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琴深深地嘆了口氣,於是來到了大海邊兒,不知從何時起,天氣一涼,她就要比別人穿得更厚的衣服,又因爲自身是習武之人卻不敢穿那麼厚的衣物,唯恐礙事。不能用涼水,否則就會着涼,她幾時變得如此脆弱?雷中奇走了來見陳思琴很怕冷,有意走過來,陳思琴道:“中奇,你還是走遠點兒吧。恐怕我是寒氣太重傷到你。”
雷中奇道:“那倒是要我看看你的身體如何才知曉。”於是陳思琴只得讓雷中奇走近,雷中奇號一下脈,脈象紊亂不堪,看來不是一下兩下好得了,關於林香兒的事情,陳思琴也是操碎了心。雷中奇道:“體內寒氣太重,不如給你開些補藥的好。”
陳思琴笑了笑道:“你的醫術也就只有這樣,你還能治好我的寒病,好似不管是春夏秋冬,身體有時候就像冰一樣。”
雷中奇道:“你爲何不多添件衣物?”
陳思琴道:“你倒是我不希望添件衣物,方知以前在家中之時,我倒是能加上幾件就是幾件,現在在江湖,習武之人添太多衣物,動起手來未免也太不方便,再者,這麼多年的歲月裡,我早已習慣了。”
因爲陳思琴,雷中奇不得不多習習醫學方面的知識,甚至是熬夜學習,他從來都沒有那麼用功過。三十多歲的人了,不是當初的小孩子,只因爲一點點事情便可以分一下心,可是他現在不能,責任太大。秉燭也讀終於看完了一本,宋安走了過來見雷中奇似乎一宿都沒有睡,看上面都是寫着草藥之類的東西,宋安太長時間沒有看了,平時家中有人生病,都是讓醫生隨便開個什麼藥就吃了,哪裡還有心看這些。也不知道雷中奇最近吃錯了什麼藥,居然研究起中草藥來《本草綱目》什麼的都研究了,甚至有可能可以做藥引子的東西都可以拿來,於是在他心裡產生個念頭,這人才是不是想要棄武從醫了?雷中奇行了來見宋安來了道:“哦,宋安。”
宋安道:“嗨!我的神啊!你可醒了。你昨晚又是一宿都沒有睡嗎?”
雷中奇道:“是呀。”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伸了個懶腰道:“哎!這本書終於看完了。”於是將那書給送到書架裡。
宋安道:“嗨!你可真行啊!我可沒有你那麼好的能耐,你怎麼還學習起這些東西來了?師傅教我們的那些東西,我都差不多都忘光了,都好些年了。”
雷中奇道:“你以爲我想,最近陳思琴的身體不怎麼樣,又沒有什麼好的大夫,所以我只能臨時惡補了。”
宋安道:“嗨!我說你真行啊!你很久就說打算要退出江湖的,退出江湖以後打算做什麼?行醫嗎?”
雷中奇笑了笑道:“嗨!現在還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唄。可能我不會行醫。”雷中奇深深地嘆了口氣,於是向外面走去。
宋安道:“中奇,你不睡一會兒就走?”
雷中奇道:“我該去給陳思琴弄草藥了。”轉身就走了。
雷中奇的臉色感到很不好了,雷中奇把湯藥端了過來,對陳思琴道:“思琴,來。”陳思琴坐了起來將藥喝下,又見到雷中奇那臉色道:“中奇,你的臉色好像並不怎麼樣,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睡覺啊。”
雷中奇道:“沒事兒。”雷中奇爲了陳思琴連命都可以不要,他將陳思琴安頓着睡了後就離開了。
楊億辦完了陳思琴交給他的事情走了進來看着雷中奇那臉色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兒,陳思琴道:“楊億,你去看看雷中奇,他今天的臉色好像不太對。不要忘了,千萬不要他發現。”
楊億道:“好的。”
雷中奇回到了家裡,看都不看宋安一眼,然後一屁股就坐在牀上,然後躺下來,剛躺下來就打起呼嚕來。楊億看了好久,然後走了過來見宋安在那裡對宋安道:“宋安,這,雷中奇。。。。。。”
宋安見楊億來這一趟早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了便道:“哼!昨天晚上他是一宿都沒有睡呀。”然後拿出雷中奇剛剛放進去的那本書給楊億瞧,楊億看了又看發現只不過是一本普通的《本草綱目》而已,裡面也沒有夾有任何紙條。這人是江湖混得太久了,喜歡查得格外細緻,可是陳思琴想要的絕對不會對這東西感興趣的,楊億看完了後就走了。
楊億來到神教,陳思琴對楊億道:“楊億,怎麼樣了?”
