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川一郎案在休庭十幾天後的七月三十一號正式一審宣判,香川一郎因過失致人死亡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期五年執行。
當天下午,一郎就被接到了淳子的家裡。
今天是週末,傍晚時分,陸錚按響了淳子公寓的門鈴,淳子早就給他留了信息,希望晚上和他一起吃飯。
或許因爲一郎的事情圓滿的解決,或許因爲別的原因,淳子這幾日越發容光煥發、麗色逼人,穿着一襲日式傳統和服的淳子開門見到陸錚就是甜甜一笑。
一郎站在淳子身後,同樣穿了和服,想來淳子已經用了類似〖中〗國跳火盆、吃生豆腐、柚子葉洗澡等傳統的〖日〗本國辦法給一郎洗了黴氣。
見到陸錚,一郎深深鞠躬,嘰裡咕嚕說了一通永銘肺腑之類的感謝話,想來是淳子囑咐的。
陸錚笑道:“事實是你本來就是正當防衛,我還覺得判重了呢,你也不需要感激誰。”
來到沙發上坐下,一郎表情很複雜,但看向陸錚的耳光中,已經不似以前那般敵視。
“您喝杯茶休息下,可以開飯了。”淳子半蹲着將香茗從托盤放在陸錚面前,動作和語氣,都是那麼的溫柔,穿起了豔美和服的她,完全變成了氣質高貴溫順服從的居家〖日〗本名嬡。
餐廳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菜餚。
門鈴突然又響了起來,一郎起身去開門,旋即,便聽他嘭一聲又將門關上。
淳子訝然問道:“是誰?你怎麼這樣沒禮貌?”
“西野!”一郎滿臉的怒氣,走回來悶悶的坐下。
“那也不能這樣對待她。”淳子說着,放下茶杯,木屐搖曳着好看的小碎步,跑去開門。
陸錚知道,應該是那個在烏山發展的〖日〗本名模西野紗了,一郎和巖崎,就是因爲她發生的衝突,直至釀成命案悲劇。
跟在淳子身後進來的是一位典型的〖日〗本美女,和多數〖日〗本女性一樣,臉蛋有些圓,但五官甚爲精緻,笑容應該很甜吧,只是穿了條雪白超短裙的她,神情很嚴肅,來到茶几旁,微微躬身:“香川君,實在對不起請您原諒”
在市局調查中,西野紗給的口供對一郎也很不利。
一郎看也不看她,低頭喝茶水。
西野紗眼裡閃過一絲不耐,但瞥了淳子一眼,再次躬身道:“香川君,請您接受我的道歉!”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她是被經紀人逼着來道歉的,聽經紀人說,一郎的姐姐原來在〖中〗國最龐大的民營企業任高管,據說這個企業背景很複雜,經紀人說,如果人家氣不順事後算賬,你一個小小的藝人,在人眼裡就和螞蟻一樣,這條命都不值幾分錢,更別說人家一句話,就可以斷絕你在〖中〗國的發展之路了。
西野紗是不大信經紀人這番話的,覺得他小題大做,一郎的姐姐要真這麼有本事,他用得着在健身房打雜嗎?
但是在經紀人一再催促下,好像香川家,是非來這一趟不可了。
見一郎一直不理自己,西野紗心裡越發不耐煩,正想甩袖而去的時候,茶几上電話鈴聲響起,淳子接起電話,說了幾句,便對一郎道:“大堂有快件到,你去接一下。”
一郎走後,淳子對西野紗道:“西野小姐,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都不要去想了,一郎的脾氣不好,我代他向你致歉。”
西野紗微怔,隨即訕訕的道:“謝謝您的理解。”
不過淳子態度很客氣,實則好似也不大愛搭理她,起身去廚房不知道做什麼了。
氣氛顯得有些尷尬,陸錚就笑着問:“怎麼樣,〖日〗本藝人來烏山發展,主要克服的困難是什麼?烏山的演藝環境你覺得怎麼樣?”
