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不要突然冒出來好不好!”正對那些駿馬懷着不良企圖的我頓時被嚇了一跳。
“冒出來?”在聲音上加重了第一個字的發音,面戴鑽石棱面具的迦佰莉顯然對於這種說法頗爲在意:“敢如此不敬,艾琳娜,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某個部位變得更小啊?”
真是**裸的威脅啊,離得較近的幾個人都可以聽得到。我覺得冷汗直冒,最怕她以此相逼,這可是關係到作爲男子漢的榮譽的問題。雖然說傷痕是男子漢的勳章,但是大小問題更加關係到男子漢的榮耀……
偷眼身邊的雪倫公主和幾名女隨從,她們也聽到了迦佰莉這些話,不過顯然誤會了話語的意思,都把目光投向天使老婆本就屬低丘的胸脯上。我尷尬地覺得,女子間也有所謂大小的問題,不過相對於男子,可就是身體部位一上一下的差別了。
“不是這個意思。”我擺擺手解釋,結果手中的那根水靈靈的白蘿蔔也擺來擺去。
“那麼我剛纔說話的意思你聽懂沒有?”迦佰莉走近我,話語聲音低沉下來,令周圍的人聽不清楚。
“你出了我的打算,認爲不會成功吧?”被她這麼一說,我自己心裡也沒了底。
迦佰莉往了一眼那幾批乖乖站立、連鼻息都不噴一下的駿馬:“你自己太狡猾,就把別人甚至動物都想成這樣,可惜馬匹就沒有那麼聰明能直接理解你的意思。”
可惜不出迦佰莉的表情,我也壓低聲音試探道:“你打算幫忙?”
“我不是要幫你,而是不想讓莎莉葉輸給別人!”迦佰莉聞言連忙糾正:“我忽略了雪倫知曉你的名字,其實若她們直接欺負你倒也隨了我的心意,但如此比賽的方式,簡直就是要把莎莉葉比下去,令人難以容忍!”
“好,好,你是不想讓莎莉葉輸給別人。”我心中暗笑說法的差異,有些懷疑是不是靈魂婚約魔法的影響緣故。來到異世界後,還是第一次有人幫忙,而且還是美女,特別是迦佰莉這種神界大美女肯幫忙,我怎麼好拒絕呢?
迦佰莉着我手上的蘿蔔:“有風之水晶在,我可以做到:你對馬每說一句,我就用超聲將話傳給它們明白。”
“ok,但別被人出來。”我笑了笑用手做出個q的動作後,自信地走到那些馬的前面。有司掌生命與知識的迦佰莉幫忙,這些馬再笨也會明白的。
迦佰莉退後到雪倫公主等人身邊,與我拉開了距離。一衆女子都不知道我和迦佰莉談了什麼,卻又不好開口相詢。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艾琳娜苔伊,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哦。”我微笑着對第一匹白色的駿馬用大陸通用語朗聲說道:“乖馬兒,如果你擺擺尾巴的話,我就把這根蘿蔔的蘿蔔纓給你吃,好不好?”
四周一片啞寂。
望着直瞪着兩顆大黑眼睛望着我的馬,我忍不住也在心中暗笑,居然對馬說話?只怕衆女有些懷疑我是不是在發傻。
望了一眼雪倫公主,她望過來的目光簡直有些像是在傻瓜了。迦佰莉默然地站在那裡,這回鑽石棱面具完全遮去了整張臉,連口部的動作也不出來。
這時候,我剛說過話的那匹白馬聳了聳馬耳後,突然搖擺了一下掃塵似的馬尾。
“真乖!做得好,給你獎勵!”經訓練的馬匹應該不會咬人吧,我拍了拍這匹馬的額頭,揪下手中蘿蔔的纓遞在它那馬類特有的長嘴前。
白馬猶豫了一下,接着像是被什麼說服一般,毫不猶豫地張嘴咬住了蘿蔔纓,咔咔嚼了起來。
“不會吧,不是馴馬師喂的飼料,那匹馬居然會吃!”
“馬喜歡吃蘿蔔纓嗎?”
“不知道啊。”
身後衆女發出低低的驚呼聲。
暗贊迦佰莉能力了得的我不理會她們的感受,又鼓勵地拍了拍這匹乖馬的額頂,走向了第二匹紅色的駿馬。
“你好,我就不重複介紹了自己了。”我這次沒有露出笑容,嚴嚴肅肅地對這匹紅馬訓道:“雖然前一匹白馬很乖,但我仍怕有些馬會不聽我的話,所以要拿你做個演示!”