楊億道:“聽宋安說他昨夜一宿都沒有睡。”然後拿出那本《本草綱目》出來道:“師妹,這是他昨夜一宿研究的這本書。”
陳思琴坐了起來看着那本《本草綱目》,感到很震驚,沒有想到她爲他的病這樣的擔心,知道沒有什麼很好的郎中,自己反倒先研究起來,然後嘆了一口氣,咳嗽了幾聲。楊億道:“裡面有什麼嗎?”
陳思琴這纔看到了楊億那表情道:“嗨!楊億啊,楊億,看來你是在江湖上混得太多了。其實這本書並沒有什麼,只是他一直爲我的病情關心,他爲了我去研究了這一部《本草綱目》,他本非郎中,卻希望我的病快點兒好,居然自己鑽研起來。也難得他一番苦心。”
楊億道:“對不起,師妹,看來是我多慮了。”
陳思琴道:“在江湖上當然注意一點兒也是對的。平時大家都養成了習慣了,可能一會兒也改不了。你以後還需要在江湖上混的就不要改了。”
楊億道:“是!”
林香兒的神智終於清醒了,來到了陳思琴的房中道:“思琴姑娘,聽說你又病了。”
陳思琴笑了笑道:“我這病也是老毛病了,只是近些年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無論是春天、夏天還是秋天和冬天身體就好似一塊冰一樣,吃了好多藥都不好。倒是中奇在《本草綱目》上面的藥熬了後,反倒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熱起來了。那簡直讓人不堪想象。”
林香兒道:“你還年輕,應該要好好注意身體。”
陳思琴道:“嗯,知道了。”
林香兒道:“其實你有些事情你還是比我成熟一些,可能我真的是不懂江湖上的規矩。”
陳思琴道:“夫人,我只不過是晚輩,也只能對你自稱爲在下。就你一個來到這裡也挺不容易,其實說到底還是爲了一個‘情’字。若是你被別的幫派看到,怕是又把你當成什麼江洋大盜給抓起來,那可不了得。”
林香兒道:“江洋大盜還有女的?”
陳思琴道:“現在是什麼年代,當然什麼樣的人都有,別以爲女性不會是江洋大盜,當時成橘就是,她還是我的大師姐,最後死在我的手裡。她是壞事做絕,她不死誰死?”
林香兒對於江湖上面的事情一概不知,一臉茫然地看着陳思琴說着,陳思琴道:“您不是在江湖上混的,所以就不知。你還是做回你的普通百姓的好,現在世道如此亂。已經改朝換代,百姓橫豎過得不好,也總比在江湖上混的好。之前那段平淡的日子,是我沒有珍惜,如今,想要回去,卻總是有諸多事情牽絆着,害怕楊億他們做不來,只得自己做。江湖上向來都不太平,整日打打殺殺的,您又何時見得那刀光劍影?您雖說只是爲了個‘情’字而來,但是別人卻看中的只是那仙女劍和銷/魂刀那兩件寶貝。如今只有打心理戰術才能讓他對那仙女劍徹底死心,並且也要他親自將銷/魂刀送到天教派上的好。”
黑師幫幫主這次是因爲仙女劍沒得到手,便總是派人去神教偷仙女劍,陳思琴早已聽到叮咚響了,林香兒道:“這是什麼聲音?”
陳思琴道:“您的情郎又來偷仙女劍了。”林香兒非常吃驚,陳思琴便道:“噓!不能作聲,仙女劍他們是偷不到了,您不要隨便出去就好了。因爲幫主是不會出來的,您去了也沒用,怕還要招來殺身之禍。”林香兒只得聽從安排。
陳思琴要林香兒留下,起來自己去了,林香兒見她就這麼下牀連忙道:“思琴姑娘,你這樣子去,未免也太不好吧?”
陳思琴道:“這江湖上的事情也只能由我想辦法。”陳思琴說完就走了。林香兒看着面前的陳思琴發覺這是一個很強大的女人,跟自己相比起來,林香兒感覺到自己自慚形穢的感覺。
陳思琴看到了一個人穿了過去道:“對你們幫主說一聲。”那人轉過頭來,陳思琴繼續道:“這裡可沒有你們想要的仙女劍。再者關於仙女劍的秘密,當天要雷中奇告訴了你們去了,你們居然不相信,我也沒法了。”
那人只得怯生生地走了。
黑師幫幫主見小廝走了來道:“仙女劍呢?”
小廝道:“沒有找到仙女劍,但是神教教主說一句什麼‘這裡沒有我們想要的仙女劍’,而且他還說是上次已經告訴了幫主,是幫主您不相信,所以她也沒法。”
黑師幫幫主想了想那天的事情,只是在仙女劍上面的那幾行字上面寫着:“蕭氏世家。”但是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