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沉默,他默默地望着鑾律遠,揚起剛毅的下巴似是不願意解釋的過多。
楊毅雖說是三朝元老,卻是在凌帝在位時收到了器重,可以說楊毅可以有今天這樣的位置全部得靠凌帝的栽培,此等知遇之恩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輕易的就得到的,要說爲什麼凌帝要提拔他,這也只有凌帝一人所知道的事了。
鑾律遠最怕的就是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勢,當下便喝道:“楊將軍,無論你是不是真的已經倒戈,本王看在你是三朝元老的份上饒你一命!”
“本王今天不希望看見一個活口,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軍令如山倒,三千將士們聽見見鑾律遠的命令,就算是面對着三萬的敵人也絲毫未改變臉色流露出怯懦,紛紛揚起手中的武器,剛毅的臉上有着屬於軍人的那種堅守!
“殺——”
場面混亂不堪,齊思成的兵力三分之一埋在皇宮內部,留下三分之二的士兵看守皇宮的入口,鑾律遠的士兵雖然在數量上明顯低於齊思成,但是每個士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可以以一敵十絲毫不遜色!
可是如今,楊毅軍隊的到來無非是加大了鑾律遠的壓力,就算是精英中的精英,這樣的人數上的差距,着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鑾律遠的人數越來越少——
將士們將鑾律遠圍在中間,帶上視死如歸的表情將鑾律遠保護在中間!
鑾律遠皺着眉,手中不知握着什麼越來越緊,額頭上青筋跳起,陰冷的眼神直直射向有着得意的齊思成!
齊思成,你個老賊——
三千的將士轉眼間竟然只剩不到三十人!
情況已經不容樂觀,這時和齊思成勾結的馬永賢卻帶着一萬的人馬踏着穩健的步伐從容的來到!
楊毅面無表情,見到馬永賢流露出詫異之色,掃了一眼鑾律遠。
一萬兵馬到來立即便將整個局勢變得更加岌岌可危,鑾律遠皺着眉似乎是忍耐又似乎是等待——
馬永賢遠遠地和齊思成遞了個眼色,隨後便大笑:“王爺,本將軍勸您還是放棄吧,這樣永賢還可以留點情給您留個全屍不是?”
鑾律遠冷笑剛想張口卻聽見遠處裡用雄厚的內力傳來的聲音。
“這就無需馬將軍關心,十四弟的命還輪不到你來拿!”
鑾律遠一改陰沉的模樣喜出望外喝道:“四哥!”
齊思成與馬永賢的臉色紛紛大變,鑾律遠在所有人的眼神中閃亮登場!
鑾律遠騎着匹白色的駿馬飛奔而來,一身漆黑的絲錦長袍,腰間捆着金黃色的腰帶,腳蹬黑色長靴,金冠束髮,腦後的長髮隨意的飛揚有着幾分狂野有着幾分不遜,禍水般的臉上掛着邪邪的笑容,那妖媚的丹鳳眼有着說不出的魅惑與危險!
鑾塵歌的身後只跟着荊意和荊離兩個貼身侍衛,兩人同樣是騎着馬兒飛奔,緊緊的跟隨着鑾塵歌。
——這些,鑾律遠都能理解,只是,四哥懷裡——怎麼抱着個人?
那是誰?
楊毅望着鑾塵歌走了過來,眼神深沉。
鑾塵歌緊了緊懷裡的人,斜睨的看向有着錯愕的鑾律遠,話卻是對着馬永賢:“馬將軍,你好大的膽子,沒有朕的旨意竟敢擅自離職,你可知罪!”
馬永賢一身銀色的盔甲回道:“鑾塵歌,現在你還想用皇上這個身份來壓我?含要不了多久就該是你來求我!”
邪笑:“想要朕的位置?想要朕的命?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齊思成:“鑾塵歌,廢話少說!當年要不是薇兒執意要嫁給你,老夫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本以爲你會珍惜她,可是——今天你的命老夫要定了!”
鑾塵歌瞬間便將眼神直直的射入齊思成的眼中,冰冷的目光讓人爲之一振:“齊思成,不要以爲朕什麼都不知道!你果真以爲當年沒有你,這個皇位就不是朕的嗎?”
“讓朕好好對待你的女兒?齊思成,朕沒有把她打入冷宮已經是仁至義盡。”
齊思成大怒:“鑾塵歌,老夫當初真的是看錯你了!就算是爲了我兒,皇上這個位置老夫是坐定了!殺!”
“是!”
鑾塵歌冷笑一聲,眼神裡有着輕蔑。
馬永賢:“將士們,過了今天你們就立大功了,給我上,一個不留!”
鑾律遠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手裡拎着個東西晃來晃去,定睛一看就可以發現那是一個小小的想護身符一類的東西:“馬永賢,你說你的手下是聽你的還是——聽本王手裡的東西?”
馬永賢見到那虎符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說道:“怎麼——會在你的手裡,我明明——”
“明明已經燒掉了是嗎?”鑾律遠笑的很開心暗自得意,“那個虎符早就被掉包了!”
“——你——!”
鑾律遠不忘拍馬屁:“四哥,你果然是深謀遠慮啊!”細長的眼睛不留神的瞄了瞄鑾塵歌懷裡的人,那人一動不動的窩在那裡連頭也不太,看不清面貌。
齊思成臉色鐵青:“把鑾塵歌給我——你們要幹什麼?”
只不過是瞬間,楊毅的軍隊再次倒戈!齊思成身邊的士兵紛紛被擒,齊思成也被楊毅身邊的親信捉住!
鑾塵歌騎着馬匹帶着荊意和荊離向皇宮內部走去,丟下了一句話:“齊思成,朕會讓你爲今天的叛變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