“嘶——”這匹紅馬可能也聽到了迦佰莉的翻譯,晃了晃馬首後拼命地搖擺如穗的絲絲馬尾。
“我怎麼感覺好像這些馬能聽懂她的話?!”
“她是創世神女兒啊,也許真的可以做到!”
身後圍觀的衆女又開始嘰嘰喳喳。
“乖馬兒,似乎你很樂意聽我的話,可惜沒有讓你搖尾巴啊。未得命令擅動,因此這次就算你做到了也沒有獎勵,做不到就要懲罰哦!”我笑了笑,又轉瞬收斂笑容,急聲命令道:“給我左轉三圈,右轉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四周又是啞寂。
這匹紅馬瞪着兩顆大眼睛傻傻地望着我,不知道是迦佰莉沒翻譯還是它不願意做如此傻的動作。
“呵呵,不乖的馬兒,不按照我的命令去做是吧?那麼要給你懲罰嘍!”我笑了起來,將手一揮,使用早已藏在衣裳內的翔焱守護之力。
不遠處的篝火中倏地躍起一簇火焰,繼而化作一條火蛇劃過夜空,向這不聽我命令的紅馬咬來。
一衆駿馬出於天性驚跳嘶鳴,鐵蹄嗒嗒踏地,紛紛向兩旁避了開去。可惜這匹惹了我的紅馬倒黴,眼着那條火舌衝着它的屁股襲去。
紅馬長嘶一聲,顧不得長久以來的訓誡,兼之背上又沒有騎手的約束,立時撒開蹄子拼命奔了起來。被我遙控的蛇形火焰緊追其後,趕得那匹馬逃命一般繞場亂跑。
當真是火燒屁股的威脅會激發生命潛力,紅馬居然在沒有騎手的情況下連續躍過了衆多障礙。最後追趕得那紅馬繞場三圈後,我才消去了火焰。
可憐的紅馬汗流遍體,渾身發顫地立在原來衆馬所佔的地方,噴噴地吐着鼻息。馬尾居然有一點被燒焦了,兀自冒着一絲青煙。其餘的駿馬也有些受驚,但幸好久經皇家級的訓練而未亂奔,只是一雙雙望向我的馬目中明顯有了懼怕的成分。
“如何?障礙都已經跨越過去了。”我回頭向雪倫公主笑道。
雪倫公主原就白嫩的臉龐氣得更白,從小受盡禮儀教養的她難以設想我會做出這種行爲,硃紅的薄脣顫了顫仍半晌說不出話來。
“太胡鬧了!”一位歲數較大的侍女站了出來訓斥。
“就是就是!你有沒有騎上去,這不算你的騎術比賽!”另一位有可能當過雪倫公主奶媽的年老侍女也站出來幫腔。
哼!你們合起來欺負人怎麼不說?
我心中不忿,表面上仍嘻嘻笑道:“因爲我沒有騎馬就不算?當初我問你們的時候,僅僅說的是馬跳過障礙啊,有沒有說一定要騎上去!”
衆女被我的強辭奪理噎住。
“算了啦,我就吃虧點,再表演一次。”我毫不介意地笑了笑,晃着手中還留着的白蘿蔔,走向了又一匹黑馬:“乖馬兒,給我趴下。”
不到三秒鐘後,那匹馬便瞪着驚恐的雙目,彎下前腿臥了下來。風之水晶被迦佰莉奪去了,我也很難姿勢優雅地騎上去,乾脆讓這匹黑馬自己臥低。
將蘿蔔裹在腰帶內,我輕鬆地騎了上去,拉起繮繩一抖,命令聲中無比順利地繞場奔馳一圈。所謂老馬識途,久受訓練的駿馬早就記熟騎手的駕馭之術,根本不需自己費力,完全由騎下的駿馬自主地跑完了騎術場。
“真乖,餵你根香脆的蘿蔔!”被顛得七葷八素,我硬挺着噁心的感覺,從再次臥下的駿馬的背上跳下來,走上前將半根蘿蔔塞進它的嘴裡,另半根則塞給原本被燒屁股的的紅馬口中,兩匹馬一起幾乎是眼淚汪汪地嚼了起來。
其實馬並不太愛吃蘿蔔,但既然是我喂的,它們也不敢不吃了。
再次向迦佰莉比了個q的手勢後,我又得意地回頭了雪倫公主,只見她已經被氣得臉色發青了。【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