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大理
“王爺,從京城傳來的情報,賈薔將要領兵前來,此人可是極其強悍,還望王爺多加小心!”一將軍向北靜王水溶報告道。
北靜王人雖離了京城,但多年在京城中的佈置,還是會有消息傳遞的。
最過份的,傳遞情報的方式,還是利用大幹驛站來進行的,這些情報被當成重要軍情,通過快馬來傳遞。
京城處傳來的情報,幾乎與賈薔一萬人馬同時到達大理城。
“賈薔雖強,但並不是無敵的,本王自有佈置!”北靜王水溶雖落魄了,但氣勢依舊,他淡淡的說道。
“王爺,大幹軍隊攻勢不減,不知何時才能夠緩和下來,到那時才能夠與大幹商談自立之事!”雲南土司阿胡阿得出言說道。
他是這一代的土司,受北靜王水溶的感召加入了北靜王水溶的勢力。
他之所以願意帶着雲南土司出兵幫助北靜王水溶,就是因爲北靜王水溶給了他一個美好的前景。
自立,就是北靜王水溶的目的,他也知道憑藉着這些年的努力經營,雲南這邊最多也就是防禦自保,想要主動攻擊大幹還力有未逮。
“大幹朝堂的局勢本王最清楚,四年前韃靼人的入侵,讓大幹損失慘重,元氣大傷,這幾年大幹的歲入與支出嚴重超支,這場仗我們要做的就是拖延。
只要拖延到大幹無力再戰,我們就可以與大幹商談雲南自立,甚至可以退讓一步,讓大幹封雲南爲本王的藩地!”北靜王水溶自信的說道。
說實話,要讓太上皇同意雲南自立難度很大,但換一種說法,將雲南封爲他的藩地,以他對太上皇的瞭解,極大可能同意的。
等沒有了戰事,他就可以全力發展雲南。
他自信治理天下的能力遠超景文帝,在他的治理下,雲南一定會快速發展起來,等到他積累到一定實力,就可以發兵入大幹。
北靜王還是很年輕的,他有着很長時間來完成自己的計劃。
“到那時我的人也可以與漢人一起生活,再不用受毒瘴之苦,過着朝不保夕的日子!”阿胡阿得眼前彷彿出現了未來的生活,他憧憬道。
“必然會實現的,本王在大理城佈置了足夠一年的戰爭消耗,大幹根本無法與本王消耗一年之久!”北靜王水溶大笑道。
這是他最爲自得的地方,他掌握大幹權力時,將爲大幹軍隊準備的火藥、箭矢、兵器等等,大批的轉移到了大理城,將此城打造成了堅固的堡壘。
配合上五萬雲南土司大軍,五萬他接收的雲南本地軍隊,以及部分新招募的軍隊,讓一個小小的大理聚集了十數萬大軍。
別看郎侯不斷攻城,事實上大理城內的應對之法,是衆多軍隊輪換着上城牆,以增加戰爭經驗,進行練兵。
這也是爲何北靜王水溶敢於留在大理城的原因,身處於十數萬大軍之中,世上還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嗎?
