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達戰士們一絲不苟地檢查着呈十字架形狀勒在胸膛上的雙條揹帶,還有腰間的安斯帝納蟲弩,蟲族鋸齒戰刃,甚至連綁在大腿處的匕首套都沒有放過,他們一個個武裝到牙齒,再配上那蟲型的全身式鎧甲,在拉下覆面甲後,簡直看不出一絲活人的痕跡。
在趕往衛城的路上,陸遜抓住空閒設計了一套蟲鞍,這讓騎兵們駕馭水晶作戰甲蟲作戰得到了更多的安全性,同時也切實增加了不少的戰鬥威力,揹帶上帶着一排匕首,隨時可以取下投射,而且只要不拉下皮帶上的扣環,戰士們就會被雙條彈性揹帶牢牢的綁在坐騎上。
“斯巴達單憑樣子確實很嚇人,就是不知道戰鬥力如何?”索菲亞在一旁評頭論足,話裡多少有些嫉妒的意思。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呀,除去坐騎不算,這套裝備怎麼也可以賣到十萬金帝蘭?這還是破損後的價格。”陸故意擺出了一副爆發戶姿態說道,他怎麼會不明白索菲亞的意思,這小妞已經旁敲側擊的試探過好幾次了,目的無非是貪污裝備。
“哼,小人得志,你別忘了斯巴達不是大地精,不是食人魔,更不是強悍的牛頭人圖騰戰士,他們只是比一般的人類多經歷了幾年的奴隸生涯罷了,就算經過了角鬥士訓練,可那還是無法和傳統的勇士試煉相提並論,你不要否認。每次碰上硬戰你都會讓圖騰戰士出場,甚至連比斯巴達稍微強壯地大地精你都不敢用,這就是最好的證明。”索菲亞一針見血的批評斯巴達。她甚至都沒有控制嗓音,對於反抗軍地統帥來說,如何正確安排使用部下的能力也是一種指揮藝術。
“不見得。”陸遜嘴硬,老實說,他確實有保護斯巴達的意思,畢竟他們和自己同樣是人類,畢竟他們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任何人都不會允許自己沒有底牌。在過去的那種危難境況下,就算是圖騰戰士,陸遜都帶着提防之心。
“不見得?我承認優良的裝備可以提升戰士的戰鬥力。但那也是有基數限制的,就那麼強攻衛城,你這是再讓斯巴達戰士送死,看看對面城牆上地衛兵,擠了不下五千人,難道你就憑這三百斯巴達硬悍對方,爲什麼不改變個策略呢?”索菲亞難得的嘆了口氣,語氣有些妥協,待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自然知道陸遜的爲人。那就是一個做出決定就絕對不會更改地二愣子。
“索菲亞閣下,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斯巴達的榮耀和英勇會閃爍在任何戰場之上。”列奧尼達啪的敬禮,其他的斯巴達也停下了戰備動作,動作整齊的站在坐騎後背上敬禮。他們眼神熾烈,尤其是在圖騰戰士食人魔的目光掃過來後,他們的脊背挺的更加的筆直。
“你明白了,在其他部下都攻城之後,斯巴達地尊嚴不允許他們逃避。而且他們也不想逃避。”陸遜很欣慰。只有這樣的戰士纔可以成爲精銳。
“我看不明白的是你?衛城的士兵在擋下食人魔牛頭人甚至是大地精的輪番攻城之後,自信心肯定膨脹到極限。那擠滿城牆地人頭就是證明,你卻要這個時候強攻,還是……算了,這次我和你們一起出動。”索菲亞看着斯巴達們好戰的眼神,再也說不下去,翻身躍上了她的專屬坐騎。
“全體都有,記住戰略部署,我不需要你們殺死最多的敵人,但是必須要造成最大的混亂,同時記住五沙漏地作戰時間後,必須撤退,違抗軍令者就地處死。”陸遜說完,舉起右臂指向衛城方向,猛地揮下,同時喊道,“進攻!”的士兵們亂做了一團,換防地冒險者以爲有便宜可貪,都涌了上來,而經過了一輪戰鬥趕跑了食人魔的那些冒險者更是自信心膨脹,說什麼也不下去治療,愣是杵在這裡不動,人一多,罵罵咧咧的話就少不了,隨即某些地方就出現了火藥味十足的掐架,好在雙方都比較剋制,沒有動用武器,不過混亂的程度可見一斑。
衛城中一家酒館的三樓,正好可以看到北城樓上的景象,此刻三個男人正坐在這裡談笑風生,一點都沒有絲毫緊張的意思,要是讓衛城居民看到他們在這裡,一定會驚訝萬分,因爲他們正是衛城三大強盜團的首領。
“就那麼放任那些冒險者,不會出什麼問題?”一箇中年小鬍子的男人灌了一大杯的麥酒,眉頭微皺的說到,“打到現在,也死了將近千人了,咱們是不是出動?”
