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啊玲兒,你果真是一個很好欺騙很好利用的女人呢!
沈耀賢擡手摸上了席木玲的面頰,欣然一笑,“說到做到,不然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
“嗯,我一定做到。”席木玲說着,隨後就拉着沈耀賢朝着養心殿走了去。
這邊事情解決掉了,而從小河邊回去的席木青卻出現了狀況。
她一身狼狽,從窗戶回到房間的那一刻,她見到冷凝陪在龍天昭的榻邊,這心裡頓時酸了吧唧的,很不是滋味,以至於龍天昭爲什麼倒在榻上她都來不及深思。
冷凝看着席木青那狼狽不堪的模樣面上狐疑不解,可這心裡卻樂開了花。
衣服殘破,脖頸上還有深粉色的吻痕,呵呵,這若是被龍天昭見了,他們之間的夫妻情誼也算是到頭了。
“席木青,我師兄不過是離開一個晚上你就去偷人,這若是有事出行個一年半載的,你是不是準備讓他當一次現成的爹呀!”
席木青對於她口中的諷刺沒有作出任何解釋。
老話說的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相信她的人自然不會因爲這身狼狽不堪的裝束而懷疑。
可若是不相信,她就算是嘚啵嘚啵解釋個沒完沒了,最後也會扣上罵名。
席木青走到櫃子前,拿出乾淨衣服後她轉頭看向了依舊坐在榻邊的冷凝,“我要換衣服,請你出去。”
冷凝很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還是耐着性子站起身朝着門外走了去,臨走前也不忘在數落數落席木青,“衣服在乾淨也遮不住你那骯髒的身子,哼。”
待門關上了,席木青背過身子脫下了身上骯髒的衣服,可她不知道的是,躺在榻上的龍天昭將冷凝說的話全部都聽見了。
換好了衣裳的席木青走到了榻邊,看着龍天昭那張蒼白的臉,她頓時一驚。
他是去送葉修前往幽冥寨的,怎麼回來了卻面色蒼白,整個人就像是丟了半條命一樣憔悴呢?
擔憂之下,她急忙將龍天昭身上蓋着的薄被掀開,當注意到他胸前被白色的長布包裹着,而且還有紅色的血印出來,她慌神了。
“葉離,春蘭,你們快進來。”口中喊着,她的人也隨之站了起來,準備衝出去找冷凝問個明白。
龍天昭睜開眸子,見她起身就要走,他旋即擡起手抓住了席木青的手腕,“青兒,我沒事的。”
微弱的聲音此刻在席木青聽來比響雷還要震耳。
她回過頭看着還在對她展露笑臉的龍天昭,她急忙坐回了去,“到底是做那麼回事,爲什麼走的時候平平安安,回來時卻傷痕累累呢。”
“這事情說來話長,日後我再告訴你,現在你先回答我,一大早就找不到你的人,你去哪裡了?”
他忍着身上的傷不顧師傅師孃的勸說急匆匆的趕回來,可踏進房間的那一刻卻沒有找到人,她可知道,那時候的他心急如焚,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寶貴的空氣。
“我去了皇宮。”席木青沒有隱瞞,也不想藏着掖着。
龍天昭一手撐着榻,“扶我起來。”
聽着對方的話,席木青旋即攙扶着他坐起來,而且還很體貼的將枕頭墊在了龍
天昭的身後,讓他靠着榻架子的時候更舒服些。
龍天昭坐起了身,注意到席木青脖頸上明顯的吻痕,他的眼神瞬間呆滯了。
須臾,他陰冷的目光向上轉移看着席木青的眼睛,問道:“你脖子上的吻痕是誰親的,告訴我。”
席木青見龍天昭的眼神宛如寒冬中的冰溜溜,她那顆心就像是掉進了千年冰封的寒洞中,瞬間沒有了溫度。
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他沒有想到她吃了虧,沒有想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第一時間就質問是誰做的。
怎麼,他認爲她與其他男人偷,所以想要問出是誰然後狠狠的揍那個人一頓,然後在好好的羞辱她一番嗎?
“你懷疑我?”不停的勸解着自己不要哭,可被質問的那一刻,席木青心裡所有委屈就像是泡泡一樣全部冒出來,酸了心,痛了心。
“我……”龍天昭頓了下,好一會兒,他繼續說:“我只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沒有懷疑你。”
呵呵,這話說的是多麼沒有說服力呀!
席木青橫臂抹掉了滑落下來的淚水,她站起身一步步的退離着,忍着心痛,說道:“龍天昭,今時今日我才懂了你。”
她信任他,可他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後卻第一時間懷疑了她。
看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愛並沒有嘴巴上說的那麼深,也沒有身子結合的那麼默契。
愛情呀!
