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雀仙閣之後,張拾初再沒見到恆王的身影。漸漸的,恆王又退出了張拾初的生活。
張拾初的書局,逐漸步入正軌,但還缺了一點火候,就會在全京都徹底站穩腳跟,而這個火候正是離丞相府不遠的說書的攤主。
“一一,咱們去聽書吧?”
不一會兒,張拾初和一一來到了書攤旁,不出意料,書攤旁還是人山人海。張拾初和一一擠了好久,才擠進去。
“只見,君王扛起了向自己撒嬌的王妃,關上了門。”攤主話語剛落,就拿出了一個碗,好像要飯的人一般,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
“好好好,先生講的真不錯。”
“是呀,是呀。”
伴隨着一陣陣歡呼讚揚聲,攤主的碗裡也被銅錢填滿。
攤主走到張拾初的面前,別有深意地打量了她一下,見張拾初沒有給自己錢的意思,攤主轉身向別處走去。
“先生,小女有要事和你商談。”張拾初見攤主要走,急忙開口道,邊說邊向攤主手中塞了一袋銀子。
攤主打開錢袋,瞄了一眼,又看看張拾初,撫摸了幾下自己的鬍鬚,開口道“不知張小姐,想與在下商議何事?”
張拾初還未開口,只見攤主轉頭去收攤了。
“抱歉,各位,在下家中有急事,要早些收攤了,各位,明天再來這裡捧場啊!”攤主邊說邊抱歉的向人羣鞠了一躬。
衆人散去,攤主書攤也收的差不多了。
張拾初上前開口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
而此時,在雀仙閣二樓某個包間站在窗前的恆王看到這一幕,嘴角噙着笑。
“是時候開始了。”恆王目不轉睛的注視着樓下
翌日
攤主被張拾初特聘爲專業說書者,在書局正中間擺了一個桌子,開始繼續說書。衆人聽到“拾初書局”放出的消息,紛紛前來聽書。
在門外望着人山人海的書局,張拾初不禁感慨,難道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初初,好久不見。”張拾初正思索間,被一道聲音打斷。
回頭一看,正是消失多天的恆王。看着他那張俊美又邪魅的臉,張拾初不禁想起那日在雀仙閣,恆王親吻自己自己居然還迎合,不由得臉紅了起來。
“初初,你怎麼見到我就臉紅。”恆王靠近張拾初打趣道。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人了。”面對恆王的逐漸靠近,張拾初臉更加紅了,不僅如此,紅直接蔓延到耳根,脖子。
恆王不忍再逗弄她了,牽起張拾初的手去了宰相府。
“唉,你這人怎麼這樣,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知道啊!但是你是我未婚妻,不是你口中說所的男女。”
就這樣,張拾初恆王拌嘴間到了宰相府。
此時,張易正在大廳和張拾初二哥議事,見到吵鬧聲,紛紛轉頭,見到的居然是張拾初掛在恆王身上,揪着恆王耳朵的一幕。
張易和張天佑見狀,卻也並未阻攔,兩人對視一笑。
眼見張拾初要吃虧,張天佑纔開口斥責張拾初,但是言語間是掩飾不住的寵溺。
聽到張天佑說話,糾纏在一起的兩人都愣了一下,旋即快速分開,都略顯尷尬。
恆王剎那就恢復以往的高冷模樣,朝張易父子走去,只留下一臉懵逼的張拾初。
“岳父大人好,舅哥好。”恆王朝兩人問安。
隨後,張天佑便朝張拾初使了使眼色,示意她過來。
“今日,小婿登門拜訪,其實是想與岳父大人商議我與初初的婚事。”
恆王剛說完,張拾初剛喝下的茶水在聽到恆王說話時,瞬間噴了出來。
“初初,不得無理。”張易斥責道。
隨後,張易父子與恆王開始商議起了婚事,只留下張拾初一人傻眼的看着他們。
張拾初氣呼呼的小聲嘟囔“是你們結婚,還是我結婚。”
另一邊,太子聽說恆王已經在籌備與張拾初的婚事,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如今,恆王不知使了什麼把戲,朝中大臣都一邊倒的傾向他。
而太子一直想去找張拾初,忽悠忽悠她。奈何,前幾次自己只要一朝宰相府方向,恆王必出現攔着自己。一想到這,太子懊惱不已。
看來,只能在大婚日鬧一鬧了!
“王爺,太子聽到您即將大婚居然沒有反應。”
恆王聽到自己手下這麼說,諷刺地笑了笑“他現在無動於衷,肯定是在憋大招。”
自從那天,恆王來宰相府商討好了婚事就天天與張拾初膩在一起,也不嫌煩。張拾初呢,心想,嫁誰都是嫁 ,不如使自己舒坦些,也沒再排斥恆王靠近自己。
宮中
“哈哈哈,張相千金果然如天女下凡一般,朕也算給你母后一個交代了。”皇帝看着面前一對璧人甚是欣喜。
隨後,皇帝賞給她們夫婦倆許多漂亮的金銀珠寶,還有剛剛得到的貂皮,就連宮中寵妃都無此殊榮。
“謝父皇。”“謝皇上。”張拾初與恆王一同拜謝。
“你個小丫頭,還不改口?嗯~”皇帝指着張拾初,臉一繃,看不出是喜是怒。
張拾初見狀心想:該慫就慫,不能在老虎頭上拔毛啊!
“父皇!”
“哈哈哈,你這丫頭,還和小時一樣調皮。”皇上邊笑邊回憶往事。
……
兩人離開御書房後,開始在皇宮四處轉悠。
路過一口井時,張拾初走在前面差點掉下去。只見恆王眼疾手快拉住了張拾初。
“嗯…那個,謝謝啊!”張拾初看着恆王一直拉着自己的手不放開,開口說話想要提醒。
恆王拉着張拾初,注視着眼前那口井,沒說放開也沒說不放。兩人就一直保持那樣的姿勢沒動。
“初初,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掉下去過,兩天沒上來,就待在井裡。井裡又冷又黑,還沒飯吃沒水喝,我當時就在想自己會不會就死在這?”
張拾初打量着恆王,發現一向爽朗地他也有憂鬱的時候,不由得心疼起來。
“那後來呢?你是怎麼出來的?”張拾初小心翼翼的詢問眼前這個男人。
“起初,我還試着爬上來,但是我發現簡直是天方夜譚,就放棄了,但我並未喪失希望,就那樣坐着等待有人來,一個小女孩給我希望,讓我堅信我不會死。”說着恆王溫柔地看着張拾初,彷彿她就是那個女孩。
“然後呢?”張拾初被盯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開口道。
“初初,我怎麼發現你對我的事這麼上心了?”恆王又恢復了以往放蕩不羈的樣子,不再繼續下去,反而又開始逗弄張拾初。
“江源暉,你無恥,卑鄙,下流,我討厭你。”
“初初,我錯了,別生氣了,好嗎?”恆王拉了拉張拾初衣袖一角,低聲下氣地哄着張拾初。
張拾初撇了恆王一眼,只見他,扯着自己袖子,一直晃來晃去,垂下眼眸,撇着小嘴,像極了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張拾初實在忍不住了,笑了起來。
恆王見狀,也跟着笑了起來。
落日下,一對璧人像傻子一般哈哈大笑,卻覺得畫面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