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顏一愣。
西厚的桃花眼望向不遠處的大樹,鬱鬱蔥蔥的樹葉影下有着斑斑駁駁的陽光照射了下來,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丹鳳眼裡有着一刻的沉靜,隨後卻有着些許的茫然。
“既然走了爲何還要回來?”素顏不解的問道。
鑾塵歌卻冷不丁的瞥了她一眼,搞的素顏滿臉茫然。
西厚卻是冷冷一笑,自嘲道:“誰知道呢,說不定也許是一時大腦發熱。”
蝦?
“但是本宮立刻沒有找到你,而是通過另一種方式見到了你。本宮回去後就被人下了隨後捋了去,等到本宮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本宮已經被人捆綁在一張椅子上,四周陰森森的,但是眼前卻擺有一個的屏風。”
“那個屏風從外面是看不到裡面,但是裡面的人卻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一舉一動,於是本宮就看到了你。”
素顏茫然的手指指着自己:“我?”
西厚近似殘酷的一笑,丹鳳眼眯的快成了一條蝦“就是你!”
“你和一個不知名的女人面對面坐着,本宮想盡了一切辦法想要你知道本宮在這裡,但是當時以本宮的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的,幸虧當時你不知道本宮那裡,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其實根本就是一個騙子,徹頭徹尾的騙了我!”
西厚說到最後竟然變得咬牙切齒,沒有意識到那“本宮”變成了“我”。
而素顏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覺察到,西厚是不是被人騙了?
“你說你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本宮,你說你故意接近本宮!你所有的目的不過是本宮這個九皇子的身份,爲了接近本宮竟然不惜用苦肉計,爲了接近本宮你強顏歡笑假惺惺的對本宮說着無盡的謊言!”
“你徹頭徹尾讓本宮噁心,最可氣的是就你這樣的女人,本宮竟然……”
說到這,西厚倒是停了下來,那渾身冰冷的怒氣昭示着他已經是怒髮衝冠,那陰翳的眼神足足可以將素顏冷凍死。
斯——這個冷!
素顏卻在這個時候偏偏想要笑,她一手攙着近似於虛脫的鑾塵歌,另一邊卻是揚起了笑臉:“誒,我說西厚,你究竟長沒長腦子?你又是怎麼樣肯定那個女人一定是我?”
“你還想要狡辯……”
看着西厚近似偏執的臉,素顏就想衝上去狠狠地扇他個耳光,再加上幾腿不打醒他決不罷休!
“要我說你什麼好,你的腦袋竟是漿糊做的嗎?”
“你自己也說中間隔着一個屏風,你怎麼就那麼確信那個就一定是我?”
西厚冷笑:“本宮說過,在那個屏風裡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舉一動,你的那張臉化成灰本宮也識得!”
靠!真要是化成了灰你能認出來,我天天給你下跪然後磕三個響頭!
當然現在這些話只能在腦海裡過過,素顏隨後就尖銳的指出:“你又怎麼能夠確定有着和我一模一樣的臉的人就是我?”
西厚接着殘忍:“你真的以爲本宮沒有懷疑過?那個女人說話的方式,說話的語氣跟你完全是一摸一樣……”
“一摸一樣那又如何,那就是我嗎,這個世界上有易容這一說,那個人特意學我這也是有可能的事!”
“你何須狡辯,爲什麼你就不能承認那個人就是你!”
“我爲什麼要承認,我根本就沒有做過!”
西厚“刷”的甩了一下長劍,危險地說道:“你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本宮眼見爲實,你休要逞口舌之強!”
素顏這下真真是生氣了,這一輩子還真的沒怎麼爲自己辯白過,現在可好這一個“騙子”的大帽子扣下來,被人誤會,憋了一肚子火,委屈死了!
氣的大腦發熱卻出乎意料的冷靜了下來,她眯起了漂亮的眼睛,這次到輪到她冷笑了:“我真的沒有想到,在你的眼裡我司徒素顏竟然會是這種卑鄙的女子,我們之間竟然連一絲信任也沒有!”
“再換句話說,我有必要欺騙你,利用你嗎?什麼九皇子,你不過是西邪的一個小破孩而已,我還是西邪的格格呢!我告訴你,我要是真的想利用你,真的想騙你,你就算是被我賣了你還樂呵呵的替我數錢呢!”
“我司徒素顏算不上是什麼好人,但是是我做的事我從來都不會否認,這點擔當我還是有的!”
這些搶白,倒是令西厚一愣。
說到這裡,那些凌厲的鋒芒卻又收了回來,素顏放緩了語氣,就連那眼神也柔和了起來:“於連,我們彼此都清楚我們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我最痛恨的莫過於欺騙和利用,既然我這般討厭那樣的手段,又豈會用那樣的手段來對付你?在我眼裡,你自然是不同的。”
妖媚的眼睛一眯,幽深而又深邃的眼眸滑過大大的不悅,不同的?好一個不同的!
素顏那裡注意到身邊的人的不滿,只是看向那個深思的西厚,心裡暗暗高興,這下好了,他該相信了吧?
西厚心裡還真是懷疑了,難道搞錯了?
但是一想到就這樣輕易的就放過他們兩個,心裡立刻就不舒服了。
西厚偏過臉直視,嘴裡吐出冰冷話:“要我相信你們也不是不可以,跟我賺直到我真的弄清楚事實真相,要是你果然是被冤枉的,我自然會放你離開!”
素顏這下傻眼,跟他卓
去哪啊?
鑾塵歌立刻就否決了,冷冷的回了兩個字:“休想!”
西厚卻是殘忍一笑:“司徒素顏本宮也許會放過,可是,睿帝,我們之間的恩怨可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解決得了的,今天你的命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