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高和杜玲不知道聊着什麼,旁邊的丁格和表姐聽後都笑的前俯後仰的。
我坐在老高和杜玲旁邊,好奇的問道:“聊什麼呢你們?”
“我們說今天飯店一個客人呢。”杜玲笑道。
“什麼客人?”我今天白天沒再飯店,所以對這事也不清楚。
“一個喝醉了的客人。”老高也忍俊不禁。
“耍酒瘋了是嗎?”在飯店,難免會見到喝醉的客人。
“算是吧。”
杜玲和老高開始一起給我講,一箇中年男人,四五十歲,胖胖的,說話聲音很亮,有些沙啞,有些人喝多了說話很不清楚,可這個人不一樣,喝多了聲音更亮,比沒喝多的時候說話還要清楚。
一起來的倆同伴正架着他下樓呢,可他很胖,老高杜玲怕出什麼事,就在一旁註意着,這醉酒的人呢估計平時話就不少,這一喝多話更多,見誰都想搭腔,看到老高和杜玲也是主動的說話。
什麼話都說,想起什麼說什麼,思維完全亂了,一會說跟什麼什麼挺牛的人見過面,接着又蹦出一句你們飯店的菜味道不錯,一會又說自己曾經出過軌等等。
可他真是喝的徹底糊塗了,臨了竟然叫老高爹叫杜玲娘,我聽到這裡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這傢伙也太逗了,這得喝成什麼樣啊,把能當自己閨女兒子的青年人喊爹孃,這樣的奇葩人士也是頭一次遇到呢。
我笑道:“估計人家以後再也不敢往我們行雲飯店來了。”
這才叫丟人丟到姥姥家呢!
這時,江炎又喊我和老高喝酒,我不得已又過去了,江炎臉色已經是紅撲撲的,看着還挺可愛的。
我坐在江炎旁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問道:“江哥,怎麼樣啊,還能喝嗎?”
“放心,你能喝哥就能喝。”江炎笑眯眯的說道。
我看着他的模樣覺得特別樂,便開了句玩笑:“你喝成這樣回去嫂子罵不罵啊,別因爲這事回去再睡客廳,那兄弟多過意不去啊。”
“放心吧,你嫂子人好着呢,知道是因爲你的事喝多的也不會說什麼。”
江炎又拉着我碰了一杯。
江炎顯然也是喝高了,和我說了很多很多,說自己現在覺得活得很自在,一雙兒女,幸福美滿,在行雲飯店碰見我這樣的人,幹活也幹勁。
都說酒後吐真言,江炎的話我聽着心裡也舒服。
這一番暢談,時間又是飛快而過,等我們終於散場時,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
我們也終於站了起來,是該散場了。
天下宴席都終將以散場爲結局。
至於我們這羣人什麼時候能再聚齊一起,估計得是我和丁格的婚禮了。
將大廳的門打開,一夥人都出來了,或許是喝多了酒,或許是在大廳裡呆的太久了,出來之後只覺得臉頰很熱,一陣涼風吹過,身體打了一個冷戰,不過倒是挺涼爽的。
外面已經是一片寂靜,霓虹都變得零零碎碎的,路燈倒是依然朝道路兩邊延伸着……
身體傳來些痠軟和疲憊,我緩了口氣,真的是比不上前幾年的瘋狂啦,那個時候邊喝邊聊能喝到下半夜,現在真不行啦。
但大家似乎意猶未盡的,又站在門口三三兩兩的聊了起來。
紀澤走到我的旁邊,不過此時他臉上卻有一絲的落寞,我笑了笑,問道:“怎麼了這是?”
紀澤嘴角有一抹自嘲,說道:“你說,狄銘追了你姐這麼長時間也追上了,我追個姑娘怎麼這麼費勁啊?”
這……
根本沒辦法回答的好嘛。
我隨意的說道:“那你也可以換個姑娘啊。”
紀澤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有辛酸卻仍有堅毅,他說道:“對了,丫頭心情不好,你問問她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皺眉,林婭心情不好?
沒看出來啊。
不過之前我姨生病的事弄得我心煩意亂,這些天又基本上都是和丁格膩歪在一起,確實沒太注意林婭的情緒,平時裡她也很正常啊。
紀澤這麼一說,我不禁朝左手邊的林婭望了過去。
此時,她就一個人站在那,旁邊丁格和杜玲正在聊天,她卻沒有搭腔,只是靜靜的站在那,望着寂靜的街道。
我和林婭認識很多年了,她不開心我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果然,紀澤說的沒錯,林婭看起來是有些不開心。
可是爲什麼呢?
我又望向紀澤,說道:“這麼好的機會,你自己怎麼不去問她啊,正好趁這個時間關心一下她。”
“我問了!”紀澤沮喪的低下了頭,“可她什麼都不說啊。”
“那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紀澤嘴角一撇,朝林婭望了一眼,眼睛裡光芒閃動,他說道:“就說我想多了,她挺好的,沒什麼心事。”
“是嗎?”
