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執行任務,如果要切磋,還是改天吧。”孟軍面無表情地道,他的職責讓他以自己的任務爲第一要務,其他的都放到一邊去,而且憑他多年磨練出來的直覺,感到這個殺手絕對不簡單,自己恐怕應付不了。
“哦,是嗎,那麼我也不強求了,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來都不勉強別人了,呵呵。”李緘有些失望地道,本想以切磋的名義解決這個孟軍,他卻不上套。
“阿鷹,你來啦。”蘇紹雲說着,幾步到了李緘身邊,他剛纔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外孫是故意找人家麻煩的,便低聲問道:“你和他有過節?”
李緘瞥了一眼孟軍,淡淡回道:“我媽當年就死在這人的槍口下。”
“什麼!”蘇紹雲全身一震,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咬牙切齒地低聲道:“該死!……你打算怎麼辦?”
“本來想斃了他,但好像今天不是時候,我不想牽連太多人。”李緘有些無奈地道,“而且就這樣殺了他,又便宜了他。”
“這個你不用顧慮,能給你媽報仇,你想怎樣就怎樣吧,老頭子我支持你就是。”蘇紹雲表態道。
“看情況吧,今天要是他們自己找死,我就把他們全滅了。”李緘冷狠地道,但心裡有些顧忌。
“你有把握?”蘇紹雲疑慮道。
李緘不屑地道:“這種貨色,來多少我收拾多少,大不了把六處那些人都給解決了就是。”
“真的?”蘇紹雲吃驚道,他對李緘越來越看不透了。
“我沒有必要吹牛。”李緘淡淡道。
“好,有你在,今晚我心裡就有底了。”蘇紹雲說完轉身,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蘇老爺子,能給我答覆了嗎?”孟軍此時又逼問道。
“答覆,什麼答覆?老夫我可不明白,人老了記性不好,耳朵也聽不清了。”蘇紹雲開始裝糊塗。
“你的意思是說不同意了。”孟軍冷冷地道,臉色很難看,死死地凝視蘇紹雲。
“我說什麼了嗎?你看我這個記性。”蘇紹雲拍着額頭,問身旁的人。
“既然這樣,就請在場各位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懷疑這裡窩藏要犯,還有蘇老先生,僱兇殺人,證據確鑿,雖然你們都有外國國籍,但是在中國還是要遵守中國的法律。”孟軍說着身後的隊員都上前一步,就要抓人。
李緘此時發話了,“法律?現在知道法律了,早點吃什麼去了?現在拿出來騙人啊。”
“你想怎樣?”孟軍強忍怒氣道。
李緘又道:“我能想怎樣?今天是人家老頭子的生日,你們可不要過分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說不定,你們所有人都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小子,你找死!”孟軍身後一名隊員怒道,對着李緘就是一槍。可就在他開槍的同時,一顆子彈貫穿了他的顱骨,立刻倒地身亡。
“我剛纔算不算是正當防衛?”李緘問在場衆人。
“隊長,我們……”孟軍身後一人,急道。
“不要衝動……。”孟軍連忙安撫後面的人,他對這個殺手越來越警惕,剛纔他根本沒有看清這人怎麼動作,自己這方的人已經中彈了,說不定,此人真有本事能讓他們所有人都見不到明天的日出,他不敢冒這個險。
場中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這個殺手實在是有些可怕。
李緘不管這些人怎麼想,走到孟軍等人跟前,道。“你們沒事了嗎?沒事就站到一邊去,沒有聽說過好狗不擋道嗎?”
孟軍隊上的人此時都怒不可遏,但孟軍同樣也是,他還是忍住了,他知道這個殺手想故意激怒他,他不想上當,命令所有人退到一邊去。
李緘的目標就是陳逸強那幾人,那幾人早有警覺,見到李緘靠近互相看一眼就配合着攻李緘,幾個大漢怒吼着衝上來大有同歸於盡的架勢。李緘卻絲毫不在乎,閒庭信步,輕輕釦動沙鷹的扳機,那幾個美國大漢,一人一顆,而且都從他們額頭的同一個位置射入,和他們先前的同伴一樣的下場,就這樣,場中就剩下兩腿打顫的陳逸強一人。
“這位朋友你是不是太狠了。”這時卻有人站出來說道,是黃晉揚,“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怎麼樣?”
