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着手中的河圖和洛書,雲作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能夠從它們上面感覺到一種與自身相近的氣息,難道自己和這些先天靈寶還有着什麼關聯不成?
算了,不管了現在自己就算是想破頭也應該是想不出這到底是會有着一些什麼關聯,好不如安安心心的拿它們來寄託執念,說不定這樣子還能夠憑藉着河圖洛書推演天地的能力來知道些什麼。
“玄青徒兒。”雲作說。
“師傅找我?”玄青說。
雲作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玄青現在的狀況,然後再根據此次它所得到的功德來看,估計是已經差不多能夠化形了,當下便說:“靈物雖然修煉極快,但是卻化形不易,尤其是像你們這種本體極其龐大的生靈,此次合當你化形,至於成功能否,卻是看你的造化了。”
“師傅,我終於是到了能夠化形的時候了嗎?”玄青激動的說,要知道化形可是一個坎啊,要不過的話,或許一生的修爲都是無法突破一個點。
“時候已到,你且速速前去,莫錯過了此次的機緣,此後還有一樁大機緣於你。”雲作說完便是揮手示意玄青離去,也是開始了自己的修煉,少了一屍,終究是落了下乘。
由於河圖地書已經是被煉化,加之雲作早前便是已經成功的斬去善屍,所以此次閉關的時間當不會太長久。
卻說神農自登位成爲共主之後,凡事親力親爲,以身作責,教導人民製造弓箭以獵獸,將耕種五穀的方法傳播到各個角落,從此人們不再缺少食物,並且還有剩餘,有時剩餘多了吃不完又不能長期保存,無奈只得扔掉,浪費不已。神農針對這個問題特意召開大會徵求衆大臣的意見,最後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
神農命人在陳都城內建立了一條大街,並以之爲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貨,交易而退,各得其所。如此人們有多餘的物品便拿到這裡互相交換自己認爲值得和有用的東西,不僅大大減少了浪費,更將之用在了有用的地方。
那時候的人族還是用獸皮裹身,後來神農治麻爲布,並將之推廣,從此人們用麻布來做成衣裳,不用再穿獸皮,逐漸走出愚昧!
雖然有伏羲發明了瑟,但人民除了生產還是沒有什麼更加豐富的生活,神農於是乃取東海之桐,削之爲琴,結絲爲弦,長三尺六寸六分,上有五絃,曰:宮、商、角、徵、羽。其聲可道天地之德,能表神農之和,能使人們娛樂,人皆謂之爲神農琴也!
時人族每烤制食物皆用手,如若不小心常會被灼傷,更是缺少盛物的器皿,神農乃以土製成各種可是盛裝的器皿,謂之爲陶器,自此人們可以用陶器來盛食物,方便了許多。
雖然知道了春夏秋冬,但卻不知該在什麼時候種植谷種,什麼時候是收穫的季節,神農於是乃歷數年觀察四時變化,冷暖交替,在伏羲曆法上加以改進,立歷日,立星辰,分晝夜,定日月,月爲三十日,十一月爲冬至。從此人們懂得了什麼時候該是種植谷種,什麼時候該是收穫,如此生產大大增加了許多。
一系列的治理措施下來,人族的生活明顯有了較大的提高,人口也增加迅速,在巫妖大戰中損傷的元氣也正在慢慢地恢復。神農對百姓無有相害之心,刑政不用而治,甲兵不起而王,是以諸侯大臣盡皆擁護,百姓人人愛戴!
神農見人們的生活在他的治理下日漸好了起來,心裡高興不已,走在陳都的大街小巷上,看着熙熙嚷嚷的往來族人,心中充滿了自豪感。忽然一陣悲痛的哭聲從前方不遠處傳來,神農大奇,忙走上前去,推開擁擠的人羣一看,只見地上正坐着一個滿臉淚水的少婦,她正抱着一個嬰兒,只是明眼人一瞧便知那嬰兒早已氣絕了。神農上前輕聲問道:“你這孩子怎會如此?”
那女子聞聲擡首一看,見是共主,心中一驚,正欲起身參拜,卻被神農摁住,神農和聲說道:“無須如此多禮!你且告訴我這孩子怎會夭折了?”
女子聞言又是一陣哭泣,悲傷地說道:“只因是病死了!”
