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那悽慘的樣子,遍地都是巫人和佛兵的肢體和鮮血,儼然是一副修羅地獄的樣子。巫族自那場巫妖大戰之後便是死傷無數,雖然傷亡比例上看起來是巫族佔優勢,但是本來就是人丁缺乏的巫族又怎麼可能和封神戰役之後大興西方佛教相比呢?
一想到自己空有一副祖巫之身,面對着燃燈上古佛的糾纏卻是不能夠脫不了身去相助自己的子民,刑天的心在滴血。自己雖然有着盤古斧的鋒利,但是燃燈也有着定海神珠演化的二十四諸天,同時自己的法力本來便是不及燃燈這種上古便是存在了的人物,要不是自己有着神兵利器的話,可能自己早已敗亡了吧。
“燃燈,好你個廉不知恥的人,你究竟是爲什麼要針對我巫民,巫妖大戰之後巫民除了一個後裔蚩尤大鬧了一次,便是再也沒有任何的動作,難不成這也礙着你們西方教的事情了嗎?”刑天大聲歷喝道,不過對於有着無恥道人之稱的燃燈似乎沒有什麼效果,“況且我北俱蘆洲也不是什麼風水寶地,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巫民阻礙了我西方教的大興,天象如此便是由不得你了。”燃燈隨便找了個藉口,準提此次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卻是無人可知。
“說的好聽,我巫民阻礙了你西方教的大興,說實在的你們還不是爲了我巫族至寶造化玉牒嗎?”刑天的面色也是開始變得猙獰了起來,對於西方教的苦苦相逼,他已經是不能夠不行那兩敗俱傷之法了。普通的巫民幾乎不是那些個厲害的菩薩的一合之敵,現在仍然有戰鬥力的可能也就只有那幾個大巫中的佼佼者了吧,自己在不出手,可能連這最後的一點血脈都是無法保存了。
“什麼,你們巫族居然是有着造化玉牒!”燃燈大驚,他終於是知道了爲什麼準提千方百計想要屠滅巫族這種有傷天和的事情,原來竟然是爲了那造化玉牒。想當初鴻鈞道人便是從造化玉牒中參悟了大道成聖,要說現在洪荒中還有着什麼東西能夠吸引那些高高在上的聖人,造化玉牒無疑是其中的一個。
“想要滅亡我們巫族你們也是別想好過,看我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盤古之身顯。”一具猙獰的祖巫之身從刑天的身上分離出來,正是那機緣巧合斬在的無頭的刑天之身,但是這個寄託了刑天惡念的分身一出現卻是自爆自己的全身精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刑天一定是在醞釀着大動作。
“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燃燈大驚,此等兇陣雖然在上古巫妖大戰之後便是再也沒有人能夠用出了,但是他的威名絕對不是燃燈能夠小視的,更何況刑天還有後面一句話“盤古之身顯”,那可是當初破碎了洪荒的盤古之身啊。
現在唯一讓燃燈不速速離去的也就只有一種僥倖了吧,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據說是要拿十二祖巫才能夠結成,而面前的刑天充其量也就只有一個人而已。
濃重的煞氣從刑天的身上散發出來,原本清秀的臉龐也是變得猙獰了不知道多少倍,煞氣凝結而成的黑霧也是漸漸的從刑天的身上散發出來,看威勢絕對是那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無疑了。隨着時間的推移,更是能夠看到十二個龐大的身影漸漸的在黑霧邊上顯現出來,雖然只是虛影,但是上面的威壓絕對是祖巫才能夠散發出來的,而且那些虛影居然還有要化爲實體的趨勢。
“今天就算是你贏了,我還有點事,要戰以後再戰。”燃燈倒也光棍,覺察到事情大頭了之後,直接是不管不顧的就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不過也還好他離開的快,因爲在他離開之後的瞬間,黑霧便是籠罩了整個戰場。
十二個虛影在吸收了刑天無頭之身的精血之後,又吸收了地上不知道多少巫民和佛兵的精血,也是在黑霧籠罩了整個戰場的瞬間化作了實體,刑天所說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絕對是真的,沒有一絲作假。
……(省略N字某些聖人的感慨,糾結啊……)
“燃燈,算你跑的快,要是還有以後的話,我定是不繞你。”刑天看着燃燈逃跑的方向恨恨的說。
和佛兵一遇到黑霧便是如同受到攻擊一般蔫了下去,所有的巫民在黑霧的相助之下威力居然是越來越大,一加一減之下居然隱隱有了佔上風的趨勢。
不過這個也只是暫時的事情,擺下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可不是爲了僅僅的削弱和增幅,十二個實體在瞬間便是同時沒入了刑天的體內,刑天那本來不大的身體也是因此迅速變高,最後形成了一具不知道高爲幾何的身軀,正是那開天第一牛人盤古大神是也。
盤古斧揮下,原本覺察到不對想要逃跑的幾個比較厲害的佛祖便是瞬間被秒殺,同時餘威之下,又是不知道死了多少佛兵,和上次巫妖大戰時候的情況不同,盤古斧揮過的地方居然是沒有死一個巫民,看來刑天對盤古之身的運用居然還在十二祖巫之上!
