說,懷孕時的人就喜歡吃酸的。
不一會,山楂,桂圓,以及這個季節不常見的荔枝被她吃了大半。
自花世誠被司徒冽踢出司徒家的家族企業新北集團後,司徒冽當仁不讓地成了新北的總裁,穆心慈還是董事長。
此時,司徒冽正在新北主持一個很重要的會議,穆心慈在青嫂離開後,趕去了公司。
“冽兒!”,司徒冽正要進電梯,被穆心慈叫住。剛散會時,秘書就報告,董事長要見他,卻被他拒絕了,因爲此刻,他要趕回家給芸櫻做飯。
司徒冽回首,看向穿着打扮地一身華貴依舊不顯老的母親,淡淡地開口,“董事長”,隨即,母子倆進了辦公室。
“她懷孕了?”,進門後,穆心慈平靜地問道,語氣裡夾着難得的和藹。
“還有什麼能瞞得了您嗎?母親。”,有點嘲諷穆心慈的明知故問,知道穆心慈曾在四年前將芸櫻送給花世誠過後,他對她一直是心存芥蒂的。
後來爲了芸櫻的安全,他帶她住進了海邊別墅。
“冽兒!你竟然跟我用這個語氣說話?!”,穆心慈的隱忍終於爆發了,瞪視着目中沒她這個母親的司徒冽,她怒吼。
“媽,如果沒事,我先回家了!”,司徒冽的語氣並未軟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平靜道,而他嘴裡的家,顯然不是指司徒家。
這讓穆心慈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的兒子竟和他的父親一樣,都被狐狸精迷住了!有家不回,把藏着狐狸精的窩當成家!
回神後,司徒冽已經走到了門口。
“冽兒!不管是誰懷着的,但那也是我的孫兒!還是帶她回家住吧……”語氣放軟,然,雙拳卻緊緊握住,長長的指甲早已嵌入了手心。
穆心慈的軟語並未讓司徒冽回頭,“媽,您多保重!”,丟下一句平靜而恭順的話,他便已開門出去,落下一臉憤恨,猙獰的穆心慈……
司徒冽也沒想到,自己竟將海邊別墅當成家了,只脫口而出而已。此刻,坐在車裡的他,視線正看向窗外,廣場上,那些和父母一同玩耍的孩子們身上。
目光柔和,嘴角擎着溫和的笑意。
或許,有莫芸櫻在的地方,纔是他心裡所向往的家吧。
“少爺,恭喜你,就要做爸爸了!”,司機老陳透過後視鏡,看着一臉笑意的司徒冽,說着遲到的祝福。
這樣的溫和的司徒冽,似乎是他第一次看到。
老陳的話讓司徒冽臉上不自然地泛起兩朵紅暈,一顆心卻激盪不已。
只因,爸爸,那兩個字。
從小,他就很崇拜爸爸,如今,他也要爲人父了呢,他希望,他的孩子,也同樣崇拜自己。
窩在沙發上的芸櫻,忽覺肚子有些難受,有點熱熱的,隱隱地有點疼。茶几上,籃子裡的山楂,桂圓,荔枝已經差不多被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