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
北海一直都是一個生機勃勃的地方,也是在這裡,女媧聖人斬殺了開天第一隻玄龜,並用其補天,分走了補天功德中的一小份。由於玄龜已然身死,所以屬於它的那份功德便是平白被北海得了去,讓這裡的生物更顯靈氣,一路上遇到的靈物何止上千。?
“咦,那是什麼?”卻道雲作離開傲來國花果山之後,便是一路遊歷到了北海之上。高空眺望,大海雖然是廣袤無垠,但是卻也是盡收雲作眼底,不過雲作卻是在看海的時候,發現了一隻玄龜正悠然的在水裡遊着。如果僅僅是一隻普通的玄龜雲作也是不會如此驚訝了,但是這隻玄龜剛好又不是普通的玄龜,當然是能夠引起雲作的注意力了。能夠有着如此純淨古老的玄龜血脈的玄龜,難道是……雲作心下暗想,手上也是開始推算了起來。?
“果然不錯,你便是被那女娃斬殺的開天第一隻玄龜之子吧,如此說來女娃還欠你一個大因果啊。”雲作想着,當下便是心思活絡起來,要是自己將玄龜收於自己門下,豈不是說女媧所欠的因果就等於是欠自己的了?想想上次自己得到的黃鐘李,雲作便又是一陣遐想,不知道這次女媧會給自己什麼東西來了解這個因果呢?想着想着,當下便是不再猶豫,直接是下了雲頭,向那玄龜走去。?
“功德果然是個好東西啊,想你父親從開天修煉自今仍然是由於先天的原因沒有辦法修煉,而你只不過是得到女媧補天的一點功德而已便是由此機會化形,天機當真難料啊。”雲作嘆息說,心裡卻是在想着到底有什麼辦法才能夠把這隻玄龜騙上手。?
“道長,難道你認識我父親嗎?”玄龜怯怯的說,當真是剛出生不久,尚不經人事,見雲作居然是能夠一語道出自己的身世,更是知道自己平白得了大功德,當下便是奇怪的說。?
“當然認識,只不過關於你父親之事你最好是不要問了,有些事情知道比不知道好。”雲作淡淡的說,一副我是爲你好,千萬不要問的架勢。心裡卻是樂開花了,這玄龜終究還是個小孩子,當真不是自己的對手。其實雲作哪裡是哀嘆功德是個好東西呢?憑藉他現在的修爲,除非是有着足以成聖的功德,不然功德再多,對雲作來說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再說了,雲作可是分去了女媧造人時候所得的一成功德啊,比起玄龜所得,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畢竟他父親所得功德本來就少,又被北海分去了一些,現在還能夠剩下多少呢??
“請道長告訴於我,我便是做牛做馬也是會報答道長的。”玄龜有怎麼能夠禁受得起雲作欲擒故縱的把戲能,再說好奇心害死貓,一個小小的玄龜有怎麼能夠地方的住誘惑呢??
“你真是想要知道嗎?”雲作說,明明是他誘惑別人的居然還擺出一副是你硬是要我告訴你的樣子。?
“是的,我一定要知道,雖然我出生沒有多久,但是我還是希望知道我父親的消息。”小玄龜很肯定的說。?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隱瞞於你,告訴你又何妨?”雲作說,“你父親乃是開天以來的第一隻玄龜,想來也是一個修煉有成的大神通之龜,不過奈何奈何……”?
“道長,請你直接告訴我父親到底怎麼樣好嗎?”小玄龜是忍不住了,當下便是打斷了雲作的話。?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雲作心下一喜,自己東拉西扯也是等着小玄龜上網而已,不這樣自己怎麼能夠完全的佔據主導地位呢??
“哎,想來也是玄龜神通廣大,不過由於剛誕下你法力不濟,最後還是慘死在了別人之手啊!”雲作嘆息道。?
“什麼,父親驚歎已經死了?”小玄龜大驚,“我看道長也是缺少一個坐騎吧,雖然我法力低微,但是不嫌棄的話道長你就收了我吧。我只求道長能夠告訴我到底是何人殺了我父親,不然我枉爲人子。”小玄龜雖小,但是也知道有些事情沒有好處是沒有人做的,當下便是許諾成爲雲作的坐騎。?
“如此卻是發可不必了,難道我鎮元子竟是貪圖好處之人嗎?”雲作當下便是義憤填膺的說,彷彿自己受到了莫大委屈一樣。?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道長見諒。”看見雲作生氣的樣子,小玄龜也是害怕了起來,生怕雲作就此一走,自己父親到底死於何人之手便是無法知曉了,當真是孝心可嘉。?
“無妨無妨,念在你乃是一片孝心之處,我便是原諒你吧。雖然殺你父親的乃是我萬萬不敢招惹之人,但是爲了你的孝心,就算是得罪了她又如何?”雲作正氣凜然的說,顯得小玄龜更加的小人了,“我看你也是和我有緣,雖然收你成爲我的坐騎有違我的初衷,但是這樣,不如你就你就拜入我門下,且算作一個記名弟子如何?”?
“謝過道長,不,是老師,卻不知老師是何名號,道場在哪裡?”玄龜一聽雲作居然是願意冒着生命危險告訴自己自己的殺父仇人是誰,當下便是不再考慮,行了那三叩九拜的拜師禮,算是當了雲作的記名弟子。?
“好徒兒,起來吧。我乃是萬壽山五莊觀鎮元大仙是也,雖然算不上非常厲害,但是在洪荒之中也絕對排的上號的。”雲作當下便是高興的收下了這個記名弟子,不過馬上他的臉色便是變了,“我且告訴你你的殺父仇人是誰,但是你萬萬不能去尋她報仇,因爲你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的。”雲作“好心”的說,卻知道就算是他去找女媧麻煩也絕對一點事情都沒有,就算是沒有這個因果,光是看在他是妖族的份上,女媧也是不會對一個小輩出手的。?
“是,老師。”小玄龜也知道雲作會如此說也是爲了自己好,當下便是答應了下來,更是暗自慶幸自己找了那麼個好老師。?
“既然你已經答應爲師了,那麼我便是告訴於你吧。”雲作說,“殺你父親的正是那女媧聖人。”?
“什麼?”小玄龜大驚,沒想到殺死自己父親的居然是女媧聖人,本來還存着的一絲幻想當下便是化爲了飛灰,居然是女媧聖人啊,就算是自己再留戀萬年也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沒錯,殺你父親的正是那女媧聖人。當初女媧聖人補天之時,由於沒有能夠盛裝五色神石的東西,恰好又是在北海看到了你父親所以……”雲作剩下的話沒說出來,但是隻要是稍微想想小玄龜還是能夠知道雲作的意思。?