在盤古斧此等開天至寶攻擊下,不多時,原本還多的不知道有多少的佛兵便是全部喪命在了這個地方,而刑天此時也是緩緩的放下了盤古斧,注視着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原本彌散在整個空間的黑霧也是開始漸漸的收縮在了刑天的體內,刑天所凝結成的盤古之軀也是越來越強大了一般,強大的壓力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即使是同源的巫民都是被壓得跪拜在了地上。
“賊老天,想我巫族自誕生在洪荒之中開始便是一直多災多難,雖然在洪荒中鼎盛一時,但是後來呢?在巫妖大戰中和妖族拼的兩敗俱傷我沒有話說,畢竟當時的情況就算是真正有心改變也絕對是沒有什麼。”刑天居然就是那麼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但是現在呢?我們巫族偏安一隅,在北俱蘆洲也不想着稱霸洪荒的事情,但是爲什麼災難還是要降臨在我們的身上,我鄙視你。”
說完便是看見刑天左手的中指直插青天,一時間除了這個動作的來源雲作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可能洪荒中沒有一個關注刑天的人能夠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吧。
“同爲盤古正宗,三清能夠成聖,享受天下蒼生的祭拜,但是我們巫族卻是如何,既然天道不公,我便是要將這天破開。”說完刑天便是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盤古斧,彷彿是盤古開天時候的場景一樣,全身所有的法力都是向盤古斧上聚集而去。
“大師兄,你說此次老師叫我們前來到底是不是爲了那天地大劫的事情,還有這鎮元子成聖對我們來說到底是有好處還是沒有好處。”三清此時正站在紫霄宮門前,卻正是那道祖鴻鈞有事相招。
“二師弟,是與不是自由天數,只消此次我們三人團結一心,有無大劫這個契機對我們來說又有什麼不同?”老子道,“雖然我們與那西方教的確是有着教統的不合,同時上次他們也做得太絕了一點,但是我們到底都是玄門聖人啊。”
“大師兄,你看,沒想到女媧師妹居然是會和那西方之人一起前來,難不成她已經是完全的偏轉到了西方不成?”通天也覺得老子所說太敏感了一些,當下便是將話題岔到一邊。
“這倒是有可能,畢竟上次封神戰役的時候女媧雖然表面上是沒有出手,但是暗地裡的活動可是大家都知道的。”元始點頭道。
“女媧師妹,許久不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是與這西方之人在了一起。”老子此時居然是一改平時那種淡淡的彷彿對任何事情都不關心一般的申請,居然開口諷刺起了女媧。
“大師兄,你所說的事情可就是太沒有根據了一點,我只是恰好在路上碰到他們二人所以才結伴而行,你怎生得是……”女媧素來是奉行不插手聖人戰鬥的宗旨,是以對老子的誤解可是非常的在意。
“碰巧,那你們可就是太巧了一些,而且上次封神戰役的時候似乎也是同樣的有一些事情,不知道女媧師妹是不是同樣也認爲很巧呢?”老子說道。
女媧在聽了老子的話的瞬間便是變得臉色鐵青,上次的封神戰役自己雖然也是稍稍出手了幾次,但是那都是爲了推動者歷史的發展而作,只是後來自己佈下的棋子似乎是發生了什麼異變一般,已經是由不得自己了,沒想到居然是會因此招惹三清的嫉恨。
“大師兄你這可就是不對了,女媧師妹可是從來沒有插手聖人之間的戰鬥,難道你還是不相信不成?”雖然不知道老子爲什麼要將女媧往自己這邊送,但是準提覺得自己似乎還是有必要出來澄清一下。
