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三王爺今日能出現在此處,又和本宮說上一翻話,想必三王爺自是知曉我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怎又可能是獨獨爲了我。”話說得雲淡風輕,但是心中確實風起雲涌。
“那不是爲你了,若不是......”他猛地站起來,動作稍微猛烈了些,帶動了身下的凳子轉了轉嘭的倒下。話到嘴邊,還好自己忍住了,要是說漏了嘴,回來必免不了受罰。可是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是不知道皇兄的心意,更加的氣憤了些。
清歌從他有些歇斯底里的話語間捕捉到了些微妙的情節和氣息。
“若不是什麼?”清歌總覺得身後有好大一件事情,她不知道卻和她息息相關。
這種無知的恐懼,這種被矇在鼓裡的四面楚歌,讓內心都備受煎熬。
“沒。。。沒什麼。”他只好坐下,擦着額頭不知道是因爲激動還是心有餘悸的擔憂,竟生出層層冷汗。
“你確定你要是今日不告訴我,我親自出宮去尋皇上問個清楚可好?”她反而是笑着說。
她明顯的看到他額頭的青筋突起,嘴角的笑意更深。
深宮中能夠老死衆多的美人,同樣能夠掩藏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想必不是沒有人去探究秘密,只是人們都在正相被一層層撕開的時候,早已經落荒而逃,只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不能出宮!“他的語氣強硬,清歌都聽出了緊張。
“我不會出宮,放心。”一朝皇后私自出宮,會被人詬病。
許是看着她的態度誠懇,白璇禹也才放鬆了幾分,若是清歌私自出宮犯病,那他就是拿命也換不了她的安穩。
“你也知道我今天能過來,不是跟你簡單的聊聊,我也不怕開門見山的說,我需要知道皇上離宮的前因後果,如果你不告訴我,想必我也會自己想辦法知道,比如說出宮。”她從他的言語中知道了,出宮是對她的禁忌,那麼就別怪她拿這個禁忌當作要挾。
“這個。”白璇禹陷入沉思。
“既然三王爺不能說,那我只好自己去弄清楚了。”說着便要站起來離開。
白璇禹知道這段時間不能出一點亂子,否則皇朝穩固大業會毀於一旦,他更不想愛的人受到傷害,比如他的皇兄。
“你且坐下,我便告訴你,只是你必須對天起誓,不能出宮,更不能做出傻事。”他正襟危坐。
清歌點了點頭。
“你還記得你在御花園被李青如的貓抓傷嗎?”清歌疑惑的點了點頭,只是這和皇上秘密出宮又有什麼聯繫。
“那隻貓的爪子上戴着毒,李青如早就設計好一切,讓那隻貓抓傷你,染上毒,只是那毒。。。”他頓住了沒再說下去,是在沉思該不該說。
“那毒怎麼了?”清歌打破了沉寂。
“那毒是破雲羅,你也知道只要有解藥就可以,只是破雲羅的解藥世界上僅此一枚,就在雪山的邪煞門中。”提到邪煞門清歌還是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邪煞門,殺人不眨眼,取人性命不過頭點地。
是存在的一個殺手羣集的地方,那裡面的殺手都是經過殘酷訓練的,他們都是隻認錢不認人。
“他去了邪煞門?”她不敢相信更不敢去想,他去邪煞門會遇到什麼,況且還是一國之君。
心被狠狠地揪起,得不到呼吸般的疼痛。她多麼希望,他只是跟她開個玩笑。
白璇禹看着她的表情變得痛苦甚至是壓抑的猙獰時,還是於心不忍,只能沉默的默認了。
“他,那清溪呢?陪着他的嗎?身邊有沒有帶大內侍衛?”她變得有些焦急,甚至不敢去確認。
“沒有,身邊只有清溪一個人。”
一個人,高手雲集,殺人如麻的殺手那麼多,他一個人就算是和清溪在一起還是手無縛雞之力,一介書生怎麼能夠逃得過那些職業殺手。
“那他現在在哪裡?安全嗎?有沒有什麼信號傳遞他的安全?。。。。。”一連串的問題就像是毛線球被拋出,分發雜亂,連她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
他看着他越加痛苦的臉,慌亂的語氣,更加不敢告訴他皇上的近況。
“他失去聯繫了。”既然她知道了,那他就有權知道所有的事情,因爲從她的表現就知道她是愛他的。
因爲,他知道愛一個人是裝不出來的,就算壓抑着,還是會漏出蛛絲馬跡,就像現在慌亂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