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琴十分沮喪地點了點頭,失神地望了望拓拔宇離開的方向,怔怔地說道:“張浪,你告訴我,這些都不是真的,魏什麼怎麼可能是湮滅組織呃呃首腦呢?”
雷琴不相信,我也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我嘆道:“琴兒,自欺欺人是沒用的,你要振作……”
雷琴不再言語,秦舞陽也是伸手去扶着蘇拉斯,蘇拉斯一把推開秦舞陽,罵道:“老子還能走呢!”
看到蘇拉斯傲氣的樣子,我忍不住想笑,蘇拉斯還能這麼說,也證明他並無大礙。
我們一路往彩虹飛瀑的方向而去,快到瀑布的時候,就聽到,即使是那嘩嘩水聲,也是擋不住白龍那吹牛的豪氣。
“就在這個時候啊,我當機立斷,直接一槍,嘭,打了出去……”
“行了,我看你是一泡尿尿了出去纔是真的!”
我抱着司杜阿華竄進山洞,就看到白龍一隻手拿着一條烤魚,另一隻手十分誇張地比劃着,手舞足蹈,不知道又在對韓月等人吹噓哪件往事。
“狼叔!”
看到我回來,蒲雲鬆等人都是急忙從地上起身相迎。
“狼叔。你真的……帶回來了?”白龍有些驚訝,估計是感覺以我的實力不可能把司杜阿華帶回來。
我進來之後,蘇拉斯等人也隨之進洞。
拓跋靈最先察覺不對,問道:“張浪,那個……魏什麼呢?”
我和蘇拉斯等人對望了一眼,然後把魏什麼就叫拓拔宇的事兒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衆人皆是十分驚訝。
白龍拍手大罵道:“早知道我們一直在尋找的湮滅頭子就在我們身邊,我應該一槍崩了他!”
趙凱也是連聲嘆道:“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
拓跋靈卻是嘴裡喃喃唸叨:“拓拔宇,拓拔宇……”
拓拔宇和拓跋靈同姓拓拔,也是一個家族的人,我問拓跋靈:“你和這個拓拔宇有沒有什麼關係?”
拓跋靈搖搖頭:“我不知道……毫不知情……我雖然和他是同一個家族的,但我從小就在桃花潭長大,對於家族的事兒,我一概不知……”
拓跋靈說的是實話,就像岑皓月和柳玲瓏一樣,她們連她們有個哥哥都不知道,更別說拓跋靈了。
事已至此,大夥兒就是捶胸頓足也沒用,我沉聲說道:“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啓程回去!”
接下來的時間大夥兒都是沉默不語,連一向喧鬧的白龍和活潑的韓月估計也是感覺到了氣氛的沉重,早早地就睡了。
拓跋靈則是一直坐在司杜阿華旁邊,用身上的各種藥草塗抹在司杜阿華的太陽穴上,試了又試,雷琴坐在一旁緊張地觀望。
可拓跋靈努力了大半天,司杜阿華依舊是在昏迷之中。
雷琴有些垂頭喪氣地道:“看來估計真的只有魏什麼……拓拔宇才能救阿華了!”
說完,雷琴就趴在司杜阿華的胸膛上哭了起來。
拓跋靈卻道:“拓拔宇使用的應該是我們拖把家的一種秘術,和催眠術差不多,但是卻比催眠術厲害多了,我使用的催眠術時間一到,被催眠的人就會自己醒過來……但是他用的不同……”
拓跋靈神色凝重地望着我:“這叫攝魂術……”
“攝魂術?”
“嗯,就好像把人的靈魂從身體中抽空一樣,想解開攝魂術……也必須要拓拔宇才行!”拓跋靈也是有些愁眉苦臉。
我苦笑道:“這種什麼攝魂術的,只在武俠小說裡見過,沒想到,還真的有……”
“武俠小說?”
拓跋靈顯然不知道武俠小說是什麼意思,我就隨口說是我們家鄉的傳說。
拓跋靈擔憂地道:“攝魂術只有我們先祖使用過,第一代先祖之後,就沒有後輩能有這個天賦了,如果拓拔宇真的是用的攝魂術,那他……真的是我拖把家……守靈族幾百年一遇的天才……”
連拓跋靈這樣的女孩兒都嘆拓拔宇是天才,拓拔宇的可怕已經可想而知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揹着司杜阿華離開,韓月蒲雲鬆等人則依靠繩索度過懸崖天險。
快要到達彩虹飛瀑的棧道出口時,蘇拉斯卻忽然有些謹慎起來,他一手抓着繩索,皺着眉頭凝視前方,沉聲道:“總感覺,有人盯着我們……”
“又有人盯着?”韓月有些驚訝地道:“會不會是湮滅組織又派人在這裡攔截?”
當然不排除這個可能,在韓月這個擔心說出之後,我就聽到懸崖上方似乎是有些動靜。
“你們先走,我上去看看……”我說道。
蘇拉斯一隻手探過來,抓住我背上的司杜阿華抱在手裡,道:“揹着人,也不方便吧?”
我微微一笑,韓月卻擔心地道:“大叔,你一個人去?”
我笑道:“白龍也曾這麼小看我,你也來?”
韓月哼了一聲:“人家沒小看你,只是擔心……”
“好了,不用擔心!我上去了!”我也不等其他人囑咐,雙掌十分自如地在懸崖峭壁上游走,不一會兒,已經來到了懸崖上方的密林之中。
剛剛上來,我一眼往裡面望去,看到的只是叢林中的森意,十分神秘。
蘇拉斯身爲超一流的高手,感應能力也是極強,我想就算有人,實力應該也不如我,不然蘇拉斯這種性子就自己上來了。
我慢慢抽出鐵棒,小心謹慎地在原地駐足觀望,但是似乎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小心地朝着叢林中走去,一邊遊目四顧,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我身後想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張浪!”
聽到這個聲音,我頓時冷笑,居然是他?
我一回頭,就看到三個男人慢慢地朝我靠近。
是的,領頭的人正是趙君豪。
曾經十分鄙視我,而且還派人暗殺我的這個男人!
“我以爲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垃圾啊!”我猶豫了一下,有了實力不裝逼,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趙君豪的臉色也是微微變了一下:“呵呵,一段時間不見,你是越來越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