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背後的故事
相比阿頌，尚亦澤不管是腹黑還是毒舌，那都佔了絕對的優勢。
而且同爲男人，他對喬馨的那點想法，尚亦澤怎麼能不知道？早在這小狼崽還在療養院的時候，尚亦澤就發覺了他對喬馨沒有那麼單純，每次看喬馨的眼睛亮光閃閃，活像是看到了獵物一樣，也就喬馨這個小女人想法簡單，並未上心。
想着，尚亦澤將視線轉向了鍾靈兒。
也許就是因爲想法總是這般簡單純淨，才讓人分外想要親近她吧？就連這青石市一霸的小魔女，也是輕輕鬆鬆地被她折服，直接喊起姐姐來了。
鍾靈兒察覺尚亦澤的目光，之前他和阿頌的不對盤，她也是看在眼裡的，但是小腦袋稍微轉了一圈，便對尚亦澤揚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容，“尚姐夫好！”
得說，鍾靈兒這個“靈”字當真是沒有被辱沒。
古靈精怪，一個簡短的稱呼，一下子讓尚亦澤給她加分了。
“嗯。”
尚亦澤的迴應依舊只是一個簡單的音節，可是看她的目光明顯放軟了一些。
隨即，尚亦澤又將視線投向了阿頌，眼底的意味，不言而喻。
阿頌見此，冷冷地“哼”了一聲，又看了喬馨一眼，轉身就走了。
這突然轉變的節奏，讓得喬馨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一直到阿頌離開好一段距離，喬馨才嘆了口氣，嗔怪地看了尚亦澤一眼。
“阿頌說到底就是個孩子，你那麼嚴厲對他做什麼啊？”
“好了，你別急了，他現在可是白家頭一個的少爺，不會有事的！不過他年紀小，心眼可不小，你有功夫關心他，倒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或者，你這個新認的妹妹。”
尚亦澤說着，下巴微微一挑，瞥了一眼一直乖巧地站在旁邊的鐘靈兒。
而鍾靈兒聞言，臉上再次揚起一抹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看向喬馨。光就她現在這模樣，要甜美有甜美，要可愛有可愛，但半點也沒有以前那跋扈張揚的小魔女模樣！尤其是那雙月牙兒一把的笑眼，像是會說話一樣，讓人看着便想要疼進骨頭裡。
“你們兩說說話吧，我去給你們拿些飲料。”
尚亦澤說着，拍了拍喬馨的肩膀，便往長桌走去了。
從他離開到出現，喬馨身邊發生的事，他已經都知道了，雖然對於阿頌的出現不喜，可對於喬馨和鍾靈兒結拜姐妹，卻是贊同多於不滿。
想來阿頌那小狼崽之前一直想要促成兩人，讓喬馨和鍾家掛上關係，就是爲了給喬馨今後嫁進白家做準備吧？畢竟喬馨的身世擺在這，勢單力孤，和鍾家扯上關係，即便只是鍾靈兒的乾姐姐，也是能夠讓白家高看一些。
但，這不過是爲他人作嫁衣罷了，尚亦澤冷哼了一聲！
話又說回來了，尚亦澤和喬馨現在的關係現在雖然已經是人盡皆知了，手裡也是有着那足以扭轉乾坤的紅色小本本，可他和喬馨卻還未有一個正式的婚禮，這大概也是阿頌一直虎視眈眈的原因之一吧。另外，喬馨還未見過尚家二老，林林總總，細枝末節，都是問題，但在尚亦澤這，也許都不是問題。
這次回雲城，也是該讓一切都成爲定局了！
退一步說，依照現在的情況，怕是自己不將喬馨領回去，尚家二老也是要自己來見一見喬馨這個兒媳了吧？聲勢鬧得這麼大，可不同於以前那些妄想攀附尚亦澤的女人，一頭熱罷了。
而現在尚亦澤最慶幸的，那就是尚家最有發言權的尚老爺子算是肯定了喬馨的存在。
這當中還是有一些曲折的，那日在度假村的晚宴上，喬馨和尚亦澤二人赴宴，喬馨遭人算計之時，正是去接電話了，那電話的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尚老爺子。
那日他打電話過來便是想要知道關於喬馨的事，畢竟雲城關於兩人的各種消息已經飛滿天了。雖然他因爲療養，知道得比較晚，但一心想要抱曾孫的他，知曉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找上尚亦澤了。老爺子活了這些年，許多東西倒是被他看淡了許多，名啊利啊，倒是不在乎了。只問了喬馨的一些基本情況，確定了她的存在，便追問其曾孫的問題了。倒是沒有太多爲難喬馨的出身，尚亦澤和他多說了幾句，結果意外就出了。
輾轉得知消息的尚老爺子怒了，這可是了不得的事啊！
