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生理期、出血、麻煩、疼痛、心煩……手掌中的鮮血提示着這些敏感的詞彙,在我腦中不斷環繞,幾乎令人抓狂。
是那個天山雪蓮的濃縮汁液!都是那個促進女性身體發育平衡的東西鬧的!本來芭黛兒說過還要幾天的時間,但是因爲喝了蓮液而發生的促進發育效用,生理來臨的時間被提前了。本以爲異世界的情花毒對自己沒有影響,想不到卻在這方面催發了效果。剛纔枕頭大戰時誤以爲是閃了腰岔了氣,其實是生理來臨前的預兆,只不過由於蓮液的效果而來得迅急而已。
可惡的太監老媽,我怒火頓起,忿忿不平。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莎莉葉身體總有這一天將發生這種情況,但當真眼着斑斑血跡出現在自己雙腿間時就根本難以接受。
衆女理解似的紛紛幫忙收拾,召來侍女換掉被褥。連已睡下的美杜莎都起身讓開位置,並與衆侍女隨便擡了一張小些的單人牀進來。
“哎呀!唔……”隔壁突然傳來一聲驚叫,很快又消失。
絲西娜聞聽臉色一變,已聽出是隔壁所住的金薇殿主聲音,身形一晃就要衝出門過去援手。
門邊角落的美杜莎卻伸臂攔住,似乎用守護之力說了什麼,但我並未聽到。芭黛兒也是如此,絲西娜和尤瑞艾莉則臉現古怪的表情。顯然是美杜莎說的事情不想讓我、芭黛兒和衆侍女聽到,僅以守護傳聲給她們姐妹倆。
美杜莎最後進來的,可能知道些情況,那麼她可能是曉得……汗,絕對和維塔拉策劃已久的夜襲有關。果然,很快就有一陣魔法施展的波動傳來,隔壁房間被施加了一種封禁魔法,封住了聲音和人員出入。餓狼夫人的夜襲計劃顯然已經實施,只是不知道到底能否夙願得償。面對餓狼夫人的夜襲,可憐的金薇殿主啊……
哎喲!坐在牀邊的我腹間又一陣抽痛,像有刀割似的的感覺傳來。疼得幾乎直不起腰來,全身乏力一動也不想動,來還是擁有天使老婆身軀的本玉米比較可憐。
芭黛兒微微笑着用一張被單裹起我,抱着送到樓下的洗澡間。經過一番前所未有、無比鬱悶的折騰後,終於暫時解決問題。換過一套新袍,我彆彆扭扭地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芭黛兒輕拍着我的肩膀,說些現在根本聽不進去耳朵裡的話語安慰鼓勵。
對了,還童指環!突然想到希維曾經克服過這種情況,我立刻從左手小指上摘下銀白的指環,改戴在會發生效用的右手上。
在芭黛兒的低聲驚呼中,我渾身泛起發出柔和的白光,以前在月亮潭經歷過的刺痛感充斥全身。
“哈哈哈。”忍過剛開始的痛苦後,我開心地笑了起來。腹間已經沒有那種特殊的痛感,年齡的改變果然能避過生理期的麻煩。
成功了!現在充分體會到希維借這枚小小指環克服麻煩的喜悅。怪不得當時她會高興得跳了幾下,我現在恨不得大吼幾聲。
剛纔的笑聲已經是頗顯稚嫩的童音,我硬拖着明顯寬大的袍裝吃力地走到廳中立鏡前,藉着牆上尚明的燈燭,終於到了曾經熟悉的樣子。
“呵呵……”這次是無可奈何的又變成羅莉了,我乾笑了幾聲。鏡中分明是十一二歲上下的小女孩,搭配和諧的五官恰當地透着活潑可愛,特別是堅挺的鼻樑貫架起俏麗的小臉蛋,閃亮亮的大眼睛眨動翹長的睫毛。原本及腰的長髮縮短爲略過耳側的燦燦金色短髮,細膩爽滑的幼嫩皮膚少了少女的那種粉潤,但晶亮得似乎能輝映燭光。這就是常聽說的美人胚子吧,令人一見就可判斷其將來必長成超一流美女。
當初是被希維強行拋進潭水中,接着摘下指環而恢復少女身姿,如今卻又不得已自己變回小女孩模樣。想想當時我和希維還不夠親密無間,如今再見這副模樣,當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覺,心中對藍妹妹老婆的想念更增。
雖然變成小女孩會造成殺手老婆對我作爲老公的印象不好,但女子生理期的麻煩明顯是更嚴重的問題,也就顧不得許多了。邊和芭黛兒解釋,邊打算蹦蹦跳跳開心地上了樓,卻撲通一聲被自己的袍裝絆倒。繼而喚來侍女更換最小號的貼身衣物和法袍。
絲西娜等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經過一番解釋便也釋然,口中說着可能對身體不好,卻開始這捏一把那捏一把地在莎莉葉羅莉身形上下手。這種情況早就發生過,我正逢麻煩躲過的愉快心境中,也就隨着她們在身上亂摸。最後竟連侍女也不分身份地悄悄上來確認嫩滑般捏了幾下,然後驚呼手感出奇地好。堅持好一會兒,衆女纔在還童效果的驚歎聲中停下了對小女孩的疼愛動作。過程中也有人對手指上的其他指環產生疑問,都被我隨口敷衍過去。
