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道友既然來了,爲什麼還有離去呢,何不來我這寒舍當中坐坐。”正當雲作準備離去的時候,卻聽到一陣清脆的聲音從媧皇宮當中傳了出來,說話的人正是那女媧聖人。?

“呵呵,女媧聖人說笑了,要是這媧皇宮還是寒舍的話,那麼我那五莊觀也只能夠算得上是華而不實了。”雖然這媧皇宮雖然看起來威嚴無比,但是實際上卻是真的算得上是寒舍了,因爲裡面除了威嚴便是幾乎沒有什麼東西,雲作真不知道身爲女人的女媧到底是怎麼能夠在這樣的宮殿當中生活那麼久。?

“不知道友此次前來所爲何事,如此說來似乎除了當初借那河圖洛書的時候我們見過一面之外,其中雖然已經是過去了不知道幾千年,但是我們卻未曾一見。以前還好說,或許道友是認爲女媧乃是高高在上的聖人,所以未曾前來拜訪,不過現在呢?已經是聖人的你應該是能夠體會到聖人的寂寞,爲什麼你還要如此?”女媧看着雲作,眼神當中的平靜讓雲作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表現什麼。?

“如此說來我做的到底是有些不是,成聖多年居然只顧着自己的修行連同爲聖人的幾位道友都是沒有時間拜訪。”雲作道。?

“或許像我們這些聖人一樣,雖然少的可憐,但是仍然是在爲利益奔波。”女媧的神請一下子便是冷了下來,“你來想必是爲了那江山社稷圖和紅繡球,只不過除了當初我可能還算得上是欠了你一個人情之外,其中的一樣你能夠拿走,但是另外一個先天靈寶你又是願意付出什麼代價呢?或者說你現在還有什麼代價呢?”?

女強人!雲作的心中閃過那麼一個念頭,臉上卻是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貧道雖然惦記着女媧道友的寶貝,但是的確也是如同道友所說一般,並沒有什麼能夠與道友打交道的地方。現在想起來的確是慚愧的很,或許對於我們來說,也僅僅只有赤裸裸的利益能夠讓我們有所動作。”?

“不!不是的。”也許連女媧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是會如此的失態,當下便是賠笑道,“道友當真是說笑了,利益雖然能夠讓人短暫的團結起來,卻只有那最真實的感情才能夠讓人真正的團結在一起。”?

“道友所說貧道卻是不曾理解,或許這便是女媧道友的道,一個有情之道。”女媧所說雲作又怎麼可能會不懂呢?只是難道自己還要坦白自己也是走的那有情之道不成,在這種即將有針對自己的大動作出臺的時候,承認自己無情,有時候未必不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朋友的方法,一種有情的方式。?

“本來還以爲鎮元子道友會是我的一個同道之人,但是顯然我錯了,難道聖人真的會改變一個人不成?”女媧的眼睛當中充滿了落寞,讓雲作一下子理解到了女媧的熱情到底是從何而來,那是一種渴望同類的熱情,畢竟對於無情的天道下的聖人,誰又能夠真正的有情起來,難怪女媧一直如此的低調,怕也是在隱藏自己吧。?

“雖然我不曾理解女媧道友的道,但是我卻承認她,或許對於女媧道友這個聖人當中唯一的女性來說,你的哥哥伏羲便是你唯一的動力。聖人不死不滅啊,無盡的時間我們又能夠幹什麼呢?拿天地當棋盤,拿天地之上的無盡生靈當棋子下棋不成。只不過現在這棋似乎也被我親手埋葬了。”雲作隨意的說着,對於女媧,他真的是有一種同道之人的感覺,那種眼睛當中毫不掩飾的情感,絕對不會是專門裝出來試探自己的。?

“這兩件先天靈寶我可以給你,不過我需要你的一個承諾,很簡單的承諾。”女媧秉承着道不同不相爲謀的思想,既然雲作走的不是和自己一般的大道,那麼再多的話說下也也是無趣的很,雖然在她的心中一直有着一種感覺,眼前的雲作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聖人。?

“又是一個承諾?”雲作的腦海當中喊道,嘴上卻道:“是何承諾,只要是貧道能夠辦到,便是答應女媧道友便是。”?

“很簡單的一個承諾而已,我需要你答應我,不管如何,你都是不能夠對伏羲下手,我所有的親人也就只有那麼一個哥哥了,要是他再出事的話,不死不滅對於我來說也只能夠成爲一個笑話而已。”女媧的眼睛當中閃爍着精光,似乎雲作不答應便是要擇人而噬一般。?

“答應,爲什麼不答應呢?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雖然我雲作走的並不是同女媧道友一般的有情大道,但是也不是一般聖人走的無情大道,就算是再狗急跳牆也不可能做出擒住親人來威脅人的這種下賤事情。”雲作道,“女媧道友要是需要更改的話,我雲作倒是答應,不要白白浪費一個承諾,聖人的承諾可不是那麼廉價的,而你付出的東西也實在是太昂貴了。”?

“不需要更改,只要你答應便是。”此時女媧的手中已經出現了那雲作渴望已久的兩件先天靈寶。?

“好我答應,我雲作以我聖人的名義起誓,從今以後我要是動了那傷害伏羲的念頭,便是法力不再,打入輪迴,受那千世萬世的輪迴之苦。”用聖人的名義起誓可是說了洪荒當中最惡毒的誓言了,雖然運作覺得女媧此舉絕對是多此一舉,但是爲了讓女媧覺得自己的付出是有價值的,雲作也不介意來那麼一個誓言。?

“答應了就好。”女媧默唸道,“這上面的有關於我的印記已經是全部消除,你拿回去只需要正常煉化便是,希望你能夠趕得上。”女媧說完便是揮手示意雲作可以離去了,並不想回答雲作的疑問。?