直接提着一杆槍就上了程家，對着那程老頭劈頭就是一陣臭罵，從他罵到他那不爭氣的孫子，不帶重樣的詞，着實霸氣外露！而後說到喬馨，老爺子一口一個寶貝孫媳婦，撂下一句一一我那大曾孫要是被那作死的孫兒嚇到了，我讓你整個程家雞犬不寧！
之後又是打電話給了尚亦澤這邊，只說是一切由他頂着，弄殘還是弄廢程金浩那龜兒子，全憑喬馨高興，到時候燒成灰，留一把給程家就好。
還得說，這老爺子的護短，比之尚亦澤，那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也是因爲此，老爺子覺得有些對不住喬馨，隔天就嚷嚷着要過來看孫媳婦，讓尚亦澤在電話裡勸住了，這才作罷。不過尚亦澤不知道，這人老了，有時候就跟孩子一樣，保不齊就給你來一個突擊、驚喜，但這就是後話了。
所以見家長，老爺子這邊，尚亦澤是放心了，至於尚父，面冷心熱，應該也不會有大問題，再說尚母……這些年在尚父的精心呵護下，那就跟小白花似的，嫁過來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年紀雖然不小，可那心思就跟人家十幾二十的小姑娘一樣，沒準到時候拉着喬馨也跟着叫姐姐呢！
想到這些，尚亦澤的眉眼多了幾許柔軟之色，拿了兩杯果汁回去的時候，喬馨和鍾靈兒似乎交談地還不錯。
不過看到尚亦澤過來，鍾靈兒接過他遞來的飲料之後，很是懂事地退開了，說是不當電燈泡，另外走前又約了喬馨。
看着小妮子又是不小了崴了一下腳的背影，喬馨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一個妹妹，感覺，還是真是有些無法言說，但似乎，又讓人有些留戀。
“對她感覺如何？”
尚亦澤看喬馨看得入迷，似隨意地問道。
喬馨聞言若有所思地搖搖頭道，“我也說不來……”
一一
晚宴的後半部分有些乏善可陳，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那些一直不鬆口繼續借畫的幾個人，竟然有大半，在晚宴之後，找雲韻改口了。
也不知是因爲喬馨的風頭無二，不僅在雲城有尚家，如今又和鍾家有如此機緣的緣故，還是因爲有別的什麼原因。
這般，晚宴最終落下帷幕，而當天的晚宴以其他新聞無法匹敵的姿勢，佔據了之後很多天的頭條。
不過這些就不是喬馨能夠控制的了。
當晚回去，梳洗了一番，尚亦澤那個霸道的便按着她，狠狠地瘋狂了一把，完事後，喬馨連自個沖洗的氣力都沒了，哪裡還有工夫看報紙新聞？
翌日，連續多日的晴好天氣終是被陰沉的烏雲取代，讓人的心情也跟着有些低沉。
中午的時候，喬馨給雲韻去了電話，詢問有關畫展的事情。
因爲現在同意繼續借畫的人已經超過了三分之二，所以雲韻的壓力比之前一段時間，要少許多，言語間也是輕快的節奏。喬馨聽着，半早上由於這不美好的天氣，而跟着有些不美好的心情，倒是轉晴了。
雲韻還說，關於喬馨上次的建議，認真考慮之後，打算實施。上次和喬馨提過的那個毛遂自薦的小夥兒，便算是第一個入駐畫展的“無名”小畫家。
“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聽着畫展延期，已經有了底氣，喬馨也是跟是高興的，雖然現在有尚亦澤這惡劣的男人在，不可能時時刻刻地忙畫展，卻也不想站在旁邊幹看着。
沒想，雲韻卻是直接拒絕了。
“前些日子你也忙壞了，現在好好休息吧，剛好現在尚亦澤也在，你怕還沒有好好地逛過青石市吧？對了，還有你剛剛認得那個乾妹妹，鍾靈兒，雖然外界風評不太好，但是我接觸過兩次，本性不壞。而她性子之所以如此，也算是迫不得已。”
說到這，雲韻嘆了口氣，喬馨便忍不住追問詳細。
雲韻雖然知道的也不很清楚，卻還是知道一些的，便道，“這鐘家的勢力你也是知道的，那鍾老爺子腦門紅亮亮的，一直在中央，後來自請調來青石市，便在這安家落戶了。聽說他申請調出中央是因爲他大兒子和大兒媳婦遭遇車禍意外，也就是鍾靈兒的父母，雙亡了，老爺子受不住這打擊，來這算是休養的。不過這裡頭也有一些門道，有人說是當時老爺子的競爭對手搞得黑手，也有人說是明升暗降，這些秘辛我也不是很瞭解，也就不多了，只說這鐘家，大門大戶，事情從來都不少！鍾靈兒當時也就十一二歲，還沒從父母雙亡的悲痛中緩過勁來，就被鍾家二房和三房的兩個叔叔家欺負慘了，就連嫁出去的四姑姑回來，也沒忘數落她。他們都將老爺子調離中央的事，怪在了大房的頭上，鍾靈兒人小又勢單力孤，處境可想而知。”
