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州城內,烽火亂入。無數倭敵進犯,數不清多少人,燒殺搶掠,所到之處滿地瘡痍。
爲首的有倭國首領、照國將軍、黎國謀士等。上百領頭人,直坐在城外十五里處喝着葡萄美酒,指點江山,任憑士兵四處作亂,似與他們無關一樣。
蠻人自有可恨處,卻也受人驅使罷了。將他們籠絡的便是那萬里之外的領土、兵士都極其罕見的傲海國。
傲海國兵強馬壯,領土僅次於我神州國。建國不足二百年,內無政亂,一直向外推進,現如今來燒殺擄掠的這些小國,現皆是傲海國的附屬。
這些人使得天地動容,鬼哭神嚎。諾大神州土地上,盡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
十日後,整個重州府皆被匪寇洗劫而空。
“啓稟陛下,兵部尚書覲見。”皇帝身邊的宦官道
“讓他御書房等候!”皇帝陛下道
宦官領着兵部尚書曹工勤,緩緩向御書房邁步走去。
御書房早已有人在此等候,分別是丞相:安康寧、兵馬大元帥:姜堰、戶部尚書:餘名義等。
曹工勤想也不想便進了御書房,只見安康寧、姜堰、餘名義三人思是等了許久。
皇帝已至,衆人齊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卿平身!”皇帝面無表情道。
“陛下,重州府境內,遇千年未聞之慘痛,匪寇所到之處,無不屍橫遍野。蜀王離那最近,且擁兵四十萬,卻也未援手。還請陛下聖人定奪!”安康寧道
皇帝仍是面若呆滯,似等着再有人說話。
“陛下,我願帶兵十萬,前去掃清敵寇,還望陛下準允。”兵馬大元帥姜堰道
“此時萬萬不可,大元帥若去,我朝中空虛,若敵來犯,豈不是京畿重地難保。”曹工勤道
“曹尚書言之有理,我天朝境內近年有亂敵入侵,百姓年年流離失所,各地方州府糧食兵馬皆驟減,現在已是國庫空虛啊!”戶部尚書餘名義道
此時皇帝似有所悟,緩緩從面容呆滯,清醒了過來。
皇帝道:“過去十年間,我敵方盟國衆多,如今各親王擁兵也只顧自保。大元帥若是統兵出征,我放糧草不濟,也是於事無補啊!”
“現唯有民間兵團,各自組建,將國庫清出,用以願上陣殺敵的,便給予各自安家費。”皇帝接着道
“請問陛下,那蜀王等人,擁兵自重,卻未曾援手,如此下去,恐我朝根基動盪啊!”丞相道
“現敵寇入侵,我堂堂神州當一脈相承,蜀王此做爲,與敵寇一通無異議。”兵馬大元帥道
“衆卿莫再爭,擬紙,擇日便開房國庫,尋有識之士。糧食沒了把敵寇退後可以再種,錢財沒了可以自力更生。若我諾大神州被人傾覆,朕乃千古第一罪人也。”皇帝道
“即日起,朕及下所有,人人減衣縮食,留出來的,待民間兵團組織完畢,通通送往前線。正所謂兵馬不動,糧草先行。”皇帝接着道
御書房已無聲,其實今日早朝便商議此事,無奈朝中個個各自爲政。百人朝堂金鑾殿內,竟然難以抉擇。皇帝其實也是個胸有宏圖之人,只是可惜了,要兵馬無兵馬、要權利之前也唯有權利。好在過去的十年間,都呈現、收兵符、降六部才把朝堂安定,才後選定了現在御書房的幾人一爲丞相二爲元帥。
本想來年開春時,約上各路藩王,來一場朝中狩獵,能否將他們一網打盡,將中央集權於一身。誰也沒有想到,聯盟國敵寇實屬太快,如今重州失陷,再不擬處好法子,恐重州治下的所有州郡,頃刻間會被塔城齏粉。
也是爲什麼,皇帝思前想後,終於做了個徵用民間有能有武者,不惜開放國庫的重大因由。
丞相安康寧,兵馬大元帥姜堰,戶部尚書餘名義,兵部尚書曹工勤四人現已退下,各自前往去處,妥善處理剛纔皇帝所下達的聖旨。
只有皇帝和宦官,四下冷清如寂般在那裡。
宦官彎腰站着,地頭不敢言語。
皇帝的眼睛裡泛出光,他心裡在暗暗低估:聽聞兩年餘前,重州下轄陽城,有個叫蘇沐謙的男子,僅在武力懸殊特大的情況下,千餘人把敵寇殺得片甲不留。
那人還是陽城駐將李陽東的拜把子兄弟,前些日子另一結拜兄弟華正方來信辭將,想是這三人已湊到了一起。
但願他蘇沐謙能夠聞訊,或者各有識之士能夠以國家命途爲重,衆志成城。
若是誰能敵退這來犯之賊,便是國庫打開,即便是我不做這天下之主,也無任何關係。
國庫打開,金銀財帛任取,只要能夠殺敵者,一切安家費雙倍。
皇帝仍然坐在御書房,他沒有武,盼望着、等待着。兵馬大元帥姜堰也陪在他身邊等待着。
只是所謂的兵馬大元帥,現在掌管的兵馬不到十五萬軍,還不及一個割地藩王多。
皇帝一想到這,那麼多的藩王不見一個出兵討伐,真是愧對了炎黃子孫身份,實屬汗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