“父親被女媧斬殺用來補天,所以我才能夠得到此等功德嗎?”小玄龜一陣恍惚,沒想到讓自己孵化出來的功德竟然是父親以死所得,小玄龜不由的又是一陣黯然。?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能全部怪女媧娘娘的,畢竟女媧補天乃是天意,天意不可違啊。”雲作嘆息說,這次雲作可是真的嘆息了,畢竟天意如刀他可是深有體會的,別看自己現在似乎很是風光,但是要是什麼時候天道給自己一刀,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那麼我的父親便是活該死了嗎?”小玄龜嘶聲力竭起來,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
“其實,你父親也不能算是完全的死了。”雲作看着嘶聲力竭的小玄龜,彷彿是看到了被天道玩弄的自己,當下也是心生感動,開始安慰起了小玄龜,“你父親雖死,但是他的四肢化作了那天庭四極,他的龜殼應該還在女媧娘娘那裡,只要是我幫你去向女媧討要,應該還是能夠得到一個想念之物的。”?
“老師是真的嗎?”小玄龜滿是希冀的看着雲作說。?
“當然是真的了,難道師父還會騙你不成。”雲作肯定的說,就算是自己豁出去不要這段因果也是要爲小玄龜奪回他父親的龜殼,“對了,徒兒是否有甚名號,要是沒有卻是待爲師幫你取一個。”?
“徒兒自打生下來以後便是一個人,老師您纔是我第一個遇見的人,並沒有什麼名號,請老師賜名。”小玄龜當下便是拜了下去。?
“既爲玄龜,那麼你便是以玄爲號吧,就叫做玄青吧。”雲作說。?
“多謝老師賜名,既然如此,以後我便是叫做玄青。不過卻是不知道老師一門可還有什麼師兄沒有,要是有的話我也是好見過一二。”小玄龜,不現在應該是叫做玄青了問。?
“爲師這裡也算不上是什麼大門派,而且和道祖所傳道法不同,我們此門將就的是一個心字,便叫做心道而已,與盤古三清,女媧等人的玄道卻又是不同。爲師現在也是沒有什麼發展門派的意思,你也就兩個師兄而已,一個號作清風,一個號作明月,都是我的記名弟子。”雲作說。?
“心道,何謂心道?”聽了雲作的話玄青卻是大爲疑惑起來,從來只聽說過道,只今日才聽說過還有玄道與心道之分。?
“玄道,講究的是天道,以追去天道爲本,是以玄道一脈都是稱作玄門。而我們的心道卻又是有些不同,我門講究的是修心,修煉自己的道心,然後再是以道心證道。而西方更是有兩位大神通者,從那三千大道中悟出了八百旁道,稱之爲佛道。”雲作解釋說,所謂心道一說也是雲作明悟不久,卻也算是獨此一家了吧。?
“原是如此,卻不知老師此去所謂何事?”玄青覺得自己彷彿明白了什麼,但是有似乎很是有些糊塗,當下卻是問起了雲作的去處。?
“如此,卻是我最近道心突生煩躁之感,我心道最講究修心,是以出來散散心而已,機緣巧合之下卻是得收一個好徒兒啊。”雲作如實說,一點也沒有顧忌自己所謂的出來散散心在洪荒有多麼奇怪,“不過,見你一番赤子之心,爲師也是忽然心生感觸,此番出來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如此一來卻是一起回去五莊觀吧,也讓你知道自己的師門在何處。”?
“是,老師。”玄青對於去五莊觀當然是沒有任何意義,他對北海有的對父親的思念而已,可以說毫無眷念,況且自己還能夠看到兩位師兄,又有什麼好拒絕的呢??
“你得到了大功德,雖然讓你有機會能夠化形,單終歸還是不夠啊,且讓爲師帶你一路。”雲作說完便是用起了袖裡乾坤的神通將玄青收入袖中,向五莊觀飛去。?
五莊觀。?
“清風、明月,我不在的這些時間是否有人來尋我?”雲作問。?
“老師,先前並沒有什麼人來尋找老師,但是前幾日卻是有一仙子來訪,說是奉了那女媧聖人得到旨意,請老師有空去媧皇宮一敘。”清風說。?
“可是那上次尋訪我之仙子?”雲作說。?
“正是。”清風、明月一起說。?
“原來是爲了河圖之事,不過此事尚且還早,不慌。”雲作仔細推算一番,卻是知道女媧尋自己乃是爲了借那河圖一用,便是不再在意,畢竟此事離伏羲轉世人皇的時間還早。?
“你們且是見過一番,這就是我此番出去收的記名弟子,號作玄青。”雲作放出玄青說。?
“見過兩位師兄,只是師弟我現在仍未化形,不能見禮了,還請兩位師兄見諒。”玄青說。?
“師弟且是不要在意,既是同門,有何須如此客氣?”明月說,卻是一點也沒有因爲玄青只是一隻未化形的玄龜而有所歧視。?
“好個‘既是同門,何須客氣’,明月,看來在爲師不在的日子裡你的道行又是有所精進啊。”雲作讚許的說。?
“師傅繆讚了,我的進步卻是遠遠比不上清風師兄。”明月謙虛的說。?
“哪裡,我雖然身爲師兄,但是卻沒有明月師弟厲害啊。”清風說。?
“好了好了,才說何須客氣,你們兩個就是客氣了起來。”雲作有些好笑的說,“說來也是慚愧,爲師身爲你們的師傅,卻是沒有傳授任何道法與你們,今日爲師且開壇講道,也讓這萬壽山一脈有所增加,你們卻是不要怪老師此時才傳授你們道法纔是。”?
“老師,雖然你未曾傳授我們任何道法,但是能夠拜在老師門下便是我等的幸事,求之不得,又怎麼會怪罪老師呢?”清風和明月說。?
“好了,此事的確怪我,你們卻也是不必如此。”雲作說,“貧道欲於明天開壇講道於此,凡有緣者皆可來此。”雲作的後面一句卻是運用大法力對說的,也是讓萬壽山附近繼續所有的人都能夠聽到。?
“老師仁心。”卻是清風明月兩人有感於雲作的仁心,同時讚歎說。?
“此乃小事,反正一個人聽也是聽,一衆人聽也是聽,爲何要有那門戶之見呢?”雲作淡淡的說,卻是不恥當時幾大聖人及其門徒閉關傳道,只傳弟子不傳別人,“好了,你們且去佈置一下道壇,爲師便是先去那後花園看看。”卻是雲作想起自己好久沒吃那人蔘果了,也是想得緊。?