故意忘記隔壁金薇殿主房間的封禁,衆侍女一番忙碌後各自離開安歇。芭黛兒和尤瑞艾莉去洗澡,美杜莎自顧自地在角落裡新搬來的單人牀睡下,我以小女孩的身體獨自側坐在窗臺上,望着窗外半空中細細的月痕發呆。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半個月出頭,結識了不少可親可愛的女子,也碰上了不少麻煩的威脅。所謂光之聖子和暗之魔子似乎是有屆數之說,我和大螃蟹這次不知道是第幾屆了。從已知的情況推斷,應該是二十年左右由神魔兩屆各委派一次。上一屆的光之聖子和暗之魔子都已故去,這次的大螃蟹是作爲正統的神界使者,早就風風光光地統率聖都十字軍,還把白精靈公主弄到手。而我則是候補聖女的身份,至今仍被幾位心儀的女子當作小妹妹待,真是令人心中嘔氣。
相對於神界的創世神專斷地欽定聖子,魔界的使者似乎是魔王監控下的選拔制,當真是相對民主些。好像暗之魔子還沒被定下來,那麼這回維塔拉說拜基德封印之地舉行什麼儀式,只怕是與魔子的選拔有關。
試着探出噬魂劍和碎日劍,左手掌中毫無反應。我又低聲呼喚守護的名字,不出所料地沒有效果。只有右手的月神弓箭隨我心意出現,但體積比以前小了很多,正好恰當地與小女孩的身型相符。
在一旁整理包裹的絲西娜注意到我的動作,望着湛藍色的弓箭詫異地輕呼一聲。我連忙笑了笑收起來,表示自己沒有敵意。
“艾琳娜,啊,請允許我如此稱呼。”絲西娜很快也消去戒心,從包裹中取出一件東西后走近身邊。
“沒關係,這樣叫我很好。咦?這個在你那裡啊。”我訝道,只見她手中拿着的竟是一支銀笛。
“在行宮中到的,覺得有些特別便順手拿了過來,果然是你的東西。”絲西娜微笑着將銀笛放到我的手中。
我感謝地笑了笑:“謝謝哦,其實當初發大水時我割傷你,真的是氣昏頭的誤傷。”
絲西娜也笑着拉起我的手,溫和地說道:“沒什麼,我知道的,而且當時我也還了你一腳,彼此扯平了。”
雖然比芭黛兒等老婆略遜一籌,但絲西娜也算是美女。淡薄月光下的她身着薄薄的淡金色睡衣,也有一種動人的嫵媚感覺。着她那挺聳的胸部,我回想起同浴中的,倒有些耳熱的感覺。
絲西娜誤會我的想法:“羨慕嗎?不要着急,過幾年你那裡也會這般豐挺的。從今天來的這次,你完全手足無措,好像是初潮吧?”
我倏地一下從窗臺邊上滑下去,這種話語嚴重打擊本玉米的男性尊嚴。
絲西娜嚇得連忙扶起我,以爲自己說錯什麼,便勉強安慰道:“不要難爲情,女子都會這樣的,也將伴隨你很長時間。這表明艾琳娜你已經長大了,很快就會出落得更加動人。不過爲了躲過這幾天的麻煩,你居然用還童指環來令身體變得幼小,這恐怕會對發育不太好……”
“啊——不要說了啊!”我捂着耳朵要發狂。
絲西娜則更加笑了起來,哄小孩似的將我雙手從耳側拉下來,安慰道:“既然你不喜歡,我就不說了。真是的,居然有你這樣對生理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難道在你身邊的長輩或姐姐……啊,對了,你是萊雅國公主,恐怕還真的可能不會有人主動向你提出。”
“哼,敢得罪本公主,你不怕全萊雅國的高手來追殺你們嗎?”我故意虎起臉。
絲西娜一愣,很快笑了出來:“哎呀,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點威懾力都沒有,簡直像小孩子在耍脾氣。而且即便是之前的少女模樣,仍舊沒有半點公主架子。你跟雪倫公主不同的,有種很平易近人的感覺,加上雪蓮的清雅氣息,令人很想接近。”
我了自己能夠完全縮在窗臺上的幼小身型,還真的如她所說,現在這羅莉摸樣真的不會有任何威懾力。身上的蓮液帶來的氣息仍未消去,真的是附在身上短時間內難褪了。
“啊——好舒服!”尤瑞艾莉走進房間,高叫着斜舉胳膊走進房間。絲西娜斥責一句淑女不宜大聲喧譁,妹妹根本對姐姐的教訓不聽入耳,僅稍微住口。
芭黛兒隨後走入,用一條白毛巾擦拭着銀色的長髮走到我身邊站好,帶來少女特有的浴後淡淡芳香。
以目光向芭黛兒暗示胸口,她回以無礙的輕輕搖頭,我便放下心來。芭黛兒胸口的亡字本就淡淡的若有若無,不心存先念實在難以出,同爲女子且心性年幼的尤瑞艾莉自然不會注意到。
“嘎嘎,睡覺睡覺!”尤瑞艾莉怪叫着鑽到被褥中,伏趴着摟緊枕頭,口中卻不停:“好累哦,來不能繼續枕頭大戰了,明天晚上再來吧。不過艾琳娜你今天晚上犯規哦!”