西野紗眼皮都沒擡,一郎的狐朋狗友罷了,口氣還挺大,遇到什麼困難你能給解決?還是你能改善烏山的演藝環境?
〖中〗國男人有時候就這樣,喜歡吹牛,尤其是在女性面前。
西野紗起身,對廚房裡喊;“香川小姐,我告辭了。”看也沒看陸錚一眼,扭着腰肢噠噠的去了。
陸錚無奈揉了揉鼻子,好像戴着茶色眼鏡的自己,經常被人無視,或許是因爲戴這種眼鏡,不是顯得不像好人就是顯得土氣,不過這個西野紗,也太會變臉了吧?
用過晚餐,陸錚笑着說:“淳子,最近這段時間你一直繃着根弦,今天早點休息,也好好休息,我和一郎下去喝一杯,給他洗洗乏。”
“啊,好,一郎,你要聽哥哥的話。”淳子俏臉微微有些擔心,怕這個脾氣倔強的弟弟不給哥哥面子,梗着脖子說不去。
幸好,一郎只是點點頭,說:“我去換衣服。”起身,進了客房。
陸錚輕輕拉起淳子柔荑,笑道:“怎麼,還怕他把我吃了啊。”
淳子見到陸錚臉上笑容便有些心慌,垂頭看着雪襪足尖,不敢說話。
陸錚就笑,好似穿上和服後,淳子也越發溫順,像極了古典〖日〗本女子,就好像現代人的性格也被和服束縛起來一樣,活脫脫一個〖日〗本傳統佳麗。
輕輕將淳子攬在懷裡,聞着淳子秀髮清香,陸錚輕聲說:“我有時候會想,也不知道現在的一切是不是做夢。”
淳子這幾天精神時有恍惚,有時便覺得那晚和哥哥靈肉交融更像是一場夢境,因爲到後來,自己已經模模糊糊的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但是,哥哥進入自己身體時的那種疼痛,簡直要把自己撕裂一般,不可能是夢,突然,想起了哥哥赤身裸體的樣子,想起了哥哥盯着自己身體時眼裡的異樣光芒,想起了哥哥在自己耳邊喘息的聲音。 淳子俏臉火熱,埋在陸錚懷裡,再不敢擡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客房門輕響,陸錚這才輕輕放開了淳子。 陸錚和一郎出門前,淳子交給了一郎一串鑰匙,樓下1306號公寓的鑰匙,又說:“回來直接去就行了,裡面我都幫你打理好了。”
一郎點頭。
晚飯時淳子就說過了,一郎健身助教的工作已經沒了,自不能再去住員工宿舍,她已經在樓下租了套公寓,叫弟弟先休息一段時間,慢慢找工作。
出了淳子的公寓,陸錚就笑着對一郎道:“剛從看守所出來,如果今晚不想自己孤零零一個人睡,我叫人幫你安排”
一郎目光便是一冷,說:“我不是你。”還想再說什麼,眼前卻浮現出姐姐掛着淚痕的俏臉,在這個人沒來之前,姐姐除了抱着自己哭,便是一再叮囑,要自己感恩,要感謝這個人,以後聽這個人的話,還說沒這個人,自己一家早就家破人亡。
從姐姐的口吻,姐姐並不是被逼的委身給這個人,姐姐是真喜歡這個人,而且,特別尊重這個人。
只是,自己內心深處敬愛如母的姐姐,卻甘心做了別人的情婦,怎麼都叫人接受不了。剛剛從姐姐語氣裡聽出這一點時自己簡直快被氣瘋了,還以爲姐姐是爲了救自己的命不得不犧牲,乍聞這個消息,自己只想一刀捅死這個人然後自己再自殺,可是從姐姐的講述漸漸聽出,卻不是這麼回事。
姐姐說,是她自願的,而且很早很早之前她就心甘情願了,只是這個人一直拿姐姐當親妹妹看,從來沒有別的想法而已。 這個傢伙,有什麼好的? 可是想起姐姐哭泣的模樣,一郎心裡一軟,準各爆發的怒火又壓了下去 陸錚本來是想說給一郎安排個通宵party、牌局什麼的,被一郎硬生生打斷,便知道他誤會了,笑了笑,沒再說下去。
