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堂又稱凌峰小跛子了,跛子是凌峰一生的傷,同隊的人叫他“跛子凌”他不在乎,因爲那聲跛子凌是對他的親暱之稱,但敵人和仇家就不同了,敵人和仇家這麼稱呼他,分明是對他人格的羞辱。
他默默地望着出塔隧道里的林玉堂,他恨不得不顧一切地衝進去,跟對方拼命,可身後所揹負的救雲阜和白衣神女的責任,卻讓他保持着剋制與冷靜,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
林玉堂繼續囂張着:“你如果不出來,那本尊可就不等你了,我不僅不會等你,還會把這個出去的通道給毀滅掉,到時候我將在魔界重啓大煉魔陣,把整個魔界煉化,當然守當其衝的,便是要引來魔界之力煉化這座祖魔塔,把你和你的姘頭還有那賤種,全都煉死在這祖魔塔中!”
林玉堂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打算,他算定了凌峰不會追着他進入出塔隧道內,他已經陰不陰陽不陽了,所以他纔會那般變了態地朝着凌峰叫囂。
凌峰壓制住自己內心的狂躁,既然不能出去,那麼他就只能及時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不再去讓自己因爲對方的叫囂,而生過多的悶氣。
也就是在他心態調整之時,從鬼王印中吸取到的有關林玉堂的一段經歷,卻是陡然傳遞到了他的識海內,讓他更瞭解了林玉堂的過往。
感受着那段記憶,凌峰從林玉堂的逼迫之中開始反轉過來,怒極而笑道:“林玉堂你就囂張吧,記住你凌爺爺的名字,你能囂張得一時,卻囂張不了一世,我說過,我會出塔宰了你,你在青雲門,我就會把你宰在青雲門,你去到天外,我便會把你宰在天外!而且在你凌爺爺面前,你其實你也沒什麼好囂張的!”
見凌峰居然沒被自己激到,反而還逐漸心情平緩了下來,林玉堂神情微愕,他以爲凌峰就是那些曾經跟他交鋒的人,心智也好,毅力也罷,都會在他的狡獪攻擊中崩潰,他希望凌峰崩潰,但凌峰由極怒狀態瞬間變成冷靜狀態的舉動,很明顯表明了凌峰不是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凌峰不是那種會因爲一些憤怒而輕易被擾亂心智的少年,而一旦凌峰心智不再激動,便輪到林玉堂要吃虧了!
林玉堂朝着凌峰憤然而問:“你說什麼?我沒什麼好囂張的?我爲什麼沒什麼好囂張的?現在我在這出塔隧道中等你來戰,你不敢,在你這隻縮頭烏龜的面前,我林玉堂有何不能囂張,你倒是說來聽聽?”
凌峰朝着林玉堂大笑道:“原因很簡單,因爲我接收到了塔魔天的意念,我知道你自閹了,是被你凌爺爺逼着自閹的,你這個沒把的陰陽人,你凌爺爺我的把兒正堅挺得很,馬上就要找花姑娘去耍着玩了,你卻連摸的東西都沒有!你這樣的可憐蟲,還說我是縮頭烏龜呢,縮頭烏龜也比你好,烏龜還有個鋼鐵般硬大的頭,你烏龜的頭呢,有種把你烏龜的頭露出來給爺我看看啊!你有嗎?你這個陰陽人,叫囂個什麼勁?哈哈哈……”
這就是凌峰的反攻,比之上青雲門時對付狄嘯天的反攻速度要快多了,這也是凌峰人生一大進步的表現,退一步,先忍住自己的怒火,再反殺過去,這樣取得的成效將比一味對抗更有力度,他此刻就要讓林玉堂嚐嚐被他反攻的滋味!
凌峰的話,算是踩到了林玉堂的狗尾巴,被凌峰一直說着自己的烏龜沒有了頭的事,林玉堂在出塔隧道內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口裡面許久許久都只泵出一個字:“你……”
凌峰就只抓住對方這一個缺點,對方便沒可能再在他的言語中佔到便宜了,見着凌峰這番神轉折,凌峰體內的贔屓和江拾兒都忍不住騷動了起來。
贔屓立即化作妖童之態飛出凌峰左臂,朝着凌峰直豎大拇指:“我靠!叔你太厲害了,你真是我千崇萬拜的叔啊,我還以爲你會被這人妖給罵傻了呢,都這樣了居然還能被你把氣勢給掰回來,叔你牛!”
江拾兒則將意念投射到凌峰的識海內:“騷年,你別的地方不行,嘴上功夫倒是不差,居然能夠在此種情況下反壓林玉堂一籌,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啦!”
凌峰感受着小侄兒和江大魔王的讚賞,臉上立即浮出萬分的得意,心中默默地想着:別急,好戲還在後頭呢,這羞辱之事嘴上說說可還不算,哥不讓他氣得當場吐血就不叫凌峰!
凌峰如此想着,得勢不讓,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什麼粗魯不粗魯的了,林玉堂剛纔傷他太深,所以現在他要把林玉堂這老狗氣死!
他把自己的褲兜褪下,露出那因爲壓制過分而早已經反彈成橫挺巨山狀的陽欲,他在林玉堂的對面擺露着自己的物件,他在炫耀他有,林玉堂卻沒有的東西。
他邊把玩着邊羞辱林玉堂道:“我什麼我?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凌爺爺有,你卻沒有的大傢伙!居然還在我面前囂張,你個沒蛋的孬貨,有臉在我面前囂張嗎?你凌爺爺此刻把話撂這兒了,出塔後,若不把這擎天大貨塞你口中尿一泡,爺爺就不姓凌!呵呵,怎麼樣,現在你無力囂張了吧?”
林玉堂一個被凌峰逼着自閹了的人,此刻怎受得了凌峰如此羞辱,眉目之間立即溢出殺意。
凌峰等着林玉堂到祖魔塔內來送死呢,大叫道:“來啊,凌爺爺我在這等着你,你大可以此時到這祖魔塔內跟凌爺爺我大幹一場,反正早晚是要吞你凌爺爺溺的,遲吞早吞都是一樣,只可惜分給你多吞了,給我家雪兒的就要少些份量了!”
凌峰說得越來越囂張,比之剛纔林玉堂羞辱他的時候還要囂張數倍,這就叫做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用他有的大傢伙羞辱被閹了的仇家,這可是一件很爽快的事,卻不知接下來林玉堂還有何招數與凌峰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