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那些平日裡雖然來來往往,卻很安靜的傭人,都不在了。
這、這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來總統府?
不是吧,自己就那麼見不得人?
何念恩有些委屈的癟癟嘴,臉色染上一絲黯然。
“又在胡思亂想,”謝寰宇就像是看懂了她的心思,對懷裡這個滿腦子總是想着自己不好的小女兒無可奈何,颳了刮她的鼻子:“你不是嫌棄總統府裡傭人太多,總是沒有自由麼,所以我讓傭人先離開,免得你不自在。”
何念恩不敢想象居然會是這樣的理由,晶亮的眸子染了一層訝色,擡眼望着映出自己的墨沉瞳孔,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的表情是有多麼的明顯。
“咳咳,我纔沒有胡思亂想呢,我想的可都是確確實實的,就像是你的傷,是怎麼弄的?”
“一個不小心而已,”謝寰宇打着太極。
說起來,也真是一個不小心,明明知道是陷阱也做了部署,卻還是因爲貪心受了傷。
“不說算了,”何念恩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她,下地,摔上房門離開。
她腳步沉沉通過走廊,心裡很不爽謝寰宇故意隱瞞的意圖。
弄來弄去,就是不相信自己,什麼都不肯說,以前也是這樣,現在還是老樣子。
她受夠了對一切都不明真相,總是要被矇在鼓裡的狀況,索性他不讓知道,自己也不想在他身邊待着。
走下樓梯,穿過門廊,她打算連夜回新買的房子。
果然還是自己的窩更舒服,纔不要繼續和那個什麼都不肯說的大騙子待在一起。
“何小姐,閣下讓您回去,這麼晚了,您獨自離開不好,”衛傾很盡責的攔住何念恩,頑固的表情,毫不通融的神態,讓何念恩一點都不懷疑,這個衛傾,是絕對不會讓開的。
“哼,討厭,每一個人都討厭,”何念恩鬱悶的喊出來,只能轉身回去。
視線不經意間掃到靠在二樓欄杆上的謝寰宇,頎長的身形宛若蒼松挺拔,抱着手臂的樣子帥的人神共憤,惹人生氣起來,也更是人神共憤。
狠狠和他翻了個白眼,不想去二樓,何念恩直接進了一樓他的書房。
‘嘭’的關上門,隔絕一切他的氣息。
謝寰宇擰眉按了按眉心,小脾氣永遠都是這樣,學不會乖。
可一想到都是被自己給慣出來的,謝閣下頓時沒了鬱悶的道理,隨手接起響了的電話。
“爲了愛情奮不顧身的閣下,何小姐的藥劑已經配好了,什麼時候過了她的生理期,就可以服用,”莊以沉的聲音從那端傳過來。
謝寰宇自動忽略莊以沉話中的調侃,當做不存在,淡淡道:“好,明天拿給我。”
“從無菌壞境取出來,十個小時就會失效,明天行麼?”莊以沉有點懷疑,言外之意,你知道何念恩的生理期麼?
兩個大男人一起討論生理期這種話題實在怪怪的,特別另外一個人還不是醫生,莊以沉只能以一種比較委婉的方式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