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一早就來報說嫿映住的屋子內有異動,而秦衍立馬就想到昨晚冷寂一人回府,對她房內之人心中已經明瞭。
如此招搖算什麼?尉洪籌你當真以爲這樣就可以改變你已經休妻的事實嗎!
“王爺,尉大人到訪。”
“讓他進來。”早早地就在大堂內坐定,似乎料到尉洪籌回來找他。昨晚倚香院內發生的事,他心中有怒,有怨,憑什麼尉洪籌就可以輕而易舉得到他這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她的溫柔繾綣,到底要他怎麼做,才能屬於他一個人?
“王爺。”他依舊還是那個桀驁不馴,不肯向任何人低頭的尉洪籌。
可秦衍卻是掌控天下人生死的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更是掌控了他的軟肋,要他屈服幾乎是輕而易舉的事。
秦衍並不着急讓他入座,押了口熱茶,“林州之行可有收穫?”站在他身側的冷寂欲言又止,明明王爺都已經知道了,爲何還問?
才一晚上,爲何他會覺得王爺變了好多,還有那眼底的笑意會如此滲人?
“留一手已死,但我們已經查到,派人殺害他的人,是皇宮中人。”
“你如何能肯定?”
“因爲烏頭鹼,這毒物只有皇宮裡纔有,所以我想”
秦衍擡手打斷尉洪籌的請求,“皇宮後院之事,不是本王可以插手的,要想知道是誰那走那烏頭鹼,你要自己去查。”
“王爺,皇宮守衛森嚴,如果硬闖只怕會招來御林軍,洪籌一個人難以抵擋。”冷寂幫着尉洪籌說話,試圖讓秦衍可以助他們一臂之力。
這些天相處下來,冷寂時常會被尉洪籌這個至情至性的人感動,他可以什麼都不說,不會泄露自己的感情,但他絕不會放下自己的同伴,而他的娘子,更是他一生都無法放開的人。
這樣一對神仙眷侶,爲何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秦衍看了看他們,“你們可是要本王爲難?”
“屬下不敢。”冷寂自知失言。
“說話做事須有分寸,本王既是你們的主子,你們就該有個奴才的樣子,不要以爲有些能力就可以爬到本王的頭上,自古尊卑有別。”
秦衍今日越發地將尊卑之分看中,明面上是在教訓剛纔冷寂的多言,可有心人聽到,卻只是暗自握了握拳。
尉洪籌幽幽地出聲,“王爺放心,我一介草民,不敢放肆。”
“宮中御林軍總管之位正好空缺,就讓你去任職。這護衛皇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皇上的安危出了什麼差錯,你免不了一死。”
秦衍違心地做出安排,可是問他此刻後悔嗎?不曾有過,他可以擺佈任何人,更何況查出誰拿走了烏頭鹼,也是易事,可他就是不想讓尉洪籌這麼輕鬆。
“謝王爺。”尉洪籌卻突然慶幸起秦衍的安排來。
他意識到自己是映兒的夫君,就應該擔起爲她遮風擋雨的責任,雖然讓秦衍動用權力,能很快查出真兇,可這樣卻讓他自己認爲沒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自己最心愛的人。
其實這也就是一個大男人強大的自尊心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