“是,老師。”兩人恭敬的說。?
“此乃人蔘果,玄青你且收去一個,待到時機成熟,卻是對你的修爲又一番大好處。”雲作說完便是交給了玄青一個人參果,自己卻不知道去哪裡品嚐人蔘果去了。?
第二日。?
“沒想到居然會有那麼多人來,而且來的人似乎法力都不是怎麼高啊。”雲作看着道壇前的人不禁感慨道,不過他的話卻是不會讓別人知道的,不然自己這個好人的形象可就是不保了。?
“好了,貧道正式開始講道了,覺得不適合自己的可以自行離去。”雲作說完便是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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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冥河當日離開血海卻是去了洪荒之中,居然也是和雲作一樣無所事事的到處遊歷,只不過兩人遊歷的目的不同而已,雲作只是單純的爲了散散心而去遊歷,冥河卻是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一番大機緣纔去遊歷的,一路上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漏過什麼。?
“這幾日運氣着實是不好,居然連一點上檔次的藥草都沒有,看來,我還是回到血海中去吧。”冥河老祖抱怨的說,沒想到自己的運起居然是那麼的不好,連一點上檔次的東西都沒有。?
“對了,經過上次的巫妖大戰,人族卻是因此興旺起來成爲了洪荒大地的主宰,我且去看看那人族到底有何出衆之處,能夠有如此大的機緣。”冥河突然是心生一計,遂向當時人族的聚集地飛去了。?
洪荒歲月,百年易過。此時已經距離巫妖大戰已是百餘年,巫妖兩族衰落,各自退出舞臺。天道之下,人族當興,少了這掣肘的兩大強族,人類卻是少了許多威脅,發展漸漸昌盛。?
卻道那冥河去了人族的部落,卻是半點問題也沒有能夠看出,當下便是心生無聊之感,遂向東海走去,希望自己在海上是能夠得到一番機緣。?
“咦,這是,先天五行靈根中的扶桑木?”冥河看着眼前那個奇怪的島嶼上那顆唯一的樹木大喜的說道,沒想到自己在陸地上的運氣不行,居然是在海上有此等奇遇。?
沒想到冥河漫無目的的在海上行走,居然是被他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先天五行靈根中的扶桑木。?
卻是自那十個太子幾乎死盡之後,唯一倖存下來的陸壓更是加油了女媧聖人照顧,帝俊望着那曾經棲息過自己的十個孩子的扶桑木頓時是傷感不必,遂設下禁制,不再注意此處。?
“居然還有禁制,呵呵,不過想來那帝俊老兒死了那麼久,應該是不會有多少效果的纔是。”冥河說完便是從容的走進了扶桑島。?
眼前的景物瞬間便是發生了千般變化,此等禁制當真是神異無比。?
“好你個帝俊,沒想到你佈下的禁制居然如此厲害,不過既然你已經死了,那麼我也是不會怕了這麼個禁制。”冥河大吼一聲,元屠阿鼻兩劍便是狂暴的向四周攻擊而去,帝俊的禁制居然就那麼被冥河以蠻力破去了。?
一擊粉碎了帝俊的禁制,冥河便是大步的走進了扶桑島之內。帝俊的禁制如此容易便是被冥河破去,卻也不是說冥河有多麼厲害,只不過,帝俊雖然有着河圖洛書,在禁制方面有着天生的優勢,但是奈何帝俊已然身死,這裡的禁制更是長久沒有法力的加持,是以如此容易便是被破去了。?
“你是誰?”冥河一進島內卻是發現島中除了自己居然還有一人,當下便是大聲的質問道。?
“我乃龍族熬廣是也,你又是何人,難道也是窺視我東海寶物之人?”敖廣大聲的說,卻是一點也沒有把冥河放在眼裡。?
“哦,原來你是龍族,我還以爲經過開天闢地第一劫龍鳳劫之後你們龍族便是再也沒人了,想不到,你們居然還沒死完。”冥河說,眼前之人,龍首人身,正是那龍族是也。?
話說天地初開時,洪荒世界誕生了三族,卻是那走獸一族、鱗甲一族、飛禽一族。走獸以麒麟爲首,鱗甲以龍爲首,飛禽以鳳凰爲首。這三族統治着整個洪荒世界,三族之中有大法力者無數,證得大羅金仙道果的大有人在,如此日月交替,自是難免產生摩擦,結下因果。三族爲了爭奪洪荒世界的統治權自是大打出手,如此三族精銳盡出,這一仗便打了千年之久。鴻玄還清楚地記得那昏天黑地的千年歲月,日月無光,星辰失色,洪荒世界到處都是殺戮,無數的三族大神通者紛紛隕落,即便深處崑崙山,遠離爭鬥戰場,也能彷彿聞到那濃濃的血腥之氣!待到一場大戰結束,三族皆是大傷元氣,所剩高手寥寥無幾,已是無力再爭霸洪荒,無奈只得退出洪荒舞臺,龍族自此隱居四海不出,麒麟也隱藏在深山老林之中,鳳凰更是連一絲痕跡也找不到,不知避居何處?此便是開天闢地第一劫龍鳳劫是也!?
“你是何人,爲何直到開天闢地第一劫龍鳳劫的事情?”敖廣當下便是大駭,要知道能夠知道這件事情的無一不是洪荒中的大神通者,難道自己眼前之人便是其中之一??
“我是何人?”經敖廣那麼一問,冥河當下便是桀桀的笑了起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血海冥河老祖是也,想不到老祖我多年未出,居然連一個小小的大羅金仙都敢在我的面前囂張了。”冥河的聲音裡面充滿了霸氣,更是有着一股強烈的殺意。?
“什麼,你是血海的冥河老祖?”敖廣被冥河的殺意一激,本想發作,但是一聽對方居然是大凶人血海冥河之後便是大駭的叫道。?
“難道還有什麼人敢假冒老祖的名號不成,桀桀,那他當真是老壽星上吊——找死了。”冥河說。?
“晚輩不知道前輩來此,剛纔有所得罪,不知道前輩是否能夠看在晚輩也是無心之失的情況下放過我?”敖廣當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剛纔還義憤填膺的質問冥河的他,馬上就是裝起了孫子,滿臉的討好之色。?
“桀桀,現在才後悔已經太遲了,剛纔你的話說的沒錯,我的確是看上了你東海的寶貝,我到底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麼大的能耐能夠對付我。”冥河當下便是拿起了自己的元屠阿鼻兩劍,兩劍上的煞氣頓時便是嚇得敖廣臉色慘白無比。?
