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兩銀錢,想當初,渡江水災,朝廷撥款也不過三十萬兩!
幾日過後,陳春花並未醒,倒是氣色好了不少,喂甚吃甚,見着臉色好了些,老大和老三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而此刻的鳳雲一早便留了書信離開了太傅府,對此,獨容安蓮雖是覺着疑惑,但也並未過多懷疑,先前便知曉鳳雲要離去,但因着她嫁來晁陽國,才拖沓至今!
“安蓮,春花怎的樣了,若是還未醒的,不如再讓那鳳雲去買些藥送過去!”飯桌上老夫人瞧着獨容安蓮道!
獨容安蓮聽了這話,擡頭瞧了瞧老夫人,道。“娘,不是不去買了這藥,鳳雲先前也說道着,此藥吃得過多於女臣大人身子骨也是不好着!”
“唉,若是這般,春花何時能醒?記着那倆娃兒怕是也念着自個娘呢!”老夫人說完便站起身出了飯廳,獨容安蓮瞧了瞧一旁沒說道話兒的於天,將手裡碗筷一放,道。“於天,你待會陪我一道上徐府去!”
於天顧着自個吃飯,瞧也沒瞧獨容安蓮,道。“你上徐府去做甚?女臣大人並未清醒,你此番去也不過是瞧瞧罷了,若是有那閒空,不如將女德好生謹記於心,免得娘問道起來,還得爲你求情!”
“誰稀罕你求情,不過就是女德,明日本郡主就能好生記着,讓你陪我一道去,不過是想着有你在,娘自是不會說道甚罷了!”獨容安蓮說完,便起身去了後院!
這鳳雲離了去,獨容安蓮身邊除了幾個貼身婆子,也就沒別的人說道話兒了,女臣大人又是躺在牀上得了怪病,獨容安蓮待在這府裡越發的覺着無聊,也不知曉能尋着甚的樂子!
獨容安蓮成日裡想着出府,可老夫人哪能瞧着這般不守婦道的?郡主貴爲郡主,這嫁爲人妻就得安安生生的打理家宅。管着屋裡!老夫人說道了不少話兒,可獨容安蓮哪裡聽的進去!
等換好了一身衣裳出來,於天卻已出了門,獨容安蓮氣的在原地跺了跺腳,與隨着的婆子道。“你們也別跟着了,本郡主上徐府一趟!”
“郡主,老夫人交代,您不能出府去,若是現下出了府,回頭定是又得挨訓!”
獨容安蓮聽了這話。不悅道。“本郡主說去就去。若是你們再敢多說...”
不等獨容安蓮說道完。便見着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婆子來了,見着獨容安蓮,行禮道。“夫人,公主來了。老夫人讓你去前廳!”
“知曉了着,你先去罷!”獨容安蓮一聽是公主來了,眉頭微微一皺,回了院子將換上的衣裳換了下來!
“老夫人,這是母后賞的翠玉珠,先前便聽了人說道,老夫人喜着這,便借花獻佛,送給老夫人。不知老夫人可是覺着喜歡?”公主說完,便將珠子拿了出來,緊着便要給老夫人給帶上!
老夫人瞧了一眼那翠玉珠子,將手微微一移,接過那翠玉珠子瞧了瞧。道。“公主,這珠子老婦可受不起,再者,我也都一把老骨頭了,哪裡還用得上這些,倒是得了公主這般心思,也高興!”
“老夫人,你這是說的甚?說敢說道您老,本宮就掌了他們的嘴!”老夫人說老,也算不得老,不過是算叫着尊老罷了!
獨容安蓮剛走到門口,便聽着裡邊這話兒,忍不住撇了撇嘴,心裡冷哼一聲,擡步走了進去,道。“娘!”
“安蓮啊,你來了,快來坐,公主難得上府上來,爲娘也有些乏了,你好生與公主說道話兒!”老夫人見着獨容安蓮來了,巴不得趕緊回了自個院子去!
聽了這話,獨容安蓮微微一愣,半響過後才明着,這老夫人也沒見着有多喜着公主呢,倒是這公主好端端的怎的今日上府裡來了?
見着老夫人走了,獨容安蓮也沒主張與公主說道話兒,公主亦是如此,當獨容安蓮瞧着桌上那盒子裡邊的翠玉珠子時,嘴角一勾,這珠子可是先前她鄰國使者帶來的獻禮,沒想着,這公主還真是下了心思,拿着這珠子上府裡來討好老夫人了!
“公主,這般坐着也乏味,若不然去後邊的花園走走罷!”獨容安蓮固然不喜着這公主,但也不好說道別的,若是讓老夫人知曉,回頭指不準要抄寫上幾遍女德呢!
公主點了點頭,站起身輕車熟路的朝後邊的花園而去,獨容安蓮心裡當下疑惑,到是讓公主主張的領着獨容安蓮往後邊花園裡面走!
