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車泊在黑影中,石佛子和身着便衣的江大橋相攜進入苟屁的飯店,吃畢飯,進入玩的階段。苟屁提議:“麻將麻煩,我們也三缺一,不夠家兒,只有玩鬥地主嘮!
“好,我們就翻身人民鬥地主吧!”
經濟半小時,三人玩起了鬥地主,兩個學生,一個客人身旁坐一位,幫着收錢。
耍錢消磨時間快,恍一下,夜已深,石佛子贏了兩萬,江大橋贏了一萬三。當然,苟屁是有意的。他感覺送得差不多了,就一個勁兒地哈氣連天,噴掉菸頭說:“瞌睡了,瞌睡了,看來今天我是翻本無望嘮,下次吧。不耽誤你們,我也出去眯一會兒!”
在金碧輝煌的豪華間裡,兩名學生幫着鋪蓋休息之物。
臨行,苟屁又送給二人一人一尊微縮版小金屋,屋門上銘刻的門聯清晰可辨。上聯是“官運亨通黃金屋”,下聯是“紅粉知己顏如玉”,橫楣“金屋藏嬌”。
那兩名詩人藏在飯店裡,一幫小姐閒無事,逗耍子。詩人中矮胖的那位講:“我倆不想輕棄金童!”
一個豐碩美面孔的小姐A撇撇嘴道:“吹,我已三年,還沒遇見一個!從來呀,就屬你們男人不尊重。三十歲的處女是南極站,二十歲的處男是登月亮!”其中瘦高的詩人回道:“那算是讓你們遇上了,剛從月亮回來的兩位就站在你們面前,在太空逗留的,你們說值多少錢吧?無論哪個,都絕對情願,將來可要出太空超人滴!誰不想當超人他媽,母以子貴嗎!”
他如是說,小姐們面面相覷了一陣兒,立即改變。
其中一位苗條黑俊的小姐B講:“要真是,我不僅不要,反而願意倒給。”
A也說:“要真是,我也願意當一回消費者,享受享受花錢的樂趣。人也是,老忙掙錢,不花一分,也怪委屈自己的!”
瘦骨零丁瓜子臉的小姐C講:“可不是,人都有根兒賤骨頭,光掙錢不花錢要說是好事兒,但老這樣,也成爲一件痛苦的事兒啦!一天掙幾百,不花它百二八十,心裡反倒不美氣!”
她們竟相扯遮羞布。
瘦高的手一拈,問:“那你們願意┅┅?”
B答:“就看你們哪。一百一百,五十五十,以此類推。”
矮胖者驚呼道:“操,我二十多年的,才值五毛?!”
粉黛叢中一位大姐級的老小姐D揮手製止住衆姐妹,說:“別讓這倆野小子涮,是真是假還不知!”說着便已出蘭花,竟宣佈:“莫說,今天真遇上!”
“耶耶!”衆小姐齊呼雀躍,但很快都歸於平靜,因爲要傷和氣。
A說哥好,B誇弟俊。最後扯唐僧。D大姐伸手,說:“省省,他們走,我們還要共事,犯不着。我想了個主意,讓他們出題,誰答對就誰,大家看行吧?”
“行!”衆人異口同聲。
瘦高個出的題是歇後語,說“癩蛤蟆追青蛙”,接下半句。
大家腦袋急速轉,小嘴不住謅,十幾分鍾後,A答“穿的不花玩的花”。瘦子說對了,於是二人上三樓一室了。
胖矮個出的題是對對聯。他出的上聯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徵求下聯。
經過半個小時的激烈搶答,錯了成百上千,C答的“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對了,就要上樓,B攔住,紅着臉說:“我使老了勁兒,不一定累死了幾億腦細胞,好不容易想出了一個,現在不說不作廢了?”
“你說。”
“男學生女學生男女學生生男女!”
小胖吟吟,說:“雖然俗,但原則上不能算錯。”
B於是要去,C不願,二人便要單挑。D大姐從中調停,拍着C的手心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喜。既然她的答案也不錯,你就讓她去,你frist。”說着以目視B,問:“行不?”B咬咬嘴脣,點頭。三人於是上去,其她掀着D肩膀,起鬨道:“你這樣會幫襯,不能沒了你的功,你也去,反正我們不提你意見!”於是D也羞不答地跟了去。
三樓一室是個大房間,裡邊有許多小隔間,象廁,每小間都有小木門,開關由客:怕醜就插,不怕就開。胖子瘦子雖是伊始,卻都不嫌,要求開,她們倒無所謂,反正象喝涼水。ABCD去行頭,熄燈睡下。
胖瘦二人偷偷把她們衣服都偷了,蹲在窗下,藉着路燈的光亮,把衣服接成一根長繩子。小胖就着這繩子墜下樓去,向IP電話奔去。瘦子守住門口,不讓逃跑。
警燈閃爍,警笛呼嘯,兩輛警車雪亮的大燈直照着苟屁的門口,幾十名警察持槍包圍了飯店,裡邊的男男女女看來是插翅難飛。
引路的小胖扔掉面具,樓上也飄下一個臉膜,瘦高個站在窗口向小胖揮手。
原來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