“這個,前輩我已經道過謙了,難道你還要爲難小輩嗎?”敖廣有些憤怒的說,自己那麼低聲下氣的說,冥河居然還是如此他又怎麼能不生氣呢,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尚且是一個大活龍呢??
“爲難你又如何,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跪下來給我磕幾個響頭,說不定老祖我一開心便是放過了你呢。”冥河說完便是哈哈大笑起來。?
“你當真要如此嗎,要知道我可是玉帝封的東海龍王。”敖廣看示弱不行,乾脆是搬出自己的底牌,希望冥河能夠有所收斂。?
卻說昊天跟瑤池執掌天庭,又是道祖鴻鈞欽定,登時洪荒大陸上的不少散修紛紛歸附。其中倒也有許多出名的人物,如那太白金星,巨靈神等盡皆先天所生之物化形或是先天之人。這些先天之人乃是順承天意,先天而生,生來便懂得吸取靈氣,生命悠長。只是當初的洪荒殺伐不斷,這些先天之人法力卻不高深,不懂得趨吉避害,保存自身,因此在巫妖大戰職中隕落不少,所餘不多。如今有靠山可以依附,自然是紛紛來歸附。?
而一直存在於四海的幾大龍王聽說了昊天乃是道祖欽點的三界之主,當下便是一起歸順了天庭,也是混了個名正言順的四海之主,昊天也是樂得多了幾個得力手下。?
“我道你是如何敢在老祖我手下囂張,原來是仗着昊天那小子的威勢,人家怕他昊天,我冥河可是不會害怕的,今天你要是不能打敗我,桀桀,那麼你離死也不遠了。”冥河平身最恨的便是有人威脅自己,敖廣觸了自己的黴頭,冥河便是起了殺意。?
“扶桑木乃是玉帝所要之物,我也不過是代爲照看,如此豈不是害死了自己,罷罷罷,橫豎都是死,且不如會會冥河此等大凶。”念及此處,敖廣便是不復先前那副害怕的樣子,頗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感覺。?
“好,要死也不要想一個孬種一樣死去。”見敖廣不再是剛纔那懦弱之色,冥河要是稍加讚許,但是手上卻是不停,兩把兇器便是向敖廣攻擊了過來。?
“乒”的一聲,兩劍相撞,但是敖廣的武器終歸不是冥河手上之物能夠比得上的,法力更是遠遠不及已經是準聖的冥河,只一擊,便是武器斷裂,自己也是吐血不止。?
“沒有想到我們的差距居然是如此之大,不過,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求你的。”敖廣說,當下便是下了死志。?
“有勇氣,只不過你用的地方不對而已,我會讓你死得其所的。”冥河陰陰的說,“桀桀,東海之主嗎,真是有趣,現在我突然是不想殺你了,不過,你就當我的一個血神子分身的奴隸吧。”?
就見冥河說完,便是一陣血光從冥河的身上激射而去,瞬間是沒入了已經是毫無反抗之力的敖廣體內。?
“不。”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敖廣的口中傳來,當真是恐怖無比。不過片刻之後,敖廣那裡便是再也沒有了聲音傳來,只不過他身上翻騰的血氣說明了現在的他絕對不是先前的敖廣。?
“見過主人。”重新睜開了眼睛的敖廣,卻是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先前對冥河的恨意完全是化作了無限的恭敬,便像是一條最忠誠的狗一樣,而他的眼睛更是變得血紅無比,彷彿是能夠從中滴出血一樣。?
“桀桀,什麼四海之主,最後還不是栽在我的手裡。”冥河老祖當下也是陰陰的笑了起來。?
“當然了,在主人的眼裡,四海之主算得了什麼。”敖廣順從的說着,一點身爲四海之中東海之主的自覺也沒有。?
“不過你這樣絕對是沒有辦法隱藏下去的,好吧,這個修羅血煞旗便是交給你了,與你本身的屬性也是極其符合。”冥河自習的看了看眼前的敖廣纔是慢慢的說道。?
“是,主人,我一定會將主人的法寶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的。”敖廣說。?
“好了,這扶桑木我便是拿去了,之後的事情你看着和昊天解釋吧。”冥河說完便是拿着扶桑木回到了血海之中去了。?
扶桑木乃是先天火行靈根,一定要有火屬性的能量才行,自己要放在哪裡去呢?自己血海貌似也沒有什麼能夠供其生長的地方啊。回到血海的冥河匆忙的想到,沒想到自己居然是找不到地方種植扶桑木。?
對了,且不如將它安置在血海之中,這樣一來便是沒有任何問題了。?
血液,一種非常奇怪的物質,雖然看似屬水,但是說它是屬火卻是更爲正確,而冥河所在的血海更是天下血液匯聚的地方,是以將扶桑木安置在其中斷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血海中的血煞之氣更是能夠幫助冥河先行煉化扶桑木,端真是一舉兩得之法。?
萬壽山,五莊觀。?
話說雲作已經在此講道千年,其間更是由簡到繁,越到後面越是深奧難懂,也就只有清風和明月兩人原本的法力便是高強,所以能夠勉強聽懂一些而已。?
而除了雲作的三個弟子以外,來的幾乎都是一些地仙,更是有山中一些開了靈智的山精野怪來此聽到,衆人的表情也從開始時候的明瞭,再到疑惑,後來的不解,到了最後居然都是放棄了聽道,只是就地坐了下來開始吸收起了自己的所得。?
“好了,本次講道就到這裡爲止,再到後面的話你們無法明白我多說也是無益,好好的消化一下自己的所得吧。”雲作淡淡的說,遂使結束了這次的講道,而云作也是在講道的途中慢慢的體悟着自己所講的大道,千年一過,境界又是提升了一點。?
“謝過鎮元子道友了,此次我們卻是受益良多,相信後來我們的法力也是能夠突飛猛進,更是讓我明白了我很多不懂的地方,要是以後有什麼用得着的地方,只要道友以地書爲號,我等便是萬死不辭。”一個應該是爲首的地仙說道,看的出他對雲作可以說是非常仰慕的。?
“如此怎敢,貧道也只是稍稍的講解了一下對自己對道的理解而已,當受不起衆人的擡愛了。”雲作委婉的推遲說,心下卻是明朗了起來,原來正是因爲此次自己的講道,鎮元子才成爲了地仙之主啊。?
“鎮元子,不,是鎮元大仙,如果你都擔當不起,試問又有誰能夠擔當得起,誰又能夠服衆,而我們也是隻會擁護你一個人的。”那個地仙說,看來是打算硬要將這個好處賽給雲作了。?
