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哇——”一大早,司徒冽被小女嬰尖銳的哭叫聲吵醒,他坐起身,瞪視着哭得一臉淚水的她,他睡衣的袖子上被她的口水浸透,黏黏的貼在手臂上,很不舒服!
“不準哭!再哭把你掐死!”,瞪視着賣力哭叫的她,司徒冽冷冷地吼道,他真有掐死她的衝動,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個玩具!
她好餓,好餓,好餓,身下也溼了,很難過,不顧他的吼叫,她繼續哭她的,聲音更大,更用力,似要將所受的委屈哭出來,才甘心。
司徒冽沒再管她,自顧自地去浴室洗漱,等他出來後,小女嬰也沒再哭泣,好像是哭淚了,眨巴着淚眸,不停地吸允着自己的小手指,發出“咂咂”的聲音。
司徒冽皺着眉,動作粗魯地扯掉她的底褲,嫌惡地將底褲連同紙尿片扔進了垃圾桶,然後將她抱進了浴室。
“哇哇——哇——咳咳——”,不久,從浴室內傳出小女孩尖銳的哭泣聲和咳嗽聲,站在浴室門口偷看的穆心慈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
“小賤種!不準哭!再哭把你淹死!”,隨即,又傳來司徒冽冷冽的咒罵聲,穆心慈嘴角那滿意的笑容更深了,邁開腳步,輕聲走到桌前,伸手將被打開的奶粉拎起,鼻子湊近,聞了聞。
“小賤種!吃死你!吃成癡呆纔好!”,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
“媽媽早!”,抱着小女嬰從浴室出來的司徒冽看見媽媽,恭敬地問候。
“冽兒,你做得很好!一定要替媽媽報仇,知道嗎?!媽媽今天跟你表舅去公司,晚上還有個晚宴,你在家用心讀書,知道嗎?”,穆心慈走到司徒冽的身邊,迸發出惡毒光芒的雙眸一直緊鎖着躺在牀上的小女嬰身上。
“媽媽,冽兒知道!”,司徒冽恭敬地說道,拿起沒有沖刷的奶瓶,走到桌邊,倒了些奶粉進去,然後走到飲水機邊,打開冷水閥門,衝着牛奶。
穆心慈一直看着這一幕,直到司徒冽衝好牛奶,她都未曾離開。
“喝!”,司徒冽將冷牛奶湊到小女嬰的嘴邊,小女嬰就是不肯張嘴含住奶嘴。
“小賤種!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惡狠狠地瞪視着她,手指用力地掐住小女嬰的腿,狠狠地掐了幾下。
“哇——哇哇——”,鑽心的痛,讓她嚎啕大哭,淚水啪啪地掉落,兩隻小手在空中飛舞着,抗議着。
“冽兒,你先折磨她,我走了!”,被手機鈴聲拉回神,穆心慈語帶笑意地說完,邁開腳步,優雅地踩着高跟鞋,朝着門外走去。
司徒冽禮貌地對着她的背影說再見。回首之際,看着小女嬰腿上紅腫的一片,清冷的眸子暗了暗,不理會還在哭泣的她,扔掉奶瓶,走去了更衣室。換好衣服後,他出門。
一星期之後——
“冽兒,你竟然還讓小賤種用洗髮水?!”,這天,穆心慈又來檢查,發現司徒冽正在往小女嬰的頭上抹東西,她懷疑那是洗髮水,厲聲喝道。
“媽媽,這不是什麼洗髮水,只是我在路邊買的散裝的劣質洗潔精而已,您可以聞聞。”,司徒冽起身,拿起用飲料瓶裝着的明黃色的液體,走到穆心慈面前,湊近她的鼻尖。
“哎呀,一股硫酸味,快拿走!”,嫌惡地捂着鼻子,穆心慈迅速地離開。
半年之後——
“小——賤——依依——呀呀——”小女嬰躺在牀上,揮動着小手,咧着小嘴,露出幾顆小牙齒,在依依呀呀地說着什麼,此時,下課後的司徒冽皺着眉頭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