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絕的這隻猴先是躥上躥下的熱身運動,那猴兒似乎格外的通人性,神態嬌憨,便是那些簡單的動作也能讓人心頭髮笑。
等過了一會,猴兒衝着底下的人抱了抱拳,直接跳到了事先準備好的案臺上,手執筆,竟是開始做起了畫來,這一幕才讓大家開始嘖嘖稱奇了起來,爬杆子跳火圈那都是簡單的動作,這樣的訓練並不難,但是讓一隻猴子像人一樣作畫,那便需要些能耐了。
上官絕走到那案臺邊衝着那猴兒問道:“你在畫什麼呢?”
那猴兒聞言擡起頭衝着上官絕“吱吱”的叫了一陣,一人一猴竟像是在對話似的。
太后臉上的笑臉越發的舒展開來了,指着臺上的上官絕說道:“猴兒這稱呼可沒冤了他,你看他還聽得懂猴兒的叫聲,只是我們這些人可都聽不懂啊!”
上官絕聽到太后這話,露出了一口白牙,衝着太后說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這猴兒名叫小木,我養在身邊五年了,平日裡極爲通人性,小木說今日是好日子,大皇子滿月宴又被冊封爲了太子,既然這麼好的日子,自是應該好事成雙,本世子也已經十九了,今日那麼多的名門閨秀在場,小木說它看好了一姑娘覺得特別適合本世子,所以正打算畫出那女子的長相呢。”
上官絕的話音剛落,御花園裡不由得一片譁然。
特別是青鸞她們這邊的名門閨秀個個神態不一,有一臉憤怒嘴裡只罵胡鬧的,也有那怕了上官絕名聲不願意嫁給他的都快把頭給埋到了胸口,當然也有那些目露期盼的。
肖側妃先是一愣,隨即露出滿臉驚慌的樣子,也顧不得御前失態,勸阻道:“絕而,婚姻大事豈容兒戲,怎麼能讓一隻猴兒選妻呢?若是讓你祖父知道了,可該怪我了。”她怎麼能讓上官絕隨隨便便便將世子妃的位子送出去呢,她都已經跟蔣家達成協議了,上官絕的妻子指能是蔣瑤。
肖側妃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即便年逾四十那淚光點點的樣子也打動了場上不少的人,這樣一位美人這些年當着秦親王府的家,只是這麼多年來秦親王正妃之位一直都空着,既不續娶又不扶正,當真也弄不懂這位戰神在想什麼。
上官絕是上京第一大紈絝,平日裡也沒有少做荒唐的事,能搞出這麼一招猴子選世子妃的戲碼來雖讓大家覺得詫異卻也不是無法接受。只是今日帶着姑娘進宮的人家,神情有些奇怪了。
願意同秦親王府結親的人家恨不得上前去看看那猴子畫的是什麼,不願意同上官絕結親的就唯恐那猴兒選了自家的姑娘,最後雖然可以拒絕,但是姑娘家家的名聲被擺上了臺也不是什麼好事。
青鸞臉上神情不變,又喝了一口甜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這就是上官絕事先給她送衣裳的原因嗎?一隻猴兒便是再調教也不可能同人一樣聰明,底下那麼多的人,她還真不信這猴子能分辨的出誰是誰呢,唯一的可能便是上官絕事先就已經訓練好了。
青鸞心裡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還有些微微的心酸。
氣的是上官絕事先都沒有跟她商量有這麼一回事,即便她能夠猜到那畫上的人十有八九是她,可是這麼堂而皇之的被一隻猴子給擺上了臺,想必老太太和嫂子心裡頭肯定會覺得沒被尊重的吧。
當然青鸞也是明白定是上官絕已經知道自己的婚事可能已經被肖側妃擺上了檯面,即便太后等人都已經允了他自主選妻的要求,可是若是提出讓他娶蔣瑤的人變成了秦親王這個親祖父,他恐怕也不好反駁,所以他纔在今天的宴會上鬧出了這麼一出。
以猴選世子妃真正符合他上京第一紈絝的名啊!
耳邊聽到蔣瑤的聲音響起:“衛姑娘看上去可真是從容啊,難道你就不擔心?”
青鸞側過頭去,卻看到蔣瑤一雙晶亮的眸子正盯着她,眼裡滿是打量的意味。青鸞嘴角彎了彎,道:“蔣姑娘覺得我該擔心什麼啊?”
“若是那畫中的是衛姑娘,按着秦王世子的名聲,難道衛姑娘願意?”蔣瑤這話不無試探之意。
青鸞眼中的光芒越發的柔和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纔在慈寧宮肖側妃可是看中了蔣姑娘的,難道蔣姑娘心裡頭其實是看不起秦王世子的?不過好在肖側妃雖然是長輩卻不是秦王世子的嫡親祖母,這話也只是提提而已。”
蔣瑤眼底迅速的閃過一絲惱意,這衛青鸞話中的意思可不怎麼好聽啊。
那邊上官絕睨了一眼肖側妃,臉上露出一個痞笑反問道:“那又關我什麼事?”