“你問問她吧。”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因爲今天所有男士都喝酒了,所以都沒辦法開車,只能讓女士開車了。表姐可以將狄銘和表哥送去,他們三個先離開了。林婭幫忙送史遠和江炎,因爲路遠,所以丁格也陪着她一起去了。
剩下的虎子和往常一樣睡在飯店,老高也決定睡在這,杜玲和我一會走着回去就行,紀澤說不用我們管他,一會他搭出租車就行了。
我們便在路邊和他一起等着出租車。
“不行了,堅持不住了,我先回了啊。”虎子打了個哈欠,一臉的疲憊。
老高說道:“行,你先睡吧,一會我鎖門。”
我對老高說道:“你也回去睡唄,還等我們幹嘛?”
“我沒事,吹吹風挺好的。”老高又拿出煙盒和火機,嘿嘿一笑,說道:“在屋裡有女士,一直不敢吸菸,憋的好長時間了,抽一根。”
說着老高便點燃一根菸,痛快的抽了起來,那些煙霧頓時隨着風飄散開來,很快無影無蹤。
這時,杜玲望着老高說道:“高原哥,你戒菸唄,你看行雲哥和紀澤哥都不抽菸。”
我苦笑了下,想當初老高是戒過一段時間,還把的非常死,現在復吸之後呢,基本上一天一包煙了。
“想戒菸,難啊!”老高苦笑了下,又道:“你怎麼不讓虎子戒菸啊,他要是能把煙戒了,我就把煙戒了。”
杜玲有些無語,又有些苦惱,說道:“我跟他說過啊,可是和你一樣,不聽。”
老高又道:“你什麼時候能讓他把煙戒了,我就戒,你不知道,這戒菸很痛苦的,要是有個伴互相陪伴着還好點。”
杜玲眼睛大大的睜着,一張臉龐清純可人,她對老高問道:“真的?虎哥能戒你就戒?”
老高笑着點頭道:“絕對的,他戒我就戒!”
老高的語氣很是堅決。
我笑着對杜玲說道:“杜玲,如果你能讓虎子和老高他們倆把煙戒了,別管了,哥給你一個月加一千塊工資。”
杜玲微微一笑,似乎對工資並不在意,她只是蹙眉道:“我加不加工資無所謂,只要他們能戒掉就好,吸菸真的不好的,身體是自己的,他們怎麼都不知道珍惜呢。”
說着杜玲朝飯店裡看了一眼。
這時,忽的,飯店裡傳來些聲響,我第一時間覺得估計是虎子走路沒走穩摔着了吧,杜玲連忙跑了過去,老高也跟着跑了過去。
而此刻,也終於等來了一輛出租車,紀澤上了車,告別之後,我也朝飯店裡走去。
杜玲正在收拾桌上的一片狼藉,我問道:“虎子和老高呢。”
“後院。”
“沒吐吧虎子?”
杜玲搖了搖頭。
說着話老高也走了進來,喘了口氣,說道:“沒事,睡着了。”
看到杜玲正在收拾盤碗老高忙道:“行了杜玲,別收拾了,今天都很累了,明天再收拾吧。”
“沒事,我不累啊。”
老高卻苦笑道:“我還等着你們走了關門睡覺呢。”
聽到這話杜玲臉上露出些愧疚之色,沒再堅持,於是我和杜玲便告別老高,往小區走去了。
路上,兩人隨便聊着,又是說到了吸菸的話題。
杜玲對我說道:“我見過村裡很多戒菸成功的啊,這個應該不難吧?”
我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真的無法回答杜玲,畢竟我沒抽過幾根菸,不明白這個煙癮對於人來說到底有多大。
我對杜玲說道:“其實老高以前倒是戒過一段時間,戒的也挺好。虎子吸菸時間倒是不長,以前也吸,就是沒癮,也就這一年,抽的才這麼厲害。”
“爲什麼啊?戒了爲什麼還抽?虎子哥呢?又是怎麼回事?”杜玲不明白的問道。
“哎,你聽過一句話嗎?抽菸傷肺喝酒傷胃,不抽菸不喝酒傷心。”我有些感慨的說道:“這裡面,都是故事啊。”
“什麼故事?”杜玲眼睛裡閃爍着好奇的小星星。
“那你是先聽老高的還是虎子的啊?”
杜玲想了想,說道:“虎哥的吧。”
“我說了,你可別跟他們倆說我對你說的啊。”我笑了笑,其實就算說了,虎子老高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杜玲點了點頭。
我緩出一口氣,伸了伸胳膊,說道:“這可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啊!”
我和杜玲邊走邊聊,兩人回到家裡,因爲林婭和丁格還沒有回來,我也不放心。累了一天,我讓杜玲去睡,她倒是很精神,還要聽我講故事,我也樂意有個人陪着,否則不知道能不能熬到丁格和林婭回來呢。
就這樣,我將虎子和李小微的那些事告訴了杜玲,甚至於虎子腳踏兩隻船的事也告訴了杜玲,杜玲只是默默的聽着,並沒有說什麼,而老高和王萌萌的曲折故事,我也隨後告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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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麼多的話,我也特別的疲倦,還好林婭和丁格安全的回來了,我也是鬆了口氣,放心的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