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現在也不是在山裡面,而是可能在一棵不知道是什麼有多大甚至可能是成精了的樹裡面?”
看着蘇茜平靜的將猜想說出來,楊浩再一次發現自己低估了眼前的女人。再想到剛剛自己的表現,楊浩有些後悔自己也忒不淡定了。
“你……難道不害怕嗎?”
蘇茜皺眉想了想,“怕啊,我又不是什麼死不了的小強,現在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肯定害怕啊。”
“不過,我一直堅信自己是普通人,所以不會英年早逝的,肯定會壽終正寢。”
楊浩:“你現在經歷的這些事,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碰不上,這種情況下,你真的還會覺得自己是平凡人嗎?”
蘇茜:“就算不是又能如何,害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如果真的不是,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嘍。”
楊浩看着一派坦然的蘇茜,心中忍不住想要問問她,是不是堅信有人會來救她?是不是就是那個打電話讓她臉紅的人?
只不過,他的話沒有機會問出口,就被一道悶笑打斷了。
“咯咯咯。”
“好一句既來之,則安之。”
聲音不斷的在半空中響起。
“是誰?”
“出來!”
兩人同時喝出聲來。
“靠,你要把老子扔到哪裡去,快點放開我!”
就在蘇茜和楊浩警惕地觀察着四周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上面傳來。蘇茜聞聲擡起頭來,就看到李琢渾身被綁着掉在了半空,一條巨大的猶如蟒蛇般的墨綠色的東西由上而下的將李琢緩緩地送下來。
“李琢!”
原本還在鬼叫着的李琢聽到蘇茜的聲音,一開始有點不敢相信,他緩緩地轉動脖子,往下看了看,要不是手腳被綁着,他肯定要使勁揉一揉自己的眼睛才行。
“茜茜?”
“是我。”蘇茜仰着脖子,看到李琢臉上髒兮兮的,頭髮也亂糟糟的,十分狼狽。
“你還好吧?”
李琢見到蘇茜後,幾乎是同時就從她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絲幸災樂禍,他不滿的在半空中晃悠着,“茜茜,你怎麼這麼晚纔來啊,你再不來我就要被這個老妖婆先奸後殺了!我這麼帥氣瀟灑,就因爲你晚了一步,就要交待在這了。”
蘇茜:“……”
楊浩挑眉看了蘇茜一眼,意味不明,但是有一層意思,蘇茜第一時間就GET到了。那就是——這貨也太不靠譜了吧。
“啊啊啊,勒死我了,你快點鬆開,鬆開!”
李琢在半空中鬼叫着。
“我就叫你老妖婆了怎麼着,你敢說你溫柔嗎?你虐待我,還想讓我誇你是絕世美人嗎,沒門!”
楊浩和蘇茜再次互看了一眼,楊浩:“他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蘇茜揚聲問道,“李琢,你在和誰說話?”
李琢:“茜茜,你先等我一下,讓我和這老妖婆說清楚!”
“你有本事就和我理論清楚,別堵我的嘴!”
“你有本事把我放開,咱倆單挑!”
……
蘇茜和楊浩莫名其妙的看着李琢在半空中打嘴仗。
“難道他真的能看到咱們看不到什麼?”
楊浩聽了半天,努力給李琢的不正常找理由。
蘇茜聳聳肩,不耐煩地哼哼了兩聲,“李琢,你怎麼回事啊,還有完沒完了!”
正說的起勁的李琢,聲音戛然而止,過了一會,才咳了一聲。然後小聲的說道,
“咳咳,老妖婆,給點面子,把我放下來吧!”
身上的束縛再次緊了幾分,這一回李琢也沒有惱,反而更加好脾氣的說道,“你有什麼目的,我可是都知道,你現在要是把我放下來,之前你折磨的那些事我都可以不和別人說,你也知道某些人對茜茜那可是言聽計從,而我和茜茜,除了沒有穿過一條褲子,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要是讓她知道,我渾身上下都是被你虐待的痕跡,你說她會不會爲了給我報仇而——”
下一瞬,李琢只感覺身體一下子懸空,耳邊有輕微的風聲掠過。
在楊浩和蘇茜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李琢直接從上面俯衝下來,哐噹一聲,以俯趴的姿勢跌落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衣服竟然還是之前去參加婚禮的時候穿的禮服。
蘇茜忙過去將他扶了起來,然後問道,“我說,你不會是被抓來好久了吧?”
李琢一聽,頓時苦了臉。
“茜茜,你讓爲師好等啊!”李琢扒着手指頭算了又算,“我記得已經吃了二十多頓超難吃的飯菜了。”
“那你知道是誰把你關在這裡的嗎?”
聽到這個問題,李琢臉上頓時一片猙獰,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餘單單!”
“餘單單?”
蘇茜挑眉,這個答案和她的推測沒有太大的出入。
不過想到從婚禮上回來後和自己在一起的就不再是李琢,那麼那個僞裝成李琢的,到底純粹的是餘單單,還是還有更多未知的勢力參合了進來?
“那你剛剛說的老妖婆又是誰?”楊浩問道。
李琢打量着楊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目光帶着審視的瞪着他。
“茜茜,這傢伙又是誰啊?”
“容光呢?他還沒有回來嗎?你來這麼危險的地方,難道他都感應不到嗎?”
蘇茜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楊浩,然後在李琢一副神神在在的時候說道,“容光說,讓你洗乾淨了脖子等着他。”
“神馬情況?”李琢聽到這話,頓時淡定不下去了。
蘇茜呵呵一笑,“他說,他的庫房裡面那些東西,是頂着你的麪皮的人拿走的,所以缺了什麼,都算到你頭上。”
這當然不是容光說的,不過是蘇茜故意唬他的,現在看來效果很好就是了。
李琢一聽這話,爲了將功補過,不用蘇茜再逼問,馬上就正經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他知道的都老實交待了,最後還不忘說道,“茜茜,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蘇茜挑挑眉,沒搭理他,和楊浩一起分析着李琢提供的信息。
按照李琢的說法,他是在婚禮上見到餘單單後,就馬上被綁走了。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參加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