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嗜睡的忠犬說有點累
瞿佳迎自9月1o號遠赴山區獻愛心後至今未歸,險些讓凱茵都忘記了,此番他回來倒是出乎人的意料。
外面雨真大,瞿佳迎穿着雨衣的,進了屋後見到凱茵就笑,特別友好:“這雨下了好一陣子吧?”
凱茵無望的點點頭,看他脫下雨衣遞給一旁的傭人。
“明天的婚禮要怎麼辦?我聽長說要在戶外舉辦?”
凱茵正是爲這件事愁,5號又下雨後她就與宋校抱怨了,但是宋校對婚禮這些事並不上心,雖然安慰她,但是實在看不出他有任何顧慮,可能男人在這方面都有些粗線條吧崾。
連瞿佳迎都曉得問,宋校卻在後面小樓睡覺,也真是氣人。
家中人輪番認識一下瞿佳迎,知道他是國藥大師瞿同的內孫都非常驚訝,拉着他問東問西,大多都是養生方面的躪。
凱茵得閒,朝溼漉漉的落地窗一望,那雨,像要下個天地幻滅似的。
凱茵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將近下午四點,她撐了把傘回小樓去了。
宋校在婚房裡睡覺,本來是不願意提前住的,但是主樓那邊的人實在太多,大凡都是些長輩,早睡早起是習慣,宋校討不到懶覺睡,時常被樓下的笑聲吵醒,心煩的很,所以就和凱茵來小樓住了。
這是清閒了,一日裡總要睡個許多時辰,也不關心婚禮,凱茵有怨氣。
小樓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傭人伺候,凱茵進屋後把傘放在大瓷甕中,鞋子擺在地墊上,換了拖鞋直接上樓。
推門一看,宋校脫光了趴在中國紅的大喜被中睡的天昏地暗,凱茵喊他一聲他沒應,心裡突然一股火氣,將步子走的極重,到了他身邊拍拍他:“宋校。”
宋校喜歡1uo睡,他皮膚白,躺在中國紅的喜被中真是漂亮,色又十分濃黑,儘管長的再好,過了新鮮期凱茵就不會再被他外貌迷倒,兩人逐漸出現了生活中的一些瑣碎爭吵。
比如說1o月7號的下午,連日陰雨,凱茵的心情受到了影響,加之宋校嗜睡,變得懶散起來,她更有怨氣。
“明天就是婚禮了,還在下雨,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宋校似乎聽到了動靜翻過身來,眼睛睡的迷迷離離,張也張不開,只管抓住她的手腕敷衍她:“沒事,老公讓它不下它就不下。”
這句話讓凱茵真的氣起來了,都說女人爭吵要的是男人的態度,宋校這個態度,她實在討厭。
“你睡吧。”
說完,她就走了,下了樓,到樓下玄關處換好鞋拿起雨傘也沒見宋校追下來。
凱茵也不抱希望了,撐開雨傘回了主樓。
去找張婉商量了明天的婚禮,張婉在二樓臥室,凱茵敲門的時候張婉的聲音過於匆忙,她心裡突然有些後悔,覺得自己魯莽了。
約莫五分鐘,張婉纔開的門,雖然衣着整潔,但到底眼睛的閃爍騙不了人,而且房間的窗戶開了好幾扇,屋外是陰雨綿綿,宋守正躺在牀上,應該沒穿衣服,被子是凌亂的,凱茵自然全都明白了。
她很尷尬,杵在了門口:“張婉阿姨,我想跟你談談明天婚禮的事,這個天一直下雨……”
張婉的反應在凱茵的預期內:“凱茵,你先去你們房間,我等下過去找你。”
“好好。”凱茵巴不得立刻消失。
回自己房間等張婉,過十分鐘她才進來,凱茵稍稍一打量就能現,她梳了,描了眉,剛纔看她半透襯衫裡的是紫羅蘭色xiong衣,現在變成了米色。
“阿姨,進來吧。”
兩人來牀邊坐着聊,說到正事凱茵忘記了張婉與宋守正剛纔做的事情,將宋校在小樓睡覺的事告訴了她,順便還有些抱怨。
張婉向來會勸人,笑盈盈的:“酒店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天氣預報明天是有雨的,如果有雨,我們就在1號大廳舉行婚禮,如果不下雨,我們照原計劃舉行戶外婚禮,只是場地改變一下,其餘項目什麼都不變,別擔心。”
張婉用手摸了摸凱茵的臉頰:“好好保護皮膚,明天是全國性現場直播的。”
“唉。”
原來婚禮這麼煩人,凱茵也不覺得還如幻想中那般夢幻了,需要操心的事太多,任何一點小事都能影響她的情緒。
“好吧,謝謝阿姨,你回去休息吧。”
張婉或許真的有事,竟然順着凱茵的話就真的離開了,凱茵門口相送時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破壞了人家夫妻間的xing生活。
難怪張婉開門時神色匆忙,宋守正還躺在牀上,看來果真還沒結束,是被她打斷了的。
一直以來與宋校爸爸不熟,隨着婚禮的日益逼近接觸的頻繁起來,宋守正經常在部隊留宿,不常歸家,那麼歸家是一定要與妻子溫存的,他雖已不年輕,但到底是軍人的體質,男性那方面會比其他男人厲害吧?