北靜王水溶此時的心思又想到了龍袍上,那件被賈薔一切斬成兩截的龍袍,經由江南巧手修復了,如今被他放在府中。
只等大幹認可雲南自立,就是他身穿龍袍之時。
他對外有許多種口號與宣傳,但他內心最大的願望還是登上皇位。
“報,郎侯爺,發現有一支萬人騎兵正在接近戰場!”一斥候從戰馬上跳下,跪在了郎侯的面前報告道。
“萬騎,大幹只有一支軍隊擁有萬騎!”郎侯先是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沉聲說道。
他已經知道了是誰來了,大幹的戰馬不多,能夠將一萬戰馬裝備到每一名軍士的,也只有賈薔的京營兩衛。
這支萬騎戰功卓著,四年前參與追擊韃靼人,證明了大幹騎兵強於韃靼騎兵。
郎侯拿起單筒望遠鏡,看向了遠方,一支龐大的騎兵隊正在緩慢前進。
騎兵隊高舉的旗幟上,偌大的‘賈’字表明瞭其身份。
“看來聖上是不滿意我的戰績,我倒要看看賈侯如何能夠攻破這座堅城!”郎侯緊緊抿着嘴想道。
在大幹軍隊中,有不少將軍是不服賈薔的,特別是太上皇給予賈薔名將的評價,這可是目前大幹唯一受太上皇如此評價的名將。
故而世人將賈薔稱爲大幹唯一的名將,也深深打擊了衆多的將軍。
能夠以戰功封爵的將軍,哪一位不是多年出生入死,用一條條生命拼出來的戰功。
可看看賈薔,不滿二十歲的年紀,已是擁有了超品侯爵,正一品實職武官,賈薔的成就在武官體系已處於金字塔的頂端了。
郎侯自認爲處置這場戰爭的方法並沒有錯誤,雖說讓軍士傷亡很大,但只要能戰勝北靜王,損失是必要的。
郎侯這邊已準備鳴金,準備迎接賈薔的到來。
可就在他剛要發佈命令時,卻看到一萬騎中衝出了五騎,向着大理城衝去。
這五騎的速度出奇的快,以郎侯的經驗,五騎所騎的戰馬每一匹都是萬里挑一的戰馬。
他一時之間忘記了發出命令,看着五騎越來越快的接近着城牆。
賈薔看到了大理城牆上的二十門火炮,並且都是西方最新的佛郎機火炮。
他也不由感嘆北靜王水溶的能力,這種火炮在大幹極其罕見,他也是在江南與鹽商爭鬥時,獲得了三門佛郎機火炮。
他拿出了‘震天弓’,同時賈弓與賈箭皆取出了神弓。
城牆上的軍士也發現了他們這五騎,主要還是這五騎實在是太過囂張了。
一道道命令傳出,二十門佛郎機火炮齊齊轉向對準了五騎。
佛郎機火炮擅長攻擊遠處的目標,城牆下的目標反而不好攻擊,所以在發現有了更好的目標後,當然選擇攻擊賈薔這五騎了。
賈薔的目光盯着二十門佛郎機火炮,他的心神不斷給四個召喚物發出命令。
因不想暴露太多實力,所以他沒有讓戰馬的速度提升到極致。
真要是那樣做的話,戰場上的雙方都會發現速度上的詭異。
對於佛郎機火炮,又或者如今世面上的所有火焰,賈薔還是非常有研究的。
目前的火炮還處於初級階段,火炮發射出的炮彈是實心的,並不會在發射後爆炸,這使得火炮的實際威力大減。
加上超過四百步的距離,就算是佛郎機火炮發射的炮彈,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在空中飛行。
賈薔的五騎只要及時閃避,就算二十門佛郎機火炮齊發,也很難命中他們。 一枚枚炮彈落在地上,掀起了一片片泥土與雜草。
五騎靈活的閃避開所有的炮彈,在需要時五騎會猛然加速,這讓五騎總能夠及時做出規避動作。
終於五騎進入到了離城牆三百步的距離,賈薔、賈弓與賈箭齊齊拉弓射箭。
三人的箭矢瞬間就壓制住了二十門佛郎機火炮的炮手,佛郎機火炮的炮手每一個對於北靜王而言都是寶貝,培養一名炮手所消耗的彈藥積累起來可是極爲可觀的。
可這些炮手在三人的箭矢下,一個個被箭殺。
賈弓與賈箭的箭矢還好些,只要炮手發現不對,躲到掩體後就可以了。
但賈薔的箭矢卻不同,只要他鎖定了的目標,不管如何躲藏,都會被箭矢射殺。
很快二十門佛郎機火炮啞了火,接着三人又封鎖住了八牛弩箭以及其它重型弩箭,靠近這些重型弩箭的箭手連伸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射殺。
沒有了二十門佛郎機火炮,以及其餘重型弩箭的阻擋,五騎越發接近城牆。
