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地黑曜石才從書房走出,輕車熟路地進了他房間,看到‘牀’上的錄音機,拿起來,站到窗口處聽。-
墨堯炻的聲音平靜地從錄音機裡面緩緩流出。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似是看破一切,下了什麼決定,要做什麼決心一般,平靜地只是在講訴着一個故事。
意味結束。
他說:“黑曜石,蘇溱沅‘交’給我的任務只是拿下“鴻途”。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未想過要故意接近你。我們認識,只是因爲一個巧合,再加上秉‘性’相投,自然而然成爲了朋友,只是這樣。我也是真心拿你們當朋友的。如果你不強大黑手黨,不在美國搞壟斷,我們任舊是朋友。樹大招風,我早就猜到會出事,我勸過你,可是你不聽。蘇溱沅很早就想霸佔美國這塊地界,他不可能容得下你,他知道我們的關係,命令我殺你,他對我有恩,連我的命都是他給的,縱使我不想傷害你,也不得不聽他的。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我從未故意接近你們,也是真心拿你們當朋友,但是,如果蘇溱沅讓我殺了你們,我一定會照做。因爲這是我欠他的。你雖然沒有問過我什麼,但是我想,你應該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我來告訴你一切,順便給這一切,做個了斷。1955年的紅酒很好喝,但或許,我們都不該喝下那一杯紅酒,不該,一笑泯恩仇,成爲朋友。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一切了。既然從一開始就是錯,那就從錯誤的地點結束,再見,我們不是朋友,而是敵人,都不要再留情了,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墨堯炻剛取代“鴻途”的時候。
上趕着巴結他的人多不勝數,那時,正好要到美國談生意,知道他愛‘女’‘色’,對方查費苦心的把生意地點訂在了xx夜總會,巧的是,黑曜石那天正好來xx清理‘門’戶,墨堯炻剛點了一杯55年的紅酒,還沒來得及嘗就被人一槍給崩掉了,開槍之人正是黑曜石,墨堯炻剛上位,還以爲他是從哪冒出來的挑戰者,立即拔槍反擊,兩人都是槍法一絕的人,互不相讓,一樣強大的氣勢,一樣霸氣無比,周圍人在他們猛烈的攻勢下,一聲不敢哼。
那個背叛黑手黨的人被他們‘亂’槍打死,兩人都沒有收手的意思,直到子彈打盡,開始進行‘肉’搏戰,三言兩語瞭解下來,黑曜石才知道他開槍攻擊他的原因只是爲了一瓶紅酒,立即讓服務員上了一瓶當做賠禮道歉,墨堯炻也才明白他並不是他以爲的挑戰者,再加上互相對對方的身手有欣賞之意,於是互敬了彼此一杯,算是一笑泯恩仇。
之後,他們就成爲朋友了。
錄音機裡面的聲音已經放完。
空氣中瀰漫着一室寧靜。
黑曜石的臉在晨曦的照耀下完美如天神,比天神還要面無表情,來得冷酷。
墨堯炻的意思,他懂了……
美麗的島嶼上。
爲了對付蘇溱沅,這幾天東方律簡直足不出戶,真拉着仟離出去活動,祁夜繼續跟醫生商討,顧惜橙無事可做,有空就給房間內的‘花’草澆澆水,雖然知道它們一定會枯萎,但總想着做些什麼讓它們的美麗能夠維持得更久一點點。
澆完‘花’,她就去泡了一杯咖啡,敲了敲書房的‘門’,沒反應,她便自顧自開‘門’,東方律就坐在書桌前,特別斯文地戴着一個絲邊眼鏡,正仔細翻閱着新傳真過來的資料,眉頭一皺,顧惜橙端着咖啡走了進去,忍不住道:“休息一下吧,你都忙了好幾天了。”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被打斷,東方律擡頭看到她,很是意外。
爲他的後知後覺翻了個白眼,顧惜橙揚了揚手上的咖啡杯,解釋道:“給你送咖啡來的。喝杯咖啡,順便休息一下唄。”
東方律點點頭,取下眼鏡,顧惜橙把咖啡遞到他面前,瞄了一眼桌上的文件,還是針對蘇溱沅的事情,他有這麼難對付麼?一個東方律,再加上一個黑曜石,竟然還沒有把他整垮,嗯,可見這個人,真不簡單。
“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忍不住問道。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東方律說得很自信,端起咖啡杯,香氣撲鼻而來,是熟悉的味道,他擡眸看着顧惜橙,“你親手磨製的?”
“無意發現這裡咖啡機和咖啡豆都是現成的,就給你泡了一杯,試試看如何?”被他目光盯着,說出這些話來還真有些彆扭不自在。
東方律輕抿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跟記憶中一樣美好,她的手藝,一點也沒有退步,手上搖晃着咖啡杯,擡眸有深意道:“很好,我喜歡喝你泡的咖啡。”
額,他這是什麼意思?
顧惜橙深深有一種自己被人賴上了,要被訛住的感覺。
她忍不住道:“本姑娘可是很忙的好嗎!”
“是嗎?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很忙?”想起她這些日子天天澆‘花’散步,散步澆‘花’,若這也叫忙,那天底下就沒有閒的人了,又喝了一口咖啡,東方律一針見血道:“你不是閒得都沒有事情可做了嗎?”
“誰說的?我事很多的好嗎?要澆‘花’,散步……”顧惜橙語塞,實在編不出來其他藉口了,忍不住惱羞成怒了,“我閒,就算我閒好了,管你什麼事情啊,你現在是在嫌棄我吃白飯嗎?”
顧惜橙惡狠狠瞪着他,一副他要是敢點頭她跟他拼命的‘摸’樣,東方律很識相的閉嘴,喝咖啡。
縱使他喝得再慢,一杯咖啡還是很快見底,顧惜橙端起咖啡杯,忍不住叮囑他一聲,“忙歸忙,還是得適當休息一下。”
他剛準備繼續工作,一聽到這關心的話,就有些忍不住,一把拉住顧惜橙的手,扯她回頭,顧惜橙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按倒,她整張臉漲得通紅,特別無語,她做了什麼,讓他獸‘性’大發了?
放開她,點評道:“很甜。”
顧惜橙臉更紅了,忍不住罵道:“‘毛’線,明明是苦的。”
“我嚐到的是甜的,你嚐到的是苦的麼?不然,再來一次好了。”東方律淡淡道,盯着她漲紅的臉,很有興致再來一次的‘摸’樣。
“再來一次你個頭,我出去了。”在男‘女’方面,她從來不是他的對手,抓起杯子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