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飯,還不願意幹活?想要女人還捨不得命?”黃鶴在甲板上口沫橫飛,用盡各種口舌調動着這幫人的積極性。
“你們知不知道,那個叫顧濤的,有五個女人?那可不是你們剛纔玩的那個貨色能比的。”黃鶴用手指着趴在沙灘上奄奄一息女人,“這差距,就好比一個是鳳凰,一個連泥鰍都算不上。”
被黃鶴拋棄的女人,滿身的污垢和淤青。
這幫男人簡直連人都算不上,他們基本上全都是無孔不入,見縫插針,而黃鶴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更是無情地擊破着她心裡最後一層薄弱的防線。
女人渾身劇痛難忍,骨頭似乎全被他們弄斷了,她忍着劇痛,翻了個身。
陽光照在她的身上,這是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溫暖。
她沒有做錯什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取悅黃鶴,爲自己在這春天船上留下依稀容身之地罷了,卻不料只因黃鶴的一個不悅,就罪至於此。
女人不甘心就這般命喪於此,即便是她死了,在屍體沒有腐爛之前,依舊不會逃過他們的魔爪,她強吊着最後一口氣,遲遲不肯離去。
“那姿色,我敢說,能體驗過一次,死而無憾,要不是我意外受了傷,不然我這次親自帶隊出征!不就是有兩把破槍嗎?我們夜裡偷偷潛過去,趁她們夜裡大意,一舉拿下她們,我們這麼多人,最多也就能開個兩三槍,還不一定能打中要害。”黃鶴見這幫人緊鎖的眉頭,有些鬆開的趨勢,繼續吹噓着。
“這就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誰要是能第一個拿下她們槍的人,我跟他保證,他絕對能至少留在春天船上一個月!”
黃鶴咬了咬牙,他是真不想讓這幫底層人上來,這船上的男人,自然是越少越好,這個決定對他來說,也算是下了血本。
黃鶴伸出三根手指頭:“三天,你們有足足三天時間,只要你們能在第三天的晚上,把人帶回來,我說的話就有用,你們好好考慮考慮吧。”
黃鶴說完,就在女人的攙扶下,回到了船艙裡。
“史密斯,你覺得怎麼樣?”威魯問道。
“你是嫌自己身上穿着的最後一層布太多了是嗎?”
史密斯對這個事沒有任何興趣,他現在只想安安穩穩地靠積分,給自己賺一套衣服和鞋子穿。
“你們有誰想跟我一起去的,留下來,其他不想去的人,該玩就玩去吧。”威魯對船下的人說道。
除了上次跟着杜騰去,親眼目睹杜騰被崩了的幾個人外,剩下的九號人還是願意跟威魯冒一下風險的。
“史密斯你看,算上他們,我們就有十一個人,而她們即便有人守夜,估計也就最多兩個人守。我們的優勢很大!”
“我不去,你要去就去,別拉上我。”史密斯跟威魯表示自己沒有興趣,轉身爬下了春天船,又重新組織了一場多人派對。
“好,那就我們十個人享受日後的榮華富貴!”
杜騰還活着的時候,威魯就跟着他一起出任務。
這種嚴廣親自下發命令組隊的任務,幾乎都是自願的,願意參加的人,在任務期間,日常的食物和水都可以免用積分。
威魯計劃好作戰方案,把自己放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突襲位置,隨後也加入到多人排隊的行列裡去了,越晚到的人,用到的也就越埋汰。
直到夜裡,船外的這羣人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營地各自的窩棚裡。
顧濤白天除了捕了兩條魚外,全天都在樹洞裡睡覺,他設置了個下午五點的鬧鐘。
他並不擔心白天的時候,叢林裡的危險往往都在夜裡,而威魯那羣人,來的時候也是夜裡,夜黑風高好辦事。
顧濤趁着林子裡還沒黑,挖了兩捧地上的浮土,把火焰蓋滅,留住火星的餘溫,這樣等白天他回來的時候,火就很容易再生起來。
顧濤小心翼翼地回到營地的外側,找了棵高度合適的樹爬了上去,這棵樹正好在帳篷的背面,夜裡火堆明亮,他這裡陰暗,不會被她們發現的。
顧濤看到蕭雅坐在火堆旁,出神地在想着什麼事,覺得很對不起她。
今晚守夜的人,應該是蕭雅和莊心怡,秦雪的腿受了傷,這段時間應該都守不了夜。
就這樣,直到深夜一兩點的時候,蕭雅已經困得不行了,莊心怡纔打着哈欠從帳篷裡鑽出來。
蕭雅對莊心怡充滿了敵意,莊心怡到是無所謂地坐在火旁,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蕭雅就回到了帳篷裡。
清晨五點左右,顧濤從樹上爬了下來,帶着竹筒來到溪邊打水,不知是清晨露水本來就重,還是他又遇到了霧獸,林子裡又泛起了薄薄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