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拿命來!”
李丘厲喝一聲,邁步而上,一拳打去。
嚴華昌神情驚恐,腳下急速後退,竭力撐起左臂一掌拍出,試圖擋下李丘一擊。
砰!咔!
嚴華昌左臂也被李丘一拳震斷。
李丘一掌緊隨而出,狠狠印在嚴華昌心口!
嚴華昌心脈寸斷,只覺一股噬心劇痛。
他吐出一大口血,眼神怨毒看着李丘,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能說出,連說話力氣都失去。
腦袋一歪,就此喪命,屍體倒在地上,激起一片土塵。
李丘俯視着地上嚴華昌的屍體,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動手之前,他已想好一切後果。
青城派若因嚴華昌之死追殺他。
他也絕不會讓青城派好過!
李丘眼神兇狠。
吃完這一次的熊肉。
消耗源力提升完武功,他起碼會有第五境巔峰的實力。
再獵殺一隻異獸。
同樣是第六境,袁濤一個身體老朽不堪,實力嚴重衰退的第六境,根本奈何不了他!
青城派若要來,那便來吧!
片刻……
李丘平復一下心中激盪的情緒,準備處理嚴華昌的屍體。
儘量讓青城派得知嚴昌華死訊的時間越晚越好。
給自己爭取緩衝時間,利用這段時間快速變強。
最好到事發時,自己已達到第六境。
在嚴華昌屍體上搜尋了一下,除了銀票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李丘忽然想起見到嚴華昌時,他手上似乎正拿着一把鐵鏟。
最開始嚴華昌躲藏的那棵古樹後,李丘找到那了那把鐵鏟。
握在手裡掂了掂,覺得十分趁手。
正好,這下埋屍能方便許多。
古林間找了一個相對不起眼的地方。
李丘用嚴華昌帶來的鐵鏟,把他屍體深埋了下去。
埋得淺,屍體很可能會被林間的野獸再挖出來。
李丘又收拾了一下他與嚴華昌交手的痕跡。
接着沒有在古林中多做停留,往客棧趕回。
他知道在古林中,某個廢棄熊洞裡,很可能藏着一件不得了的東西。
但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把首尾處理好。
回到客棧,李丘悄悄進入嚴華昌所住的客棧小院。
將他的東西都收拾處理掉,營造出一種嚴華昌不告而別的假象。
把能想到的都處理好後,李丘老實呆在客棧,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沒有人發覺嚴華昌失蹤,大家皆以爲他不告而別。
這一天,劉彪也向李丘前來告別。
屠熊一事,他得了不少銀子,在東明郡逍遙快活了一段時間。
但總不能一直停留在東明郡,準備今日便離開。
“宋兄弟,日後江湖再見,保重!”
劉彪抱拳說道。
“保重!”
李丘點點頭,將劉彪送出客棧。
看着他遠去的身影,不知說些什麼好。
等到嚴華昌身死一事事發,劉彪估計要被青城派重點懷疑。
甚至可能直接爲自己背下殺死嚴華昌的黑鍋。
畢竟屠熊這些人裡,貌似就劉彪有實力殺死嚴華昌,他走的時間又很不巧。
嚴華昌失蹤相隔兩天,他就“匆匆”離開東明郡,更加惹人懷疑。
李丘搖搖頭,轉身回到客棧,心裡也沒覺得愧疚。
屠熊那一日自己救過他一命。
劉彪能活到現在,皆因爲他那三箭。
若是也因他而死,不過一命還一命,自己也不欠他什麼。
他還平白多活了這麼長時間,並過得逍遙快活。
這麼一算,劉彪似乎還有得賺。
……
七天後,某個被巨熊廢棄的洞穴中。
李丘習慣性又一鐵鏟下去。
鐺!
他臉色微變,這個聲響,不像挖到了石頭,倒像鐵器碰撞。
李丘用鐵鏟撥開一層浮土,一個被蠟密封住的鐵盒,顯現而出
“這是找到了?”
李丘挖出鐵盒,站在一旁,用鐵鏟小心將用鐵盒打開。
鐵盒被順利打開,裡面並沒有什麼機括。
裡面靜靜躺着一本被油紙包得嚴嚴實實的書。
雖還沒有打開,但李丘猜測應該是武功秘籍。
同時他心頭微微有些火熱。
如果是秘籍,能讓嚴華昌這個青城派掌門弟子都動心,不惜爲此大費周章,又會是什麼秘籍。
李丘從身上穿着的髒衣服撕下一大塊布,包在手上把東西從盒子裡拿出。
緩緩打開油紙,一本武功秘籍出現在他眼前。
封面上四個大字,龍鳳飛舞,剛勁有力。
昆吾金身!
李丘臉色一變,居然是這門武功。
他趕緊翻了翻,沒有看出什麼錯漏破綻。
這本秘籍似乎是真的!
昆吾金身,十多年前,橫行一時,威壓江湖的魔門門主鍾升所練的武功!
相傳這門武功,脫胎於天下第一橫練外功金鐘罩,威力還要更強於金鐘罩!
不過更多人說,鍾升只是將金鐘罩不知羞恥的改了名字,就成了自己的武功,並沒有改進內容。
相較於前者,後者纔是江湖上的主流說法。
李丘覺得前者也不是就不可信。
自少林祖師後,只有鍾升將金鐘罩練成,武道天資可想而知。
他在金鐘罩基礎上再創出昆吾金身,不是沒有可能。
後者也不排除正道四大派故意抹黑鍾升。
頂着正道兩個字,不代表行事就真的堂堂正正了。
世上道貌岸然,頂着偌大名頭,背地裡幹着齷齪事的人還少嗎?
不過,追究這件事也沒意義。
知道金鐘罩原本什麼樣的人都已死,根本無法證實哪個說法是真。
既然得到,照着練就完事了,管它到底怎麼一回事。
李丘將秘籍包好,放到懷裡,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氣。
他感到,這些天以來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幾天以來,他都是臨近天黑悄悄出城,第二天凌晨城門大開,再潛回客棧小院。
晝伏夜出,晚上在古林裡挖來挖去,白天老實待在客棧,儘量不讓人看出他的行蹤詭異。
衣服身上穿着一身乾淨的,到林間樹洞掏出一件髒的。
出林入林,換來換去。
晚上叫小二打洗澡水,說要洗澡,實則第二天早上回來再洗。
他不像嚴華昌那樣急躁,挖得渾身上下哪都是土,洗澡水就倒在院裡,保證別人看不出什麼。
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