兩人坐電梯直到地下一層,通過VIP通道進了酒吧,陸錚要了最大的私密包房,這樣的貴賓房共有四個每個貴賓房都設有頂級的KTV及視聽系統、專業調光系統,特別適合舉辦小型PARTY。
陸錚和一郎選的是名爲“AV0”的包房,陸錚又交給服務員一張卡,叫服務員把自己寄存的紅酒和雪茄都拿過來。
陸錚沒來過幾次綠洲會所的酒吧,保存在這裡的紅酒也好,雪茄也好,都是大老李經手辦,雪茄、紅酒則由卡洛琳提供,大老李給酒吧留了電話,上一批紅酒雪茄動了的話,他馬上會來寄存新品。
紅酒有兩瓶,都是近年產的拉菲,雪茄則是五根裝的兩盒高斯巴,一盒是硬漢系列,一盒是優雅系列,均是定製版。
不是什麼太奢侈的菸酒,饒是如此,紅酒和雪茄是值班經理親自送過來的,他也想見見傳說中的這位神秘會員,紅酒不說了,聽說這雪茄,一根都要好幾百呢,頂普通上班族一個月工資了。
會所雪茄房的服務員被叫了下來,帶着專業的工具,爲陸錚和一郎服務“剛纔你收的郵包是家裡寄過來的,信裡說什麼了?”等閒雜人等退出去後,陸錚問。
一郎說:“母親大人寫來的信,說想念我,希望我能回去。”
陸錚點點頭,若有所思的道:“現在你回〖日〗本不安全,最好是將伯母接過來。”
淳子父親病逝,現在就母親一個親人,一郎的事情淳子自然要瞞着母親,只是將母親安置在一個比較隱秘的社區,以免被人打擾。
一郎點點頭:“姐姐也是這麼說的。”猶豫了一下,終於叫了聲“哥”又說:“哥你喝點酒抽點菸就要幾千塊錢,但是我聽說,共產黨的幹部是不許貪污腐敗的,刑罰很嚴厲,可以判處死刑。”
陸錚笑道:“怎麼,還爲我擔心了?”
一郎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是爲我姐姐擔心,你要出了事,我怕她受不了。”
陸錚微微點頭,經過這次變故,一郎變了許多,最起碼,知道幫他姐姐考慮了。
拍拍一郎肩膀,陸錚笑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也沒貪污腐敗。
一郎卻又一瞬不瞬的盯着陸錚,說:“哥,我叫你聲哥,和你說幾句心裡話,行不行?”
陸錚笑道:“挺嚴肅的,行,說吧,不過我和你姐姐的事,我覺得不需要你給意見,很多事,都是陰差陽錯,我雖然不怎麼好,但也沒你想的那麼壞。”
一郎搖搖頭,說:“你和我姐的事情,我知道我沒資格說什麼,我只是想說,姐姐以前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從東大畢業了,又來到〖中〗國,認識了您,也許在姐姐眼裡她和您的故事很浪漫,但是我只希望,她以後別再吃苦頭。您是貴族家庭出身,如果被您的夫人或者您家族的成員知道了姐姐的存在,我擔心她受到傷害,請您一定答應我,不要讓我的姐姐再受傷害!可以嗎?!”說着,一郎起身,深深的鞠躬“拜託了!”
陸錚輕輕嘆口氣,說:“一郎,你長大了,來,坐吧。”
“請您一定答應我!”一郎彎着腰,一動不動。
陸錚微微點頭,說:“我答應你。”
一郎這才直身,凝視陸錚,說:“大丈夫一諾千金,哥,您身份尊貴,也一定信守承諾,不會忘記今天說的話!”
