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村親成已被我井手友氏討取”井手友氏大聲的喊道,整個戰場都被他的這一聲叫喊給掩蓋了下去。。
“什麼,親成……親成竟然死了?”三村家親聽到這聲大喝之後,整個人都了愣住了。
“井手友氏,黑田家的第一猛將,據說那可是連劍豪都不是對手的武士,我等哪會是他的對手。”一個三村家的足輕用顫抖的聲音絕望的說道。
“本家看來這次真的是完了。”一個三村家的足輕頭同樣絕望的說道,說完之後,就直接拿刀衝向了小河良利。
但是他絕對找錯了對手,小河良利本來就是黑田家的猛將,在井手友氏這段時間的調教之下,武藝得到了長足的長進,見到有低級武士自己送上門,這種功勳自己怎麼會不接受呢?
那個武士大叫着衝過來,舉着自己的刀,但是沒有任何的章法,小河良利微微的搖了一下頭,一刀將那個武士的刀給砸飛,接着一刀將這個武士給砍死。但是小河良利在這個武士的臉上看到的,是一種解脫的神情,小河良利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但是這些都不是他要考慮的,在冷了一瞬間之後,他馬上就跑向自己的另一個目標,地上那個武士的屍體嘴角上的確實是掛着詭異的笑容。
在黑田家猛將小分隊的帶領之下,黑田家的攻城部隊很快就將三村家的城防部隊衝了個七零八落,三村家親還以爲可以防守黑田家數日的攻擊,沒有想到在井手友氏的帶領下,僅僅一次攻擊,三村家就已經抵擋不住了,當然這和三村家前幾日被黑田家消耗了太多的實力也有關係。
“本家看來已經輸了。”看着已經要突破城牆的黑田軍,三村家親終於頹然的說道。
“父親,去御殿繼續防守吧!”莊元佑看情況不對馬上說道。
“快撤吧!父親。”三村元親也焦急的大聲喊道。
“去御殿。”三村家親艱難的說道,之後在衆人的簇擁下,快速撤退到了御殿之內,繼續進行防守。
鶴首城是小寺職高預定的,未來一段時間內面對毛利家的防禦重鎮,也是未來黑田家繼續進攻毛利家的橋頭堡。所以這一次,在攻城之前,小寺職高就要求過,不允許破壞城內的重要軍事設施,所以黑田家慢慢的推進,將城內的小櫓、糧倉、蓄水池等建築全部佔領了。同時第一時間打開了鶴首城的城門,後續的黑田家軍勢,都可以輕鬆的進入城中。
同時黑田家在鶴首城城中開始慢慢的清繳還在抵抗的三村家的士卒,三村家的士卒戰到這個時候,有些已經殺紅了眼,還想憑藉城內的地形優勢來繼續進行抵抗,但是黑田家士卒早就已經全部經歷過巷戰的模擬訓練,甚至住宅的攻防,陷阱的防範等內容都有所涉及,加上黑田家現在已經普及了三到五人一組的小組聯合作戰的模式,所以這些三村家士卒的反抗,根本就翻不起太大的浪花,畢竟在人數上劣勢實在是太大了。
只用了半個時辰,黑田家就完全肅清了鶴首城內的所有抵抗力量,包括毛利家的客軍從赤川就秀往下三百餘人都全部被黑田家斬殺,三村家投降的人數不超過一百人,即使這些投降的人,也會被送去生野銀山做苦力兩年的時間。而在這種巷戰中,黑田家的損失就非常的小了,斬首數百人,自身損失還不到一百,這還要包括數十名傷兵。
退到御殿中的三村家親等人,受到了井手友氏的重點照顧,即使是御殿都要守不住了。
看着不遠處的井手友氏帶着幾個武士屠殺自己的麾下士卒,三村家親悲痛欲絕,同時他也知道自己和三村家此次恐怕在劫難逃,忽然他對着井手友氏喊道:“井手友氏大人,本家已經輸了,在下也沒有什麼奢望了,只希望井手友氏大人可以放過我的這些手下,還有城中的百姓,在下願意在黑田彈正大人面前切腹,以死謝罪。”
三村家親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炸的在場所有人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井手友氏暫時帶着人推到了御殿大門一側。而三村家剩下的所有士卒都圍到了三村家親的四周。
“主公萬萬不可以呀!”“是呀!我們誓死保衛主公。”“主公請將一切交給我們吧!”衆三村家的士卒激動地說道。
“是呀!父親大人,我會和黑田家抗爭到底的。”莊元佑大聲說道。
“兄長說得對,在下也原以爲三村家殉死。”三村元親也激動地說道。
“諸位,聽我一言,三村家已經完了,即使抵抗下去,也只會讓各位白白的丟掉性命而已,諸位已經爲三村家做的夠多了,在下不忍看到各位爲在下,爲三村家陪葬,所以在下懇請各位投降黑田家,不要在抵抗了,哪怕做個普通的老百姓也要好好的活下去,並且跟子孫說,備中國的鶴首城曾經有一個三村家,三村家有我,有我的幾位親族,都是了不起的武士,都曾經爲了整個被中國戰鬥過,在下就感激不盡了。”三村家親對着衆人一拜之後,激動的含淚說道。
“主公,不可呀!”聽到三村家親如此說,十幾個三村家的士卒都流下了感激的淚水。
“還有太郎和二郎,你們兩個就和我一起赴死吧!讓我們三人一起像武士一樣的去面對生死,這正是我輩武士之榮光呀!你們瞭解了嗎?”三村家親對着兩個兒子說道。
“嘿!父親大人我們瞭解了。”莊元佑對着三村家親一拜說道。
“既然這樣,諸位大人請跪地降服於黑田家,我和太郎,還有二郎要去城門口和黑田彈正大人話別了。”三村家親在自己人生的最後,也是最後一次以命令的口吻對衆人說說道。
“嘿!”衆人應諾,許多三村家的士卒都留下了傷心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