“既然如此,我鎮元子也不矯情了,便是謝過衆人的擡愛了,既然此次事情已了,不如且到本觀坐上一坐,我鎮元子也好盡地主之誼。”雲作說着便是答應了,當然也是不忘邀請對方來自己的觀內做客。?
“早就聽說鎮元大仙的人蔘果乃是天地間都難得的至寶啊,我想我們這次是真的有口福了,那麼我們便是不客氣了,我玉龍子便是帶頭進去了。”開始的那個人說。?
“好,不用客氣。”雲作表面上是說不用客氣,但是心裡卻是罵了開來,“好你個玉龍子,居然是害的我人蔘果不保,以後有你好看的。”?
“清風和明月,你去講院子裡的人蔘果全部採摘來,我要和各位痛快一次。”心裡卻是在心疼自己一樹的果子。?
“是,老師。”清風和明月領命說,當下便是去了後花園之中。?
“心疼啊,沒想到爲了那麼一個虛名自己居然是要搭上一樹的人蔘果,要不是自己有先見知名,先把自己和玄青的一份事先拿了出來,估計自己可能就是真的傾家蕩產了。”雲作有些哀怨的說。?
就在雲作還在抱怨那些人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吧。”雲作說,一看來的是自己的弟子清風便是奇怪的問,“難道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老師,外面並沒有出什麼事情,只是有人要找老師。”清風說。?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啊,既然女媧要找我,我也是沒有什麼好不去的,媧皇宮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雲作豪氣的說,心裡卻是想着等下到底要怎麼敲詐女媧,人情啊,因果啊,好東西啊!?
“讓仙子久等了卻是貧道的不是了,如此我們便是不要耽誤了吧。”雲作說完便是放出了心不甘情不願的鯤鵬。?
“咦,想不到鯤鵬竟然是被道友收成了坐騎,這次在巫妖大戰中並沒有看到他,我們還以爲他預感到了什麼跑了呢?”那個現在看着雲作身下所騎的鯤鵬吃驚的說,要知道這鯤鵬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啊,能夠有能力收得鯤鵬做坐騎,那麼雲作的實力絕對不凡。?
“鯤鵬嗎,上次他和東皇太一一起圍攻了紅雲紅雲道友之時被我收了去,卻是在我的一番調教之下答應改邪歸正做了我的坐騎。”雲作開口便是胡侃,不過片刻之後卻是想到自己居然是騎着一個妖族去見女媧,那麼明顯不是在向女媧示威嗎??
“對了,鯤鵬既然你已經改邪歸正了,那麼你便是回到你的北冥去吧,要是有事情需要你的事情,我自然是會傳信與你的。”雲作說。?
“真的?”鯤鵬很是不敢相信的問,沒有想到雲作居然是會放了自己。?
“當然是真的了,我和仙子還要急着趕去媧皇宮,只是你以爲卻是不要再爲惡的好,不然……”雲作說,雖然語氣平靜,但是鯤鵬爲什麼只感覺到一陣冷風吹過呢??
“那麼我便是走了吧,以後再見。”心裡加了一句“最好別見”鯤鵬便是發揮了他那恐怖的速度瞬間消失在的兩人面前。?
“恩,此間事了,仙子還是帶路吧。”雲作說,心裡卻是暗自鄙視鯤鵬,面對自己有必要跑那麼快嗎,不過就是關小黑屋嗎,有必要怕嗎??
“也是,耽誤了時辰也是不好的。”仙子也是應和說,兩人便是運起大法力向那三十三天上飛去。?
……?
“鎮元子道友還是自己進去的好,我在外面等候就好了。”仙子將雲作帶到了媧皇宮門前,卻是隻留下雲作一個人。?
“那好吧,我自己一個人進去就是了。”心下暗歎女媧的架子好大啊,雲作便是大步走了進去。?
“不知道這次女媧娘娘找貧道有什麼事情?”雲作開門見山的問。?
“額,道友是怎麼知道我有事相求?”女媧奇怪的問,在她的認知裡雲作是不應該有那個能夠推算出自己的事情的實力啊,但是他的確是知道了。?
“很簡單啊,女媧娘娘你卻是不會無事來找我鎮元子那麼一個閒人的,既然女媧娘娘找我,而且還是多次來尋,那麼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麻煩貧道了。只不過貧道卻是不知道我到底是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女媧聖人的,畢竟我只是一個m沒有斬屍的準聖而已。”雲作理所當然的說,好像自己對面的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一樣,一點也沒有因爲女媧是聖人而有所不同。?
“只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對道友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女媧淡淡的說,對雲作那毫無恭敬可言的行爲不管不顧,或許在她的眼裡雲作就是一個能夠和她平起平坐的人吧,而且自己現在還有求於他。?
“不可能吧,能夠難倒女媧娘娘你的事情對我來說居然只是一個舉手之勞?”雲作裝傻說,他表面上的表情也是難以置信到了極點的樣子。?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此次叫道友前來卻是需要道友將自己手上的河圖借出。”女媧看雲作裝傻,也就沒有繼續繞彎子了,直接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河圖?”雲作聽到女媧的話,立刻是疑惑的反問了一句,然後便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說,“如果是女媧娘娘在前幾日尋我借出的話,那麼我便是想也不想答應的,但是最近我卻是已經開始祭煉河圖和洛書了,希望能夠用他們來寄託執念,斬去善屍體,要是此時借出的話,這個……”?
“我也知道我的決定很讓道友爲難,但是我的兄長伏羲是否能夠證道的關鍵就在這河圖之上。”女媧說。?
“兩百年嗎,那麼應該是能夠將元神完全的和河圖分離了,但是這樣的話我這幾百年的時間可就是白忙活了。”雲作說,看樣子女媧要是不出血的話絕對是不能夠得到。要知道主動認主的先天至寶可是和普通的靈寶不同啊,要是主人願意的話,隨時是能夠將法寶自爆,只不過主人也是因爲會大大受損而已。在女媧的眼裡雲作是否會受損是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要是因此將自己兄長正道的關鍵破壞了話,那麼自己可就是難辭其咎了。?
“在補天的時候,我斬殺的那隻玄龜的兒子在你那裡吧。”沒有理會雲作的胡言亂語,女媧只是平靜的說。原來雲作當初收玄青爲記名弟子的時候,無形中已經是女媧欠了他一個因果了,女媧娘娘身爲聖人自然是感覺到了這件事情,在無奈的同時他也是更加的重視起了雲作。?
“是的,他已經是被我收爲了記名弟子,而我此次來拜訪女媧娘娘還有一件事情相求,想來玄青父親的龜甲你也是應該還給他了吧。”雲作說的理所當然,一點也沒有要用這個東西來了解一個因果的意思。?