陸錚就笑“行,知道了,不然不怕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麼,你是這樣想的吧?”
一郎不由訕訕,說:“我,我不是那意思。”這次接觸,或許是愛屋及烏,既然姐姐和這個人在一起了,便只能接受,這樣相處下,卻覺得姐姐的這個情人並不像以前感覺的那般討厭,卻是很有幾分可親。
陸錚舉起酒杯輕輕和一郎碰杯,說:“我家裡談不上什麼貴族家庭,爺爺就是泥腿子出身,父親也和尋常老人一樣,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在〖中〗國大地上,我這樣的家庭屬於特權家庭,和你們〖日〗本政治世家差不太多吧。”
“不說這個你跟我說說你姐姐小時候的事,我很想知道一個出身貧寒的小姑娘,是怎麼跳班被東大錄取的。”陸錚腦海裡,饒有興趣的浮現出淳子小小的樣子,她認真學習的模樣,想想,就可愛的不行。
一郎展顏一笑,眼前這個人,確實不僅僅是想佔有姐姐的身體,對姐姐,挺關心的。 兩人品酒聊天,氣氛漸漸輕鬆。 就在陸錚被小淳子買壽司的趣事逗得哈哈笑的時候,卻見一郎目光突然直勾勾看着屋外,目光裡,隱隱有痛苦之色。
貴賓房的門是全玻璃門,從裡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卻看不到裡面的那種,陸錚順着一郎的耳光看去,卻見外面水晶般剔透的走廊裡,走過一位穿着白色超短裙的性感女郎,正是〖日〗本名模西野紗。
看來,一郎雖然對西野紗態度惡劣,心裡,卻未見得忘了她,感情這回事很難說清楚,有時候越被傷的深,卻往往刻骨銘心。
陸錚心裡正嘆氣時,就見西野紗身後,追上來一個超級胖的肉山,追到西野紗身邊,和西野紗說着什麼,手裡,拉扯西野紗,動手動腳的,西野紗好像挺怕這個胖子,躲着胖子揩油的安祿之爪,卻又不敢太閃躲,隨後,就被胖子整個攬着肩頭攬在懷裡,不得不跟着胖子往回走,臉上,還得陪着笑容。
陸錚搖搖頭,胖子的體型過目難忘,記得他姓王,當初騷擾過管婕的,這麼多年過去,還是這德行。
眼角餘光,瞥到一郎身子微微顫抖,緊緊握着的拳頭關節處微微發自。
陸錚想了想,便走過去拉開門,叫道:“老王,過來。”
王自力懷裡攬着這個〖日〗本模特,正琢磨今晚是不是可以成就好事時聽後面好像有人叫他,詫異的回頭,就見到了正微笑對他招手的陸錚。
雖然陸錚戴了金絲邊茶色眼鏡,但王自力對這位市長大人的記憶簡直深入骨髓,一眼便認出了陸錚,嚇得身子就一哆嗦,甚至好像覺得下體微微發熱,也不知道是不是滴了兩滴尿,突如其來的驚嚇,太滲人了。
“您,您在啊?”王自力結結巴巴的,手腳都沒地放,早鬆開了西野紗陸錚笑着點點頭:“進來坐會兒吧,西野小姐,你也請進。”
王自力呆了呆,又不敢不從,可心裡卻又不由得琢磨,陸市長認識西野紗?沒聽西野紗說過啊,西野紗在〖中〗國的圈子也就她經紀人的圈子,而且,現在屬於自己旗下的公司了,不然自己敢這麼大膽子麼?難道是陸市長從報刊雜誌看到過西野紗?對這個美人也有點想法?不然,他是什麼身份?好端端的怎麼會措理自己?
王自力立時心就熱了,點頭哈腰跟在陸錚身後進了包廂,而在他威脅的目光下,西野紗自然也乖乖跟了進來。
看見一郎,西野紗就知道自己沒認錯人,這個眼鏡男就是在香川小姐家見到的那個眼鏡,甚至自己都沒怎麼看他,本來是轉眼就忘了的路人而已。
可是王總,怎麼這般怕他?
