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反正也沒人看見。
我伸手拉了拉小扶手,確定可以緊繃之後,便沉聲說道:“抓穩了……”
“好!”
章瀟的好字一出口,我便是抱着章瀟直接往下面跳去。
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我們剛剛起跳的一剎那,感覺手裡一鬆,先前那還插入土牆之中的匕首,居然是在這一刻直接從土牆之中崩出來了!
臥槽,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我這時才猛然想起,那可是土牆啊,是泥土啊,就算匕首能插進去,但是能有多堅固?
此時已經容不得我再有思考的時間了,我把小扶手放開,一把從我的身上掏出尼泊爾軍刀,就在我們的身體經過土牆最上方的時候,我用軍刀狠狠一插。
“吱吱吱”的聲音不斷傳來,尼泊爾軍刀就像是要把牆面切成兩半一樣,即使我的軍刀已經完全沒入,但我們兩個人實在是太重,還是向下滑動了一米五左右。
我的手臂這個時候也感受到巨大的牽扯力,不過我死死一咬牙,還是勉強能抓住。
“抓好了……”我對章瀟大叫道。
這個時候,章瀟以我的身體當做攀附物,攀爬向上,踩住了我的肩膀,最後雙手居然是抓在了兩根長長的釘刺上面!
“快上來!”
章瀟對我喝道,我急忙抓住章瀟的雙腿,一把將尼泊爾軍刀從牆面上抽出來塞進褲袋,只是一個眨眼間,我便順着章瀟的身體爬到上面,也是一手抓住了一根釘刺。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根本沒有半點思考的時間,不過謝天謝地,我們總算是還活着。
當我另一隻手搭上釘刺的時候,我才發現兩股鮮血正順着手臂直接流下來,擡頭一看,我們兩個人的手都已經被釘刺滑破。
雙手的手掌都是一陣陣刺痛,每一秒都像是要堅持不住了。
“快,快上去……用軍刀!”章瀟大喝,呼吸也非常急促,我急忙再次取出軍刀,狠狠在牆面一插,藉着這股力量,我爬上了土牆。
土牆上方,都是由半米長的釘刺組成,每一根釘刺距離非常短,連一隻腳都伸不進去,幸好我穿的是軍靴,我踩着釘刺的縫隙,慢慢朝着土牆的另一面邁過去。
不得不說,這土牆非常嚇人,至少也是一米的厚度。
章瀟這個時候也藉助釘刺爬上來了,當他的腳踩到釘刺的縫隙的時候,嘴裡“嘶”地一聲,眉頭緊蹙。
“忍耐一下,你要慶幸,下面沒人……”此時,我已經走到了牆面的另一邊緣,朝着下面看過去,發現整個活動場不僅是奴隸,連西瑪族的影子都沒看到。
“可是,現在鋼絲用不了了,我們怎麼下去?”章瀟忍着疼痛對我說。
我拔出尼泊爾軍刀,對章瀟道:“就用這把軍刀,老辦法……”
“什麼意思?”章瀟問。
我說:“這土牆的密度不比石頭,我用軍刀插進去,兩個人的重量,肯定要一直往下滑,這樣一來,我們就不會摔下去了。”
章瀟面上雖然是在猶豫,但已經對我點點頭,因爲我們手裡確實沒有其他的工具了。
章瀟小心地來到我的身後,雙手從後面環住我的脖子,腳也提了起來,我一咬牙,朝着下方跳下去,就在我們的身體剛剛離地的時候,我迅速用軍刀插在土牆的牆面上。
“吱吱吱……”
土牆上不斷被軍刀摩擦出砂礫,從我的臉邊劃過,我的右手手臂再一次承受巨大的壓力,感覺就要斷掉。
當滑動停止的時候,我朝下面看了看,已經只有兩三米的高度了,而土牆的牆面被我的軍刀劃出了一條細長的溝壑。
“呼。”
忽然感覺背上一鬆,章瀟已經跳了下去,他的腳本來就受了傷,我看下去的時候嗎,地面的泥土上又染了斑斑血跡。
我也順勢往下跳,腳上一沉。
“哥們兒,好樣的……”章瀟臉色蒼白,一邊對我讚賞,一邊扯下一塊衣角繼續包紮傷口。
“很奇怪……”我喃喃道。
章瀟蹲着身子,問:“奇怪什麼?”
我指着這活動場說道:“這麼大一塊活動場,一個人影都看不到,難道還不奇怪?”
這個時候我也能大概約莫,這活動場大概是十個籃球場那麼大,一個正方形的範圍。
在活動場的周圍,就是一些石頭房子,這些房子想來就是石牢了。
“你這麼一說,確實挺奇怪……”章瀟已經包紮好了傷口,站起來,對我說:“你在這裡等着我,我先過去看看。”
“嗯?”我好奇地看着章瀟,章瀟笑道:“我現在穿的是西瑪族的衣服,戴上面罩,沒人知道我是外來人。”說着章瀟就直接戴上了面罩。
“等着吧,到那邊石房子後面,這裡這麼空曠,要是有人出來,一眼就看到你了……”章瀟一邊朝石牢的方向走,一邊指着石牢後方說道。
章瀟走起來倒不是很費勁,可能是因爲傷口只是皮肉傷的緣故。
我點了點頭,便走到了其中一個石房子之後,心想就在這裡等着章瀟好了,他這個人非常機警,我是比較放心的。
我還未走到石房子後面,便是聽到裡面一陣喧鬧,似乎是奴隸們正在起鬨。
我快速來到石房子的後面,便是看到了一扇小鐵窗。
這個石房子的高度也是在三米左右,而鐵窗居然就是開在二米五左右的高度。
“哈哈,沒想到我們牢房居然還會來新人!”
“不不不,這可不是新人,我上次見到他們!”
“小朋友,快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聽到裡面幾個男人傳來的嘲笑聲。
“離我遠點,不然我一定會幹掉你們……”
聽到這個聲音,我整個人都愣住了,這稚嫩好笑又充滿勇氣的聲音,這不正是小云鬆嗎?
我渾身一顫,後退了幾步,藉助小跑的衝力用力向上一躍,然後抓住了鐵窗邊緣,用手肘支撐着身體,這才勉強看清了裡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