“好啊,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他一命便是。”李緘說道,手指卻扣動扳機,打中了陳逸強的大腿,道:“不好意思,槍又走火了。”黃晉揚不出聲沒事,他這一說話,李緘肚子裡的火氣就冒起來,這小子帶郭晴來參加壽筵,李緘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小子沒有安好心,正愁沒有機會整治他一下呢。
見此情景,黃晉揚臉色微變,冷然道:“讓我來領教領教閣下的功夫。”
“哦,你要和我比試?”李緘問道。
“對。”黃晉揚斷然道。
“好。”李緘無所謂的樣子,心裡暗喜。
“等等,你手上有槍,這場比試不公平。”蘇麟武此時在一旁叫道。
“這樣,我不用就是了。”李緘想了想,把沙鷹收入懷中。
“請。”黃晉揚道,看樣子似乎很有把握。
“請。”李緘輕笑,暗想,黃晉揚這個小子多半以爲自己只是槍法高明。
李緘站在原地不動,黃晉揚一掌劈來,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順勢將他摔了出去,冷冷道:“你就這點本事?”
黃晉揚起身,嘴角溢血,於是從腰間抽出那把長軟劍,靈蛇一般攻向李緘。“鏘!”李緘還是不動,兩個指頭夾住軟劍,微微一笑,猛地一拳打在黃晉揚小腹上,黃晉揚炮彈似的飛上半空,又落下來。
“晉揚!”南宮凱和蘇麟武見黃晉揚吃了大虧,立刻上前救援,剛到跟前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飛出去,也雙雙倒飛出去,尤其是蘇麟武先前他壞了李緘的事,李緘還記得,在他飛出去那一剎那又多給了他一腳。
“麟武!”見蘇麟武受傷,一旁觀看的蘇鵬舉叫道,就要上前,卻被蘇紹雲給攔住了。
“爸,麟武受傷了你也不着急。”蘇鵬舉焦急道。
“還不是你寵的,不知天高地厚,今天還是輕的了,再這樣下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蘇紹雲才把心中的不快說了出來,“纔出去幾天就把自己一家人都給賣了。”
“爸,他始終是你孫子啊。”蘇鵬舉勸道。
“就是因爲他是我孫子我才一直遷就他,結果呢,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還加入那個什麼六處……天大的笑話。”蘇紹雲十分不滿地道。
蘇鵬程顯然和蘇紹雲抱同樣的想法,只是瞥了一眼蘇麟武就不再看了,問道:“爸,你從哪裡請來的這個人,這麼厲害?”
“他是……不行,我不能說,要是我說了,這小子肯定翻臉不認人,這事以後再說吧,先看着,把這些瘟神都給打發走再說。”蘇紹雲說了半句就不說了,自言自語地道。
蘇鵬舉和蘇鵬程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多問。
此時,場上已經是三打一的局面,可是黃晉揚三人根本傷不了李緘分毫。
“隊長,他沒有拿槍,我們是不是……”一人偷偷在孟軍耳邊道。
孟軍本來也有這個想法,但是,看到那殺手能輕鬆自在地對付黃晉揚三人,他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殺手的實力怕是不止表現出來的那麼一點,實力到這種地步已經不是一般槍械能對付的了,也知道今晚的任務是完成不了了,只是奇怪到底從什麼地方冒出來這麼一個可怕的年輕高手,這個情況必須向處裡報告。
“沒意思,不玩了。”李緘此時說道,賞給黃晉揚三人一人一腳,把他們又給踢了出去,黃晉揚三人本來已經被李緘摔得七葷八素了,最後這麼一下,直接就讓他們幾乎痛暈了過去,全身散了架子一般。三人都是狼狽不堪,哪裡還有今天來時的瀟灑風度,意氣風發,蘇麟武趴在地上,對李緘吼道:“你恃強凌弱,算什麼英雄。”
李緘不屑地瞥了三人一眼,有些好笑地道:“英雄?像你這樣的,就叫英雄,我看叫狗熊還差不多,這種英雄我可不敢當。提醒你一下,我是殺手,今天沒有殺你們算你們走運,要是有下次,我可不會客氣了。”
黃晉揚張大雙眼瞪着李緘,指天發誓地道:“你記住,總有一天我黃晉揚會打敗你。”
“你?別做夢了,還是乖乖回家吃奶去吧,啊,免得給你父母丟人。”李緘奚落道。
南宮凱本來也想說什麼,聽了這番尖酸刻薄的話,什麼也不說了,只是恨恨地錘了一下地。
也不管三人聽了自己的話什麼心思,李緘衝孟軍一干人等道:“你們可以走了,當然,誰想留下也可以,反正我子彈還很多,我不介意浪費幾顆。”赤裸裸的威脅。
孟軍此時的臉色難看至極,但也沒有辦法,只好撤離了。