“老王,聽說你在〖日〗本人那個案子裡很是爲〖日〗本友人出了力?”陸錚笑着問。
王自力就覺得雙腿軟的厲害,若不是現在坐在沙發上,怕能癱地上,現在,就怕這件事東窗事發呢,怎麼這點事,還,還傳到陸市長耳朵裡了?
陸錚笑道:“只要遵紀守法,爲外國友人提供必要的幫助應該表揚,老王啊,來喝一杯。”說着陸錚舉起了酒杯。
王自力賠着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忙雙手舉杯和陸錚碰杯,一句話也不敢說,就怕多說多錯。
陸錚咂了。酒,側頭說:“一郎,陪西野小姐聊聊天。”又對王自力道:。西野紗小姐是我弟弟的好朋友。”
王自力呆了呆,忙笑着對西野紗道:“西野小姐,您,您怎麼不早說,看,我誤會了不是,以前都是一場誤會,您大人大量,別放在心上。”本來還琢磨着今晚逼西野紗陪陸市長一晚,叫她先去自己別墅等着,再把別墅鑰匙想辦法讓陸市長收下,就說請陸市長去自己別墅休息,這些事,便是心照不宣了,誰知道,看起來不是這麼碼事。
想想王自力額頭又冒汗,陸市長想要女人,自有大把人爭着安排,而且,肯定是身邊最親信的人來安排,幾時輪到自己了,幸虧沒孟浪,不然又闖禍了。
琢磨着,王自力小心翼翼對陸錚說:“西野小姐和我旗下的模特公司簽了約,我是準各全力包裝西野小姐向影視圈進軍的,請您”說着覺得不對,轉向了一郎,陪笑道:“請您放心吧,既然是您的朋友,我一定當我親妹妹一樣,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以後關於西野小姐的安排,您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我,有問題您指出來,我馬上改正。”說着話,雙手送過去一張名片。
不管坐在陸錚身邊這年青人是誰,能被陸錚稱爲弟弟,又能單獨一個人陪陸錚喝酒,那自己用力巴結總是沒錯的。 一郎接過名片,默默無言。 西野紗怔了好一會兒,趕忙拿起紅酒給一郎倒酒,臉上掛了甜甜的笑容,說:“一郎,來,我陪你喝一杯。”稱呼從“香川君”變成了“一郎”親暱的不行。
一郎拿起酒杯,和西野紗碰杯,心裡,也不知道什麼滋味,以前霧裡看huā,覺得她是那麼漂亮高貴,原來,卻是如此污穢不堪,也許,很多所謂明星的圈子都是如此吧,你喜歡的,不過是她銀幕裡、雜誌中扮演的角色而已“哥哥,我敬您一杯,您是一郎的哥哥,我喊您哥哥沒問題吧?”西野紗甜甜笑着,湊到陸錚身邊,蹲下身雙手捧着酒杯輕輕碰陸錚茶几上的高腳杯。王老闆看來怕死了這個人,就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這個謎一般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便是權貴子弟,和王老闆也只是稱兄道弟,王老闆巴結是巴結,但卻不會如此怕他們。
早知道,剛纔在香川小姐家裡,自己對他態度好點就好了,西野紗心裡懊惱的厲害,現在,也只有用心巴結,希望他別把傍晚的事放在心上。
陸錚舉杯和她碰了碰,沒說話,輕輕咂了。酒,轉頭對王老闆道:“老王,你忙你的去吧,送你四個字,好自爲之。”
王老闆一直如坐鍼氈,但陸錚不發話又不敢說走,此時忙起身告辭,聽着陸錚送的這四個字,立時冒出了一身冷汗,就覺得頭皮,都麻的厲害。
失魂落魄的向外走,王老闆心裡悲鳴一聲,實在不行,也只能離開烏山了,離得這個魔頭越遠越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