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香兒的時候,張弘飛卻好像一下便明白了,畢竟帶着香兒也不能談什麼正事不是麼?
“末將參見殿下!”張弘飛恭敬的行了禮。
雲軒成微微頷首,道:“起來吧,不必多禮,本殿過來是有事找你!”
張弘飛忙讓開了道,恭聲道:“殿下請裡頭說!”
雲軒成點了點頭,牽着香兒便直接往裡走去。
張弘飛微微眯眼看着兩人的背影,隨即又垂下了眼眸,跟着快步走了進去。
張弘飛命丫頭給雲軒成和香兒上了茶才讓所有的丫頭全部退了下去,因爲張弘飛本就不是很愛丫頭伺候的人,平常也是將丫頭遣出去的時候居多,所以倒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張弘飛看着雲軒成問道:“不知殿下有什麼事?”
雲軒成道:“本殿是想請張將軍請本殿一個忙!”
張弘飛忙道:“殿下可別如此說,殿下有事儘管直說,末將若是有這個能力,自然不敢懈怠!”
雲軒成含笑點了點頭才道:“對張將軍來說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一件,本殿想要娶了香兒做側妃,不過香兒這身份是差了些,張將軍家中是有一個兒子跟香兒差不多年紀吧?”
張弘飛在東頤是三品的將軍,家中也只有一個嫡子和一個庶子,倒是沒有女兒,年紀都與香兒差不了多少。而且張弘飛一直鎮守邊關,極少回長安,與方家比起來,張弘飛張家的身份自是更好。
張弘飛聞言也不禁看了香兒一眼,他是住在太守府的,對香兒的瞭解比雲軒成自然是要多一些的,也知道泰州太守之前對香兒頗好,他甚至以爲,是泰州太守自己看上了香兒,雖然如今也不知道香兒跟泰州太守之間倒是是個什麼關係,但是這香兒的本事倒還真是不可小覷,這也不過區區半個月的時候,就已經能讓雲軒成決定娶她做側妃了。
但是張弘飛雖然有意與雲軒成交好,但是對於雲軒成的事情他也不會去管,給香兒一個身份這種事情,對他而言也不過是小菜一碟,因此也不過思量了一刻便點頭應允了,讓香兒做了張家的女兒。名喚張幼香。
雲軒成對張弘飛的態度當真是非常滿意,原本以爲張弘飛不過是在思考該不該接受,誰知張弘飛卻連香兒的名字都已經想好了。
雲軒成朗笑道:“張將軍思慮周全,本殿心甚慰。”說完便拍了拍香兒的手,道:“香兒,還不去見禮?”
香兒忙淺笑着上前,盈盈一拜:“女兒給父親請安。”
張弘飛含笑點了點頭:“起來吧。”
雲軒成處理完了這件事情心情同樣很好,待看到張弘飛還要香兒的名字加上族譜就更是滿意了,跟張弘
飛的關係也比跟泰州太守親近了不少。
泰州太守見狀心中也很無奈,卻也無可奈何,也只得埋怨埋怨太守夫人罷了,誰讓雲軒成明明給了機會太守夫人卻不珍惜呢?而且他也不指望陸繁桑,陸繁桑到現在也不過是跟他們接觸,從未去見過邱葉兒一面,也足以可見,陸繁桑對邱葉兒是非常的不上心,但是邱葉兒已經毀了名節,除了嫁給陸繁桑也沒有第二條路了。
泰州太守也不甘心的查了到底是誰算計了邱葉兒,但卻是什麼都查不出來,到了後頭,泰州太守也只得作罷了。
陸繁桑和邱葉兒的婚禮也看好了日子在半個月之後舉辦,若是從前時間肯定不能如此的匆忙,但是現在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他們準備,好歹邱葉兒的嫁妝泰州夫人早就已經爲她打理好了,現在直接拿出來也可以直接用。
陸繁桑好歹也是一個郡王,要拿出聘禮來也不是一個難事,兩方都不困難,倒也算是節省了時間了。
到了婚禮那日,整個泰州城內的戒嚴比平常更甚了,大街上極少有百姓走動,但太守卻是府張燈結綵,賓客盈門。一片喜慶的太守府在這樣緊張的泰州城,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現在卻沒有人在意,皆是面帶喜色的恭喜泰州太守和陸繁桑。
畢竟是迎娶側妃,而且是在泰州這樣的地方,倒沒有迎娶正妃時候那麼多的步驟,直接便是拜堂。
邱葉兒一襲粉色的嫁衣與陸繁桑並排而立,一個俊朗一個美麗,大家都是恭聲祝賀。不管陸繁桑在怎麼不喜歡邱葉兒也不能在此時黑臉,只得強笑着與衆位賓客敬酒。
除了宴席那邊,整個前院和後院都顯得有些寂寥,除了來來回回走動的守衛和丫頭,也沒有其他的人了。
有兩個丫頭這時才提着食盒緩緩而來,直直向着張弘飛的院子而去。
張弘飛的院子守衛更是森嚴,見到有丫頭過來連忙伸手攔住了,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們幹什麼?”