孟軍等人離去,蘇紹雲大喜,拉着李緘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李緘連忙甩開他的手道:“今晚的事情就到這裡,我還有事先走了。至於血焰的那些人,只要他們還敢到上海來,我保證他們有來無回。”
蘇紹雲和顏悅色,連聲道好,讓蘇鵬舉和蘇鵬程更是奇怪,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老爺子這麼着對一個人,這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們更加疑惑了。
“老頭,生日快樂。”末了,李緘不鹹不淡地來了這麼一句,隨即消失了。蘇紹雲一聽,頓時滿臉喜色,像是遇到天大的喜事一般,哈哈大笑。
李緘走了,蘇紹雲等立刻讓人收拾,把陳逸強關押起來,又找來大夫給黃晉揚、南宮凱、蘇麟武診治。
“爺爺,這個人也太可恨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蘇麟武躺在牀上握緊拳頭恨聲道。
蘇紹雲聽蘇麟武這麼一說差點沒有翻白眼,心想,不放過他?要不是看在我這張老臉上,怕是早就一槍就結果了你,暗自搖頭,本想麟武出來這些日子應該有所變化,結果還是那麼天真,便道:“他雖然是我請來的,我卻管不了他,再說是你的朋友挑起的事端,沒有下殺手就該謝天謝地了,還有,今後你可千萬不要去惹他,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蘇紹雲說着,又想到自己女兒泉下有知也應該瞑目了,生了個如此厲害的兒子,行事果斷狠辣,忽然,他心裡冒出一個想法來,要是把自己的位置傳給他,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蘇紹雲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就在此刻,李緘已經趕到蘇麟文處,讓他把郭晴和沐晚秋放了,這纔回家。一路上,李緘覺得心情特別舒暢,以前總是被人欺負,今天才發覺,欺負人的感覺果然是very good!!!
當晚沐晚秋的父母把她連同郭晴接了回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只是簡簡單單第參加了一場壽筵。
第二天早晨,和往常一樣,李緘讓李沁雪上樓叫沐晚秋吃早飯,不多時,李沁雪下來卻不見沐晚秋,李沁雪表情怪怪地指了指樓上。
李緘上樓一看,也是嚇了一跳,只見沐晚秋一身睡衣,抱着一個玩具狗熊,坐在牀上,癡癡地望着天花板,一動不動。
李緘問李沁雪道:“她一直就這樣?”
“嗯,我上樓叫她的時候,她就這樣了,我叫她也沒有反應。”李沁雪答道,又問:“她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李緘搖頭道,心裡卻想,沐晚秋該不是昨晚受到刺激太大,腦子出問題了吧!不對,她爸媽送她回來的時候,還很正常的啊。
李沁雪又看了看沐晚秋,道:“那我再去叫叫她。”
“好。”
“晚秋,晚秋……你這是怎麼了?”李沁雪關心地問道。
“嗯……吃飯,哦,知道了。”沐晚秋迷瞪了老半天,總算是反應過來。大概是注意到了李緘和李沁雪的怪異眼神,臉蛋十分難得地紅了紅,忙道:“我這就換衣服,馬上就下來。李緘,還站在那裡幹什麼?想偷看啊,給我下去。”
切,誰看你!李緘十分不爽地下樓去了。不管怎麼說,沐晚秋總算是基本上恢復正常了。爲什麼說是基本上恢復正常了呢,自此以後的幾天,沐晚秋變得很文靜,也不吵吵嚷嚷了,只是常常動不動就望着天花板發呆。雖然有些奇怪,李緘還是認爲,這是值得普天同慶的好事。
又是一個清閒的晚上,李緘舒服地喝了一口碧綠的熱茶,血焰最近沒有消息,肯定在暗中醞釀什麼,李緘不會怕他們,只當玩一場有趣的遊戲。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李緘回頭看到李沁雪站在書房門口,便問:“什麼事?”
“郭晴來了。”李沁雪道,她是認識郭晴的。
她這麼晚了她來幹什麼?李緘奇怪地想到。到客廳見郭晴,只見郭晴滿面氣惱地坐在沙發上,李緘問:“郭晴,怎麼了?”
郭晴答道:“我剛剛和寢室裡那些女生吵了一架,沒有地方去,只好上你這裡來了。”
“爲了什麼事?”李緘問道。
“女生的事情,你就別問了。”郭晴不願意說的樣子。
“好,那我就不問了。”李緘
“晚秋呢?”郭晴問起沐晚秋。
“樓上房間裡。”
“我去找她,今晚我和她一起睡。”郭晴說着上樓去了。
“好,你隨便,不用客氣。”李緘道,然後回自己房間了,今晚的工作還很多。
郭晴上樓找沐晚秋,和沐晚秋把事情說了沐晚秋和李緘問同樣的問題,郭晴回答道:“她們說我勾引黃晉揚!”神情十分惱怒。
“什麼!”沐晚秋大吃一驚,“就爲這事?”