神農聞言心下恍然,原來如今人族不識醫藥,是以每有生病便不知治療,故而常有死亡,這個問題也困擾神農許久,只是以前有太多的族中事物要操持,並沒有花太多的精力在這方面。今日他看到一個幼小的生命就這樣的消逝,心底裡好似有塊重若千斤的巨石壓着,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神農安排人幫那女子收殮了孩子的屍體,隨後一個人回到家中,苦思數日,終於下定決心。他帶着一衆隨從一路往西北而去,神農一行人逢山過山,逢水渡水,如此走了七七四十九日,來到一座山勢陡峭的山峰前,衆人擡頭一望,只見峰頂高聳入雲,山體長滿了青苔,溼滑難行,濃濃的霧氣照籠之下難辨道路,飛鳥難渡,野獸絕跡,似是到了絕路!
一衆隨從紛紛勸神農回去,神農堅定地說道:“如今族人正在遭受病痛的折磨,我身爲人族共主若不尋到可以治癒病痛的神藥又如何回去面對族人,又如何面對聖父?”一席話說得隨從盡皆無言。
神農皺着眉頭思慮着該如何翻過這座山,忽然被一陣聲音驚醒,他順着聲源一看,只見山腳的叢林里正密密麻麻地垂掛着粗大的藤條,有數十隻金絲猴正在藤條上來回盪漾,玩耍得不亦說乎。神農雙眼一亮,大喜道:“果然天無絕人之路!”旋即命一衆隨從上前砍伐了許多藤條,將之搭成架子,每日一層,如此春去秋來,風吹雨打,整整一歲而過,從未間斷,有三百六十層,終於將之搭到了山頂!
神農帶領着衆人沿着架子爬上了山頂,一望,只見山上奇花異草遍地開放着,顏色各異,姿態不同,萬千種花草香氣混雜在一起不但沒有難聞,更有一股清心寧神之效!神農精神一震,旋即大喜,忙令人在周圍搭上冷杉,以免不注意被野獸攻擊。隨即便居住在山上,白天親自嘗試各種花草,察其寒、溫、平、熱之性,辨其君、臣、佐、使之義,夜晚就在火光下記載下來。他發現了一種綠色葉子的木葉,食之可解百毒,謂之查,又作茶也。神農嘗中毒七十餘次,均靠着茶葉解毒。
只是此法雖好,但是遇到厲害之極的毒草時候,卻是不管用了。有一次,神農又中毒,這次卻比任何一次都嚴重,只覺天旋地轉,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黑氣瞬間遍佈了整張臉,隨從忙給他嚼茶葉,但是卻沒有效果,這下可讓隨從慌張不已,不知所措。
而此次神農中毒之時恰恰是被那多寶道人看見,當下便是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一顆五轉金丹,雖然對於仙人來說這等金丹算不得什麼,但是對於仍然是凡人的神農卻是有着活命之能。
神農服下金丹之後,頓時毒氣立解,口能言,手腿皆可動,看着站在自己旁邊的多寶道人,當下便是明白了事情的一切,便是拜謝說:“多謝仙長相救,不然神農此次可以化會飛灰了。”
(對於大家的指責,其實我本人也是非常的糾結了,哎,抄啊我自己也是不想的,主要是這些歷史啊什麼的實在是麻煩的可以,自己寫又不知道到底是要多長時間了,過了這一段劇情的話也就差不多沒了,皇帝啊什麼的,很糾結的歷史我也不寫了,而且其實我自己抄起來也是很糾結了,鬱悶啊。)
<a多寶道人看着幾乎是因此中毒身亡的神農,很是不解的說:“神農,你爲了人族,幾乎是要中毒身死,要不是因爲我推算出來你命中有一劫難,你估計是連那三皇之果都證不來了吧。”
神農剛剛回過氣來,略微喘氣說:“既然當初泰皇將人族交給了我,我如今怎麼能過坐視人族因爲病魔的折磨而衰亡呢?或許我會死於毒藥之中,但是我無愧於心。”
“好一個無愧於心,不過是能夠成就地皇之位的人。”多寶道人讚歎說,雖然他不是人族,但是他在這個時候居然也是明白了神農的心思,當下便是將離開時師傅交給自己的法寶拿了出來,正是一條色呈褐色,長有三尺六寸的神鞭,“此物名爲赭鞭,老師知道你嘗百草,屢種劇毒,是才賜下此物,希望你能夠憑藉着此物造福人類。”
神農也不可以,當下便是接過此物,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只覺其輕盈靈動,不用祭煉便可用之,便問:“只是不知道此物有甚作用,於我有何用。”
多寶道人笑着說:“此寶遇毒則色變,可辨萬毒,更有諸多妙用,正是適合你用,你以後斷然是不會因爲不識草藥的藥性而中毒了。”
神農聞言大喜不已,朝東海金鱉島拜道:“神農玉清聖人賜寶,神農比當憑藉此寶造福人類!”
