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寧長公主這話倒是說的真心好笑!既然已經打聽了我南越的閨秀都是才名遠揚,難道沒有打聽我們都不跳舞?”一個女聲響起,衆人望去便見正是坐在良妃身邊的含真公主。
“哦?”嘉寧長公主轉了轉眼眸:“今日在這裡的那麼多千金閨秀竟然找不出一個跳舞的?”
含真公主無法反駁,雖然她也看不慣嘉寧這一副自己天下第一的模樣,但是南越的閨秀本就沒有將跳舞當成一門必須學的才藝,自然就找不出比嘉寧更好的。
白淡月的聲音淡然的響起:“既然含真公主已經說了我南越的閨秀皆是不跳舞的,但是含真公主是否忘了,這裡並不只有南越的女子。”
含真公主聞言一愣,立馬便反應了過來,直直的目光登時便是射向了雲畫意。當初自己哥哥榮王的事情可還有安王做手腳呢,導致現在榮王還一直被禁足。
含真挑了挑眉,慢悠悠道:“安王妃,你跟嘉寧長公主切磋一番吧。”
雲畫意微微蹙眉,還未說話便聽得含真公主繼續說道:“這可是爲了我南越的臉面。”
嘉寧也願意跟雲畫意比的,她當然知道雲畫意是比不過她的,正因爲如此她才更想讓雲畫意出醜。曾經在雲畫意被莊王劫持的時候嘉寧便是很不喜歡雲畫意了。只是莊王一直護着,自己不能對她如何。這次過來南越和親,皇帝哥哥和莊王雖然都說了他們的目的還是安王,她在今日見到寧塵言和雲畫意之前,心裡還是有些不情願的。但是現在她完全改變了主意。寧塵言的身體已經好了,容顏氣質更是絕佳。嘉寧恨不得自己現在已經是安王妃了!
含真公主已經將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在了她的頭上,彷彿她若是不答應便是不顧南越的臉面一般。
良妃也連連點頭道:“含真說的有理!”
嘉寧長公主得意的看着雲畫意,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挑釁!
寧塵言淡淡道:“據本王所知,良妃娘娘曾經跳舞也是絕佳,難道含真公主沒有學到一星半點?”良妃曾是是個小家小戶出來的女子,進了宮之後便頗得皇后的照顧,甚至良妃喜歡跳舞皇后還曾給她尋了南越最好的師傅來教導。但是良妃在憑藉舞蹈得了聖寵之後卻是在南越帝面前敗壞皇后的名聲,還陷害了先皇后許多次,因此寧塵言提起這件事,良妃臉上也有些不自在。
皇后自然是不能看着就這麼被西樑比下去,溫聲道:“不知安王妃是否會跳舞?若是會這切磋一番倒也使得!”
皇后已經開了口雲畫意自得道:“既然如此,那雲畫意便獻醜了!”
“畫意。”寧塵言蹙了蹙劍眉。
雲畫意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礙事。東頤的康王也有些擔心。雲畫意從小便是在尼姑庵長大的,並沒有接受多好的教導,這能不能跳還真是有些令人擔憂。
雲畫意並沒有換衣裳,雖然她這世並沒有受過這些教導,但是前世確實一樣不
差的學了,所以這跳舞也不算是一竅不通,但是這世她卻沒有練過,恐怕是不能發揮到最佳的狀態的。
雲畫意走到了圓臺中央,嘉寧長公主自然是退到了一邊看着雲畫意。在她看來,雲畫意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她的。
樂師依照雲畫意的吩咐奏起了歡快的樂曲,雲畫意便跟着曲子舞動了起來。雲畫意並沒有選什麼很難很需要技巧性的舞蹈但隨着樂曲的變化卻是跳出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寧塵言深深的望着圓臺上的身影,果然他的畫意做什麼都是最好的。
嘉寧長公主和白淡月等人臉色卻明顯的沉了下來。雲畫意的舞蹈有點偏向於塞外的風格,但是卻並不是簡單的如此,而她是從未想過這舞蹈還能這樣跳,但是卻又間接的證明了雲畫意高他一籌。
待雲畫意一支舞蹈完畢南越帝這纔看着莊王笑道:“莊王殿下,不知你如何評判?”
莊王起身道:“依小王之見,還是安王妃技高一籌!”
南越帝朗聲大笑,道:“安王妃,賞!”
雲畫意低眉順目的道:“謝父皇!”
南越帝看在眼裡又滿意了幾分,寵辱不驚,實屬難得!