“嗯,你說我能不生氣嗎?都把我說成什麼了!”郭晴餘怒未消。
“她們怎麼會這樣想?”沐晚秋奇怪地問道。
“還不是昨天晚上,他讓我一起參加那個晚宴惹得事。”郭晴埋怨道。
“我也奇怪,他怎麼就找你呢?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沐晚秋小聲猜測。
“不會吧,我怎麼沒有覺得,我現在在學生會工作,管理社團工作,所以才和他接觸是多了一點,但也沒有幾天,不至於吧。”郭晴也十分不解。
“說不定哦,誰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不管了,反正我問心無愧。”
“可是,那些女生還是會亂說啊,很煩的。”
“那怎麼辦?”郭晴很煩惱。
“我有一個主意。”沐晚秋狡黠地一笑,道。
“找一個男朋友啊,這樣,謠言就不攻自破了。”沐晚秋自得地道。
“就這個主意?”郭晴詫異道。
“啊,很不錯吧。”
“那你說怎麼找?”
“眼下就有一個現成的,李緘啊,他很不錯的。”沐晚秋向郭晴推銷道。
“那你怎麼不和他好?”郭晴反問道。
沐晚秋偏着腦袋想了想,“嗯,要是實在找不到我理想中的男朋友,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抽菸、不喝酒、不賭博,還做一手好菜,耳根又軟,從來不生氣……”邊說邊掰手指頭。
“哦,那你理想中的男朋友是什麼樣的?”郭晴問道。
郭晴一問,沐晚秋就把李緘拋到腦後去了,興奮地道:“第一點要酷,非常非常酷。”
“酷?怎麼算是酷?”
“就和……就和,昨天晚上那個人一樣,簡直是酷斃了。”沐晚秋不好意思地道。
這下輪到郭晴吃驚了,“你喜歡那種變態殺手!?”
“嗯。”沐晚秋老實地點頭。
“不會吧!”
“不可以嗎?”沐晚秋問郭晴道。
“也不是,只是這種人很危險。”
“危險……我就喜歡這種感覺!”沐晚秋神往地道。
“那晚,你都被嚇得不能說話了,還好意思說。”郭晴取笑道。
“誰說的,我那是太興奮了。”沐晚秋爭辯道。“別老是說我,說說你,你怎麼打算?”
“我……沒有打算啊。”
“你不想找個男朋友?”
“我……沒有具體想過,我有些怕……”郭晴遲疑道。
“哦,你還會有害怕的時候,當時你還想和那個人拼命呢。”沐晚秋有些佩服地道。
“當時我是逼急了,就那麼做了,事後我也嚇了一跳,那人會武功,而且很高很高那種,要是他稍微有點壞心眼,我們就完了。” 郭晴心有餘悸地道。
“別扯遠了,那你到底怕什麼?”沐晚秋追問道。
郭晴一臉追憶之色,說道:“我初中的時候,有一個非常要好的好朋友,那時她和一個男生在一起,那個男生對她可好,我本來很羨慕他們兩個,可是,後來,那個女生懷孕了,沒有想到那個男生卻不管不問,人影也找不到了,最後,還是我和幾個女生一起給她找了一傢俬人診所打掉了孩子。”
“沒良心的臭男人。”沐晚秋撇撇嘴,恨恨地道。
“所以,我一直沒有想過找男朋友。”郭晴坦然道。
“李緘就不錯啊,他絕對是個老實人,沒有什麼花花腸子,雖然懦弱了一點。”沐晚秋大力推薦。
郭晴默然,良久,才緩緩道:“其實,我也知道他喜歡我,也知道他是真心的,可是我總覺得李緘和我不合適,他和我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
“是嗎?可憐的傢伙。”沐晚秋低聲嘀咕道。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了,你記得嗎?那天晚上那個人帶着我們飛耶。”
“記得記得,那感覺很不錯,比做雲霄飛車過癮!”沐晚秋興高采烈。
“我感覺,其實那人本質也不算太壞,可能是因爲什麼事才走上那條路的吧。”郭晴推測道。
“是嗎,難道和電視上一樣,是那種有着悲慘過去的人物……”沐晚秋興奮地揣測道。
……
……
李緘一直聽着兩人的話,當聽到郭晴說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時,他非常非常失落,但是卻也不傷心,他心底很平靜,沒有一絲波瀾。他站到窗口,凝視窗外的夜色,越過森林公園這片黑暗,遠處還是那般燈火輝煌。他心想,這也許是自己早就知道的結果,只是自己一直不願意去承認罷了,自己不願意捨棄那份深深的羈絆,現在親耳聽到郭晴的話,只是確認了而已……愛情是美好的,但它就像遠處的燈火一樣,照耀不到自己身上,自己本來就不該去奢望不可能屬於自己的東西。
靜立許久,李緘身形一閃,悄無聲息地躍入森林公園的密林中,潛入黃埔江的滾滾江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