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騰見龍天寅越笑越誇張,他用力的咳嗽了一下,待大廳安靜下來了,他說道:“今天下午我們便動身離開南定國,至於沈耀賢麼,我覺得應該先將他送回北兆國,你們有沒有意見?”
龍天昭與席木青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閃爍着相同的觀念的時候,兩個人同時咧開嘴巴笑了笑。
須臾,席木青應了一句,“我和我夫君覺得這個意見挺好的,不需要改了。”
反正尋找天地玄鐵需要一直朝着北走,如今送沈耀賢回去順路不說,還能夠調查一下北兆國的情況。
哈哈,這簡直就是一舉三得麼。
事情都商議好了,龍天昭與席木青當下就離開了前廳,龍天寅與春蘭也隨即跟着他們的腳步離開,而沈耀賢則被方泰押到了毒花池中的木屋內。
前廳內,白平樂見龍天昭的背影消失了,這才急匆匆的回到了白展騰的身邊,急切的語調問道:“皇兄,聽你的話,你也想要跟着他們離開南定國嗎?”
白展騰嗯了一聲,“是,我將會與他們一起離開。”
先拋開兒女私情不說,就單憑制住北兆國邪術這件事情,身爲南定國太子的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白平樂坐在了椅子上,盯着門外的雙眸閃爍出了一抹精光。
須臾,她抓住了白展騰的手臂,笑道:“皇兄,我也要跟你去。”
龍天昭他們一走,那日後就沒有機會再相遇了。
她好不容易遇到了心動的男人,怎麼可能這般輕易的放他走。
白展騰又豈會不瞭解自家妹妹的想法,可是瞭解歸瞭解,他不能讓自家的妹子因爲情感而有性命之憂。
他用力抽揮手臂,冷眼斜睨着白平樂,“這一次我不會任你妄爲,在我沒發火之前最好馬上回宮去。”
白平樂因爲白展騰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給嚇的身子一怔,飽滿的紅脣動了動卻沒有講出一個字來。
她知道,這一次皇兄是動真格的了,若是她一再的堅持下去,皇兄很有可能派人將她給禁錮起來。
須臾,她站起身便走,連頭也沒有回。
待白平樂走了,白展騰站起身便朝着南苑走了去。
一踏進苑門,噼裡啪啦的聲音便接二連三的傳進了他的耳朵中。
白展騰聽了砸東西的聲音微微蹙起了眉頭,隨即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來到廳外,他冷漠的眸光盯着發脾氣的凌夫人,清冷的說道:“你這是在鬧什麼?”
聽到了這個聲音,凌夫人摔東西的動作停止了。
須臾,她將東西交給了一旁勸說的如畫手中,而她的人則快速的朝着白展騰的方向奔了去。
到了他的面前,凌夫人張開雙臂就抱住了他的身子,面頰緊貼在他的胸膛,嗚嗚咽咽的說:“太子,你要,要爲妾身做主啊!”
白展騰從皇宮回來就已經得到了凌夫人對席木青所做的事情,只不過是現在纔有時間回來解決。
他掰開凌夫人的手臂便掠過她走了進去,坐在主位上後,他說道:“本太子讓你在這裡生活無憂錦衣玉食,可不曾讓你這般胡鬧。”
他說着,右手還順勢擡起來
指了指地面上的東西。
凌夫人見此隨即跪在了地上,“妾身以後不敢了,太子繞過妾身這一次吧!”
白展騰擡眸瞥了一眼,而後他將懷中的信函拿出來扔到了凌夫人的腳下,“拿着它,走吧!”
凌夫人將地上的信函拿起來,見到那上面寫着的兩個字,她的臉色當下就變得慘白如雪。
良久,她擡起頭看向了白展騰,“太子,妾身犯了什麼錯,爲何要給妾身一紙休書?”
白展騰站起身撣了下長衫,擡步走到了凌夫人的身邊,垂眸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盯着她,“善妒,這就是你的過錯。”
凌夫人聽了白展騰的話,她嘴角上翹露出了一抹冷笑。
須臾,她站起身向後退了一步,對上了白展騰那雙清冷的眸子後,細語道:“藉口,你這樣做都是爲了那個有夫之婦,是不是?”
她不過是抓回來的試毒者,她憑什麼能夠得到白展騰的在意,憑什麼入住到北苑?
白展騰抿脣露出了的一絲淺笑,突然,他伸出手便掐上了凌夫人的脖子,“既然心裡這麼清楚就應該知道不能動她,可你偏偏去找她的麻煩,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咳咳,凌夫人因爲空氣越來越稀薄不禁張大了嘴巴,須臾,她擡起手抓住白展騰的手腕,結結巴巴的說:“她……她是有夫……之婦,太子爲何還要她?”
她愛慕太子不只是因爲他的身份,爲什麼她就不能得到他的注意,只能得到身體的結合?