我沒聽懂:“犯規?”
尤瑞艾莉忽地又坐起來,搖着胳膊嚷道:“枕頭大戰是不可以徒手攻擊的!你居然直接襲胸!”
“啊?呵呵,抱歉,我不知道。”我傻笑。當了十幾年男性,哪裡會知道女孩玩法的規則。
芭黛兒在旁附言:“連我也不太清楚,艾琳娜身爲萊雅國公主,肯定沒玩過這類遊戲,當然不知道。”
尤瑞艾莉和絲西娜想了想,一同點點頭認可。又閒扯幾句後洗漱一番,果然小女孩的身體比較方便容易伺候,我開心地拉着芭黛兒同牀而眠,尤瑞艾莉摟着絲西娜胳膊睡在另一張牀上。
第二天被輕輕推醒,朦朧中睜眼便見芭黛兒坐在我身邊,已然是日上三竿的時辰了。殺手老婆微笑着幫忙起牀,雖然不及亞莉絲細心周到,但是全心全意地來照顧我,也是難得的好老婆。可惜總感覺像是姐姐照顧小妹妹,讓我仍有些鬱悶。渾身和昨天睡醒時一樣,並沒有守護使用過度的後遺症,進一步確定無月之夜會令月天使因魔性大發反而強大的特殊性。
絲西娜也把同爲懶豬的尤瑞艾莉趕起來,一起更換衣物。我倒是沒有再太過眼熱心跳,似乎漸漸習慣了女性,本玉米的親密昏厥症大有被治癒的希望。
四人如好友般一起走下樓去,卻見大廳中維塔拉已坐在廳中等着吃早飯。餓狼夫人神清氣爽地仰坐在高背木椅中,兩條腿大大咧咧地翹在桌子上,還拿着一顆蘋果用魔法切成片,玩耍似的一片片拋空仰脖吞下,顯然心情大好。
維塔拉一見我的小女孩模樣,頓時愣了片刻轉向注視我的手指,很快想明白是還童指環的效果,口中大呼可惜。餓狼夫人明顯對小女孩不感興趣,我更加不理會她強烈要求恢復真身的建議。維塔拉似乎已經相當滿足,大概昨晚的夜襲極爲成功,便沒有多作強求,只是在得知我的成年身體生理狀況後,大叫小美人要快快長大,要當個不能被她一手掌握的大美女。
早起的美杜莎也從練功房中走出,似乎剛做完晨起冥想的練習,默然坐在長桌邊一個側位上。
“開飯開飯,早餐呢?快端上來。”維塔拉大叫肚餓,抓起桌邊的刀叉不斷叮鐺敲打。
旁邊侍立的幾名侍女將目光投向美杜莎和絲西娜兩人。
“殿主未至,我們要等等。”絲西娜解釋一句,明示正主沒來不能開飯。幾名侍女便面無表情地侍立在側,僅在衆女身前各添了杯幾乎透明的淡味果汁,用作晨起通胃清腸之飲。
“我已經坐在這裡了,一夜沒睡都無夜宵下肚,快開飯啊!”維塔拉叫囂。
“她一時起來不來的啦!昨晚我令她那麼瘋狂……”
“不行!殿主沒來不能用餐!”絲西娜明知發生了什麼,連忙打斷餓狼夫人的話語。
“啊,對了。她讓我轉告你們她早晨就不下來吃飯了,讓我們自己先用不必管她。”維塔拉將刀叉敲得乒乒響。
“沒聽見殿主的親口吩咐,恕不從命。”絲西娜口風倒硬,美杜莎在旁也微微點頭同意。
“親口吩咐?別開玩笑了,只怕你們的殿主嗓子都啞了,怎麼來……”
金薇殿主還沒走出房間,即便維塔拉不斷抗議,早餐仍舊不被奉上。我倒懷疑維塔拉是故意做作,就要在衆女面前把昨晚已與金薇殿主重拾舊好的情況表明。
又等了良久,金薇殿主才從房間開門走出,臉色居然紅潤不已,但同樣泛紅的雙目卻顯得頗有些虛弱。下樓的動作緩緩地彷彿怕踩碎什麼,好半天才一聲不吭地默默坐在長桌邊與維塔拉遙遙相對的席位。
