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進門,一眼瞧見麗貴人的模樣,立時吃了一驚,轉眼瞧向江常在,江敏卻往邊上一扭臉,躲過了她的目光,她正愣神間,邊上李德已經吆喝着讓她上前跪下。
她戰驚驚的跪倒行禮,瑾貴妃也不跟她客氣,直直喝道,“陳氏,你夥同韓氏,合謀算計了趙容華肚子裡的龍裔,又嫁禍給嫺嬪,你可有什麼話說?!”
這話一出來,不單陳清蓮驚得魂飛魄散,邊上在坐的人也都一驚,即使麗貴人承認了紅花粉是她弄進來的,我屋裡的紅花粉也是她放的,可是,她並沒有承認龍裔之禍也是出自於她啊。
前者,縱然是自己沒了命,可後者,可是連九族都要牽連的呀!
麗貴人一聽此話,連連搖頭,整個身子使勁的要掙開按她的人,苦於嘴巴被布堵着,一句申辯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急得眼淚直流,口裡嗚嗚有聲。
半晌,陳清蓮才緩過神來,嚇急得流下淚來,道,“貴妃從哪裡聽來這樣的話,嬪妾再沒有這樣的膽子,也再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瑾貴妃身子微微前傾,冷冷道,“你還嘴硬,韓氏已經都招了,由不得你狡賴,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也免得皮肉受苦。”
陳清蓮哪裡肯招,轉身對着麗貴人罵道,“我並沒有得罪你,你緣何害我?”
這時,雲琴將一碗新換的茶水遞到瑾貴妃面前,笑道,“貴妃娘娘真是好脾氣,問她,她如何肯承認,現如今這都是明擺着的事了,哪裡還要再問什麼?!”
我沒想到一個宮女也這樣毒辣,頓時心生厭惡,不由看了她一眼,她的目光正好對上我,不覺愣了愣,忙轉眼避了開去。
腳下跪着的陳清蓮聽她這樣說,臉白得跟紙似的,連連磕頭,“貴妃娘娘明鑑啊,嬪妾確實不知道什麼,龍裔之事,更是於我無關啊。”
瑾貴妃似在想着什麼,半晌,方一擺手,“趙容華的吃食裡被人下了紅花,而韓氏私藏紅花粉,又證據確鑿,龍裔之禍容不得狡辯,至於你,沾上了這樣大的事,若是你沒法子證明你的清白,就只能怪你的命不好了。”
陳清蓮口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自然是拿不出什麼來證明自己,此時,她的臉上冷汗淋淋,求救的看向我們,衆妃哪裡敢開口,況且又是事不關已,全都不吭聲,那江常在神色古怪,更是一直看着自己的腳面,再不多看她一眼。
陳清蓮絕望了,瘋狂的哭喊着,“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
瑾貴妃直了直腰,輕籲一口氣,吩咐道,“將她們倆先關進永巷,待我稟明太后,皇上和皇后之後,再作處置。”
李德答應了一聲,幾個太監上來拉了她們倆就要往外拖,陳清蓮被這突如其來的塌天大禍已經嚇得膽裂魂飛,拼命的哭喊着冤枉,卻怎麼樣也掙不過那幾個如狼似虎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