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說道:“現在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深入荒島內部,去救我的同伴……當然,我想,咱們的共同目標,都還有一個……那就是……離開荒島!”
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時望向了小女孩,包括我。
小女孩兒眨了眨眼睛,她並沒有表現得非常驚訝。
我一臉認真地對小女孩兒問道:“小妹妹,你……是不是知道,離開荒島的辦法?”
我的話一出口,大家的神色均是緊張起來,不僅僅是我,在場的人,誰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小女孩兒先是一副好奇的樣子,在我們每個人臉上掃過,這讓我的心不禁沉了下去,難道是之前推理錯了,她其實根本不知道?
可是,在用好奇的目光看了我們一眼後,小女孩兒最後是嫣然一笑,點了點頭。
看到她點頭,我們每個人都是興奮了起來,至少,咱們知道了,這個荒島,還是可以離開的。
我問道:“這個荒島上,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爲什麼這麼多飛機輪船都會在這附近失事?”
不過,我知道,現在問也白問,因爲小女孩兒根本不能說話,她也無法說出,這個荒島的詭異事件的緣由。
小女孩兒抿着嘴脣想了一會兒,然後在邊上找了一根樹枝,她扯掉了面前的雜草,用樹枝上地上寫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失鹿島。
失鹿島?
我和柳玲瓏對望了一眼,難道說,這就是這個荒島的名字?失鹿島?
小女孩兒接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搖搖頭,然後她又轉身,指了指遠處最高的山峰,又在地上寫到:想離開,要穿過那裡。
“那裡……”柳玲瓏擡頭望着遠處最高的山峰,眼神有些恍惚。
我也是怔住了,那座山,看起來都縹緲無比,誰知道走到那裡要多久?
更何況,在這個荒島上,處處有危險,越是深入,危險越多,我們有這個能力翻過去嗎?
特瑞、榮振翔、林蒼,他們也是怔怔地看着那座山峰,保持沉默,不知道各自的心裡都在想着什麼。
小女孩兒用手拍了拍我的大腿,我看着她,她又做出一個兇狠的表情,然後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嘴裡發出“嗷嗚嗷嗚”的聲音,最後,她的手像是蛙泳一樣,慢慢舒展開來。
我想了想,問道:“你的意思是,那裡面很多野獸?”
小女孩兒鼓着嘴,又不停撥動雙臂,我苦笑道:“你的意思是,很多很多?”
小女孩兒這才笑着點點頭,我頓時無語,很多很多和很多,這特麼不是一個意思?
特瑞突然感慨地說道:“我突然覺得,回家的路途,距離我太遙遠了……”
林蒼也是默然一嘆,垂下頭。
我這時對大家說道:“你們不要太沮喪了,別忘了……我們還有苒姐……”
“苒姐?”榮振翔睜大眼:“你說的是景小姐?”
我沉聲道:“是的,不是說,苒姐是獸語者嗎?如果她的特殊能力加以利用,說不定,那山裡的野獸對咱們來說,就不足爲懼了,還記不記得那次山洞裡的胡蜂?苒姐親口說,她好像能感覺到它們的思想……我想,它們也同樣能感受苒姐的思想,所以,苒姐的朋友,它們自然是不會去傷害……”
柳玲瓏微笑道:“我從來沒有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麼神奇的事情!”
“那咱們就一定要把景小姐救出來!”榮振翔握了握拳頭。
小女孩兒這時又十分沮喪地對我們搖搖頭,見她突然又沮喪起來,我問:“你還想說什麼?”
難道,不止野獸這麼簡單?
小女孩兒突然又站了起來,她擡頭在四周望了望,然後對我們使了一個眼色,指了指後山。
柳玲瓏皺眉道:“小丫頭,你想去後山?”
小女孩兒點點頭,便朝着後山的方向小跑過去,又回頭對我們招招手,示意我們跟着她。
雖然不知道她想去後山做什麼,但我們幾個還是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後,跟在小女孩兒的身後。
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後山,就是之前和榮振翔砍桂竹的地方。
在這條山路上,有一塊非常大的大岩石,站在這塊岩石上,看得更遠,可以說,極目望盡,都是鬱鬱蔥蔥的森海。
小女孩兒爬到了那塊岩石上,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也爬上去。
我更加疑惑不解,便爬到岩石上,站在小女孩兒身後。
小女孩兒轉過身,又讓我蹲下去,哎,你特麼到底要搞哪樣啊?
無奈,我還是蹲了下去,小女孩兒突然把雙腿放在我的脖子上,直接一屁股坐在我的肩上,拍拍我的頭,讓我站起來。
“我靠,你這是搞事情啊……”不過,我還是照做了,雖然她這個動作讓我的後背有些隱隱作痛。
柳玲瓏幾個人都站在岩石下方看着我們,不知道小女孩兒想幹什麼,一臉的疑惑。
我這時也擡頭想看看她想做什麼,誰知道,一擡頭就尷尬了。
她之前穿的是緊身白色小背心,但是到了迷糊的營地後,已經換了一件寬鬆的白色T恤,就因爲寬鬆,我這一擡頭,便看到了不該看的。
“張浪,看前面!”柳玲瓏的嬌喝聲突然從岩石下面傳來,嚇得我趕緊低頭。
媽的,老子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人家只是十五六歲的黃花閨女,我怎麼可能有那種想法?
我剛剛低下頭,就聽到小女孩兒吹起了口哨。
這口哨聲,和上次貓眼組織的口哨聲不同,尖利又刺耳。
她的口哨聲,頓時在整個山上響徹,慢慢地蔓延開,一時間,彷彿整個荒島都被小女孩兒的口哨聲所覆蓋。
“小妹妹,你這是做什麼?”我有些擔心起來,這麼張揚,會不會給咱們招來什麼危險?
小女孩兒好像沒聽到我說的,又吹了大概十幾秒,便停下了。
她拍拍我的頭,應該是讓我放她下來,我便蹲下身,她直接從我的肩膀跳下來,差點閃壞了老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