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從情報中得知,大河原貞尚此仗着自己的武藝出衆,所以爲人是極爲大膽的,乃是三浦家有名的好戰分子。所以各位大人,只要我們能想辦法,把大河原貞尚從津山城內給引出來,之後再用些計策。此次只要我等能擊殺此獠,津山城也就不攻自破了。”真田昌信對着衆人,尤其是竹中重治說道。
“難道你是想……”竹中重治已經聽懂了真田昌信的意思,所以馬上眯着眼睛,思考了一會之後,有些明瞭的說道。
“是的竹中大人,確實如此,只要我們做出不準備進攻津山城,而是直接去往大庭郡的假象,大河原貞尚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會主動出擊的。”真田昌信說道。
“此城東西南三面乃是河川和斷崖,唯有北面是城下町,主動進攻確實不是很好的辦法。你的主意非常的可行,只是我們還要細細的謀劃一番,至於地形這些就有勞中務大夫和各位大人了。”竹中重治說道,而聽到竹中重治的話,衆人連呼不敢。
“主公,你看黑田家怎麼在撤退呀!”一個大河原家的家臣指着竹中重治軍勢的方向說道。
“似乎不是撤退呀!好像……好像是要往北方去呀!那不就是說,黑田家準備不進攻津山城,而是直取勝山城嗎?”另一個武士看着對面,有些不太肯定地說道。
“恩,這很有可能,但是黑田家如此的話,不怕本家斷了他們的退路嗎?”一個家臣說道。
“應該是不怕,等他們攻下了勝山城,本家都沒了,估計這城中之人會如何抉擇還不好說,但是本家估計也會跟着一起滅亡吧!”大河原貞尚這時候說道。
“那主公以爲如何?”衆人都看向了大河原貞尚。
“這……嘛!黑田家之所以不攻打此處,就是因爲此處險要,所以他們纔會繞道而行。他們既然想攻擊勝山城,加上西面還有黑田職高的三千人,勝山城危在旦夕。我覺得要不然我們從後跟上,再一次趁夜突襲,或許還有贏得可能,諸位以爲呢?”大河原貞尚說道。
“只是黑田家詭計多端,這要萬一是黑田家吸引我們出去的計策,我們該如何是好?”一個大河原家的家臣有些憂慮的說道。
“這個容易,多派幾個人除去監視黑田家的動向就好了。”大河原貞尚笑着說道。
“一切聽憑主公吩咐。”衆人說道。
大河原貞尚派出去了五個比較精明的手下斥候,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監視之後,他們發現竹中重治的軍勢確實是向着東北方在前進,所以我個人都陸續的回來稟告了這個消息。
大河原貞尚在得到消息之後,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城中的其他武士,雖然夜襲會比較危險,但是總比最後被圍城來得好多了,所以衆人都同意了夜襲的計劃。
只是這計劃是建立在黑田家進軍的情況之下的,但是那些斥候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一出城其實就已經進入了黑田家同心衆的監視之中了,他們看到的一切也許並不是真相。
當天黃昏時分,黑田家駐紮在了津山城東北方的,中山社附近的竹田地方,這是一個還算是開闊的地方,除了西邊有一座小山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一覽無餘的。而大河原貞尚此時,就恰好帶着人蹲在這座小山的另一側,注視着下面的黑田家的營寨,等着你半夜偷襲。
“竹中大人,三浦家已經上鉤了。”一個同心衆來到竹中重治的大營,前來彙報情況。
“知道了,繼續監視三浦家的動向,有什麼情況馬上彙報。”竹中重治說道。
“嘿!”
“終於來了呀!真田這小子還真的是很厲害呢!這麼看,黑田家還真的是有希望呀!”竹中重治自言自語的說道。
夜幕很快即籠罩了整個竹田地方,在這初夏的季節裡面,這裡最熱鬧的估計就是河邊的蛙叫聲了。那些此起彼伏的蛙聲,在安靜的夜裡不斷的鳴叫着,就像一段不是非常熟練地交響樂,雖說可能會讓人煩躁,但是那就是他們的歡樂,你根本阻止不了。
就在這樣的月色下,大河原貞尚大手一揮,兩百人慢慢的向着黑田家的營寨摸了過去。
很快兩百人就來到了營寨前,“殺”大河原貞尚抽出自己的武士刀,高聲的喊道。
“殺呀!”三浦家士卒一口氣殺進了大營之中。
結果就在他們進入營寨的時候,突變出現了,營寨中的帳篷全部倒了下來,一個個拿着火把的黑田家的士卒出現在了三浦家士卒的面前。
五十名黑田家的弩足輕,冷冷的看向自己面前的三浦家的士卒,在經過短暫的確認目標之後,他們一起射出了自己手裡的弩矢。其實這個時候,他們瞄準都有些多餘,三浦家的人現在還全部都集中在營門口的位置,人擠人的情況下,根本就無需瞄準,只要不是有人運氣逆天,對着人羣射擊,那是絕對沒有錯的。
五十支弩矢,在幾秒鐘的時間之內,讓三浦家損失了二十多個人,這還是因爲光線不好的原因,否則三浦家傷亡還會更大。
在沒有看清楚情況的時候,就一下子倒下去那麼多人,三浦家的士卒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一下子全部都蒙了愣在原地,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他們的這種發呆的表現,正是黑田家弩足輕最喜歡的。現在稍微習慣了一點夜晚光線的弩足輕們,趁着這個機會已經準備好了第二輪的齊射。又是五十支弩矢呼嘯而出,對着三浦家的士卒衝了過去,再次帶走了三十個鮮活的生命。
就這一下子,三浦家的傷亡就達到了四分之一,這時三浦家士卒已經無法再繼續待在這裡的最大的戰損比。隨着一個人大叫一聲,丟下武器就往回逃跑,三浦家的士卒全部都在夜色中開始了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