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面無表情地對韓月說道:“我只是看了你一眼,你怕什麼?”
說着,我一把抓起綁住張皓琨雙手的繩子,對張皓琨道:“現在,帶我去找你們老大吧,你這麼年輕氣盛的,凍一凍,不會死人的!”
張皓琨顫聲道:“好……好……”
王立東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眼神之中對我也是頗有恐懼之意。
在我對張皓琨的招呼一打之後,韓月和王立東便是走在了前面開路。
我回頭對秦柯等人道:“你們要是想瞧瞧熱鬧的話,就跟我來……”
林思廬和童豔豔交換了一下眼色,同時點點頭,秦柯也收拾好地上的包裹,跟着走上來,在看到那被張皓琨掀翻的烤肉之後,也是一臉的可惜之色。
這張皓琨確實該好好教育,特麼的老子還沒吃的烤肉,就被這麼糟蹋了。
我又走到樹幹邊上,抽回了玲瓏刀,幸好,現在我的力量也是飛一般的突進,比以前還要大了好幾倍,居然是十分輕鬆地就把玲瓏刀抽了回來。
這讓我有些意外,兩年的沉睡時間,我能明顯感覺我自己比以前強了很多。
於是,在韓月和王立東的帶領下,我們幾個人便是跟着往大森林的深處走去。
一路上,這張皓琨估計是真的被我嚇到了,一直老老實實的,顫抖着身體往前面走,也不埋怨什麼,也不威脅什麼。
我卻是隱隱約約聽到前方韓月在小聲和王立東嘀咕什麼,韓月也偶爾回頭看我一眼,發現我也在看着她之後,急忙回過頭。
我看到韓月這鬼鬼祟祟的小眼神,不用猜都知道,這小妮子肯定在想辦法怎麼對付我了。
我回頭對秦柯低聲說道:“你讓林思廬和童豔豔都小心一點,我猜這幾個小兔崽子一會兒想暗算咱們……”
秦柯微微一愣,點了點頭,便是和童豔豔招呼去了。
大概走了十分鐘,我才問前方的韓月:“小妮子,到底還有多久到?你不會是……想故意把我引到什麼地方,想整我吧?”
韓月急忙回頭緊張地說道:“不不不,大叔,我們已經見識到你的厲害了,怎麼還敢整你呢?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問林思廬……問問他咱們的營地是不是往這條路走的?”
我看向林思廬,林思廬肯定地對我點點頭。
我這才放心地繼續往前走,期間,我對張皓琨說道:“你說你們幾個,小小年紀,不過才十六七歲吧?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混社會啊?古惑仔啊?搶劫?沒聽說過有一句話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現在遇到比你們更狠的,有什麼感想?”
張皓琨還是有些後怕回頭看了我一眼,他似乎是在猶豫着該用什麼語氣迴應我。
他站定腳步,我們也跟着停了下來,張皓琨忽然神秘地說道:“要聽實話嗎?”
我饒有興趣地看着張皓琨:“你說呢?”
張皓琨點點頭:“那我老實告訴你……你……比起咱們老大,差遠了……”
說着,張皓琨這才繼續往前走。
張皓琨的話讓我一愣,比起蒲雲鬆差遠了?
我特麼什麼時候連一個小毛孩都趕不上了?
雖然我是一個非常成熟穩重且魅力值爆表的男人,不屑於和這幾個小毛孩計較,可是聽到這話我心裡也有些不舒服。
“哦?是嗎?咱們一會兒見到你老大就知道了……”
我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有種不好的預感,我總感覺,在我昏迷的這兩年時間裡,蒲雲鬆這小子可能有質一般的變化,不然的話,咱們團隊那麼多比蒲雲鬆資歷高的人都沒當上老大,怎麼蒲雲鬆變成領頭人了?
而且這個張皓琨一看就是心高氣傲的,卻對蒲雲鬆這麼崇拜,難道現在的蒲雲鬆有什麼過人之處?
我不禁開始好奇起來。
大概又走了二十分鐘,我卻忽然發現前面的韓月和王立東都不見了。
我踢了張皓琨一腳:“快,跟上他們!”
張皓琨淡淡道:“不用了,已經到了!”
這時,我才隱隱約約聽到前方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人還不少。
也就在此時,林思廬在我身後說到:“穿過前面的草叢,就是皓月團的營地了……”
在我們的正前方,是一個比較茂密的草叢。
草叢,也是設置機關的好地方。
我對張皓琨說道:“你知道我的刀有兇,好好走,要是敢耍什麼花樣的話……一定是你的人頭先落地的……”
張皓琨道:“已經到了營地了你還疑神疑鬼的,大叔……你太謹慎了……”
我微笑道:“謹慎一點好,人在河邊走吧……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掉到河裡了……”
我們走進了草叢,剛剛走出不遠,我忽然聽到了一個沉重的男聲響起:“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個月的物資,交……還是不交?”
這個聲音帶着十分驚人的威懾力,咄咄逼人。
有些陌生,有些熟悉,難道是蒲雲鬆?
林思廬這時在我身後低聲說道:“剛剛那聲音就是蒲雲鬆了……”
果然如此!
我看到張皓琨還想繼續往前走,我一把拉住張皓琨,沉聲道:“回來,站住!”
張皓琨回頭望着我:“大叔,都到了,你還想做什麼?”
說完,他又變了語氣,一臉鄙視地看着我:“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害怕咱們老大了?早知道這樣,你可以不用來的,你還有機會……可是現在咱們已經到了,大叔,你沒回頭路了!”
我冷笑道:“你要是敢說一個字,老子先砍了你……”
說着,我把張皓琨往後面一拉,我走到草叢邊緣。
我順着那草叢的邊緣撥開了草叢,頓時便看到了眼前的場景。
只見在一條小溪邊上,大約有十幾個人分散站着,周圍的石頭上,都有拿着武器的人。
其中有男有女,大多數都是在二十五歲到三十五歲之間。
在一塊大青石上,有一個身板筆挺的少年蹲在上面,他的頭髮已經很長了,蓬鬆地蓋住了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