“既然寶物你已經到手,我也不便多留。”多寶道人說完便是騰雲離開了,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只不過仙人多會推算,要是神農有難他也定是能夠及時趕到。
神農有了赭鞭,從此不再被毒草毒到,如此有七七四十九日,終於將山上的百草嘗完。衆人正欲返回之時,卻驚奇地發現那些冷杉全都長高長大,擋住了回去的道路,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見從天際落下一輛天車,從車上下來一仙子,正是那個天庭的仙女。
那仙女朝神農施禮道:“奴婢見過人皇陛下,奴婢奉玉帝旨意特來送人皇陛下回陳都!”
神農聞言拱手說道:“如此有勞仙子了!”旋即帶着衆人上了天車,一聲嘶鳴聲中,天車飛騰上天,朝着陳都的方向而去。而那片神農嘗百草之地則被後人稱爲“神農架”。
神農在回到陳都之後便根據他所作的記錄,寫成了《神農本草經》,從此人皆識草木屬性,藥性之理!
且說神農生有一小女兒,取名曰:女娃。女娃長得嬌小玲瓏,可愛異常,且身有正義之心和慈悲之心,常常幫助那些有困難的人們,是以人人都對這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喜愛不已,神農更是對她疼愛異常,視若珍寶!
此事正值秋收之時,所有的族人幾乎都是在天裡面忙着搶收莊稼,就連那和女娃一般大小的小孩都是忙碌不已,只有女娃一個因爲乃是當時人皇之女沒有事情做。
如此一來,女娃畢竟是小孩子心性,便是覺得無聊之極,聽聞東海壯闊無比,更是有着美麗的風景,便是趁着衆人不注意偷偷的跑了出來。女娃一路向東而來,餓了就採摘路邊的野果充飢,渴了就以葉接枝頭上的露水食用,如此行了一月,她僅憑着堅強的意志徒步來到東海之邊,此時她已經頭髮凌亂,衣裳襤褸,氣喘吁吁了!
此時正是日出時分,只見金烏東昇,霞光萬道,照耀着整個海平面,恰似金輝起潮海;海雁盤旋,又如仙禽舞朝陽。遠方一道萬里白線朝着這邊而來,由遠及近,伴隨着浪花飛濺之聲,一股海浪打向女娃,瞬間就將她淹沒,待到海浪消逝,只見女娃俏生生地從海水中伸出個小腦袋瓜子,抖了抖頭上的海水,女娃歡呼一聲,一頭扎進海里遊玩嬉戲起來,歡樂的笑聲遠遠傳出。
這時,卻見不遠處的海水一陣沸騰,女娃大奇,停了下來,靜靜地注視着海水的變化,只見自海水中冒出幾個蝦兵蟹將,中間簇擁着一個大男孩,正是東海龍王三太子。
“兀那小孩,居然跑來東海邊上肆意亂行,難不成乃是陸地上種族派來的奸細不成?”龍三太子出海之後,自然是看到了那正在海邊玩耍的女娃,當下便是大喝道。
“你是誰,我只是來這裡玩的,並不是什麼奸細。還有你後面的都是些什麼怪物,人不人,蝦不蝦的。”女娃到底是個小孩子,對於這種東西竟然是毫不懼怕,居然還理直氣壯的罵了回去。
“居然敢說我們東海的守衛是怪物,端真的欺我東海無人,你且和我去東海走上一遭。”龍三太子說。
“你又是何人,居然敢如此和我說話,難道你不知我乃是人皇之女嗎?”女娃囂張的說,在族裡面的時候他可是囂張貫了的人,現在居然是有個幾乎是和自己一般大小的男孩說要擒自己去東海,當下便是大膽的罵了起來。
“我說是誰居然敢來我們東海撒野,原來是人皇之女。”這龍三太子也是一個受寵的人,哪裡榮女娃如此挑釁自己,言罷身體一陣煙雲繚繞,旋即現了四爪金龍之身,長吟一聲,騰身上天,在金烏的照射下,利爪閃着懾人的寒光,三太子威風凜凜地俯視着女娃說道:“今日便讓你知道我龍族的威嚴不容你侵犯,什麼人皇不人皇的,在海中我們龍族纔是真正的霸主!”