那不過是沒有突發事件前的一種奢侈品而已,擁有時幸福萬分,一旦出現突發事件,根本就不堪一擊。
龍天昭見席木青含淚轉身離開,他也顧不得身上的傷掀開被子就追了出去。
他承認,見到那朵朵綻放的玫瑰花的時候,他心裡宛如被刀子狠狠的捅了一下,很難受。
可是他問出口只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承受了這份屈辱。
他是想幫她出氣,幫她除掉那個人,並不是在意她的身子不乾淨。
“青兒,你別走,聽我把話說完。”龍天昭拉扯住席木青的手臂,須臾,他用力將她拉進懷中,就算是撞擊在傷口上,鮮血又一次滲透出來,他也不曾去理會。
被質問的那一刻席木青愛着的那顆心就已經被黑色所覆蓋住,火熱的激情也因此而漸漸熄滅了。
所以面對龍天昭寬厚的胸膛,她那顆心就像是一片靜湖,再也蕩不起漣漪。
“什麼都不必再說了,你的意思我懂。”話音未落,她擡起頭看向龍天昭,脣瓣揚起露出了一抹釋懷的笑。
一開始聽到席木青那一嗓子的葉離與春蘭這時候趕來見到龍天昭下了榻,兩個人旋即衝了過去。
一個將席木青拉開,一個將龍天昭拽開。
春蘭對席木青說道:“主子,春蘭一大早就沒有見到你,你去哪裡了?”
席木青垂眸看了眼沾在衣服上的血色,她對春蘭吩咐道:“先別管這個,你馬上去找大夫來,少爺需要重新包紮傷口。”
春蘭沒有繼續問下去,可是注意到席木青捲翹的睫毛被淚水打溼,整個人呈現出一副憂傷,她心裡就亂打鼓,忐忑難安。
可這會兒王爺的傷口在不斷的滲着血,她
也只能聽從席木青的命令匆匆離開。
拽開龍天昭的葉離不顧及主子那張緊皺眉頭的焦急樣,愣是將他給強行攙扶進了房間。
“主子,不管是什麼大事情,你現在養傷最重要,你就老實的呆在榻上,不要再走動了。”看着包紮在龍天昭胸口的步被染成了紅色,葉離心裡就慌的不得了。
這主子因爲席木青就沒怎麼安全過,可這一次她沒跟着主子,最後還是受了傷,如今好不容易在榻上休息了,她一回來就刺激了主子。
真不知道他們上輩子到底結下了什麼深仇大恨,不然這一輩子席木青幹嘛沒事就折磨折磨主子。
席木青站在門口看着龍天昭虛弱的模樣,她最終沒有踏進去。
既然決定將二人之間的感情斷了,那就應該瀟瀟灑灑的走開,糾纏不清只會讓兩個人更痛而已。
龍天昭睜開眼眸朝着門口看了去,瞥見席木青轉身就走沒有一絲留戀,他只覺得心口難受,還來不及喊住她,疼痛便讓他閉上眼暈了過去。
席木青來到了客棧的樓下,坐在靠窗的桌子邊。
眼睛雖然是看着窗外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可是心裡面的難受卻只有她一個人明白。
這段感情她在努力的付出,努力的去愛,可到頭來卻抵不過一場誤會。
得知龍天昭疼暈了過去的冷凝氣沖沖的來到了席木青的面前,二話不說抓着她的衣領就將其拽起來。
“賤人,自己勾搭野男人還要讓我師兄陷入危險之中,你怎麼那麼不要臉,那麼殘忍呢。”
席木青掙脫開冷凝,而後她就看着客棧一樓中將視線都投放在她身上的客人們。
呵呵,這就是現實,沒有誰會深思冷凝說出來的話是否有真憑實據,他們只相信片面之詞。
“你一直糾纏着我的丈夫,現在如你所願,我不要他了,你還願意要那就接手好了。”
這話一出口,不僅冷凝愣住了,在場的諸位看官們也愣住了,同時從外面才進門的龍天寅更是驚慌不已。
這是什麼情況,嫂子怎麼當着這麼多人面將三哥給推出去了?
她當三哥是貨物嗎?還接手,說的有點過分了呢。
他蹬蹬幾步走過去,擡手扒拉開冷凝,而後就看向一臉淡然的席木青,說道:“我三哥因爲你受傷,你現在不照顧他還在這裡將他給推出去,三嫂,你這是怎麼了?”
“爲我受傷?不是,龍天寅,你把話說清楚。”
席木青一開始就想知道原因,可因爲龍天昭的行爲她忽略了。
現在聽着龍天寅講出來,她心裡是疑惑重重的,完全就捋不出頭緒來。
她的人在西靖國皇城內,龍天昭送葉修前往了幽冥寨,他們兩個人相隔那麼遠的距離,他怎麼可能因爲她受傷呢。
龍天寅見這裡人太多,他拉着席木青就朝着二樓走了去,就在冷凝想要跟上去的時候,他瞪了一眼她,“滾,這裡不需要你多事。”
“與其來管我還不如管管你嫂子,像她這種不要臉去和野男人私會的人,就應該休掉。”冷凝口中嘀咕着,趁着龍天寅不解之時,她一個閃身就衝到了最前邊,然後竄進了龍天昭的房間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