“是呀,我可不認爲皮埃爾有能力駕馭那些冒險者,咱們是不是幫他們一把,要是出了亂子丟掉了衛城,咱們以後的生活可不好過。”另一個留着棕色捲髮的傢伙笑眯眯地夾着菜,不過看樣子卻沒有一點急躁的意思,慢騰騰地說道,“先不說咱們會丟掉老窩,單是完不成那個合作者制定的任務,咱們就要倒大黴了,你們認爲一個隨手拿出五百萬金帝蘭買那個執政官人命的傢伙收拾咱們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呢?”
“兩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旁邊那個稍微年輕的青年在心底咒罵了一句,鬱悶地大口大口灌着麥酒,這兩個老傢伙此刻巴不得城牆上兩個對頭把部下死個一乾二淨呢,可是又不甘心那五百萬被他們瓜分,所以提出這話,無非是想讓三刃合成聯盟,在最後他們勝利的時候給那兩個傢伙最後一擊,搶奪勝利的果實。
想明白了一切,青年頭領又皺起了眉頭,開始思考前幾天那個有能力把五大強盜團首領聚集在一起的傢伙,說什麼誰可以消滅這次新任的衛城執政官,就可以得到五百萬金帝蘭,而且他的那些部下也都被明碼標價,只要取回一顆腦袋,就可以得到一百金帝蘭……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青年頭領剛剛嘀咕了一句,就被旁邊老傢伙的驚叫撤回了思緒。
“我的天呀,那個執政官瘋了嗎?這是送錢給布尼德他們花呀?他難道就不可以多派一些部下嗎?”
“他們的盔甲,坐騎,好想要,不行,不能再等了,我要去支援布尼德了。”小鬍子灌完了麥酒,憤怒的把就被摔在了地上,擡腳就走。
也難怪老傢伙沉不住氣了,此刻衛城北牆上突然出現了那個執政官的部下,從那種龐大猙獰稀有的坐騎就可以看的出來,畢竟在愛琴,只有這玩意纔可以躍上十幾碼高的城牆,也只有那個執政官才擁有。
“派二百多個部下送死?你認爲可能嗎?”棕色捲髮頭領也有些沉不住氣了,蠢蠢欲動,其實就算對方人多也無所謂,只要搶到一隻那種甲蟲坐騎,其實就值回所有的票價了,可是一向謹慎的他還是拿不定注意。
“五百萬金帝蘭的身價,三波次攻城戰所展現出的強悍實力,我可不認爲那個執政官是個笨蛋。”青年頭領這麼想着,不過還是說道,“可能是那個執政官不不善於打仗?也有可能是某個家族的敗家子,只知道仗着裝備壓制對手。”
“不行了,我肚子疼,去方便下。”棕色捲髮聽青年一說,眼睛頓時一亮,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急匆匆的下樓去了。
“哼,搶,火拼,去告訴團員們,準備戰鬥。”青年頭領看着棕色捲髮離去的背影,吩咐站在一旁的近衛隊隊長。
“首領,那種坐騎真是不錯,好想要一隻。”旁邊的一個小弟通過窗口看着北城門,一臉的羨慕,焦急地道,“咱們快點去搶?”
“搶你個亡靈,咱們要打的地方是其中一個老傢伙的老窩。”近衛隊隊長顯然已經知道了頭領的意思,拍了一下部下的腦袋,罵道,“快去通知他們集合,再耽誤時間,小心我踢爛你的屁股。”
“你知道咱們要搶劫的是誰的老窩嗎?”青年頭領看着騷亂地北城門,像是下決心似的詢問自己的近衛隊隊長。
“應該是布尼德,首領,不要猶豫了,其他三個老傢伙絕對不會允許布尼德吃獨食,這傢伙現在就是衆矢之的,而且他也不會甘願放棄這到手的利益,所以他們肯定會火拼的,咱們只不過因勢利導罷了。”
“因勢利導?我就怕咱們給別人做了嫁衣呀,那個執政官如果是笨蛋的話,那個合作者難道也是笨蛋,笨蛋到可以隨意花掉五百萬金帝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