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尉洪籌手空空地回來,還大言不慚地說道,“湖是挺大,可愣沒養一條魚,王八倒是摸到不少,可也不能給你吃啊。”
嫿映大笑,倒不是覺得他的話有什麼不妥,可偏偏她就覺得這樣子的他是真性情,“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笑岔氣了。”
尉洪籌擦了手忙給她順着氣,“就你最淘氣。”
“其實王八不能吃,養着玩兒倒是不錯的呢!”
因爲她的一句玩笑話,他又準備下湖去。
嫿映拉住他,“養哪兒呢!”
“也對。”尉洪籌無不感慨,“還是咱們以前家裡好。”
“就是就是。”嫿映跟着附和。
心裡也開心,他沒有變,也不會變,不管他以後會是怎麼樣,他只是自己的相公,只會對自己好。
“尉大爺,夫人可讓奴才好等啊。”
他們在柳園裡向來安分,跟王府裡的人也不接觸,“德公公來是有事?”
“這兩位是京裡有名的成衣鋪裁縫,來給兩位量身的。”
“做衣服?”
“是的。”小德子往他身上看去,這裝束覺不像是他們王府的貴客。
“不用。”他現在的衣服一直是由嫿映做的,別人做的再好也不習慣。
“這是王爺吩咐的。”小德子賠着笑臉,心裡頭卻不爽,這京城,還沒有誰能忤逆王爺的意思,見好就收吧。
“那也不要。”
嫿映見這兩人僵持着,出來打個圓場,“德公公真的不用了,我相公不喜歡他們做的,不然這樣吧,你選幾塊料子,我自己來做。”
“這。。。好吧。”也不是沒領教過這男人的固執,所幸這樣最好,就施施然帶着裁縫走。
等人走了,尉洪籌就抱着她,抵着她的腦袋,“那兩人會在我身上量來量去,我很不喜歡,我只穿你做的衣服。”
嫿映聽完,這是在跟自己解釋呢,彆扭的男人,“恩,我也覺得相公就應該穿我做的衣服。”
尉洪籌親親她,就是想要聽到這樣的回答。
屋子裡,尉洪籌與嫿映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盯着來人,這又送什麼來啊!
進來之後一直處於內心焦慮的下人,還是將手中的托盤遞了上去。
爲什麼說她內心焦慮?
實在是柳園裡的這兩位都太會拒絕人,王爺的好意全被他們退回來,這次她怕又被退回來,可怎麼交差啊。
“王爺吩咐廚子做的藥膳,說是對夫人的身體,還有孩子都有好處的。”
對嫿映身體好的東西,他當然不會拒絕,雖然心裡頭確實有那麼點不痛快,畢竟現在都是仰仗別人,他還沒能靠自己,給她一個安枕無憂。
“那就放下吧。”
下人如釋重負地放下東西就走,深怕他們又改變主意。
天哪,這世間還有真理嗎?白白送的東西偏就不要,這兩人的腦子莫非真的不正常?
“相公”她隱隱地覺得這樣的生活還想不太好,王爺過分明顯的關懷,是好意,還是試探?
尉洪籌卻覺得這更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他的命已經由不得自己做主,“沒事,王爺只是關心,你身體剛好,是應該多調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