“畢竟我當初殺了他父親也是對不起他,希望能夠因爲這次的事情讓他不要繼續對我憎恨了。”女媧說着手中便是憑空出現了一副龜甲,正是那玄青父親的龜甲。?
“女媧娘娘你能夠將玄青他父親的龜甲交給他自然是最好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會因此而放下對您的仇恨啊,畢竟他的父親可是死在娘娘的手裡的。”雲作說,女媧是想用一個龜甲就瞭解了這段因果,可能玄青那個笨小子可能是會被忽悠的答應的,但是雲作可是不可能答應的。?
“我也知道光光是憑藉着歸還玄青父親的龜甲並不能撫平他對我的恨意,不過我希望這個東西能夠彌補一下我對他父親的歉意。”女媧嘆息的說着便是拿出了一個雲作眼饞之極的東西,正是那女媧造人後剩下的息壤。?
“玄青那個孩子的確是比較的命苦,不過我相信娘娘的苦心他一定是能夠明白的,再加上貧道對他的一番開導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雲作迫不及待的將兩樣寶物收下之後這才滿意的說。?
“當初卻是不知道鎮元子道友爲什麼助我一起造人,但是到了最後卻是離開了呢?對於這件事情我一直是好奇無比,不過上次看道友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急需去做,所以就沒有開口問了。”女媧問。?
“上次嗎?”女媧的話卻是讓雲作陷入了沉思,原來自己在潛意識裡一直都沒有完全的融入這個洪荒世界中,身爲人族的心在那個時候讓自己無法和女媧一樣承受住新生人族的尊敬吧,雲作想着想着,居然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鎮元子道友,你沒事吧,怎麼……”女媧看到雲作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竟然是失神了,雖然有點生氣,但是自己畢竟還是有事求他,當下也只是裝作不在意的提醒了一下雲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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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所以稍微有點走神了。”雲作歉意的說,在聖人面前走神的估計從古至今就自己一個了吧!不過馬上他又說:“對了女媧娘娘你是要問貧道要河圖是嗎?雖然有些困難,但是我覺得爲了天下蒼生的幸福我不答應就不像話了,所以,到時候我一定會借出的,你只需要找人來我這出尋找就是了。”雲作說,反正自己已經完全的煉化了河圖和地書,就算是外借也沒有任何問題。?
“這個,你就給我了?”女媧詫異的說,雖然他不知道雲作這個人的性格到底怎麼樣,但是按理是不會就那麼簡單的將河圖交出來的,而且還附送洛書??
“當然了,只要女媧娘娘問貧道借的東西我難道還會怕被賴了去嗎,既然如此,貧道便是先行離去了。”雲作說。?
“我當然是不會賴你的東西了,不過,鎮元子道友要是有事的話就請自便吧。”女媧說,不管雲作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要這兩樣東西自己得到了就是。?
“如此一來,我身爲人族轉世的那半個因果也算是了結了吧。”雲作看着媧皇宮說,說完便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媧皇宮。?
“老師,您回來,只是又沒有任何人追趕您,您爲什麼那麼匆忙呢?”清風好奇的看着匆匆趕回來的雲作說。?
“卻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只是突然非常的想念起了我的五莊觀了,所以是飛速的趕回來了。”雲作隨意的說,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清風斷然是不敢質疑雲作的。?
“咦,難道又有人來?”雲作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五莊觀內似乎有着陌生的氣息,難道今天還有什麼人來嗎??
“老師,今天您走了之後有一個自稱是太白金星李長庚的人過來,只不過因爲老師不在,所以他纔是一直在觀內等候。”清風說。?
“蟠桃會要開始了嗎?”雲作說着便是走進了觀內。?
“這位便是有着地仙之祖之稱的鎮元子道友了吧,聞名不如見面,今日得見的確不凡。”遠遠的看着雲作走了進來,太白金星便是迎了上去。?
“哪裡哪裡,卻是老君纔是了得,只是不知道老君在天庭當差,卻是不知道爲何有空來此小地方一坐呢?”雲作假裝奇怪的問。?
“此等要是真的只是一個小地方的話,那麼那天庭也不過如此了吧,我此次前來卻是邀請大仙前去參加蟠桃大會。”太白金星客氣的說。?
“蟠桃大會?”雲作假裝奇怪的問。?
“話說此時距離玉帝掌管三界已經有了九千年了,王母娘娘的蟠桃也是全部成熟,此等天地至寶,王母娘娘也是不敢一個人獨享,所以便是邀請天地間所有大神通者前去,此次鎮元子道友的五莊觀卻是最後一站,所以我纔有時間停留啊。”太白金星說着便是掏出了一個請柬交給了雲作。?
“既然如此,那麼貧道倒是一定參加,只是老君此路一來,卻是無需匆忙回去,不然也顯得貧道招待不週了。明月,你去打兩個果子來。”雲作說,太白金星雖然法力不行,但是卻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拉攏一下也是好的。?
“額,這個好吧。”太上老君原本也是打算拒絕雲作的,不過聽到雲作居然是準備拿出人蔘果來招待自己,遂不再客氣,答應了下來,要知道雲作的人蔘果可是隻會比那蟠桃好的,在三界也是大有名氣之物。雖然同爲混沌五行靈根,但是蟠桃樹經過王母的一化三千之術,已然是傷了根本,又怎麼能夠和雲作那玩好的人蔘果樹比呢??
“如此,我卻是有些事情要請教老君了,卻是不知道玉帝此次蟠桃大會所爲何事?”看到太白金星坐下,雲作便是好奇的問。?
“如果是別人問起,我是必要不會說的,不過要是鎮元子的話,說說又何妨?”太上老君一來是吃雲作的嘴軟,而來雲作雖然在洪荒也算得上牛人一個了,但是爲人卻是不問世事也是出名的,所以太上老君纔會如此放心的說,“爲了立威而已。”?
雲作恍然大悟,原來昊天和瑤池雖入主天庭,但畢竟之前乃是童子出身,雖然奉道祖之命做了天帝天后,但那些大神通者卻是不買他們的賬,這天帝天后做得甚是尷尬。二人在近萬年的時間裡利用了諸般手段籠絡了一大批屬下,昊天更是給自己加了個“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的尊號,又號“高天上聖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又號“玉皇大帝”,並封瑤池爲王母,以此彰顯自己的身份地位。此次蟠桃第一次成熟,玉帝便接着這個由頭,宴請三界衆神仙,想以此樹立威信!?