瞧着這般,獨容安蓮心裡當下沒了個滋味,擡步快走幾步,便走在了前頭,這花園裡邊也沒甚的好瞧的,不過是一些花卉罷了,再者還有個荷池,裡邊養了些魚兒!
“獨容郡主嫁過來也有不少時日了,可是覺着這太傅府裡過着舒心?”公主說完,便踏着步子去了荷池邊上,將荷池邊上的魚餌拿了起來,撒了一點擱池子裡邊,便能見着那些魚兒歡快的遊了過來,爭先恐後的吃食!
獨容安蓮見着這般,一同走了過去,道。“自是舒心,若是不舒心的,本郡主豈會待在太傅府裡?倒是公主今日得了閒空,想着到太傅府來了!”
她並未癡傻,這公主對太傅府如此相熟的摸樣,先前定是來過,瞧着倒是不止一回兩回的摸樣,太傅府比起她鄰國的郡王府可比不上,但也算不得小,平常人進來,一回兩回哪能這般熟練!
“不知獨容郡主可是知曉着一事?”公主說着,便擱荷池邊上不遠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獨容安蓮一聽,皺了皺眉,道。“何事?”
“你真是不知曉?”公主見着獨容安蓮真是不知曉,這纔開口道。“於公子如今這般年歲,換做他人,早已妾侍成羣,卻因着往年宛如個姑娘一事,在娶郡主之前,並未與人定親!”公主說着,眼裡閃過一絲黯然,不但如此,連着她讓父皇賜婚都被拒了,卻沒想着,居然娶了這鄰國郡主!
想着這般,不禁瞧了獨容安蓮幾眼,這獨容郡主相比起自身,容貌還算不錯,可她的行爲舉止,有失禮儀不說,更是蠻橫無理,當日鄰國使者來訪,這獨容郡主,便口出狂言,與女臣大人切磋,最後不但沒贏,還用着陰招將人給傷了!
獨容安蓮自是知曉這事兒,不過,公主這話兒的意思,可不是擺明了想挑唆呢?想了想,道。“這宛如姑娘又是誰?”
“宛如姑娘當年與於公子私定終身,卻因着老夫人沒應了這事兒而投井死了,從宛如死了後,於公子便再也沒瞧了別的姑娘一眼,連老夫人說上的姑娘,連聘禮都下了,這於公子卻並未娶了人家姑娘!”
“原來是這般,本郡主還真是榮幸,好些姑娘都沒能讓相公瞧上,本郡主卻能與相公成爲夫妻,果真是良緣!”獨容安蓮說着,臉上露出笑意!
公主聽了這話,原本還以着這獨容郡主的性子,聽了這話兒,定是好生蠻纏纔是,卻估摸着錯了!這說道的話兒,可不是連她堂堂一國公主也說道一塊了?
心裡這般想着,公主臉上露出不悅,雙眼瞧着池子裡邊的魚兒,忽的道。“獨容郡主,快瞧,那是甚?”
獨容安蓮一愣,順着公主所指着的地兒瞧了過去,只見着兩條魚兒搶食罷了,不待獨容安蓮說道話兒,公主猛然起身,推了獨容安蓮一把,噗通一聲,荷池裡邊濺起了水花,接着便是噗水聲!
這荷池算不上深,可也不淺,裡邊還有淤泥,一到夏天,這荷池裡邊就開蓮花,而隨着一道而來的婆子瞧見了,連忙道。“快,快救郡主上來!”
獨容安蓮雖說有身手,可卻並不會水,在水裡沒過一會,便被嗆了好幾口水,公主見着獨容安蓮這摸樣,不禁皺了皺眉,大聲道。“快來人吶,獨容郡主落水了!”
當獨容安蓮被人救起來時,人已暈了過去,冷的渾身發抖不說,臉色成了青紫色!
婆子們趕緊去知會了老夫人,又打發人去請郎中來!
老夫人知曉後,便過了來,見着牀上冷的瑟瑟發抖,見此,着急道。“你們還愣着作甚,趕緊去取火爐過來,多加幾牀被褥給她蓋着!”
“是,老夫人!”
小廝剛急急忙忙出府去請郎中,這於天正巧的回府,見着小廝這般匆忙,道。“這般着急可是出了何事?”
“少爺,您可算回來了,夫人落水了,現兒不省人事呢!”於天聽了這話,臉色一變,道。“快去請郎中!”說完,便急急忙忙的進門!
見着於天回來了,老夫人也是急的火上澆油,道。“天兒,你快瞧瞧安蓮,她方纔落水了!”
於天見着牀上躺着的獨容安蓮,臉色蒼白如斯,平日裡瞧習慣了她蠻橫無理的摸樣,這般還真的讓人瞧着心疼,瞧着她這般,眉頭一皺,道。“這是怎的回事,好端端的怎的會落水?”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