最前面的賈金剛,空出一隻手來,他的寶品夏爾馬衝到了那座輪子破損的呂公車旁,一隻手推着龐大的呂公車向着城牆而去。
十多米高,用粗大圓木、泥土、皮革等物製成的呂公車,就算輪子完好時,也需要數十軍士才能夠推動。
但如此龐大的呂公車在賈金剛手中,就如同小孩子的玩具般,被他輕輕帶着就離了地。
寶品夏爾馬只是稍稍減速,轉眼就到了城牆下,呂公車也與城牆緊靠在一起。
後面的賈衛踏馬上了呂公車,順着呂公車內的行道,轉眼就到了十米處的平臺,隨後寶品夏爾馬跳上了城牆。
此刻城牆上下一片安靜,無論是守軍還是攻城的軍士,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看着突然出現的五騎。
守城一方的軍士,在賈衛上了城牆,才後知後覺的發出了驚叫。
他們開始組織着甲的軍士圍殺賈衛,這些着甲軍士手持長斧,他們短時間的爆發,就算是悍將也需要謹慎對待。
可他們遇到的是賈衛,十二米的鐵棒揮出,城牆上十二米的距離下頓時就空了。
不管是着甲軍士,還是其餘什麼軍士,在這種蠻不講理的攻擊下,都是一樣的垃圾。
跟着上了城牆的是賈金剛,同樣的十二米鐵棒,只不過他的攻擊方向是城牆的另一邊。
賈薔與賈弓、賈箭最後上了城牆,賈薔在上了城牆後,生怕有誰來搶人頭,他一用力將呂公車給踢倒了。
站在城牆上,這裡是大理城最高的地方,他看到了大理城內密佈的營地。
原始簡陋的營地,那是土司大軍的營地。
佈置了崗哨與拒馬,營地井然有序,合兵法之義的那是正規軍隊的營地。
賈薔沒有管賈弓與賈箭,他們身上每人都放了五萬支箭矢,這是他從兵部領的軍械。
以賈弓與賈箭永不疲勞的戰鬥能力,每秒438米的移動速度,加上每秒十四箭的射速,他們將會是移動的炮臺。
賈薔沒有感知到強大神秘的氣息,這證明在這座城市並沒有如仙人般的存在。
這讓他可以放心大膽的戰鬥,不用擔心被仙人給陰了。
他換上了一對女神像,女神像可攻可防,最爲重要的是不可破壞的屬性,讓他很是喜歡這對重型武器。
此刻賈金剛與賈衛已殺空了這一邊的城牆,正順着通向城牆下的坡道向着下方殺去。
賈薔沒有立即跟上,他先是去將二十門佛郎機火炮全部收起,又將八牛弩箭與重型弩箭也收了起來。
這些武器就算賈薔成了正一品九省都檢點,大幹兵部也不會配備給他。
特別是在京城之中,八牛弩箭、火炮這類重型戰爭器械,是不允許擁有的,一旦被發現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這也是爲何北靜王水溶將火炮、八牛弩箭等重型戰爭器械收在地下寶庫之中,被發現後坐立不安的原因之一,龍袍同樣是原因之一。
收取了戰利品後,賈薔跟着衝下了城牆。
他沒有與賈金剛及賈衛同一方向,而是選擇了另一個方向殺去。
賈金剛與賈衛所過之處,已沒有什麼活着的生命了。
八千斤,十二米的武器,所過之處能夠留下完整屍體都是奢望。
由於他們攻入大理城太過突然,等到城中十數萬軍隊反應過來,賈金剛與賈衛已殺到了營地之中。
賈薔這會兒也殺到了雲南土司大軍的營地前,他一身鎧甲,戰馬同樣也是一身馬鎧,不但是他的戰馬,召喚物的戰馬在登上城牆後,戰馬也都穿上了馬鎧。
有着裝備欄的存在,穿馬鎧只是一個意念的事。
賈薔之所以選擇雲南土司大軍攻擊,是減少屠殺大幹軍士的想法。
那些投靠了北靜王水溶的叛軍,之前可都是大幹軍士。
當然,必要的話,他殺起這些叛軍來也不會手軟,只不過有選擇的情況下,他更願意對異族人出手。
雲南土司的營地用的是樹枝爲牆,大概認爲城中很安全的原因,這些樹枝更多是裝個樣子。
女神像在無勝鞭的連接下,化爲了可以飛行的鐵錘,砸在了營地樹枝牆上,接着戰馬一衝而過進入到了營地中。
土司軍隊揮舞着各種古怪武器,向着賈薔衝來。
女神像圍繞着賈薔,在空中劃出三百六十度的圓,將他四周所有的敵人擊成碎片。
遠遠看去,賈薔更像是神靈,而女神像則是他的守護者,飛舞的身影在保護着中心的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