那丫頭笑道:“大哥,我們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吩咐過來給大哥們送些酒菜的!”
那守衛皺了皺眉,道:“我們沒有接到這樣的吩咐,你們走吧!”
那丫頭也不着急,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個雲軒成的令牌拿到守衛面上晃了晃,含笑問道:“可瞧見了?這可是太子的令牌?”
那守衛認真的看了看,幾人相似了一眼才點了點頭:“是!”
其中一個丫頭打開了一個食盒,只見裡頭酒菜樣樣齊全,丫頭含笑將酒菜一一都擺了出來,道:“大哥,今日也辛苦你們了,太子殿下吩咐了,一定不能出事。”
那些守衛此刻纔是眉笑顏開,連連點頭道:“太子殿下放心,我們保證一定不會出事的!”
兩個丫頭笑了笑,這才轉身走了。
因爲張弘飛的性子原因,他並不喜歡跟人一處,因此他的院子倒是比其他人的都要偏一些,此時除了巡邏的人也沒什麼人了,離換崗的還有好一些
時辰,他們着實也餓了,想着是太子的吩咐便也沒有多想了,幾個人就地坐了下來便開始吃喝起來。
兩個丫頭一直守在暗處,見守衛的眼睛都有些恍惚了才避過了巡邏的守衛走了出來。
梵音將手拿到了守衛的眼睛處晃了晃,卻見侍衛沒有半分的反應,梵音這才放心,對着雲畫意點了點頭。
“走吧。”雲畫意手中還提着一個食盒,直接便與梵音進了張弘飛的屋子。
進了屋後梵音將房門好好的關好便開始找機關。只是找了許久卻都沒有找到,梵音不由得皺眉:“王妃,難道這張弘飛屋子裡沒有機關?”
雲畫意聞言也掃了屋內一圈,見能是機關的地方梵音已經都拭過了,都沒有找到。
雲畫意思索了半晌道:“不應該,肯定有。”說着雲畫意便沿着梵音找過的地方又找了一遍,緩步走到了牀邊。
梵音不由得問道:“王妃是懷疑機關在牀上?”
雲畫意一邊仔細的查看牀榻,一邊道:“也不是沒有可能。”說完雲畫意便開始認真的找。
雲畫意的手一直在摸索着,待摸到了最裡頭的地方纔停了下來。雲畫意直接便掀開了被褥果然便看到這塊地方的牀板都其他的地方有點不一樣。
“王妃,我來吧!”梵音現在也看出了哪裡有些不對,論查看機關,起碼梵音的實戰還是要比雲畫意多的,雲畫意也沒想其他便點頭應了,讓開了位置將梵音讓了過來。
梵音將匕首拿了出來,沿着這塊木板的縫隙划着,匕首滑不動了之後才停了下來,梵音手中一用力,一撬便將木板撬開了來。
一塊小方形的木板被撬開,露出了裡頭的機關,梵音道:“這個張弘飛還真是挺狡猾!”
雲畫意道:“別磨蹭了,打開吧!”
“是!”梵音轉動機關,牀突然就成了兩半,梵音一時不查,直接便從牀上掉了下去,但虧梵音的反應快,纔不至於傷到了自己而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地上。
梵音擡頭看了看,除了上頭是牀以外,左右兩邊都是非常狹小的通道,雖然兩邊有蠟燭,但前方還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梵音仔細凝神聽了聽聲音纔對雲畫意打了個手勢。
雲畫意見狀便提着食盒,順着梯階走了下去。
兩人走了有一炷香的時候才見到了光亮,同時也驚動了正在裡頭的士兵。
那些士兵之前以爲是張弘飛,還在奇怪說今天這樣的日子張弘飛怎麼會過來!誰知卻見走過來的是兩個丫頭。
那些士兵幾乎是立刻便警覺了起來,個個手中的刀都已經出了鞘,厲聲道:“你們是誰!”
雲畫意含笑從手中拿出了張弘飛的令牌舉到幾人眼前,道:“可認識?”
那些士兵見到令牌卻彷彿鬆了一口氣,這令牌張弘飛一直是隨身攜帶, 要說是有人拿的,那是不可能的,那這兩人就肯定是張將軍派過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