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恩究竟是真的在笑,還是刻意掩飾,他一目瞭然。
然而,他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
“不覺得,”謝寰宇一把搶走她手裡攥着的幾個套套,開窗戶,直接扔到窗外。
回頭見到何念恩張大了嘴:“不滿意?”
“沒有,”何念恩笑的比被陽光照射的向日葵都要燦爛:“我只是覺得,這樣亂扔垃圾是不好的。”
‘咣!’
浴室的門又是一響,何念恩爲那晃晃悠悠的扇門默哀。
這一次她沒有立刻動,而是悄悄走到門前,仔細聽到裡面脫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進入浴缸後,裡面的水漫在瓷磚地上的動靜,才蹲下撿起手包裡的所有東西,將手包放在角落裡。
剛纔她還在想,將事後藥藏在手包裡,是不是不夠安全,但剛纔那件事兒後,最危險的地方,已經是最安全的地方。
何念恩看了眼浴室,走到與客廳相鄰的大陽臺上,手肘撐着欄杆看月色。
子夜的月亮竟是有點清亮,有魔力似的,將她有些陰霾的心靈洗了洗。
她從網上買了套,的確是爲了在謝寰宇好說話時說服他一下,可今天看他的反應,是萬萬不可能的。
幸虧他只是看到了套,何念恩完全不敢想象,如果他看到那些事後藥,知道他所有的‘努力’都化爲泡影,將會多麼的震怒。
嗯,後果絕對不可想象,不用細思都恐。
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不想一輩子受謝寰宇的桎梏,重要擔驚受怕再也不能演戲。
她想走到更大的舞臺,最起碼,也不能連拼都沒拼,就夭折。
看來郭羨陽的事也不能再坐以待斃,她沒有什麼時間和郭羨陽玩兒心機,低級,浪費時間。
拿出手機,何念恩將翁奶奶給的聯繫方式給了白鷺,把具體的情況講了一遍。
隨後她也沒等謝寰宇洗完,直接上牀睡覺。
折騰到半夜十二點多,何念恩完全熬不住了,甚至連謝寰宇什麼時候出來的都不知道,一覺睡到天亮。
…………
第二天一大清早,何念恩照例在鳥鳴中起身,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視線瞥到空出來的牀那邊,不意外的,謝寰宇已經不在了,如果不是枕頭挪了地方,有明顯睡過的痕跡,何念恩幾乎以爲他昨晚根本沒有在這上睡。
每每這個時候,她就覺得謝寰宇是總統簡直太好了,這個世上如果有什麼職業難以偷懶,看上去無限風光的總統閣下,那絕對是一種。
洗漱梳洗過後,她就接到了白鷺的電話。
“念恩,事情解決了,有在圈子裡地位那麼重的翁老親自出面,再加上我又找了幾個口型方面的專家,郭羨陽這次再也沒話可說,”白鷺語調中,明顯透着愉快。
何念恩‘嗯’了聲,這件事情的結果早在預料之中,她早就打算請口型方面的專家對付郭羨陽,李澤西的幫忙,等於加重了一個關鍵的砝碼。
說起來,這件事還要感謝一下李澤西,還請他吃飯?
“念恩,還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白鷺的話,打斷了何念恩冒出來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