“這……”雲作想了想,還是沒有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出口,既然女媧不想回答,那麼問了也是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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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說我們這次的行動真的有意義嗎?又真的能夠按照計劃一般,算計得到那鎮元子不成?”三清此時卻是不知道正在算計着什麼,而元始似乎對雲作頗爲忌憚,居然是由此一問。?

“瞞得過便瞞,瞞不過事情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就算那鎮元子的實力再強勁又能夠怎麼樣呢?畢竟還是一個人而已,怎麼可能比得過我們玄門聖人,那刑天和孔宣看來是指望不上了,不過有我們也夠了。”老子道,眼神當中透露出一股子的兇狠,卻是不知道到底是對着自己的雲作還是其他的什麼人。?

“可是,師兄,雖然次來的確是萬無一失,但是我們就真的要按照鴻鈞所說去做嗎?”通天似乎對此次的行動憤憤不平一般,“雖然我們三人受制於鴻鈞,但是又何必如此上心呢?畢竟和那鎮元子作對也不是我們幾人的本意。”?

“既然你也知道我們三人是受制於人,而那鴻鈞又是不知道用什麼利益打動了那西方雙聖,居然也是完全的同意此次的行動,我們三人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除非你們有膽量去試試鴻鈞所說到底是不是事實,那三顆看似普通的丹藥有着能夠讓聖人殞落的本事。”元始有些不滿的說,都什麼時候了,自己的這個師弟還是那麼的天真。?

“二師兄說的極是,既然如此,此次我們五聖便是要大開殺戒了,而且此次的事情又不能夠讓別人知曉,不然難免又是成爲別人的笑柄。”通天也並不是真的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心中不平罷了,看見元始似乎是因此對自己有了意見,當下便是不再說話。?

“這難道便是天意嗎?”老子的眼睛當中閃爍着一種迷茫,似乎對於自己一直追求的道都是懷疑起來了一般。?

……?

“好你個大自在,本事倒是不錯,只是你要是再不識時務的話,難爲爲你們阿修羅一族招至禍害,就算是你不爲自己想想,難道便不顧你們阿修羅一族的萬千子民不成?”廣成子正氣凌然道,似乎對面那個修爲毫不弱於自己的大自在僅僅是自己腳下的一隻螻蟻一般。?

“當真是好笑之極,就憑你廣成子不成?準聖雖然是厲害,但是洪荒當中的準聖倒也是不少,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有何本事,居然是敢在我們四大準聖的手下大言不慚,難道便是憑藉你乃是聖人門下不成?”大自在的話語當中帶着一種說出去的感覺,對於廣成子的不屑,大自在迴應的同樣是深深的不屑。?

“大哥,你又何必和這些自認爲是正派的正派人士說這些呢?既然是來找茬的,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留手,我倒是要看看享譽洪荒千年之久的十二金仙到底是有何本事。”大梵天說道,看向廣成子的眼睛當中充滿了戰意,“只不過不知道現在的你們還算不算得上是十二金仙,你們現在怕是連十個都是不能夠湊齊,真是不知道該說你們老師是有情還是無情呢?”?

“找死。”大梵天的話隱隱說道了廣成子這些闡教金仙的痛楚,當下便是用起了自己的番天印,向那大梵天砸去。?

“就那麼點氣量便是能夠當得如此名號不成,當真好似可笑之極,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含怒出手到底是能不能夠抵擋住我的蓄勢一擊。”彷彿是看到廣成子中計了一般,大梵天那醜陋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張狂之色,當下便是用手向那空中的番天印擊去。?

而就在此時,原本彷彿是事不關己的大自在天、色慾天、溼婆三人也是動手了,似乎一點都沒有顧忌到自己等人乃是人多欺負人少,一出手便是那必殺的招式。?

“卑鄙,你們好歹也算得上是大教教主,沒想到居然是如此的卑鄙。”廣成子似乎是受傷頗重,勉強收回了番天印,此時卻是在思考到底是要怎麼才能夠從四人手中逃脫,又或者說,怎麼才能夠等待自己的師弟的援助。?

“卑鄙?”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大自在天瘋狂的笑了起來,“原來在你們的眼裡還有我們幾人,以你們闡教眼高手低的本事,難不成真的會將我們六道之一的阿修羅一道衆生放在眼裡,又更何況是我們這修羅教。你們此次行動怕也是爲了引出教主出手,此次不佔了先機再說,難不成還和你們這些傻瓜一樣先來個文鬥再武鬥不成?”?

阿修羅一族嗜血好鬥,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們都是傻瓜,廣成子帶着三教弟子來勢洶洶,幾人早就做了那不管如何都是要擊退他們的打算,大自在天在說話的同時,更是隱隱有着一股大能夠在醞釀,而其餘三人更是隱隱對廣成子成了那包圍的勢頭,似乎下了那絕殺的心思。?

“師兄,你先支持一下,師弟來幫忙了。”黃龍真人一到修羅宮當中便是看到被四人圍困的廣成子,當下便是顧不上形勢如何,和師兄們發了信號,便是直接衝了過來。?

“桀桀,又來了個送死的,你們難道以爲我阿修羅一族在洪荒能夠比擬巫族的傳言乃是假的不成?”大自在天冷笑,這黃龍真人居然是沒有找人,而是就自己一個人過來,那麼也就只是死這一個選擇。?

“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我們好歹也是聖人門下,又豈是你們這些鬼怪能夠比得的。”黃龍真人話一出口便是後悔了,自己在無形當中儼然已經是犯了對方的忌諱,自己現在怕是一點逃脫的機會都沒有了。?

“聖人門下便是了不起了不成?難道我們阿修羅一族便不是聖人門下不成?”怒極反笑,四人出手不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