“也虧得那老爺子一直沒忘記這小丫頭，明裡暗裡地護着。但老爺子再是對其上心，可也不能二十四小時，時時刻刻地看着她啊。另一方面，老爺子對鍾靈兒越是偏愛，小妮子就越是受欺負。那些小孩子受父母的挑唆，再看爺爺總是對鍾靈兒好臉色，一來二去，矛盾就愈來愈大了。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這小姑奶奶轉性了，不再逆來順受，幾乎是將當初自己受的那些委屈全都給要回來了，而小魔女這個稱號也就跟着來了。”
雲韻說到這，頓了頓，這才繼續道，“她的本性不壞，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能多幫她一些，她也不容易這麼多年。另外，尚亦澤對你我也是看在眼裡的，可是這些豪門世家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他的父母、家世，都會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所以，馨兒，別說老師勢利，和鍾家交好，對你好處不小！”
話落，雲韻聽得電話那頭一陣沉默，也不催促。
她知道喬馨兒時那場車禍，一直是她心頭的那個結，現在乍一聽聞鍾靈兒和自己相似的經歷，總歸是要一些時間消化。但是兩個人相處講究緣分，不然那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她不敢肯定相似的經歷，就能讓喬馨和那以小魔女著稱的鐘靈兒相處，可打從心裡，她是這麼希望的。
這些尚亦澤怕也是瞭解的吧？
不然以他那六親不認的冷酷性子，這種不明不白地想要和他女人攀關係的行爲，早就被他廢了。但云韻也知道，這些話，尚亦澤不會和喬馨說，他對她的縱容，就連雲韻看着，也是羨慕啊。
可喬馨就像是自己的女兒，雲韻還是希望在必要的時候，點撥她一些。
“好了，說了這麼多，我也該去看看畫展了，你有時候多休息，前段時間怕是把你給累壞了。”
雲韻話落，便將電話掛斷了。
喬馨就聽耳邊的聽筒開始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有些發愣。好半響，這才收起電話，午飯的時候，喬馨和尚亦澤說了關於鍾靈兒的事。尚亦澤倒沒有太多驚訝，想來這些事也是知道的，不過還沒來得及和喬馨說，或者還沒想要要不要和喬馨說罷了。
午睡的時候，尚亦澤摟着喬馨，躺了大概半個小時。
這算是兩人的小習慣了，很多時候並沒有睡着，只是感受着對方的存在，閉目養神。
兩點，鬧鐘響的時候，還未有動作，身後的長臂已經越過她，關掉了牀頭櫃上的鬧鈴，“多躺一會吧，不是約了鍾家那個丫頭四點見面嗎？待會起來剛好洗漱一下出門，也免得你待會閒下來鬧騰。”
許是因爲剛剛躺了一會，尚亦澤現在的嗓音分外低沉，魅惑非常。
“嗯。”
喬馨低低地應了一身，翻了個身，頭朝尚亦澤，將半個自己埋在他的胸口，像是小獸一般。
感受到喬馨這個動作，尚亦澤的心軟了大半。
大掌輕輕地拍着喬馨的後背，好似在安撫她一般……
這般又躺了有快半個小時，尚亦澤才撓着喬馨的腰際，喚她起牀，兩人一起到浴室刷了牙，洗了一把臉，又是等喬馨換了一身出門的衣服，尚亦澤才和她一同下樓。
“待會別亂吃東西，小趙會跟着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將喬馨送到玄關，尚亦澤像是一個絮絮叨叨的爸爸一樣，喬馨就不住地點頭，也不知道她到底聽沒聽尚亦澤的話。
見此，尚亦澤在心底搖了搖頭，也是忍不住腹誹自己，跟養女兒一樣。
最後替喬馨圍上圍巾，尚亦澤這纔將大門打開，小趙已經將車子停好，打開車門候在外面了。
尚亦澤卻是堅持將喬馨送上車，這纔再次進屋。
而就在車門關起的前一瞬，喬馨聽到了那低沉的男音飄來一一你不需要考慮那麼多，有我……
所以他不告訴自己，鍾靈兒的事情，不和自己說，關於那些豪門的齷蹉，只是因爲不想給自己壓力，想讓自己簡簡單單的，率性而爲……
喬馨鼻頭一酸，忍不住回頭，剛好將尚亦澤轉身的背影收入眼底。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不聲不響地讓人感動得一塌糊塗！
真是討厭！
喬馨在心中嗔怪，眼角卻是上揚的，帶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一一
鍾靈兒對青石市算是極爲熟悉的，約定了地點在市裡一塊頗爲繁華的學生街。
除了逛街購物，旁邊還有電影院、娛樂場，甜品、冷飲店也是不少，選擇倒真是不少。
