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主公!”
“見過大殿!”
想都不用想,織田家之中,敢於在筆頭家老柴田勝家面前如此說話的,也就只有織田信長一個人而已,看到來人之後,柴田勝家和金森長近立刻跪倒在地,也就是上面描述的畫面。
織田信長坐在位置上,樣子一點都不端莊,也一點都看不出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家督的樣子,身子斜斜的坐在大班椅上,看到了桌上的茶碗之後,一把抓了起來,拿在了手裡把玩。
看到織田信長終於整個皺成了菊花的臉,終於是舒展了開來,柴胖心裡的一顆大石頭算是落了地,長舒了一口氣。
織田信長他雖然是一個魔王,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愛好,也有自己的正常情趣,就比如他非常喜歡茶器,喜歡南蠻物,也喜歡奢侈品,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要不然柴田勝家也不會投其所好,在千利休那裡用數十貫錢,買一隻他覺得沒有任何作用的茶碗,來取悅織田信長了。
當織田信長拿着茶碗把玩的時候,柴田勝家和金森長近兩人,都不敢有任何的話語,只是低着頭跪在一邊,頭低着不敢擡起來,連互相看一眼都不敢。
我們所接觸的織田信長的形象很多都是來自於暗恥的遊戲中間,這些遊戲裡都把織田信長畫成了曹操的樣子,這可能是畫師的一種惡趣味,又或許是對曹操的糟蹋,實際上這是有失偏頗的。
在一次所謂的曹操墓的發掘工作之中,據說是找到了他的真正的墓地,於是掀起了一股研究曹操的熱潮。在我國無聊學者的研究之中,將曹操的dna進行了研究,並且以此來複原曹操的形象,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曹操絕逼是一個國字臉,然後長得貌似忠厚老實,在下當時有幸見過那張瞎j8搞出來的圖片。
但是織田信長不說別的,身高只有1米5,臉是一個錐子臉,陰鉤鼻,眼睛也是狹長陰險的,怎麼看也不是一個忠厚長者的形象,說他是第六天魔王,至少這形象是一點都沒有冤枉他。
如果曹操知道自己被跟這麼個j8玩意兒一起比較,就算他已經死了將近一千八百多年,也一定會從墓裡爬出來,找遊戲的人設,談一談人生,聊一下理想,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
織田信長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喊道:“權六……”
“嘿!主公有何吩咐?”柴田勝家問道。
“你買的茶碗是從堺町的千利休大師那裡得到的嗎?”
“嘿!主公英明。”
“嗯!說起你這個茶碗吧!好也確實是不錯,但是和那古天明平蜘蛛、九十九發茄子這樣的茶器相比,怎麼說呢!還是差了很多呀!”織田信長不知道爲什麼就忽然來了一句。
“主公,您的意思……難道是鬆永大人那裡……只有主公想要,在下……”柴田勝家還要說下去,直接被織田信長打斷了。
“你想多了,鬆永大人暫時可是家中不可缺少之人呀!”織田信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嘿!主公教訓的是。”柴田勝家清楚織田信長的性格,他就像一匹剛剛馴服的野馬一般,你只能夠順着他的毛來摸,絕對不能夠有一絲的忤逆,所以他只敢應一聲而已。
只不過從織田信長的話裡面,柴田勝家還是聽出了他話裡有話,什麼叫暫時是家中不可缺少之人?難道意思是以後就可以可無了是嗎?就可以被織田家所拋棄了嗎?
鬆永久秀在織田家入主近畿的時候,並沒有選擇和織田家對抗,而是順勢成爲了織田家的麾下,因此雖說讓出了很大一部分的土地,以及對於山城國的掌握權,但是鬆永家目前掌管着和泉國、河內國、大和國三國七十餘萬石的石高,在織田家絕對是超然的存在,除了織田信長,就算是他這個軍團長們加起來和他相比,也是不夠看的。
但是織田信長是什麼人?眼睛裡看不到別人的大boss,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手下有如此強力人物的存在,何況他還知道這個人並不是一心一意的跟着自己。
歷史上鬆永久秀的叛亂,多少還是野心在作祟,而現在的鬆永久秀在黑田家當年的一波助攻之下,自己處在了半獨立的狀態之下,實力也比歷史上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現在的情況是他自己暫時沒有反意,而織田信長卻起了殺心。
這和歷史上織田信長愛其才,三番兩次饒過他的心理,已經是完全的不一樣了,現在如果鬆永久秀再反叛落在織田信長的手裡,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了,這也算是黑田職高帶來的改變。
“說吧!多久可以攻下那做小砦子?”‘織田信長悠哉的問道。
“一天……”
“哼!”織田信長看向柴田勝家,鼻子哼了一聲。
“不,主公,在下剛剛所說的是在下在此督戰的時間,主公大人親自到此前線,已經是大大的鼓舞了士卒的士氣,三個時辰必能攻下此砦。”柴田勝家斜眼偷偷看了織田信長一眼之後,知道他多少有些不爽,所以馬上一通馬屁下去,順帶改了口,一切做的天衣無縫。
誰不喜歡馬屁呢?尤其是織田信長這種本就是好大喜功之人,更是愛聽屬下的馬屁,他舒坦的靠在了大班椅上面,歪着脖子看向柴田勝家。
“嗯!你這個傢伙,看起來像一頭野豬一樣強壯,但是很會揣摩別人的心思呀!”
“主公聖明,屬下不敢隨意揣測。”
“不管這些了,反正你說的我很開心,兩個時辰。”織田信長身子往柴田勝家的方向靠了一下,眯着眼說道,聲音不大,但是卻讓人覺得包含着威壓。
“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