“呵呵,卻是貧道好奇心發作了。”雲作打個哈哈說,便是不再管此事,畢竟要是自己過多的過問,估計太白金星就要懷疑了,要知道太白金星可是玉帝的死忠派,不過雲作這樣做也是剛好符合了他不問世事的傳聞。?
今日便是那蟠桃大會開始的時間嗎?算算時間也到了那蟠桃大會開始的時間了,雲作當下便是停止了閉關,直接是向那天宮飛去。?
“你是何人,爲何無故前來天宮?”雲作剛行至南天門,只准備進入的時候便是被一個聲音大聲的喝止了。?
“……”雲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那個守門天將,示威示到了自己面前,昊天你還當真自己現在是三界第一了嗎?原來卻是雲作此時穿着簡單,而此次蟠桃大會本就是示威之用,卻是被那守門天將以爲雲作好欺,當下便是拿雲作來示威,想一展天庭雄風。?
“咦,這個不是鎮元子道友嗎,你怎麼還不進去?”說這話的卻是那太白金星,原來太白金星本是今日負責接待衆人的人,卻也是怕守門的天將認錯人,立威立錯了對象,只不過他剛纔纔去送了一個不得不送的人,就發現守門的天將儼然是已經攔住了一個不該攔的人。?
“我也是想進去,不過有人似乎不希望我進去。想來我鎮元子也僅僅只是下界一個小仙而已,雖然得到諸多地仙的賞識奉我爲地仙之祖,但是卻還是入不得天庭之門的,如此我卻還是回去的好。”雲作假裝傷心的說,而這個時候那個攔住雲作的天將已然是臉色蒼白了,沒想到自己隨便攔上一個人便是攔到了一個大神通之人。?
“這個,想來是鎮元子道友誤會了。”太白金星也是冷害淋淋,要是因爲這個天將的原因而導致雲作不去參加蟠桃會,那麼麻煩可就大了,雖然現在天宮是硬氣了,但是得罪一個洪荒大能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要是因爲這件事情讓天庭被套上一個遇人不禮的大帽子,那麼以後玉帝要招攬什麼人的話可就是困難了。?
“上仙恕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是攔住了上仙的路。”那個天將也是看事情大條了,連忙是跪在雲作的面前道歉起來。?
“你還是請起的好。”雲作說,“我鎮元子何德何能能夠受得起你的一拜,此次蟠桃會我還是不參加的好。”雲作得理不饒人,作勢便是準備離開。?
“鎮元子道友留步,此次卻是我們天庭的不是,希望你能夠海涵。”太白金星說,“這個天將雖然有錯,但是看在他認錯如此誠懇的份上,你便是饒過他吧。”?
“既然是老君求情我便是放過他,不過,此次蟠桃會完之後,你還是跟我去五莊觀一次的好。”雲作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是放手了,天庭要立威,自己爲何不立威,要是在別人眼裡自己都成了紅雲那種老好人,那麼自己以後豈不是要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算你運氣好,鎮元子道友並沒有真正的生氣,不過,你卻是乖乖的呆着爲好,看聽鎮元子的話應該是還有事要你去做,在完成鎮元子道友的事情之前,你就不必迴天庭了。”太白金星不愧是老成精的人,當下便是知道了雲作的意思。?
“好了,走吧,沒有必要因爲這種小事破壞我們的心情。”雲作此時卻是說得極其的大度,一點也看不出剛纔就是他死死的咬着對方將他攔在南天門之外。?
天宮當真是個好地方,一路上只見: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霧濛濛遮鬥口。這天上有三十三座天宮,乃遣雲宮、毗沙宮、五明宮、太陽宮、花葯宮、……一宮宮脊吞金穩獸;又有七十二重寶殿,乃朝會殿、凌虛殿、寶光殿、天王殿、靈官殿、……一殿殿柱列玉麒麟。有千千年不卸的名花;煉藥爐邊,有萬萬載常青的繡草。又至那朝聖樓前,絳紗衣,星辰燦爛;芙蓉冠,金璧輝煌。玉簪珠履,紫綬金章。孔宣贊嘆不已,天庭雖然與清虛天之景大不相同,少了清靜自然,卻也是貴氣逼人!?
“鎮元子道友,你且到這裡一坐。”太白金星說着便是將雲作請到了一個座位去,看樣子應該是比較高的位置。?
只不過除了雲作所在的位置,上面更高的地方還有六個位置,想來應該是爲六個聖人所留,只不過人家未必會來而已。?
然後再是陸陸續續的來了幾個人,蟠桃大會終於是正式開始了,只不過上面的位置仍然空懸而已。而云作旁邊的卻都是一些熟人,大多是紫霄宮聽到時候的人物,卻也是有着幾個新面孔,卻是那三教所派的代表。老子只有一個弟子,派來的當然是玄都大法師了;而元始派來的卻是自己十二個弟子中最喜歡的廣成子和那法力超絕的燃燈道人,看廣成子一直在把玩一個精緻的方印,想來那便是所謂的番天印了吧;通天派來的也是自己的大弟子多寶和三霄等人,只不過由於某些原因,似乎他一直都找不到一個能夠攀談的人。而再下面仍然有着一些三教門人,不過似乎修爲不夠,並不能夠做到上位來。?
看來三清對此次的蟠桃大會很重視啊,雲作想。?
然後便是見一衆仙娥提着精緻的花籃走了上來,想來是衆人已經到齊,蟠桃大會正式開始了吧。?
王母娘娘見衆仙都已分到蟠桃,方道:“這蟠桃乃是道祖所賜之蟠桃根所產,蟠桃根乃是混沌所產三大靈根之一,如今蟠桃園中有樹三千六百株,前面一千二百株,花微果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了道,體健身輕。中間一千二百株,層花甘實,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舉飛昇,長生不老。後面一千二百株,紫紋緗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與天地齊壽,日月同庚。”言語中一股濃濃得意之色掩飾不住。?
玉帝呵呵笑道:“衆仙友請!”?
“味道還不錯。”雲作想着,卻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彷彿那只是一個普通的果子一樣,看得旁邊的一種人嘖嘖稱奇,不過想到雲作可是坐擁人蔘果樹如此至寶的人,也是釋然了。?
衆仙食用完畢,已有一些人坐在座位上閉上眼睛靜靜地煉化起身體那股先天靈氣來,自從巫妖大戰之後,洪荒大陸被打成四塊,更毀了無數靈脈仙山,如今天地間的靈氣早已不復先天,三界中恐怕只有聖人道場中的靈氣尚屬先天,只是尋常仙人又豈能隨意進入聖人道場,拜謁聖人?故而這蟠桃更顯珍貴異常!?