旋即龍尾一擺,打在海水之上,頓時方圓百里的海水漲高十丈,朝着女娃撲來,一瞬間便將女娃湮沒,沒有蹤跡,待到風平浪靜之後,海中早已沒有了女娃的身影,三太子得意地笑了數聲,在一干蝦兵蟹將的簇擁下回轉水晶宮去了。
在三太子走後不久,只見自海中飄起一道精魄,隱隱約約,正是女娃的魂魄,精魄回首望着陳都的方向,仰天長嘶,卻又發不出聲音,她不甘地奮力嘶喊,可是毫無作用,頓時心生怨氣,直騰天際,瞬間化作一鳥,其狀如烏,文首,白喙,赤足,發出“精衛、精衛、精衛”之聲,叫聲悽切!
精衛鳥一路拍打着翅膀常銜着木石往來於西山和東海之間,誓要填平東海,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永不放棄!
<a話說神農三年巡視天下而歸,聽家人說女娃有三年未歸,到處找也找不到,心中大驚,女娃幼小,地仙界又多妖獸靈怪,是以擔心不已。
神農無奈,只得來到多寶道人隱居的住處,向他詢問女娃的下落。多寶道人掐指一算大驚,神色有些黯然的對神農道:“你且隨我等來!”言罷也不待神農言語,兩人架起祥雲載着神農往北而去,行了一日路程,來到了發鳩山前。
只見發鳩山上多有枯木,在一棵枯木上立着一隻鳥兒,正發出“精衛、精衛”的叫聲。許是血脈的緣故,神農一見精衛鳥便潸然淚下,他急步走向精衛鳥,顫抖地喊道:“女娃,可是你麼?我是父皇啊!”
精衛鳥恍若未聞,只是銜着枯木飛向東海的方向,任神農在後面如何吶喊也毫無反應!
神農呆呆地看着精衛離去的背影,兩行熱淚無聲無息地落下,他回首向有巢氏和燧人氏問道:“敢問仙長,女娃緣何會變成這般?”多寶道人黯然地嘆了口氣道:“女娃去東海遊玩,不想被東海龍王三太子縱水淹死,女娃死後憑着一股怨氣將精魄化作精衛鳥,誓要填平東海!”
神農聞言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其聲悲切,聞着落淚。神農哭罷,起身高聲唱道:
精衛鳴兮,天地動容!
山木翠兮,人爲魚蟲!
嬌女不能言兮,父至悲痛!
海何以不平兮,波濤洶涌!
願子孫後代兮,勿入海中!
願吾民族兮,永以大陸爲榮!
聲音遠遠傳出,在這片大地上幽幽飄蕩,附近的靈獸聞聲也一齊悲鳴,似在爲女娃的悲慘遭遇而不平!
正在這個時候,卻只看見遠處天空彩雲憑空出現,論動靜或許是僅次於聖人出巡吧。
“卻是不知道前面來的是哪位仙長。”神農收起自己黯然的神色,肅立的看着前方,希望所來之人能夠幫助自己救得女娃。
“貧道來自千里之外的萬壽山,此番前來卻是爲了你女女娃所來。”來人卻正是雲作,自從雲作用河圖地書寄託執念之後,對於演算一類的事物也是越來越厲害,前日算得此事當時精衛填海之時,再行推算髮現那神農之女女娃竟然和自己有緣,當下也不再停留,直接來到發鳩山之上。
“敢問前方來的可是萬壽山的鎮元大仙?”多寶道人的見識卻不是神農能夠比得的,聽聞雲作乃是萬壽山來人,當下便是知道,能夠有此動靜的,在萬壽山也只有鎮元子了吧。
“正是貧道。”雲作答道,論輩分他可是和通天元始一輩的,連老子都敢忽悠的人。
“貧道多寶道人,見過仙長。”多寶道人當下便是行禮說,自己雖是聖人門下,但是對雲作這種洪荒老前輩,卻是不敢失禮。
“卻是不必多禮,貧道此次乃是爲了女娃而來,看女娃和貧道有緣,欲收爲記名弟子,也是一起拯救女娃的精魂,不知道神農道友覺得如何。”雲作又是一個記名弟子打出來,要是平常人家的孩子,雲作估計就是直接帶走了吧,不過對於人皇之女,雲作還是需要詢問一番纔是。
“仙長有辦法救小女?如果真的能救小女,神農就算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仙長。”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神農一代人皇,居然都願意爲了自己的女兒跪求雲作。
一道柔勁用出,讓神農無法下跪:“貧道次來也是機緣,你倒是不必道謝。女娃的精魂由於有着沖天怨氣,平常手段怕是沒有辦法挽回,除非你能夠請得動聖人。”
“聖人?”神農啞然,就算自己乃是當世人皇,又怎麼可能請得動聖人呢?聖人又怎麼可能會爲一個小女孩出手呢?