不懂,她不懂。
白展騰用力甩開了凌夫人,見她整個人撞在桌子上又重重的摔在地上都不曾流露出心疼,“女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更重要的是要懂得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言畢,他轉身朝着外面走去,邊走邊說:“半個時辰後你若還是在這裡,那就別怪本太子無情將你丟出去。”
凌夫人忍着身上的痛,努力朝前爬了爬,“太子,妾身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不走,不會走。”
如畫見到凌夫人被無情推開跌倒而吐口鮮血的場面給嚇呆了,若不是她口中歇斯底里的吼了一聲,她這會兒也有可能不會緩過神來。
她蹬蹬幾步衝到了凌夫人的身邊,攙扶着她站了起來,“夫人,你在椅子上坐下,奴婢去收拾東西。”
畢竟太子的決定以下,她們沒有反抗的能力,與其惹惱了太子爺派人將她們給丟出去,她們現在還不如收拾收拾東西離開。
凌夫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片刻後,她站起來蹲下了身子撿起了一片碎掉的瓷片放在了左手腕處。
她閉上了雙眼,溫熱的淚水在那一刻傾瀉出來。
鹹鹹的淚水竄進了嘴角,她嘗試到了淚水的味道。
一年,他寵愛了她一年的時間,本以爲他們會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不曾想突然出現的女人卻將這種幸福給打破了。
她尋思着,而右手則將左手腕被割破,任憑溫熱而粘稠的血液順着傷口流出來,最後一滴滴的落在了青灰色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朵朵妖豔的血花。
如畫收拾好行李出來見到這一幕,她旋即丟開了手中的東西,然後用繡帕捂住了凌夫人的左手腕
,“夫人,你這是何苦呢?”
凌夫人使出全力將如畫給推開,然後扯開了系在手腕上被染成了紅色的繡帕,“出去”
她說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
所以現在,她要成爲他的魂,不要從這裡離開。
如畫執拗不過凌夫人,最後便決定去通知白展騰,不管如何一定要先保住夫人的命。
失血過多的凌夫人半眯着雙眼,親眼看着如畫奔出去,然後越來越模糊。
傻丫頭,這個時候竟然去找白展騰,呵呵,他怎麼可能會來?
越想越心痛,她當下就拿瓷片加深了手腕上的傷口。
血液越流越多,而凌夫人的身體越來越虛,最終她閉上雙眸朝着一側歪倒,咚的一聲跌在了地上。
如畫匆匆去找白展騰,跪在地上冒死苦求的情況下終於讓白展騰動搖了心思。
“方泰,你去南苑看看,有什麼消息再來稟報。”說完這話,白展騰就開始準備毒物藏匿於身上,不再開口了。
方泰領命與如畫匆匆來到了南苑,一踏進廳內見到凌夫人倒在地上,左手腕下方已經出現了一小攤的血,他立刻奔過去將手指放在了凌夫人的勃頸處。
感覺不到脈搏,方泰收手回到了面目驚呆的如畫身邊,“凌夫人已經死了,你請節哀。”
簡單的一句話猶如雷聲在如畫的耳邊響起,震得她小心肝都在顫抖。
她橫臂擦掉了淚水,而後轉身追上了方泰的腳步,撲通一聲就跪在了他的面前,懇求道:“方護衛,如畫求你在太子面前替夫人說說,讓她葬進皇陵吧!”
方泰有些爲難的看向瞭如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作出迴應。
沉默了一會兒,他將猛勁磕頭的如畫給攙扶起來,“嗯,這事兒,這事兒我們做屬下的也不好插言,你還是快去給凌夫人重新整裝吧!”
這話一說完,方泰掠過如畫便利用輕功離開了南苑匆匆朝着煉藥房的方向走了去。
一走進煉藥房,他即刻上報着凌夫人的情況,“爺,凌夫人割腕自盡了。”
白展騰當初收下凌夫人是因爲她與其他的女子不一樣,可是這一年的相處內,他越發覺得她是在自己的面前僞裝。
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種行爲讓他很討厭。
之所以一直沒有將其休掉完全是因爲這太子府中多她一個不多,所以才姑息到現在。
沒有想到,今天將休書給了她卻換來的是這種結果。
他頷首舔了下脣瓣,“一切從簡,去吧!”
方泰見白展騰吩咐完繼續手中的事情,他立刻轉身離開着手去辦凌夫人的喪事。
北苑
席木青見龍天昭練完了劍術,她旋即像個小燕兒奔了過去,主動獻上了手帕後,她拽着龍天昭的左手臂,嬌滴滴的說:“夫君,這劍術招式優美劍氣卻極強,我也想學。”
“這劍法是專門爲玄鐵利劍創造出來的,所以揮出去的劍招式優美猶如劍舞,但殺傷力卻絲毫不弱,但是這劍術若是用其他的劍去練習,殺傷力減弱不說還有可能在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成爲邪功,所以
,青兒不能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