“還說是沒有關係,現在就開始互相忙幫起來了,既然如此這次大劫我們便是再見分曉。”老子說完便是不再理會一臉詫異的三人,又是回到了三清的陣營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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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都是同門師兄弟,怎麼能夠爲了那麼一點小事情而彼此敵對呢?”雲作覺得老子的表現實在是有些詭異,也顧不得自己到底是不是有這個站出來指責的資格,便是跳了出來。
“原來是鎮元子道友,既然你也知道這乃是我們同門之間的事情,那麼就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老子淡淡的說,似乎很是沒有將雲作這個新晉的聖人放在眼裡一般。
“老子,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便是認爲我鎮元子怕了你不成,要不要我們兩人作過一場。”雖然知道自己乃是新晉聖人,而且又是被他們排斥在外的非同門,但是雲作就是氣憤自己在老子的嚴重居然就是如此被輕視,此事要是不討回公道來的話,以後自己就算是聖人也永遠別想擡起頭來。
彷彿是正中老子下懷一般,老子的眼睛一亮:“正由此意,我倒是要看看當初還沒有成聖便是法力不弱的鎮元子道友到底有何本事。”雲作這才知道,老子不是看不起自己,而且事出有因,想要和自己了斷當初的因果,畢竟當初老子和元始兩人一起來試探自己這個沒有成聖的人物,最後更是被自己收去了一件法寶,當真是丟臉到了極點。
“夠了,枉你們身爲同門,還顧及什麼同門情義,居然是被一個外人指責。”淡淡的聲音從自小宮中傳出,原本是打算作過一場的兩人當下便是噤聲不再說話,雖然自己已經是成聖,但是對於能夠煉製出隕落聖人的丹藥來的鴻鈞還是無比忌憚的。
“此次召集你們前來卻是爲了此次的天地大劫的緣故,元始你且將那封神榜換與老子保管,待到了那代天封神之人出現,便是再交與他。”鴻鈞說。
“不知老師可否交與我們一些提示,也好早日尋得那代天封神之人,早早行那封神之事。”元始問道,上次所謂的代天封神之人可是他派出了無數人根據鴻鈞那虛無縹緲的提示才猜測出來的,要是沒有提示的話那便是無異於.大海撈針一般。
“此次下界歷經大劫,導致這大唐氣運流失,如此那代天封神之人便是這下代人皇。此次大劫不比從前,你們雖然有着聖人只能,但是卻不得隨意出手。”鴻鈞說完又是掃了一眼衆人,被鴻鈞掃到的人更是覺得遍體生寒,可能是由於雲作乃是玄門之外的聖人,所以並沒有享受到如此待遇,“至於簽押封神榜的事情,便是由你們自行商量便是。”
待到衆人還想問點什麼,卻發現哪裡還能夠找到鴻鈞的身影,衆人雖然已經成聖,但是和鴻鈞的差距仍然如同天地鴻溝一般。
“既然鎮元子道友已然成聖,便是需得在這三十三外天處開闢自家道場,要是到時候需要幫忙的話便是找我便是。”老子雖然覺察到了雲作在聽到所謂的代天封神之人的提示的時候表情明顯的是有了絲毫的變化,但是他卻是沒有深究,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
“這倒不必。”雲作說,“衆聖在這三十三外天處開闢道場也只是爲了不影響自己的修煉而已,我天生便是不習慣此等情清淨的地方,倒不如是受得我那五莊觀便是。”
“如此也好,老師所說極是,剛纔還多虧鎮元子道友指出,所謂較量之事便是就此作罷。”老子說完便是就此離去,雲作也懶得留在這裡自討沒趣,便是繼老子之後第二個離開了這紫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