絲西娜講述了昨晚發生在我身上的麻煩,令金薇殿主臉色不斷變化,不知她又在琢磨什麼。從最後漏出的一縷笑意推斷,該是她更加確定月天使的純潔。回想金薇殿主曾經在禁錮我的時候注意到還童指環,那麼她八成認得這個生命女神的寶物。
昨晚發生了什麼顯而易見,但出了當事人自己可講外,我和衆女乾脆一起知趣地裝傻。尤瑞艾莉着殿主張口想說什麼,在被姐姐絲西娜瞥一眼示意後便也低頭悶聲。
清淡的早餐一一上桌,衆女幾乎都默默用餐,連刀叉的碰撞都極爲小心地避免。維塔拉毫不在意,簡直像在自己家一樣,還殷勤地遠遠將些美食拋在金薇殿主的盤中。金薇殿主則立刻又被這些東西撥在盤邊,用餐結束時便拱起了一個小堆。
還算安全地吃完早餐後,衆女仍坐在位子上喝些果汁或吃些水果,聽說是保養容顏的必要方式。我倒是知道飯後再吃水果容易胖,但作爲不懂世事的小公主也就沒有發言權了。
維塔拉突然遠遠地向金薇殿主比出了右手中指,臉上表情古怪地不斷擠眉弄眼。金薇殿主頓時猛嗆了口果汁,咳咳聲中連忙起身恨恨離去,留下維塔拉獲勝般地哈哈大笑不已。餘下衆女尷尬不已,絲西娜連忙命侍女回樓上取下包裹,催促我和芭黛兒匆匆隨她而去。
這回多加了一輛馬車,單獨把維塔拉丟在了那輛馬車上,金薇殿主帶着金色姐妹三人衆與我和芭黛兒同乘。一路上馬輛急奔,不是傳來後面維塔拉亮出歌喉,大唱神聖之光賜予你我浪漫的邂逅,卻未給與共處的幸福等充滿異世界特有味道的情歌。
我聽得一楞一楞,很好聽的高調女音,可稱得上婉轉動聽,充滿寂寞的惆悵和無奈。雖然比不上莎莉葉的天使歌聲,但畢竟是略過期美女的歌喉,先不論男子,說不定還會迷惑些女子對之着迷。有個前提,如果不知道她的惡趣味的話……
維塔拉一路總是想放設法地騷擾金薇殿主,連和她同乘的我都對突然冒出來的甜膩膩薇~薇~之語開始產生恐懼。金薇殿主一旦怒火大了要扁人,餓狼夫人便大聲地以金薇殿主的語調喊些詞彙,捱打就嚷得更厲害,簡直繪聲繪色地發出各種嗲嗲的古怪聲音,直到嚇得施暴者不敢再以武力鎮壓。
我倒懷疑,到了晚上夜襲時,誰纔是掌握主動的施暴者……
漸漸的,金薇殿主的情緒猶如漸漸快要爆發的火山,目光開始逐漸盯向羅莉身形的我。本玉米心驚膽戰不已,生怕她會遷怒於可憐的自己。終於趕了一天路的晚餐後,正拉着芭黛兒打算溜進房間的我突然被金薇殿主冷冷叫住,一種不妙的感覺從心頭升起。
“過來讓我。”根本沒有我的金薇殿主搖晃着手中的高腳杯,目光注視着漾漾的紅色葡萄酒。
我裝作不知,加快腳步拉着芭黛兒上樓。
轟!身前的樓梯突然莫名塌了下去,廳中衆女驚得臉色一變,連嬉皮笑臉的維塔拉都正色起來。
金薇殿主若無其事地收回剛凌空做完動作的右臂,仍舊保持着左手持杯微搖的動作,聲音還是那麼不急不緩:“過來讓我。”
我求助般望向維塔拉,卻見她幸災樂禍地望向別處,嘴角翹着賊笑不已。回想一下,剛纔維塔拉少見地湊近金薇殿主不斷耳語,很可能就是在動這個念頭。
暗罵兩個老女人都是變態,我硬着頭皮走到金薇殿主面前,但又不敢走得太近。芭黛兒與我生死與共,站在身邊像大姐姐般拉着我的手。
金薇殿主目光不斷上下掃視,漸漸皺起了眉頭,淡淡說道:“還童指環戴得很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