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的情況如何?”長孫斐看着桌子上面的地圖,問道。
武陽說道:“早上的事情不過是找了一個替罪羊罷了,不過也虧得你沒有深究下去。只是那姓方的自己倒是有幾分心虛了,眼下糾結了幾個白子鈺以前的心腹秘密議事,看來不久又要採取行動了!”
“王爺,這姓方的如此不是擡舉,留着他也是一個禍害,王爺這一次爲何要放過他,還不如殺了他,一了百了,還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呢!”趙平垣抱着手臂,有些氣憤還有些不理解的說道。
“傻小子,這就是你要學習的地方了!”黎城傑笑道,“我們出來咋到,且南北向來不合,這些人暫時服從不過是看在王爺鬼王的身份上面,若不是心服,戰場之上不聽調令的話,會很麻煩的!而這姓方的就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倒是可以利用他,收一下這些將士的心,讓他們徹徹底底的服了王爺,日後纔會對他的命令徹底的服從!”
頓了頓,黎城傑又道:“焦虎雖然生性魯莽,但是大是大非還是分得清楚的,對付這種人倒還好辦,只要叫他看到你的真本事就可以了!但是那位紀將軍就有些難辦了,他表面上不語姓方的爲伍,不過是害怕他的舉動會影響大局,但是卻不是從心底認同我們!而此三人在軍中的影響最大,只要收服了他們三人,軍心也就穩定了!”
“啓稟王爺,外面有幾位將軍求見!”軍帳外的士兵稟報道。
“請他們進來!”長孫斐淡淡的說道。
不一會兒只見着幾位副將走了進來,向長孫斐行禮之後,一人道:“我等有要事要想王爺稟報!”
武陽看着幾人朝着長孫斐使了一個眼色,長孫斐會意,說道:“何事?”
“這……”那人看了看武陽等人說道,“此事事關機密,我等只與王爺一人稟報!”
“你們先下去吧!”長孫斐點頭說道。
“可是,王爺……”趙平垣頗爲不放心,被黎城傑拉了出去。
待屋子裡面只剩下長孫斐一人時,他開口問道:“你們想要說什麼事情?”
“我等深受白將軍的大恩,若是白將軍我等早就已經屍骨無存了!”副將突然擡起頭狠狠的瞪着長孫斐,“白將軍既然死在你的手上,我等今日前來就是爲白將軍報仇的!”
話落,幾人同時抽刀,朝着長孫斐襲去。
長孫斐嘴角挑起一絲不屑的笑意,站起身來,一腳將身前的桌子踢了出去,當即便有兩人被桌子壓在了身下。
這時候旁邊左右各一人朝着長孫斐襲來,白晃晃的刀直逼他的腦袋。長孫斐眸子一眯,極速的退回來一步,躲了過去,同時拳腳擊出,兩人飛出,重重的落地。
而這個時候帳篷外的人也聽到了裡面的動靜,迅速的衝了進來,三下五除二的將行刺的幾人活捉了。
長孫斐整理了一下衣服,髮絲都未亂,踱步到了幾人面前,冷冷的看來他們一眼,問道:“誰指使你們行刺與我的?”
“沒有人指使,我們受白將軍大恩,只是想要爲白將軍報仇而已!”副將倔強的說道。
“是嗎?”長孫斐輕輕的笑了笑,不知道他是信了還是不信。
而這個時候,其他的幾位將軍也收到了關於行刺的消息,紛紛前來軍帳探聽
情況。
首先入內的便是紀將軍,想來也是真的有些着急,打量了長孫斐一眼,見他安然無恙才說道:“見王爺無事就是再好不過了!”
接下來是焦虎與方將軍同時入內,方將軍看來幾人一眼,愣了一下,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走到了長孫斐面前,問道:“王爺無礙吧?”
“放心,本王命不該絕,沒有死在自己人的手中,不然,這話兒要是傳出去,本王就是到了下面,也沒法子面對以往爲了大周的安危而付出性命的弟兄們了!”長孫斐淡淡的說道。
“你們怎麼這麼糊塗!”焦虎瞪着幾人大罵道,“你們難道真的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哼,能夠有什麼後果?我等在決定爲白將軍報仇的時候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不像你們,受了白將軍的賞識提拔之恩,眼下卻貪身怕死,仇人就在面前也不出手!”
“你!”焦虎滿臉的煩躁,“方纔收到了消息,大陳的軍隊已經在一百里開外的地方了!這大戰現在是一觸即發,若是我們這個時候發生內亂,豈不是叫大陳白白的鑽了空子?那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多少同生共死的兄弟?若是我們因此敗了,白將軍的軍威將置於何地?大周的國威將置於何處?”
“我白家軍與大陳交手多次,從未怕過他們!長孫斐不過是個身居高位的紈絝而已,死一個兩個的對我們會有什麼影響?”副將不屑的說道,“你們難道還真的指望着他能夠幫我們不成?”
“既然是紈絝,爲何你們幾人都殺不了他?”紀將軍淡淡的說道,“好男兒當分清楚是非,你們執着於個人恩怨,卻忽略了國仇,難道白將軍曾經是這麼教導我們的嗎?王爺,這幾人不尊上命,行刺王爺,請王爺責罰!”