上官絕的神情很討打,這肖側妃幾乎是要被他氣地掩面而泣了,這麼多的人,上官絕對她可以說是絲毫都不客氣,這讓她有些下不了臺。
上官絕微微眯了眯眼睛,自己這名聲可以說有一半是這白蓮花經營出來的,他本就只是一個紈絝,不要臉不要皮的,氣氣祖父的側妃又算得了什麼,又不是自己正兒八經的祖母。
太后看了一眼上官絕眼裡不由得閃過一絲無奈,只道:“你這樣也太過胡鬧了,姑娘家的名聲可是重於性命的啊。”
上官絕對上太后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很多,厚着臉皮說道:“太后便容絕兒胡鬧一回吧,絕兒覺得這個法子挺新穎的也挺有趣的。”
蔣後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婚姻大事竟然還要求新穎有趣,這上官絕的性子可真是無法無天了,蔣後的目光犀利的落在了上官絕的身上,他這是真紈絝還是假紈絝啊,連她都有些分不清楚了。
大家雖然都七嘴八舌的,但是上官睿沒有開口,那些個侍衛太監便也繼續配合着上官絕。
約莫過了半刻鐘的時候,那猴兒的畫便已經完成了。
猴兒興奮的衝着上官絕叫了兩聲,上官絕接過那畫仔細端詳了一遍,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在大家以爲他要公佈畫裡面的人是誰的時候,卻見他將那畫軸重新捲了起來,又放到了案臺上。
底下坐着的一干人的好奇心都被他提上來了,皇上笑着問道:“怎麼不將畫拿出來看看啊,莫不是根本就看不清那話中的人吧?”皇上的話透着幾分笑話的味道,畢竟讓一隻猴兒做出像樣的畫來也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
上官絕搖了搖頭道:“皇上可不要小瞧了小木,臣只是覺得既然是小木選出來的,自是得有霸氣的出場。”說着又矮下了身子衝着猴兒說道,“小木,你說是不是啊?”
官熱那等些。那猴兒點了點頭,一跳一跳的到了那鐵籠子面前,嘩啦一下,便將那籠子外頭罩着的黑布給掀了開來。
“啊,啊,是老虎……”底下的人驚叫了一聲。
就連皇上和太后都變了臉色,即便知道那老虎還被關子鐵籠子裡。
乍見陽光,籠子裡原本俯趴着的那隻吊睛白虎突然站了起來,發出了陣陣的嘶吼聲,那吼聲響徹雲霄,足以讓底下的人都變了臉色。1bfEt。
青鸞瞧着着一幕神展開,心頭越發的篤定經過了今日,上官絕紈絝的名聲將會更上一層樓了,能夠帶着猴子老虎大鬧御花園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那老虎的身姿很是矯健,饒是隔着一段距離,也讓人的心肝“砰砰”跳,秦採的身子微微有些虛軟,這秦王世子實在是太可怕了,竟然還跟猛獸打交道。
吊睛白虎被關在籠子裡有些不耐煩,還用力的撞了撞籠子,似有失控的狀態,早有那不淡定的婦人嚇地說不出話來了,這老虎若是衝出籠子傷人可怎麼辦啊?
上官絕拍了拍小木的腦袋,小木明白過來,衝着那吊睛白虎齜牙咧嘴,又用力的拍了拍那鐵籠子。隨即做了一個往下的動作。
另大家震驚的是那吊睛白虎竟然安靜了下來,甚至隨着猴兒的動作重新乖巧的俯趴在了籠子裡。
上官絕笑的得意,衝着太后和皇上說道:“這白虎名叫小白,是小木的好朋友,最聽話不過了。”
底下的人瞬間有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小白,這猛獸還有這麼一個呆萌的名字?還有什麼叫做最聽話不過了,猛獸便是猛獸,又不是人難不成還通人性不成。
那猴兒可不管底下的人反應,一個翻身,從桌子上拿了一條小巧的皮鞭,又將自己脖子上掛着的那把鑰匙開了籠子的鎖,一下子打開了鐵籠子的門。
這一下連上官睿的神色都微微變了變,不過他是皇帝便是心裡頭害怕也該端着架子,因而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猛虎出了籠子後便沒有任何的阻攔,若是要傷人也只是分分鐘鐘的事,即便這宮裡頭多的是侍衛,可是這安全卻也不能完全保證啊。
“他……他到底要幹什麼啊?”秦採結結巴巴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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