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說!”蘇溱沅立刻明白了,冷着臉,率步走了出去。(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來人看了看一身是血的墨堯炻,猶猶豫豫道。
“蘇先生,她傷成這樣,會死?”
蘇溱沅蹙眉,頭也不回道:“讓醫生過來。”
“是。”
他們一走,彷彿抽走了墨堯炻身上那最後一點力氣,她摔在了地板上,昏迷之前想的是,爲什麼,不乾脆一點殺了我呢?
出了房門,蘇溱沅停下腳步,問:“到底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那人立刻一五一十道:“就是之前蘇先生讓我們監視的那些人,不知道怎麼了,今天下午突然來了一羣人把他們給救走了。”
那人還想再說什麼,被蘇溱沅揮手阻止,“知道了。”他想了想,又發話道:“吩咐下去,儘快找出那些人的下落。”
蘇溱沅站在窗戶前想。
他在那些人身邊安插了不少眼線,想要救他們不是易事,是誰會這麼大費周章的營救他們呢?
這些人,表面看來,不過是一羣普通公民而已。
誰會知道他們被自己控制,誰又會不惜耗損兵力也要救他們出去?
但如果說,那些人調查了他們更深一層的身份,知道他們是爲自己所用,而興起報復,又或者是,更深一點,知道那些人全部都是跟墨堯炻有過交集之人,那麼,事情似乎就變得很簡單了。
黑曜石!
除了他,應該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蘇先生……”站在蘇溱沅身後很多人中的其中一個,見他長久沉默後,忍不住小聲出聲喊道。
蘇溱沅回身看向他,那犀利的眼神嚇了他一跳,連帶着旁人也嚇了一跳,大家從剛纔到現在一直都在揣測着蘇溱沅的心情,擔心他會因爲那些人被救而大發雷霆,雖然想要問他的事情很多,有很多疑惑,卻又不敢出聲打擾。
好不容易有人敢出聲打擾了,他們一看蘇溱沅陰沉着臉,又擔心他發怒禍及無辜。
“說!”蘇溱沅冷冷道。
閆浩見其他人都不敢出聲,只好出聲問:“蘇先生,依你看,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多往黑手黨上面查,答案就會出來了。”宴會已經結束,留下來的這些人都是蘇溱沅的親信,所以他說話也沒顧慮。
“跟黑手黨有關。”閆浩說道,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什麼事情都跟黑手黨糾纏到一起,就忍不住蹙了蹙眉。
其他人也是似懂非懂的表情,反應跟閆浩一樣。
蘇溱沅不再說話。
給墨堯炻醫治的醫生正好提着藥箱從房間出來,蘇溱沅見狀,立刻迎了上去。
“她怎麼樣了?”聲音透着幾分壓抑過後的冷漠。
“回蘇先生,右手骨折,左手肌肉拉傷,肋骨斷了兩根,後背撞擊嚴重,有些骨頭有移位的現象,就目前而言,傷得很重,至於什麼時候能好,還說不清楚。”
旁人聞言,驚愕的睜大了眼睛,剛纔就聽見裡面傳來霹靂巴拉的響聲,還以爲他們在親熱幹茶烈火,沒怎麼在意,後來聲響大了點,纔開始發覺不對勁,但誰也不敢上前去敲門詢問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一個小弟火急火燎的過來說有要事通報,他們想知道里面的情況也就什麼沒有提醒,放任那個小弟進屋,這才知道,原來裡面的動靜不是親熱引起來的,而是打起來了。
這也就算了,親熱時打打鬧鬧有時候也是情趣,只是現在才知道,墨堯炻竟然傷得這麼重!
這已經無法用情趣來解釋了,絕對算得上是暴虐。
一時之間,大家的心情都很複雜。
誰也弄不明白,本着辦事的心情進去,怎麼中途就打起來了?還打得這麼激烈,後果這麼嚴重?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蘇溱沅聽聞,冷着臉打發醫生下去。
“蘇先生,你們,怎麼會打起來的啊?”閆浩忍不住問。
蘇溱沅目光看了他一眼,帶着明顯的不善,也不說話,閆浩頓時有些毛骨悚然,可再不該問話也已經問出了口,此刻也不可能有迴轉的餘地,只能硬着頭皮繼續下去,他想了想,這種情況下還能打起來定然是女方不樂意辦事,便道:“蘇先生,你也不用生氣,這種事情急不得,女人嘛,是很簡單的生物,你不能硬來,強迫肯定是不行的,你可以假裝寵愛她,對她稍微好點,時不時說幾句甜言蜜語,保準她立馬乖順得跟貓一樣,任由你捏扁搓圓。”
黑手黨基地。
黑曜石剛把在蘇溱沅那裡救出來的衆人安頓好在黑手黨,一道微怒的叫聲立即從身後傳來。
“黑曜石!”
打發面前的人下去安排,他回身,一點意外也沒有的見仟離領着黑着一張臉的東方律正疾步朝自己走來。
“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讓你這些天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我幫你看着,你也答應我了,結果呢?堂堂黑手黨教父,竟然趁着別人打盹的功夫,翻窗戶遛了出去。你是怎麼想的?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東方律一看黑曜石安然的站在面前,忍不住責備道。
知道他是關心自己,黑曜石也不在意,只是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見東方律臉色一沉,立馬斂了。
“我還是第一次發現,東方律你呀,居然會這麼像媽!”
東方律被噎了下,轉而怒道:“也不知道是因爲誰!”
“好了,我知道你擔心我,可這件事情我不親自去做,我心不安。如今已經辦妥,你也可以放心了。”黑曜石說道。
“我也想放心。”東方律蹙了下眉,望着他說:“可我知道,你是不可能會那麼好心讓我放心。那些人,不過是小魚小蝦罷了,如今你把小魚小蝦都救出來了,我不相信,你能忍得住不去救大頭?”
黑曜石聞言不說話,眼神深沉,東方律一看就明白了,他忍不住道:“黑曜石,我知道我勸不住你,連翻窗遛走這樣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還有什麼辦法是你想不到的。我也清楚我沒那個本事能留住你,可是,作爲朋友,我無法任由你負傷而行無動於衷,你也不是不清楚你現在的情況,再大的事情,不能緩緩待傷好一些,再做嗎?非得這麼刻不容緩?你真當你的身子是鐵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