“不過貧道卻是也有一法,同樣是能夠救得女娃的精魂,先是取出女娃那暴戾的精魂,然後用人蔘果樹溫養,百年之後,當是迴歸本來面目,到時候在以神鳥之身重新化形。”雲作隨意的說,估計也就只有自己的人蔘果樹和西方的某些功法能夠化解女娃的滔天怨氣吧。
“如此我先代女娃謝過仙長了,只不過,要是百年的話……”神農猶豫說。
“這一點你卻是大可放心,你也是上天註定能夠證那地皇之位的人,莫說百年,總是萬年億年也活得。”雲作說,他當然是知道神農在擔心些什麼了。
“那我便是將小女交給仙長了。”神農狠心答應了雲作的要求,不然還任由自己的女兒這個樣子一直下去嗎?
“那麼我便是先告辭了。”雲作說完,便是用袖裡乾坤的神通將女娃收去,現在女娃可以說是野性難馴,不這樣子還真難帶回去。
雲作剛離開這裡,神農便是突然普通一下的跪在了多寶的面前:“求仙長一定要爲小女討回公道啊,小女死的真冤枉啊。”神農大喊道,女兒的姓名問題已經有了保障,他現在想的卻是怎麼爲女娃報仇。
“這個,好吧,既然如此我便是去東海走一路。”多寶道人說,連雲作都不想受神農的一拜,自己雖然是身爲帝師,但是神農畢竟是即將證那地皇之位的人,自己也是不小心才受了那一拜的。既然受了一拜,多寶道人也不能推辭,當下便是用大法力將神農傳回陳都,自己卻是用那入海的神通去了那東海之中。
東海龍宮,東海龍王敖廣正在聽龜丞相稟報這段時間的事務。待到各項事務都彙報完畢,只見龜丞相有些猶豫地說道:“大王,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敖廣聞言一愣,旋即道:“龜丞相,有何事不可言?”
龜丞相聞言方纔道:“三年以前三太子於海邊縱水淹死了一個人族小女孩。”
敖廣聞言毫不在意地說道:“只是一個小女孩罷了,我道是甚大事,何須如此小題大做?”
龜丞相又答道:“大王,那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啊!她是人族人皇神農之愛女。”
敖廣一驚,急道:“此事當真?”
龜丞相肯定地答道:“真有此事!”
敖廣大怒道:“這個畜生,整日裡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今日竟然闖下這般禍事,還不去將他於我找來!”
龜丞相不敢怠慢,忙出了大殿,命人去找三太子。
未幾,只見三太子來到大殿,看着敖廣陰沉着臉,心中惴惴,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父王喚孩兒來有何事?”
“有何事?自己闖下的禍自己居然是不知道,我敖廣怎麼就生了你這個好兒子,上次鎮元大仙來的時候,欲收你們爲徒,雖然只是一個記名弟子,但是好歹是能夠保全自己,現在好了,居然把人皇的女兒精衛殺了,你自己且說這件事情如何是好?”敖廣焦急的說,就算是自己的兒子犯了再大的錯誤,敖廣還是想保全他。
“不就是一個區區人皇之女嗎?難道我東海龍宮還會怕了他不成,還有上次的那個鎮元大仙,一看也不是個什麼有德的人,只有大哥那種笨蛋纔會被一個記名弟子的頭銜騙去了吧。”龍三太子自以爲聰明的說。
“啪”地一聲,三太子被敖廣打倒在地,臉上已然紅腫了半邊。敖廣怒氣勃勃地指着三太子喝道:“你這孽畜,平日不知進取便也罷了,竟然敢縱水淹死人皇之女,人皇怎麼可能是簡單的人物,可是你卻不知已是闖下彌天大禍,你要連累我整個東海龍族麼?”
