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估計是有些依據,不是危言聳聽了,要知道父親,爲了招攬我,這個小寺職高是不會胡亂說這種話,讓本家對他產生厭惡的,而且他是個聰明人,完全沒有必要這麼說。即使真有其事,也完全可以不說,在下一樣會去黑田家的。”真田昌信給兩人分析道。
“也就是說對於此事,他是非常的自信,這件事情很可能會發生。而且小寺職高也想通過提醒真田家這件事,來交好我真田家。”真田幸隆眯着眼睛,對兩人說道。
“正是如此。”真田昌信說道。
“既然這樣,本家就不可以不重視了。那下令從今天開始,真田家一門不允許進入三河國長筱城及附近地帶,不對真田家之人,從此以後絕不可進入三河國之土地,否則必死。必須讓所有家族成員全部知悉此事,希望這樣可以避免本家核心人員的損失。”真田幸隆謹慎地說道,畢竟真田家可不是什麼大家族,死一個可就少一個呀!
馬上就有人將他的命令告訴給真田家的所有子弟,甚至是每一個支族親族。雖然他們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搞得這麼神秘,看來是有什麼大事。所以都懷着一絲敬畏的心情,在心裡記住了這件事,真田家人絕對去不得三河國,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就這樣搞定了真田幸隆之後,海野信義終於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帶着真田昌信迴轉播磨國了,臨走真田幸隆還在抱怨黑田家拐走了一個源五郎,源五郎又帶走了一匹好馬,失人丟馬,真田家虧大了。
另一邊的木下秀長和海野信義一比,就相對順利太多了。因爲他只有一些窮親戚,在聽木下秀長說只要去黑田家,就會由黑田家給衆人一個好的工作,孩子還有書讀之後,全部都被說動了。
只是因爲木下秀長需要去的地方有好幾個,而且這些人都是恨不得把屋子上的茅草都一起打包好,直到木下秀長告訴他們,黑田家還給願意去播磨國的人,一家一貫錢的安家費,他們才作罷。
不過這個安家費,實際上是木下秀長自己掏腰包,出的錢財,只是爲了他們不爲這些破爛耽誤時間。不過罈罈罐罐的,他們還是帶了一大堆。再加上半道,木下秀長又想到了什麼,還轉去了美濃國一趟,所以就這樣,木下秀長又多用了幾天時間。
日後的豐臣一門這次除了猴子,幾乎被黑田家給一網打盡了,只是這一大家子人要走好久就是了,不過只要他們到堺町,就會有黑田家的常駐人員,給他們安排船隻去黑田家了。
但是不管海野信義,還是木下秀長都不知道,在播磨國發生了一件對黑田家未來影響極爲深遠的事情。要是說起這件事,還要從新年評定說起,只不過是小寺家的新年評定罷了。
在小寺家的新年評定結束之後,除了黑田家需要召開自己的新年評定,櫛橋家需要準備去黑田城,參加小寺職高和阿光的婚禮,其他的重臣似乎早有商議一般,無一例外的留了下來。其中也包括久野重勝的父親,金釣瓶城主久野重誠。
由神吉政定、廣峰長職兩位家老牽頭,數名重臣陪同,一起來到御館,求見家主小寺氏職。
小寺氏職聽到這麼多重臣一起求見,馬上就在評定間召見了他們。見到這麼多人,小寺氏職倒是顯得比較鎮定。
“各位大人來次,是所謂何事呀!”小寺氏職問道。
“主公,雖然有些難以啓齒,但是我們還是說了吧!我們都希望小寺家可以降服於黑田家。”神吉政定說道。
“是呀!主公,只有降服黑田家,小寺家纔有未來呀!”一門衆廣峰長職也大聲地說道。
“是呀!”“主公不要猶豫了!”“降服黑田吧!”
“哦!既然這樣,那就叫黑田家和櫛橋家來御著城議事吧!”小寺氏職看着下面的衆人,冷靜地慢慢的說道,不但沒有任何的不快,神情間甚至還有一種解脫的神情。
小寺氏職的冷靜,卻反而叫神吉政定、廣峰長職等人有些不知所措,這相當於是讓小寺家喪失獨立權,爲何小寺氏職還能如此不動聲色。即使他是個十歲的孩子,這些重臣們也已經做好了大辯論的準備,結果現在卻一拳打到了海綿上。
反正衆人不會管小寺氏職此時心裡的想法,一個十歲的家督,對於下面的重臣來說,還真的沒幾個人把他當回事的。而罪把他當回事的黑田家,這時候卻又恰巧不在。
黑田家接到小寺家要求黑田職隆和小寺職高過去御著城議事的消息時,還有些驚訝,畢竟就在幾天之前,小寺家纔剛剛召開了新年評定的呀!有什麼事情會如此緊急呢?
而且因爲小寺職高的婚禮,櫛橋伊定和櫛橋伊則也剛好還在黑田家,正好使者可以少跑一趟,兩家也可以一起去往御著城了。
“你說這番主公叫我兩家前往御著城,到底是所謂何事呀!”黑田職隆對着櫛橋伊定問道。
“我也在疑惑這個事情,官兵衛,你覺得是爲什麼?”櫛橋伊定自己也拿不準情況,所以乾脆將皮球踢給自己的好女婿。
“在下也在苦惱這件事情,但是不管如何,肯定是有對小寺家而言的大事發生,不然不會時隔這麼短就再次要求我們登城了。”
“那不就等於什麼都沒有說嗎!”櫛橋伊則說道。
這是小寺職高和櫛橋伊則兩個人,從小培養出來的感情,因爲小寺職高搶了自己心愛的妹妹,所以自己一定要針對小寺職高,但是兩人實際上關係還不錯,小寺職高也沒有少諷刺櫛橋伊則,所以兩個人也習慣了這種鬥嘴的事情。
“厄,似乎還真是這樣。”小寺職高在馬上摳了一下自己的頭,表示同意櫛橋伊則的觀點,自己確實不知道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