不過除了喬馨和鍾靈兒，還多了一個人便是方青，尚亦澤自己沒有陪在喬馨身邊，爲了安全起見，方青便跟來了。對於她，鍾靈兒也算是熟悉，還有些尷尬，但打定了主意要賴上喬馨，鍾靈兒還是努力讓自己克服了那抹尷尬。
沒一會的功夫，三人的氣氛熱烈了許多。
試想也是，看着一條望不到頭的熙熙攘攘的學生街，兩邊要麼是琳琅可愛的小物件，要麼是引人垂涎的地道小吃，就是血液中，小女生成分少見的方青，一時也是激動了起來，更何況是喬馨和鍾靈兒？
仨人嘰嘰喳喳的，看上這個看上那個，更是幾乎將整條街的小吃都嚐了一遍。
但最大的樂趣卻不在此，而是砍價！
這或許該說是女人骨子裡的天性使然，沒有多昂貴的東西，更何況以喬馨三人的功力也不是那種能砍下太多價的主，可這份快樂卻不是砍價的多少能夠衡量的。
不知不覺，三個女人就逛到了晚上六點多，因爲中間不停地在吃小吃，三人雖然沒有正經吃晚餐，卻並不覺得餓。
這會逛得差不多了，鍾靈兒提出去旁邊的小店坐一坐，點兩杯飲料，坐着聊會天。
要知道，這學生街的旁邊就是兩所青石市比較著名的大學，所以這裡的小店也許比不上其他地方的高檔，但是格調和那股文藝範卻是別家比不上的。所以不去走一趟，還真有點虛有此行的感覺。
鍾靈兒帶兩人去的是一家叫“21克”的咖啡酒屋，三人點了三杯咖啡，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便坐着聊天。
不得不說，刨除那個跋扈皮囊的鐘靈兒，着實是個討喜的人。
小妮子說話的時候帶點嬌憨，又有幾分個人的幽默，加上見識頗爲廣博，和她說話並不會覺得累，反而讓格外自在輕鬆。
而這一聊，三小女人就是聊到了晚上九點多，這才散場。
也是擔心鍾靈兒這個小丫頭，所以喬馨和方青先等她上了鍾家司機的車，這纔給小趙打電話。
就在等小趙將車子開來的時候，一道頗爲驚喜的聲音喊住了喬馨。
“喬馨？！”
喬馨回頭，看着夜色中的那個身影，眉頭微蹙，半響才認出來人，“鄭林？”
“真的是你！我還以爲我認錯人了。”
鄭林有些羞澀地耙了耙頭，正是之前和喬馨共事過一段時間的工程隊小夥，鄭林。
“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在雲城嗎？”
“有個項目在這，我就跟過來了，有兩個多月了。”
鄭林笑了笑道，他看起來有些拘謹，但臉上的笑並不似作假。顯然偶遇喬馨，他十分高興。
“這樣啊，王叔他們都還好嗎？”
王叔是工程隊的頭頭，當初也是他將喬馨領進了工程隊，當一個牆畫師。
鄭林聞言，點了點頭，“都、都挺好的，你呢？”
問到這，鄭林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亮光，好似在期待着什麼。
但那光芒只是一閃而過，讓人看不清。
“也挺好的。”
喬馨笑着回道，就在這時，小趙已經開車停在了她和方青面前。
方青沒有多說什麼，替喬馨打開車門，便站在路邊等着，而鄭林在看到車子出現的那一剎那，眼眸微微有些黯淡，但還是強撐着笑。
“那我先走了，再見。”
“再、再見。”
鄭林揮手，只是往日看起來極爲簡單的一個動作，他現在做起來卻覺得格外費力。而做完這個動作，好似用盡了他全部的氣力一般，他就那麼垂着雙臂，站在冰冷的夜中，明明已經是初春，可那夜風卻吹得，讓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凍僵了……
一直到那輛車子消失在街角，鄭林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就像是一尊風化凝固的雕塑，就那麼站着……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有多久，鄭林才緩緩轉身，伴隨着骨頭卡巴卡巴的響聲，邁開步子，漸漸沒入黑色的夜色中。只是在那雙不同尋常的眸中，卻閃過異樣而詭異的暗芒，在這茫茫的夜色中分外明顯。
只是喬馨，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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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零頭明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