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格納莊園書房,謝寰宇剛和s國內閣成員通過電話,n國的時鐘敲響午夜零點,沉重了夜色的腳步。
“閣下您請,”封堯推開門。
一直守在門外的衛傾,忙將房門開到一個合適通行的角度。
謝寰宇習慣性的向右轉,卻在幾步後停住:“讓人收拾下一樓的客房。”
這種時候,她一定都睡下了,回房恐怕會吵醒她。
再說了,她不是讓自己滾麼,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應該就是自己。
何必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不一會兒的功夫,管家快步從長廊另一頭走回來,低頭稟告:“閣下,已經收拾好了,您隨時都可以休息。”
“嗯,”謝寰宇點頭,走下樓梯,正要進房就寢,忽然看到女傭整理垃圾,將黑乎乎的藥渣倒掉。
“她的藥?”他連想都沒想,徑直走了過去,拿手指沾了點藥渣嚐了點,擰眉道:“這麼苦。”
話音未落落下,他才驚覺這是在關心何念恩,忍不住攥緊身側的手指。
她那樣辜負自己的好意,居然還關心她,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賤?
女傭沒想到總統會和她說話,看着近在身前英俊無比的閣下,還沒回答,臉先紅了,囁嚅道:“閣下,這是給何小姐熬藥的藥渣。”
“她肯喝?”他記得何念恩最討厭苦的東西了,怎麼可能這麼容易乖乖喝藥。
女傭想了想答道:“我沒有親眼看到,何小姐說藥太燙,要涼一些才喝。”
謝寰宇眸色一沉,是涼一些再扔吧。
“後來你親眼看她喝了?”謝寰宇又問,聲音沉了沉。
“沒、沒有,”女傭看到閣下面色不悅,低聲解釋:“何小姐不想被人打擾,但藥碗空了。”
謝寰宇拿起碗在燈光下看了眼,扔回托盤。
“倒的倒是乾淨,”謝寰宇沉了口氣,眉頭擰成疙瘩。
碗沿沒有任何雙脣觸碰的痕跡,她喝了纔怪。
另一邊,莊以沉正好路過,聽到謝寰宇和女傭的對話,痛心疾首捶胸:“那碗藥裡可有不少珍惜的藥材,那位何小姐給扔了?太浪費了。”
“要怪,只能怪你開的方子有問題,”謝寰宇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這藥這麼苦,你自己喝過麼?”
莊以沉一口血差點吐出來:“這是婦科藥,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喝,俗話說的好,良藥苦口,是藥都是苦的。”
“也可能是你沒有能力,”謝寰宇掃了莊以沉一眼,不管後者滿頭黑線,揮手將女傭叫到一旁:“下次送藥的時候,記得帶一小碟蜜餞過去。”
以前何念恩就說過,她每次害怕喝藥的時候,只要吃些蜜餞就好了。
“是,閣下,我記得了,一定不會忘,”女傭想不到閣下對何小姐如此體貼入微,哪裡敢怠慢,連連點頭。
“下去吧,”謝寰宇將人遣走,眸色一閃,忽然想到什麼,又叫了回來:“等一下。”
“閣下,您還有什麼吩咐?”女傭停下來,垂手請示。
謝寰宇沉吟片刻,暗暗想了想何念恩胃還沒有徹底好,才道:“明早的菜單,全部換成粥和清淡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