長孫斐輕輕的點了點頭,擡眸看了方將軍一眼,問道:“那麼方將軍以爲該如何處置他們纔好?”
“他們以下犯上,行刺王爺,按律當斬!”方將軍說道。
“按律是當斬!”長孫斐負着手,在屋子裡面來回的走了幾步,“不過,本王卻不會殺了你們!如果大敵當前,你們作爲軍人,就是死,應該死在戰場之上!奮勇殺敵,這是本王給你們的贖罪的機會!如你們能夠活着回來,還想要報仇的話,本王會給你們機會的!”
“還不快多謝王爺的不殺之恩!”紀將軍趕緊的說道。
“哼,你們殺了我們吧,我們纔不會接受你的恩情!”幾人依舊梗着脖子說道。
“大丈夫要死得其所,看樣子你們是打算就這樣被殺了,也不打算在戰場之上多少幾個敵人墊背了?”長孫斐冷冷的一笑,“好,本王就成全你們,來人!”
“王爺!”紀將軍說道,“大陳大軍壓境,屬下願意打頭陣!這些人王爺就交給屬下處置吧,屬下還有用得着他們的地方!”
“好,這些人本王就交給你了!”長孫斐說道,“是生是死,全由你做主!”
“王爺,這幕後主使者還沒有問出來呢!”趙平垣急忙說道。
“既然這些人本王已經交給了紀將軍,那麼這關於幕後主使者的事情也一併交給紀將軍好了!”長孫斐淡淡的說道。
“是!”紀將軍臉色微微的一沉,“屬下一定不會讓王爺失望的!”
“好了,你們先下
去吧!”
“是,屬下告退!”
馬車內。
“小姐,前方就是鬼王的軍隊駐紮的地方了,我們現在過去嗎?”四兒將水袋遞給了沈嫿問道。
“長孫斐現在在何處?”沈嫿將車簾放下,回到車內問道。
“王爺去了白家軍的營地!”四兒說道,同時面上露出幾分擔憂,“不會出事吧?畢竟白子珏的死與鬼王有關!”
“不必爲他擔心,若是沒有把握,他是不會涉入險地的!”沈嫿說道,“他這麼做也不過是想要穩定收服白家軍的軍心,或許會有危險,但是他應付的過來的!”
“那小姐我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四兒又問道。
“我們的人大多在大陳之內,主要做好情報的工作!”沈嫿說道,她的眸子微微一動,“現在柔夷的大軍應該也快到了,我與長孫斐的心結未打開,暫時不忙與他匯合,我們先去找帕黛!”
“好!”四兒點頭說道,“帕黛爲了給步封報仇,親自掛帥,她容易衝動行事,小姐若是能夠勸一勸,與鬼王配合好,定然是事半功倍的!”
四兒說着,忽然一頓,眸子閃過一絲厲色,喝道:“什麼人!”
“保護好小姐!”四兒對阿憶說完,就立刻鑽出馬車,手上的一枚暗器朝着樹幹之上就射去了。
這時候一道黑影從樹幹之上閃出,一柄長劍朝着四兒的頭頂就刺來來。四兒將手中的馬鞭甩出,兩人鬥在了一起。
沈嫿打開車簾看着外面的情況,阿憶也瞟了一眼,說道:“阿姐,那人受了重傷!”
四兒繼續與那黑衣人斯鬥在一起,這時候四兒揚鞭一甩,將那人臉上的黑布揭下,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做什麼!”說着,鞭子一樣就將他手上的長劍鏟了出去,鞭子也繞上了他的脖子。
沈嫿卻是大驚,急道:“不要傷他性命!”
四兒收了鞭子,同時上前點了他的穴道,將他推到了馬車前,說道:“小姐認得此人?”
“獨孤嘯,你怎麼會在這裡?”沈嫿皺着眉頭說道。
男子也是一驚,疑惑的看着沈嫿,聲音低沉的說道:“你是大周人,爲何會認得我?”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陳前太子身邊的貼身護衛。前世的時候,沈嫿雖然算不得與他有多熟,但是因爲父親的緣故,見過幾次。
“太子被趙默陷害,陳帝將太子麾下之人幾乎誅殺殆盡,你爲何還活着?難道你也背叛的太子投靠了趙默?”沈嫿冷冷的問道。
“笑話!”獨孤嘯不屑的笑了笑,“我獨孤嘯堂堂七尺男兒,豈會投靠趙默那禽獸不如的宵小之輩?不過你居然知道我們太子被冤枉陷害之事,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一個同樣與趙默有着血海深仇的人!”沈嫿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爲何會在此處?”
“你我素不相識,我爲何要告訴你?”獨孤嘯冷冷的笑了笑,“你要殺便殺了就是了,大陳與大周開戰在即,你休想在我這裡探聽到半分的消息!”
“你不相信我沒有關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就憑着趙默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就不會殺你!”沈嫿說道,“你受傷了,我爲你診治一下!四兒,扶他上來!”
“是!”
(本章完)