“父親……”龍三太子一時間竟然是被打的沒有了聲音。
“啓稟龍王,外面有一個自稱是多寶道人的道人求見龍王。”正在兩父子爭鬥的時候,突然是從外面進來了一個蝦兵報告說。
“看你惹的好事,人家已經是找上門來了,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做好犧牲自己的準備吧。”龍王說完便是出去迎接多寶道人去了,聖人通天教主的大弟子啊,也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人。
“小龍不知道長前來,卻是有失遠迎了。”龍王.謙卑的說。
“這些話卻是留到後面再說吧,我此次前來也是爲了那龍三太子而來,殺了人皇之女卻是你的不對了。”多寶道人既然是來找麻煩的,當然是不必客氣了。
“此事卻是孽子年少無知,希望道長能夠看在孽子還小的份上……”龍王求情說。
“你家龍子年少,但是又有誰可憐女娃年少呢?怪只怪你居然是惹上了人皇。”多寶道人毫不留情的說。
“罷罷罷,我能夠爲他做的只有那麼多了,只是希望你們還是留得他的一點真靈纔是。”龍王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道理,當下也便是不再阻攔,將多寶帶進了龍宮。
“父親,難道你就那麼忍心將我交給一個外人處置嗎?”原來龍三太子居然是躲在了外面偷聽,一聽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是要將自己交給一個不認識的人處置,當下便是慌了神,一點也沒有了當初囂張的情緒。
“這可是由不得你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知道自己必須是扮演一個惡人的角色,多寶只得英硬氣起來。
“好,既然你不肯幫我,我就是自己出手,我到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能夠抓得住我。”龍三太子當下便是化作金龍真身,好一條猙獰的巨龍,看樣子是準備挑戰多寶了。
多寶看這已經是變身的龍三太子,再看了看在一旁擔心的龍王,心中一狠,便是拋出了一方玉印,直直的向龍三太子砸去,同時口中也是說着:“龍三太子還不速速就擒,不然到時候被誤殺了可不好。”
好一方玉印,只一瞬間便是化作了一座山嶽般大小,上面儼然有着“番天”兩個大字,帶着萬鈞之力向龍三太子攻擊而來。
話說當日元始天尊收起了半截不周山之後,知道這乃是極品的煉器材料,當下也就不再猶豫,閉關專心煉製起了法寶,其中更是摻雜了不知道多少功德,雖然是後天之物,但是威力卻遜色先天之物多少。
多寶道人手中的當然不是真正的番天印了,真正的番天印此時尚在廣成子手中,多寶道人既然名爲多寶,當然便是和寶貝有關了。雖然不是真品,但是多寶道人仿造的東西威力也不會是小到哪裡去,更何況,多寶道人的法力也不知道要比龍三太子強上多少。
“不……”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仿造版番天印,龍三太子第一次感覺到死亡是離自己那麼的近,由於已經被多寶道人以大法力鎖定,縱然是想掙扎,也是沒有辦法掙脫。
就在龍三太子即將殞命在多寶道人的手上的時候,卻只看見一塊土黃色的龜甲突然是擋在了仿造版的番天印的前面。
“洛書?”多寶大吃一驚,難道是雲作出手了?
“得饒人處卻饒人。”仔細一看,卻見一個面貌清秀的年輕男子突然是出現在了龍三太子的面前,“我師父已經詢問過女娃了,女娃心中對龍三太子並沒有多少的怨恨,所以特來此處解救敖力。”來人卻正是跟着雲作不久的敖天。
卻道這敖天爲何會出現在此處,原來雲作當日回到萬壽山上之時,將精衛的精魂置於人蔘果樹中涵養,卻是問起了女娃對龍三太子到底有沒有仇恨。
人蔘果樹不愧是天地靈根,女娃纔剛剛進入便是已經恢復了神智,只不過要完全恢復卻是需要等到百年之後。
“老師,雖然他與我有殺身之仇,但是畢竟他也是無心之失,所以我心中對他並沒有多麼大的仇恨。”女娃心地善良,雖然當時對敖力心存怨恨,但是此時自己已然無事,便是原諒了他。
“如此大好,敖天,此番你三弟敖力有難,吾正好缺一坐騎,你便是尋將過來,也好保得他的一條性命。”雲作招來敖天說。
“是,老師,只是我的修爲雖然已經是達到了金仙的程度,但是卻怕難以……”敖天雖然答應了,但是卻還有些猶豫。只是他剛剛跟雲作的時候纔是一個天仙,現在居然就有如此修爲,端真了得無比。
“卻是我忽略了,此物爲洛書,你帶去定然無事。”雲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