未幾,只見從闡教仙人那邊傳出一個聲音:“難得今日陛下邀請我等赴會,今日各教弟子俱在,不如我等行論道之事何如?”?
衆人聞言朝那人一看,卻見那人坐於闡教諸仙之首,頭雙抓髻,乾坤二色,皁道服,白鶴飛雲。仙豐並道骨,霞彩現當身。正是燃燈道人是也!?
話說這燃燈道人身份可不一般,乃是天地初開便已同鎮元子等人存在的大神通者,曾聽道於紫霄宮中,在分寶崖上得了那先天四大靈燈之一的琉璃燈,又名靈鷲燈,道場建在靈鷲山元覺洞。鴻鈞合道之後,衆聖立教成聖,他便拜入了元始天尊門下,尊元始爲老師,元始天尊後來收了十二弟子,令他們喚燃燈爲老師,只因燃燈同爲紫霄宮故人。可見其在闡教的地位也只在元始天尊之下而已。?
雲作也是開口笑道:“道兄所言甚是!今日蒙陛下之恩,我等相聚在此,何不共論大道,豈不快哉?”三教相爭,自己只需要在旁觀看的好,哪裡管他們如何如何。?
玉帝見雲作也開口了,遂道:“既如此我等便來場論道大會又有何妨!”?
底下衆仙皆曰:“大善!”?
雲作自己本是第一個答應之人,當下便是拔了頭籌,對衆仙道:“有聖人言:‘有物混成,先天地而生。寂靜兮寥廓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爲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名之曰大。’故而蓋以其道爲天地始,爲萬物母,故能彌綸天地,化育萬物;大則涵蓋宇宙,小則細入微塵;無乎不在,而無乎不存,以其不器,故無不器也。”?
衆仙聞言俱都點頭,玄都大法師道:“道友所言甚是!吾師也有言:‘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是故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故人不違地,乃得全安,法地也。地不違天,乃得全載,法天也。天不違道,乃得全覆,法道也。道不違自然,乃得全性。法自然者,在方而法方,在圓而法圓,於自然無所違也。自然者,無稱之言,窮極之辭也。用智不及無知,而形魄不及精象,精象不及無形,有儀不及無儀,故轉相法也。”?
衆仙紛紛點頭同意,燃燈道人說道:“道兄所言無誤!須知天道運轉,自有其理,吾等應順天而行,明天道,修功德,了道真!”一干闡教衆仙聞言紛紛附和!?
那邊截教多寶笑道:“燃燈道兄所言固然不錯,卻不知天道酬勤,不努力爭取又怎會得到,吾等正該截取那一絲天道以爲吾用!”一干截教衆仙也點頭附和!?
那邊闡教大弟子廣成子哼了一聲,不屑地道:“天道何其深遠廣大?又豈能隨意截取,道友卻是說笑了!”?
一句話卻是將截教衆仙得罪了個遍,俱都怒視着廣成子,截取一線天道乃是截教立教之精義,上清之微言,截教衆弟子無不視之爲至高之道,如今廣成子出言污衊,卻是犯了截教衆仙的忌諱!?
有那瓊宵仙子跳出來喝道:“廣成子,爾安敢辱及我截教?”?
廣成子冷哼一聲道:“非是貧道辱及截教,只是截教實不如我闡教也,我闡教乃是盤古正宗,上體天心,順應天道,乃是真正的修仙了道之士!”?
有那三宵之首雲霄仙子冷笑道:“難道只許你闡教爲盤古正宗,我截教便不是麼?你師我師同爲盤古所化,同拜一師,你闡教修得真仙,我截教的又少了麼?”一席話將廣成子說得無言以對,卻是通天教主也是盤古元神之一,更何況截教號稱萬仙來朝,真仙自是不少,闡教卻是遠遠不及。只是之前各教弟子奉師命下山傳道,闡教和截教弟子早有衝突,闡教弟子一向自命盤古正宗,是以一向眼高於頂,對那些異獸所化的截教弟子自是看不順眼,常在背後言其皆爲羽毛禽獸,也配修仙了道?這卻大大地觸怒了截教弟子,只因紅蓮白藕青荷葉,三教本是一家,是以都剋制着不去找闡教弟子的麻煩。今日廣成子大放厥詞,已然惹惱了一干截教弟子。?
“無量天尊!”燃燈道人高宣一聲道號,隨即頭現一半畝田大小的慶雲,清光大放,慶雲之上有三花,垂下道道青色玄氣,三花上託着一燈一尺,正是燃燈道人的法器琉璃燈和乾坤尺!?
一干闡教金仙見了也現了慶雲,頭上三花上託着各自的法寶,頓時毫光大放,直朝截教衆仙那邊壓過去。?
多寶怒哼一聲,隨即也現了頭頂慶雲,慶雲之上懸浮着三花,三花上有千餘件靈寶,劍、刀、棍、槍、戟、鞭……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寶光大作,照亮整個大殿,看得一干衆仙嗞嗞稱奇。身後的截教弟子見多寶現了三花,也紛紛現出自己的三花,有云霄的混元金斗,碧霄的金絞剪,趙公明的二十四顆定海神珠……截教這邊也一片藍色毫光壓向闡教金仙。?
兩股光芒在大殿的中央碰撞,濺起絲絲火花,一股沉悶的氣息壓抑着整個大殿,卻是雙方彼此僵持不下,法力漸漸加大,無形的氣息攪動着大殿之上的帷帳,發出獵獵的風聲。玉帝和王母此時已是臉色鐵青,闡截二教弟子竟然在凌霄殿裡公然鬥法,顯然不將二人放在眼裡,這叫二人怎能不惱??
“夠了!”忽然一聲威嚴的聲音突然是憑空打斷了正在相爭的衆人,卻是不知道誰人能夠有如此神通,憑一己之力將還在相鬥的衆人喝止。?
“老師!”一聽到這個聲音,玄都大法師便是立地跪了起來,剛纔之人竟然是三清之首老子!?
“我們三教同爲盤古正宗,你們也均是我玄門弟子何故如此相爭。”老子說,“再者,玉帝和王母乃是老師親準的三界之主,你們如此怠慢失禮,當真對師祖無禮至極!”說完便是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想來老子已經不再插手了吧。?
老子的一番話當真是把玉帝說得感激無比,他們也知道了這次天庭要立威之事儼然已經辦到,雖然是經過老子之手,但是結果一樣就是了。?
“本次蟠桃大會到此結束,衆仙各自回去罷。”玉帝威嚴的說,說完便是和王母一衆天庭重臣離開了此地。其餘衆人見玉帝已經離去,遂是不再留戀,當下便是各奔東西,本是熱鬧的大會,居然是變得冷清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