張婉離開不久,瞿佳迎來了,是給凱茵送新婚禮物
來的,凱茵非常意外。
因爲與瞿佳迎不算有太多交情,他送她新婚禮物應該看的宋守正的面子,不過倒好像與她很熟,兩人坐在沙上聊天,就像一對朋友。
“新婚是喜事,我也是特意大老遠從山區趕回來的,怎麼說呢,禮輕人意重,就祝你和宋校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謝謝謝謝。”凱茵接過禮物,沉甸甸的,是飾品類,想必又是寶寶的:“太客氣了瞿醫生,以後有空去T市玩,我給你當導遊。”
“一言爲定。”
瞿佳迎房中沒有待上多久,凱茵還在問他回去英國以後的打算時宋校來了,推門看見瞿佳迎,他有意外到。
剛纔他在小樓睡覺,渾身精光,現在穿着墨藍色薄針織衫,黑色運動褲,少年氣息濃厚,他朝瞿佳迎點頭笑了笑。
自從上次的事情生過,瞿佳迎就很守本分,宋校來了他就準備告辭了,對男主人說了聲“新歡快樂”,很快便出去了。
瞿佳迎走後,凱茵不理睬宋校,打開新收的新婚禮物,竟然是一對玉佩。
男戴觀音女戴佛,是一塊玉觀音和一塊玉佛,白玉做的。
這件事又不得不讓凱茵想起了弄丟的那塊玉觀音,心裡又抱歉起來,轉身跟他說話蹭着了他的肩膀,他何時走到身後的凱茵不知道。
宋校雙臂盤着凱茵脖子去拿盒中的玉佩,看了看,低頭問枕着他胸口的凱茵:“瞿佳迎送的?”
凱茵點點頭,對他說:“宋校,外婆那塊玉觀音,我真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宋校雖然遺憾,但到底事情已經生了,丟便丟了吧,又能如何,她確實不是故意的。
“倒是有心了,送這樣一份禮物。”
宋校認爲瞿佳迎可能看見過她脖子上戴過玉觀音,所以纔想送這樣一對玉器贈與新人,確實是用心了。
“有沒有謝謝他?”他盤着她脖子,悄悄將禮物的盒子關上了。
“當然有。”
宋校抱着凱茵坐在了牀邊,她在他大腿上,抿着嘴巴也不說話,宋校就問:“生氣了?”
原來他還知道,凱茵無奈的搖搖頭。
宋校貼着她說:“老公有些累,有些事也確實注意不了,不然怎麼說男人粗枝大葉的,對不對?”
張婉與她談過,所以凱茵也釋然了:“算了,婚禮的事都安排好了,下雨就在室內辦,你累就多休息休息,明天要忙上一天。”
“什麼時候這麼體貼了?”
他聲音喃喃的,溫柔如水,蹭在她肩膀上像小狗一樣廝磨,其實是哄太太開心。
察覺到他在亂摸她,她抓他的手,甚至還直言不諱的說:“別亂搞。”
宋校住了手,但是聲音沙啞的輕輕問她:“明晚怎麼過?”
“……”
聲音不正經了,說的是那種事,凱茵說就那麼過。
他越壓低嗓音,厚重的感覺充滿了男性的滄桑:“剛纔翻了一遍,家裡沒避yun套了,晚飯後一起去買吧。”
頭在她下巴上蹭了蹭,凱茵癢,左右躲開。
“你不是說準備要孩子了嗎?”
宋校退開一點點距離,雙手摟抱她的腰,想了想才說:“還是要調理身體的。”
他的意思是,婚後調理一段時間的身體,待身體非常健康了適合孕育寶寶了,他們再準備懷孕,再這之前,還要多做準備,多汲取營養,至於夫妻間的那件事,自然還需要避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