雲畫意回到了寧塵言身邊坐下,自有許多的目光在暗自打量着雲畫意。雲畫意和寧塵言這段時間以來給他們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原本這兩個人都是默默無聞的,安王深居簡出,安王妃也同樣是不出來交際,因此大家對他們兩人的瞭解確實是非常小,原本心裡也沒有重視過。自從津易的事情爆發以來,寧塵言突然就在朝堂在站穩了腳跟,還將一直有勢力的榮王一舉便被南越帝禁足了!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對皇位確實失之交臂的。又在帶兵打敗廉王之後更是頗得南越帝的重用,而安王妃也沒有讓他們失望,一個女子竟然能夠獨身去了戰場並幫助錢顧將軍守住了攀城,這要何等大的氣魄纔能有這個膽子?雖然也有些文人對雲畫意在攀城的事有許多的意見。比如女子就該管好後院的一畝三分地,如何能跑去纖細這樣的說法,但是卻都不能否認若不是有云畫意在,攀城極有可能便失守了!
嘉寧自然也將雲畫意的態度看在了眼裡,心裡更是越發不忿了。
有了嘉寧開頭,皇后便言讓他們不必在這裡坐着,都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但是這些閨秀都明白,現在是要讓她們亮才藝了!於是便有人去作詩的作詩,作畫的作畫。彈琴的彈琴,看起來便是悠閒,實際卻是每個地方都有人在看着,最後會將所有的事情都稟告給皇后。
閨秀們走了,但是貴婦們還是坐在皇后跟前陪着說話,寧塵言突然被念無離拽走了。雲畫意便獨自漫步在御花園之內。
“淑華!”身後傳來了陸繁桑的聲音。
雲畫意轉過身去,道:“不知賀郡王有何事?”
陸繁桑的眼神暗了暗:“淑華還在怪我麼?當初的事情是淑文算計我的!否則我如何能
跟淑文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雲畫意挑了挑眉,她並不明白陸繁桑爲何會突然跟她說這些。
“所以呢?”雲畫意平靜無波的問道。
陸繁桑不解雲畫意此時的態度,道:“淑華,你要原諒我!我真的是被逼無奈!”
雲畫意蹙了蹙秀眉:“那賀郡王到底是想要幹什麼?我並沒有怪你什麼,何來原諒你之說?”
陸繁桑卻驚喜的笑道:“淑華,是真的麼?你真的不怪我?”說着陸繁桑便想來拉雲畫意的手。雲畫意側身避開,皺眉道:“賀郡王!你到底想幹什麼?”
“淑華!”陸繁桑的手還停在半空中,滿是錯愕!淑華不是說並不怪他麼?
“你們兩個在這裡幹什麼?!”一聲怒喝從一旁的岔道上直接傳了過來!因爲雲畫意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條四周皆是圍滿了半人高花藤的小道,而且岔道上有很多人,故而云畫意並沒有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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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畫意轉過頭去便看見是含真公主和喬水煙樑幽環等人。含真公主從一邊直接便奔了過來,看着雲畫意冷哼道:“果然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居然跟男人在這裡幽會!你可對得起安王?!”
含真公主怒氣衝衝的指控引起許多周圍的閨秀都好奇的望了過來,喬水煙自然也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走了過來,道:“公主,我就說好像是安王妃在這裡!”
含真公主看了陸繁桑幾眼,道:“這不是東頤的賀郡王麼?難道是安王妃在東頤的情郎?!”
陸繁桑皺了皺眉,卻並沒有反駁含真公主的話。
喬水煙沉吟道:“我想起來了!安王妃曾經未和親過來的時候在東頤可是訂過親的,那個定親的人就是東頤的異姓世襲郡王!賀郡王!”
含真公主聞言冷笑道:“看來本公主果真是沒有說錯,居然真是來會情郎的!看本公主不馬上回稟了母后!”含真公主轉身欲走。
周圍人指指點點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雲畫意蹙起了秀眉,這含真公主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也是爐火純青。
樑幽環此時才趕忙上來勸道:“公主彆着急!或許這事令有隱情!”
賀郡王連忙道:“沒錯!是公主誤會了!只是小王許久未曾見到淑華了!今日見到了一時情難自控,但我們絕對沒有做什麼事!含真公主還請不要稟告皇后娘娘!”
雲畫意聞言也有有些怔愣,陸繁桑這話明裡暗裡都是在避重就輕。根本沒有誠心替她說話的意思,反而還處處陷害她,真是好極了!
樑幽環也道:“賀郡王快請別說了吧。難道真的要鬧到皇后娘娘那裡去不成?那我南越和東頤的邦交又該如何?”
含真公主冷哼道:“那賀郡王也承認安王妃曾經是你的未婚妻,你們有感情!今日所見是因爲情難自控?真是好一對苦鴛鴦!”
雲畫意脣邊揚起了一抹冷笑:“看來幾位今日是一定要將黑的說成白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